《穿越清朝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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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清朝当皇帝- 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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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绪清端杯起身踱步,望着满园的苍翠说道:“孔子说中庸之道为至德。这话真是愈嚼愈有意味。治天下也是一理,当初朕初登大宝,百废待兴,诸务废弛,朕所以才执政以严,便如对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只得用猛药方能起死回生。如今天下昌平,各部井然,百姓也难得过上了好日子,便不能使重拳,最好是执宽政。”

众人知道皇上说到了紧要处,都侧耳聆听。

风雷激荡三千里 第六百四十二章 美人迟暮

关绪清又说:“但宽并非一味放纵,地方上以为朕执了宽政便骄奢起来,一面鱼肉乡里,一面又相互勾结、官官相护,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弄得刀插不进、水泼不进,你去察他,他便使出浑身解数,捞取政绩和官声,就说这常熟警备队,搜刮剔厘,在地方上无恶不作,明着察他便有千条妙计,把黑的漂成白的,如今清理亏空弄得官场鸡飞狗跳,人人自危,以往湖南报粮数,连种子都收不回,硬打肿脸充胖子。饥民们都睡到窝棚里了,这边还在呈报丰收祥瑞。再说这清理亏空之事,本是再寻常不过,一年终了,农业部和财政部要盘清钱粮,可地方上心里有鬼的便千方百计的使贿,没鬼的也因为刚直,被别人诬告亏空,掰着指头数数,多少官员被*投河上吊,发配充军,眼见着一桩好事变作坏事。唉,朕常说开疆辟土不易,守成则更难,尤其这轻重缓急、宽严之间最不好拿捏,你们以后办差也得仔细着,最要紧的是一个慎字。”

皇上一番烹茶论证,大家都还在细细思量,熊希龄蹙眉沉思着说道:“臣曾在上书房办了几年差,与皇上算得是朝夕相伴。午夜扪心,凭天良说话,也有觑着皇上脸色的私心。便以为尽忠尽职而已,对主子的意旨,尽量往好处办,以为这就是贤能宰相。今儿皇上这番宏论,从茶道发端,发聋振聩令人心目一新,臣所得匪浅。臣今晚打算把皇上今儿这些旨意润色成章,明儿皇上过目,如无不可,就用廷寄发往各省,宣示天下学宫。”众人听了忙都随声附和。

“原说到这里松快一下,没来由又论起治世之道。”关绪清笑道,“这茶愈凉愈香,不信你们尝尝。”说罢端起杯子一吸而尽,众人也都喝干了,真的甘冽清芳异常。

关绪清瞅着众人又说:“今日所言也并非提纲掣领,发不发得你们瞅着办。还有一桩子心事,今早御门听政,湖南省长谭碧理已66岁高龄,心劲儿倒是挺强,但血脉不济了,眼花耳聋,还如何理得好政务。谭碧理做官勤谨,也堪称是一代为官楷模,可人老了,往往心有力不足,做事也难免有偏颇之处,朕不是不知这个理儿,要紧的还是无以为继,手里还是乏人啊。”

梁启超说道:“现今是缺儿少人多,人事部衙门口每日里都排着长龙,等着补缺儿的大有人在,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太多,有的十年寒窗到头来还摸不到一个知县,有的家里阔绰的使些钱财、跑跑路子,便拿下个知府,这官蔽看来也非朝夕可除啊。”

关绪清深以为然:“官蔽由来已久,并非是下几道政令、杀几颗人头便能除掉的,还需斟酌着行事。朕预备着今年加一道恩科,把上品寒士归拢上来,此事便由秉三*办吧。”

“喳。”

关绪清站起身来:“这茶品得好,朕有所得,望众卿共勉。咱们君臣一席畅谈,现在已是申未时牌了,茶也喝罢了,不搅扰秉三休息了。”

只听檐下鹦鹉又叫道:“端茶,送客!端茶,送客!”

众人瞅着这扁毛畜生,又是一阵发笑。

熊希龄站起身来,陪着皇上往外走,边走边说:“臣恭呤圣训,眼下只觉得全身松快,想必明日便可回班了。”

关绪清笑道:“不急,勤政不在于一时,把身子骨养好了,才好痛痛快快的给朕办差。得便了将从前因被迫*落职的官员列个名单出来,要逐个甄别。象那个‘官屠’岑春宣,当初在云南快刀斩乱麻,他倒是痛快了,却把云南官场搞得一片骂声,四品以上的官员联名上书弹劾,朕没法子只好把他暂拿下狱,屈指算来已经三年了。岑春宣是个好官儿,错就错在过于刚直,不懂得为官之道。”说罢便上了汽车,仍由志均、载洵送到东华门入大内。这边梁启超、载沣也辞归不提。

关绪清进宫院天井,掏出金表看了看,刚过了下晌,院内鸦没雀静,便招手叫过一个太监,问道:“皇后已经歇晌了么?”

那太监忙笑道:“没呢!”

“好吧,去瞅瞅皇后去。”关绪清便来到静芬处,一干宫女太监忙不迭的施礼,他一摆手,迈步进了宫门。

屋里静得出奇,关绪清悄然来到内室,却见静芬正对着玻璃镜不知做什么,近身一看,静芬正扯着一根丝线在脸上狠命的刮着,刮得出了血痕。关绪清吃了一惊,一把握住静芬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没事和它较什么劲呢?”

静芬满眼都是泪光,直愣愣盯着皇上道:“皇上,您看我是不是老了?”

关绪清瞧着静芬的凄楚模样,不由得心里一紧,平日里不曾留意,现在仔细一看,原本的那张俏脸上平白多了几道纹,方才静芬便是用丝线狠命抹平这皱纹,当下干咳了一声遮掩过去,笑道:“俏生生一个佳人,怎会老呢?”说着便夺过丝线,煨着皇后的身子坐下。

静芬神色黯然,不知触到了什么心事,竟扑簌簌落下泪来。

关绪清登时没了主张,握着静芬的柔荑,轻声道:“静芬,人总是要老的,不光是你,朕也一样,可在朕眼里你永远都是当初那个美丽端庄的样子。”

静芬挣开皇上的手,啜泣道:“你们须眉哪里理会得女人心里的滋味儿,女人最怕的便是眼睁睁瞅着自己变老,英雄无用、美人迟暮都是世间一桩憾事,眼看着溥寅娶妻生子,溥德都到了成婚的日子,当额娘的能不老吗?”

“美丑老幼,无非是一副臭皮囊,早晚有一天,不还是要入黄土的吗?这都在一颗人心上,人老了没要紧,心若老了却没得救了。静芬,不管你老成什么样子,朕都疼你、爱你,这些年你还不知道吗?”关绪清扯动了情愫,满眼的柔情蜜意,仿佛回到了与皇后大婚的那一日。

静芬哭的更厉害了,肩膀簌簌抖动,煨在皇上怀里,把龙袍都偎湿了,“就因为你对我好,我才想把你伺候好了,要你天天守着一个老太婆,臣妾心里也不是滋味儿。皇上,按着宫里的规制,三年一选秀,原先两次选秀你都因为打仗错过了,眼瞅着便到了选秀的佳期,这番你要好好物色物色,找几个可人疼的姑娘,臣妾才能心安。皇上莫恼,臣妾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关绪清怔了一下道:“你若是不说,倒是忘记了,朕知道你是好意,这便应允了,回头便张罗此事,别哭了……再哭就真成了老太婆了。”

静芬破涕而笑:“做了这些年人君,身边一堆阿哥公主,还没个正经,人家心里不是滋味,你却来说笑。寻常百姓家三妻四妾都是奢望,可帝王身边若没红颜相伴,便失了体统,寻常人都懂的理儿,身为皇后怎能看不破呢。”

“好,朕全依你便是,只要你不喝醋就好。不过朕有言在先,若是寻不到可人儿的姑娘,这选秀就作罢。”

静芬笑着点点头。关绪清只见静芬梨花带雨,着手处身子比过去更为丰腴,交过脖子便在她唇上亲了个嘴儿,静芬红着脸瞅着外屋的宫女,“皇上,让别人瞧见了……”

关绪清只管亲着,嘴里含混道:“瞧见就瞧见,龙凤呈祥也不许么?”

一个宫女进来,瞅见皇上,脸上不由得一僵,跪下施礼,又对皇后说:“主子,珍妃娘娘要我来回禀,牌桌都已准备停当了,三缺一,就等您了。”

“知道了,回告珍妃,一会儿便到。”静芬一边往脸上涂胭脂,一边对皇上说:“左右也是闲着,我们姐们儿便约好了在大佛堂西厢打牌凑趣儿。”

“好啊,朕也去凑个热闹去。”

两人收拾停当了,便一起去大佛堂。绕过正殿,果然听见几个女子声气叽叽咯咯说笑。关绪清循声便进了西厢房,果见珍妃、瑾妃围坐在檀木桌子旁,侧坐上还坐着两妃的堂兄志均,正摸着雀儿牌说笑。三人见皇上皇后一齐来了,忙跪下施礼。志均更是施了三跪一叩的君臣礼,笑道:“奴才本是去上书房公干,被小太监扯到这厢来,凑个牌局,不想皇上驾到,恕奴才失仪之罪。”

“起来吧,你们是亲戚,理应多多来往,呵呵,看来这牌桌都凑齐了,朕倒是显得多余。”

志均忙让出座儿来道:“奴才这座儿是皇上的,奴才给皇上瞧着。”

关绪清哈哈大笑,便坐在椅子上,朗声说道:“都楞着干什么?坐,都坐。”回身对小太监说:“去,到养心殿寻王商取一袋子金叶子来,今儿个想必朕不出点儿血,休想离开了。”

瑾妃笑道:“那可不,我们好容易抓着皇上清闲,定要赢点儿体己呢。”

静芬也说笑:“咱们今儿齐心,不要叫皇帝赢了去,他每日听多少奉迎话,也该给咱们姐儿们散散福!”

关绪清笑道:“我还没上阵,已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了。朕的金叶子对你们的银角子,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志均在一旁微笑道:“一两银子对一钱金子……”

关绪清还要搭讪着说话,却听上首静芬笑道:“留神出牌了,东风!”

风雷激荡三千里 第六百四十三章 吃醋论

关绪清随手摸了一张,一瞅是南风,手里已经有一张,便并在了一处,打出一张牌道:“二筒,只怕瑾儿要吃了。”

瑾妃笑道:“这张牌臣妾用不着。”便打出一张南风。

“碰!”关绪清把三张南风并在一处,小指在瑾妃手边搔痒,瑾妃脸上一红,瞅了对面的皇后一眼,忙把手缩回。此时关绪清与她邻座,她身上香泽味不断袭来,又听她那莺语燕声,巧笑喜人,浑身觉得燥热心痒难耐,心思全不在牌上。只是碍着这桌上四人八目盯着,也难有所动作。见王商提着一小袋金瓜子来,关绪清便道:“就放这儿,一会儿分给大家,你去吧。”说着便随手打出一张九万。静芬便推倒牌,笑道:“我就单吊这一张呢!”

“好好,我认输!”关绪清笑道:“想不到皇后先胜一局。”也不算数,随手捏了两片金叶子丢到静芬手边,静芬笑道:“皇上,仔细着数目,别一会儿便输个精光。”

“没奈何,常听人说打牌有个讲究,一男对三美,一准要输个精光,输光了朕便去上书房抄《金刚经》去。”说话间呼啦啦的洗牌,手指有意无意间摸了一下瑾妃的手。

静芬笑道:“皇上就不用洗了吧,有我们姐们儿就成。”

珍妃冷言冷语在旁道:“洗牌最是要紧,不过姐姐仔细着一双小手,莫被人摸去了皮。”

瑾妃脸上一红,张开手便去呵珍妃的痒,嘴里说道:“看我不先扯破狐媚子的烂嘴。”

姐妹俩嘻闹了一回,静芬止住了笑,一边码牌一边说:“方才在我和皇上商议过了,今年是选秀的佳期,咱们帮着参谋着,把这次选秀办得风光些,也不枉皇上平日里对咱们的一片心意。”

关绪清拿眼看时,却见珍妃和瑾妃都不说笑了,无精打采的码牌,珍妃说:“选秀是宫里的规制,也是皇上的喜事,我们跟着能参谋什么,只要皇上乐意便罢。”

言语里带着酸醋气,静芬一笑道:“上回文廷式来问安,给我讲了一篇言论,笑得人肚子疼。”

“什么言论?”关绪清配合的问道。

“吃醋论。”静芬瞅了珍妃姐妹一眼,笑道:“字字句句至今还记得,他说:拈酸吃醋,不啻一门艺术,个中学问大矣。天要打雷,人要吃醋,此之谓天理。恰到好处的一丝醋意,正如川菜中之醋溜土豆丝,美味可口,颇有几分令人回味无穷处。男女之间,从来不曾产生一丁点醋意,基本上可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盖彼此之间毫不在乎,还谈啥情说啥爱乎?一丝恰如其分的醋意,粉面含春,微嗔佯怒,岂不令人柔肠顿起,爱意横生?实在没醋可吃,尚且要空穴来风,制造一点醋海风波,过把酸醋瘾。不过,醋之为物,当用之有度。比之烹调之用,其理一也。量少则无味,太过犹不及。吃醋太过,进而为妒。妒之味,大有异焉。酸中带甜,那是情醋;酸中带辣,一味呛人,那是妒的滋味。唐太宗李世民当年赐给房玄龄几名美女做妾。房玄龄是有名的妻管严,怎么也不敢接受,多次婉拒此赏。李世民料到房玄龄夫人是个悍妇,房才不敢受赏。于是派太监持一壶‘毒酒’传旨房夫人,如不接受这几名美妾,即赐饮毒酒。谁知房夫人面无惧色,接过‘毒酒’含泪一饮而尽。结果并未丧命,原来壶中装的是醋,皇帝以此来考验她,开了一个玩笑。吃醋的典故就此流传开来。”

关绪清又接口道:“没有醋意的男女,想来大多无趣;醋意太浓,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鸟日子照样是过不下去的。所以,醋本无过,关键是看你如何吃法。朕平日里只说文廷式迂腐,做起学问来确是一把好手,这篇《吃醋论》便是文中典范。”

珍妃姐妹知道皇后拿话来刺自己,都低着头不言语。

静芬笑说:“皇上就是皇上,古来帝王哪有成辈子守着一个人的道理,不懂得这个理儿如何做得皇上的女人。”

珍妃姐妹都默然良久,回头瞅了一眼堂兄志均,“我们姐妹也乐意皇上身边多几个人伺候,只是忧心皇上耽于女色,枉费了国事,好事却成了坏事。”

静芬捏起色子,在手里摇摇说:“忧心是假,吃醋是真,你们姐妹和端妃她们哪个不是花骨朵一般的人物,皇上何时做过因噎废食的事,再者说,这种事也不是你们能随口便问的,尽好妃子的本分才是正经。”

静芬忽地拿出皇后的威严来,珍妃姐妹不敢再说什么,都诺了一声。

关绪清伸脖子过去在两人脸上各亲一下,说:“你们都是朕的心头肉,朕便是真有三千粉黛,又怎么能对你们不管不顾呢。”他回头瞧了志均一眼,道:“此事便着你全权办理吧。选秀对皇家是一桩美事,可到了下边却往往变了味道,有的还弄得人家妻离子散,这便违了朕的本意了。皇家事事都有制度,务必定个名额,宁少勿多,更不能扰民,人家情愿大家欢喜,不情愿的也不能强*。呃……稳妥起见,今年就从部院与地方大臣宅里来选,但不必强分满汉,回头对后宫人等盘点一番,造出个册子来,但凡二十、二十二、二十四、二十八这些年岁的宫女,可自愿出宫出嫁,前朝一入宫门深似海,一辈子不见天的规矩要变变了,天理要存,人欲也不能都给灭了。”

“喳。奴才一定倾力去办,选秀本就是美事,谁不愿亲近龙泽,侍候主子呢?”

“那样最好,莫被朕查出有不自愿的,那些秀女都是士族官员家的千金,哪个在家不是养尊处优,不是规矩管着,若是选为才人也就罢了,要么谁又情愿把闺女送到宫里做使唤丫头,今儿起宫里便设个定制,年过二十的宫女便可自愿回家奉养老人,待嫁闺中。”

“喳。皇恩浩荡,是百姓之福啊。”

此时,宫女又端过一碟荔枝、一碟细点,众人边吃边耍,关绪清有意相让,顷刻间便把一袋金叶子输个精光,两手一拍道:“朕方才说什么来着,一男对三美,一准儿输个精光,早知如此倒不如起先便赏了你们,免得费了这许多周折。”

眼看着天色黯淡下来,宫女们收了牌局,珍妃姐妹各拿一把金叶子喜滋滋的回宫去了,志均也告辞回府不提。

关绪清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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