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弟弟,朕现在也最看好你,你我既是兄弟又是君臣,但我们毕竟是手足,身体里流的是一种血,别人如何想朕并不放在心上,但你们可万万不能和朕生分了。”关绪清仿佛动了真情,眼睛已经有些湿润了。
载沣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二哥,也是当今皇上,目光渐渐迷离,思绪忽然间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一年,两人尚还年幼,那时皇上刚进宫不久,但毕竟还是少年心性,闲暇时喜爱玩耍,加之生父醇亲王常常思念儿子,便常带着年幼的载沣进宫里和皇上玩耍,开头玩得非常无味,光绪和慈安坐在炕上,慈安看着光绪在炕桌上摆骨牌,载沣和小妹妹规规矩矩地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瞅着,就像衙门里站班的一样。后来,光绪想起个办法,瞒过其他人,把弟弟和妹妹带到养心殿,他就问载沣:“你们在家里玩什么?”
“玩捉迷藏。”载沣恭恭敬敬地说。
“你们也玩捉迷藏呀?那太好玩了!”光绪很高兴。他和那些小太监也常玩这个,可是他们都是奴才,玩得无趣。于是光绪、载沣、小妹就在养心殿玩起捉迷藏来了。玩得越来越高兴,载沣和小妹忘掉了拘束。
他们索性把外面的帘子都放下来,把屋子弄得很暗。小妹又笑又害怕,光绪和载沣就吓唬她,高兴得他们又笑又嚷。捉迷藏玩得累了,便爬到炕上来喘气,光绪又叫他们想个新鲜游戏。载沣想了一阵,没说话,光瞅着他傻笑。
“你想什么?”光绪问道。
载沣还是傻笑。
“说,说!”光绪着急地催促他,以为他一定想出新鲜的游戏了,谁知他说:“我想的是,皇上一定很不一样,就像戏台上那样有老长的胡子,谁知不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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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再起: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五百六十八章 端灰娘娘
不知怎么的,光绪一眼看见载沣袖口里的内衣,很像那个熟悉的颜色,立刻沉下脸来。“载沣,这是什么颜色,你也能使?”
“这,这,这是杏黄的吧?”
“瞎说!这不是明黄吗?”
载沣忙垂手立在一边,小妹也吓得溜到他身后,简直都要哭了。
光绪并不罢休:“这是明黄!不该你使的!”
“是。”载沣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在沉默中,两个兄弟又恢复了君臣的身分。
这件事就像一个阴影一直徘徊在载沣心头,每次看到皇上想要亲近一些的时候,便想起了服饰的颜色,杏黄色?明黄色?
后来年幼的载沣回府之后,把此事告诉了醇亲王,并一再追问:“你说为什么同是黄色,我就不能穿明黄,我们不是兄弟吗?”
醇亲王长叹一声道:“这是万万颠倒不得的,颠倒了便要……”他迟疑了半晌:“颠倒了便要有性命之忧。”
载沣瞪大了眼睛不相信:“他不是我哥哥吗?难道他还会杀我吗?”
“孩子,别忘了,他不仅是你的哥哥,更是当今天子。”
此时,载沣见皇兄真情流露,也搅动了自己埋藏多年的手足之情,一时间险些就要握住皇兄的手,道一声温暖的话语,但眼光过处,正看到对方的明黄色长衫,心中一紧,随即低声的说了一句:“多日未见,您……您清减了不少。”
关绪清轻轻叹了口气道:“为君难啊,五弟……”刚要再说什么,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抬眼望去,来的正是德惠。
自从关绪清收了德惠以来,这些日子都是她在伺候着皇上的饮食起居,都说朝鲜女人温柔娴熟,这个德惠翁主更胜一筹,不仅*持得一手好膳食,做得一手好女红,还善于揣摩别人的心思,可以说对皇上体恤入微,令关绪清非常满意。此时德惠托来一个朱漆托盘,向自己的小叔子奉茶,怕惊扰到两个人的谈话,因此走路时有意发出一些细微的声响。
关绪清一笑,对载沣说:“呵呵,五弟,这是朕新纳的妃子,由于她端庄娴淑,因此就叫做端妃。来,端妃,这是朕的五弟,现供职于内阁。你们彼此见过。”
载沣当即恭恭敬敬的叩拜于地,口称:“臣弟载沣叩启娘娘千岁银安。”
德惠于中华这些礼制见得不多,当即脸上一红,也未说什么,把茶盏摆放好,不敢瞧载沣一眼,只是向关绪清点点头,便退下了。
“还跪着干什么,快起来说话。”
兄弟二人,也是君臣二人又说了会子话,载沣怕打扰了皇上休息,这才起身告辞。临行前,关绪清对他说道:“五弟,在朕这几个胞弟当中,朕一向看好你,男儿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应当有一番作为,万万不可像那些前清的贝子贝勒们,不学无术,整日里游手好闲,或是自以为有皇族血统,便一生衣食无忧了,这样的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正在建功立业的年纪,好好作为,必然有一番成就的。”
“臣弟谨记了。”载沣躬身告退。
第二天,关绪清又召开了冯相华等一干军事高官,冯相华便把昨日商定的进攻方案一五一十的向皇上奏报,关绪清当即奏准,并钦定8月3日,正式对日本本土发动进攻,事先不必经外交部照会,也不必另行请旨,着猎日战队便宜行事。
冯相华等人这才回去各自准备大战事宜,关绪清又招来了梁启超和载沣,将留载沣在朝鲜暂理政务一事告知梁启超,梁启超当然是赞成,皇上将朝鲜的事务向载沣一一作了交待,载沣自然是全部谨记下来。关绪清又在平壤歇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带上梁启超、冯相华、徐世昌、刘步蟾、冯如、林建章等人一同乘坐上空军1号,起驾回銮,当然,还有新收的那位端妃。
飞机行了半日来到奉天停留加油检修,东北地区各级官员自然都到机场一番隆重迎接,而后转到奉天省长衙署用过了午膳,过了晌午,并没有停留,乘上飞机,一路不停,径直来到北京西郊机场,而后转乘专车,在安全局和北京警察厅的护送下回到了紫禁城。回宫的路上,端妃无心观看繁华热闹的北京城,时时皱着一抹娥眉,关绪清看出她有心事,便说:“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想家了?今后你可要成辈子住在这里的。”
端妃摇摇头,说:“我原来在平壤的时候,就时常听说在中国最可怕的不是战场也不是官场,而是后宫,我听说中国皇帝的后宫每天都有人死去,那里充满了尔虞我诈的斗争,这是真的吗?”
关绪清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笑而不答。
端妃脸色刷的就变了,嘴唇都有些颤抖。
“你怕了?”
端妃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我不怕,只要有您在我身边,我永远也不怕。”
关绪清把端妃揽在怀里,用脸颊贴着对方的脸颊说道:“傻瓜,朕说的是前清的宫中是那样的,可是朕的宫中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端妃用自己的脸颊厮磨着皇上的脸颊,滚烫的声音说:“皇上,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来到北京,不会后悔的。”
回到宫里第一件事,关绪清就先把皇后静芬和各宫的妃子们都召到了圆明园天地一家春,在这里摆下了一大桌子宴席,对女人们说道:“朕此番回来,为各位爱妃带回来一个妹妹,大家见一见吧。”
女人们叽叽喳喳的说笑着,德龄剥了个葡萄,放在皇上嘴里,打趣道:“皇上,您去朝鲜本来说是打仗,害得我们姐妹们整日里为您提心吊胆的,没想到仗刚一打完,您就为我们带回来一个妹妹,都说朝鲜女人温柔体恤,皇上还真是有眼光啊。”
容龄则挽着皇上的手,不断放在自己小手上磨搓着说:“姐姐,皇上要是没眼光怎么能看上你呢?”
德龄轻轻啐了一口,骂了一声:“好一个狐媚子,竟敢嘻耍你姐姐,皇上不是也看上你了吗?”说着,就来呵容龄的痒,容龄娇笑着躲在关绪清身后,不依不饶的对皇上嗔道:“皇上,你给臣妾做主,臣妾说您有眼光难不成还错了?”
德龄张着双手,摆出一副凶狠状,又来抓容龄,被珍妃一把挽住了,说:“妹妹,先别闹,皇上还有话说呢。”
德龄这才停下,瞪了容龄一眼,容龄则回了一个鬼脸。
关绪清哭笑不得,正准备说话,珍妃旁边的四岁的四皇子溥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阿玛面前,扯扯关绪清的衣袖,关绪清一怔,见溥华用小手指着石径另一端,关绪清随着他的手指一看,只见从花影柳荫处走过来一位端庄大方的妃子,长长的头发挽起来梳理成“大拉翅”,又叫旗髻,穿着一身绿底儿粉荷团花旗袍,脚下踩着高高的木屐,走起路来娉娉婷婷,如荷花摇曳,煞是好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德惠,现在在宫里叫做端妃。
关续清怔住了,原本看惯了端妃穿着朝鲜服装的样子,现在忽然换上了旗袍,整个人都显得更加仪态端庄,还增添了几分妩媚。容龄已经忍不住拍起手来,叫着:“好一个美人儿,皇上真是会挑人儿。”
关续清恍然点点头,嘴里说道:“朕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位就是朕从朝鲜带来的端妃,大家以后多多亲近,可不要因为人家远道而来,就欺负她啊。”
“皇上,看您说的,好像我们姐妹都是吃人的母老虎似的,这位妹妹看着就面善的很,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珍妃迎上前去,第一个挽住了端妃的手,轻轻摩搓着,还一个劲儿说:“哎呦,看人家这小手是怎么长的,活像两对儿葱白,又粉又嫩,我都忍不住想亲两口呢,难怪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
端妃脸上一红,含笑不语,她刚刚来到宫中,便有宫里的老人教了一些最基本的礼仪,现在现炒现卖,对着珍妃和各妃子们微微一个万福。
珍妃向旁边一闪身,道:“哎呀,我可不敢倾受,回头皇上该说我这做姐姐的刚一见面就和你摆份儿,华儿,快过来……”珍妃向自己的四皇子溥华一招手,溥华笑着跑过来,依偎在母亲腿边,珍妃摸着溥华的头说:“快叫端妃娘娘。”
“端灰娘娘。”溥华年幼,说话尚还不清楚,这一个“端灰娘娘”说出来,把关续清和大家都逗乐了。
端妃倒是有些窘了,她知道规矩的,皇子喊一声“端灰娘娘”,自己就要预备一份见面礼,可是来的匆忙,身边并没有预备,正在焦急处,关续清高声说道:“端妃刚进宫,并未做许多准备,这样吧,朕先替她赏下了。”说着从大拇指上退下一只翡翠扳指儿,放在溥华的小手里。
溥华高兴的连蹦带跳,珍妃急忙过去,从溥华手里拿过扳指儿,嘴里还说:“这么贵重的物件儿,怎么能放孩子手里。”溥华一看刚刚得到手的东西被母亲夺去了,撇着小嘴,一副要哭的样子,珍妃又从桌上拿过一只桂圆,放在溥华手里,“玩这个吧,这个更好玩。快,先谢过端妃娘娘。”
溥华这才转悲为喜,把桂圆放在嘴上,对端妃叫道:“谢谢端灰娘娘。”
一句话又把大家逗乐了。
风云再起: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五百六十九章 对联
长公主晓月,二公主晓庄、四皇子溥贤、五皇子溥俊都已经满地跑了,看到溥华得了赏赐,小孩心性,难免心里妒忌,也都张着小手要赏赐,关续清笑道:“赏赐会给的,但先要见过端妃娘娘才行。”
于是四个小孩一起用童音叫道:“端灰娘娘。”
端妃一看自己又要出丑,只好看着皇上,用目光求助,关续清哈哈大笑,从手上取下两枚戒指和两只玉佩,分赐给四个孩子,当然,这些宝物在小孩手里还没捂热,就被各自的母亲给要过去了,全部以桂圆和山楂代替,但几个小孩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只要自己手里有玩意就好,纷纷跑到一边玩去了。
接下来就是德妃身边的溥德了,溥德今年已经13岁了,由于有德国血统,生得面目白皙,双眼微微凹陷,一看就是个俊朗的少年,身材也比同龄人要高出一些来,德妃向自己孩子使了个眼色,溥德来到端妃面前,跪地叩拜,举止动作温文有礼,俨然就是个大人,“德儿拜见端妃娘娘。”
端妃笑着把溥德搀扶起来,看看皇上,关续清一笑,招手把溥德叫到身边:“朕离京这段日子,你学业上如何啊?”
“启禀父皇,德儿向罗振玉师傅学习了《礼记》和《大学》,向庄士敦师傅学习了英国的议会制度,还粗读了许多数学和化学书籍,小有所得。”溥德虽然年纪不大,但说起话来俨然就像个大人。
“哦?三日不见,真当刮目相看了。呵呵,朕考考你,你说君子之道在于什么?”
“君子之道在于慎独。”
关续清点点头,“为君之道在于什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以为君之道在于仁。”
“朕再问你,帝国的君主立宪制与英国有何不同?”这个问题对于13岁的溥德来说实在有些难了,没想到溥德稍作思考,便答道:“帝国的政体在于君,英国的政体在于议会。”话虽不多,却一下子就点中了两国政体的根本不同之处。
关续清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没想到短短的一个月时光,溥德竟能进步如斯,当即大喜,朗声笑道:“好啊,好啊,哈哈,朕很满意,现在朕就替端妃赏赐你……”他沉吟半晌说:“朕愿你勤于学习,就赏赐你一本宋版书吧,《抱朴子内篇》,怎么样?”
德妃一听,都惊呆了,这宋版书极其珍贵,可谓一字千金,尤其是《抱朴子内篇》,是现存最早的宋代宫廷刻本,是皇上极其看重的一件无价之宝,这一次竟然把这本书送给溥德,可是皇上对他的喜爱之情,当即拉着溥德叩谢皇上,关续清一挥手:“这是端妃的赏赐,与朕无干,呵呵……”
大家再次坐定说笑了一会子,静芬拉住端妃的手,上下打量,连连称赞:好一个可人疼的主儿。然后就向端妃询问朝鲜的的一些风俗习惯,还把宫中的一些掌故和礼节介绍给她,端妃初到宫里,本来还觉得非常陌生,但一看大家都这么热情,和自己并无芥蒂,倒像是姐妹相似,于是心里也就不那么怯了。关续清看着这么些娇妻美妾,围坐在自己身旁,一时间心里就像被熨斗熨过几遍一样,什么繁杂的国事,什么战争,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时高兴便叫道:“诸位爱妃先静一静,朕有话要说。”
静芬笑着看着皇上,珍妃正和容龄说的起劲儿,被德龄扯扯衣袖,这才停下来,端妃则始终静静的坐着,脸上带着一丝羞怯和微笑。
“今日朕身边又多了一位红粉佳人,大家也多了一位妹妹,朕很高兴,想要与爱妃们玩一个游戏……”
关续清还没说完,容龄就嚷嚷着:“不玩,不玩,你们都欺负我年龄小,老是变着法儿的戏弄我,不玩!”容龄撅起嘴,显得很不乐意的样子。
关续清笑道:“不玩捉弄人的游戏,这一次咱们也搞点文人的事,朕出一个上联,大家来对下联,光是对的出还不行,还要对得精妙,朕有赏。”
李嫔一皱眉道:“唉,臣妾不懂得吟风弄月的事,我先退出。”说罢就自顾自磕起瓜子来。
关续清一摆手道:“谁退出就罚谁抄一遍诗经,好好长长学问。”
李嫔赶忙摇手道:“好好好,我参加还不行吗。”
珍妃说道:“快说吧,皇上,大家都听着呢。”
皇后只是抿着嘴微笑,其他的妃子都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关续清清了清嗓子,环顾了一下圆明园的美景,这才说道:“听好了,上联是:万顷水光,有几千千奇奇幻幻,淡淡浓浓,铺成画景。”
众妃子们都睁大了眼睛,半晌无语,这上联也太难了,不管是有数目字,还有重叠字,关续清又补充道:“爱妃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