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卫东一脸讽刺的笑容看着朱晨桓,他只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了,从开始到现在自己一直处于低谷中,现在可算是闯过低谷了。
萧卫东笑容不断,下方众人更是欢呼雀跃,可就在这时,朱晨桓忽然淡淡说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一瞬间,所有人的笑容都凝固了。
萧卫东嘴巴张得都能放进鸡蛋了,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朱晨桓,双眼瞳孔瞬间放大,仿佛见到了妖魔一般。
史玉青也是手中茶杯停顿到半空中,他猛然瞪大双眼看向朱晨桓,深邃的眼中闪过道道精光。
而其他文人,在这一刻更是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
他们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看着擂台上那个摆弄手指的年轻人,忽然见到一只白色可爱的兔子蹦到擂台上,向前跑了两步,又是一蹦,便蹦到了白衣男子的怀中。
朱晨桓捏了捏兔子可爱的琼鼻,旋即将兔子向上一扔,兔子就趴在了他的头顶。
众人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行事波云诡谲的年轻人了,背负古剑仿若剑仙不说,才华横溢比之萧卫东还要强上几分,这时又有爱宠之心,善良而英俊,这样一个人,到底是谁啊!
朱晨桓见所有人都满怀震惊之色看着自己,轻轻叹息了一声,“我长得就是太帅了,即便是隐藏了我的身份,躲掉了我的无数光环,也能瞬间成为焦点。哎,我怎么就这么帅呢?”
萧卫东:“……”
众人:“……”
朱晨桓没有理睬众人的吃惊,李白已经暗中传信,让他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所以他也不再耽搁,直接站了起来,说道:“既然你不能让这局比赛结束,那就我来结束吧。”
朱晨桓单手在鬓角的秀中绕了一圈,双眼一亮,嘴角微微翘起,道:“听好了,我这上联比之前那个字数还要少,烟沿艷檐烟燕眼,这就是我的上联。”
“烟什么?”
“烟沿艷檐烟燕眼!”朱晨桓又重复了一遍。
听到朱晨桓确定的上联,萧卫东整个人脸色都苍白而没有血色起来,他身为楹联王,从出生到现在,自己做出的上联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了,而对出的下联更是不少于五百,所以朱晨桓这上联一出,他就知道这上联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这上联只有七个字而已,
字数不多,可所有字的读音却都相同,而且这同音字还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卷,就算他再是楹联王,也无法应对自如啊。
萧卫东脸色苍白,史玉青则是眉头越皱越大,他双眼圆睁去看擂台上那个淡然自如的白衣男子,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而这时,石程远忽然开口道:“师尊,已经有这人的情报了。”
“他是谁?”史玉青连忙问道。
“晨木亘,此人乃是从石玉国来我南蜀国做生意的旅人,他们在镇威镖局的护送下,已经通过了风云国,刚刚抵达我南蜀境内。而且他们有三国通关文牒,又没有任何不良记录,所以便直接通过了城门守卫的检查,放入了城内。”
石程远不愧为大宛城太守,不到两柱香的时间,就将朱晨桓等人明面上的情报调查的一清二楚。
只是听到石程远的话,史玉青眉头却更加深锁起来, ww。 他看了看头顶白兔的朱晨桓,又低头凝思,忽然见,史玉青双眼猛地一亮,整个人都散出一种令人骇然的气势。
“师尊!?”石程远只觉得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般,呼吸都不顺畅了。
史玉青淡淡一笑,微微摇了摇头,他收敛积蓄几十年的浩然之气,眼眸微眯,笑道:“程远,这叫晨木亘的上联,你可对出下联?”
石程远摇了摇头,道:“学生本就不擅长对联之策,才疏学浅,暂且没有好的头绪。”
史玉青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未变,并没有因为石程远对不出下联而感到生气,反而是浑浊的双眼愈加明亮。
“果然是你啊……”史玉青脸上的笑容忽然变得连石程远都捉摸不透了。
文斗擂台上,朱晨桓手中的茶水已经变凉,他见萧卫东半晌都不言一语,轻轻一叹,一拍手站了起来。
“时间到了,我想应该是我赢了吧?”
萧卫东脸色难看至极,就如同吞了苍蝇一般,双手颤抖不已,喉咙不断出低吼,却又无可奈何。
朱晨桓见萧卫东还是不说话,也不多说什么,虽然萧卫东多番刁难自己,但他却也没有痛打落水狗的兴趣,既然已经知道了南蜀的文人与石玉国的百姓有区别,南蜀的文人真实水平如何,便也够了。
只是朱晨桓前脚刚刚踏出擂台,后脚还没有迈出时,却听到萧卫东突然吼道:“我没输!我没有输!你的对联是绝对,根本就没有下联,我对不出下联很正常!这不能算我说,只能算你犯规,是你犯规,是你出了让任何人都对不出的上联,这不算数,不能算数的!”
第174章 0古绝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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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千古绝对(下)
“我没有输,我没有输,是你犯规,是你犯规啊!”
萧卫东仿佛疯癫了一般,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说朱晨桓这上联乃是绝对,是所有人都对不出来的上联,朱晨桓用这种谁也对不出来的上联来为难他,本就不公平。【愛↑去△小↓說△網。ai qu 】
虽然他的话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但偏偏他还说的这样信誓旦旦,让一些文人都开始认为萧卫东所言确实无错,是朱晨桓犯规。
石凯旋见萧卫东丢大宛文人的脸,突然将手中酒杯向桌上一拍,只是他还未说什么,便听朱晨桓转身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
“雾捂乌屋雾物无。”
声音不高,字数不多,可就是这七个字,却是压倒萧卫东的最后一棵稻草。
“对出来了!他竟然对出来了!”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雾对烟,这下联简直就是完美啊!”
“输了!?萧兄输了!”
“怎么会,我们竟然输了!”
文人们惊呼声此起彼伏,对于文人来说,文无第一,想要让他们真的敬佩一个人很难,但是当那人以绝对高姿态碾压他们后,他们便不会像武人那般嘴硬。【愛↑去△小↓說△網。ai qu 】
赢了就是赢了,胜了就是胜了!
而现在,朱晨桓胜了,并且是毫无悬念的胜利。
一些坚定支持萧卫东的文人,只觉得脸庞发烫,整个人都极为丢脸,想起他们从文斗开始一直到现在对朱晨桓说出的冷嘲热讽,就仿佛有人在自己脸上不断扇着耳光。
疼!真疼!
这就是打脸啊!
朱晨桓用自己的实际行动,
打了这些迂腐文人的脸,也获得了更多人的尊重。
萧卫东仿佛失去了魂一般,瘫坐在了擂台上,他双眼无神,整个人失魂落魄,哪里还有半点小诗雄、楹联王的风采?
他不怕输,输了也没什么,至少他赢得了民心。可今天,这已经不是输赢二字能够简单解释的了。
他输的很惨,几乎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他知道,今天自己这一输,再传到赵阁老耳中,别说受到赵阁老的举荐了,就算是这记名弟子,都有可能会被赵阁老踢出去。
毕竟文人重名,赵阁老又岂会在晚年的时候,留下这样一个有污点的记名弟子?
朱晨桓对失魂落魄的萧卫东没有一点可怜的感情,自己从始至终都在他的摆布之中,可以说他没有主动去做任何事。【愛↑去△小↓說△網。ai qu 】
而萧卫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蹬鼻子上脸,他没有一剑削掉萧卫东的脑袋,已经算是自己慈祥了。
将皓月从脑袋上拽下来抱在怀中,朱晨桓瞥了一眼萧卫东,便没有任何犹豫,向着擂台下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道:“绝对?这算什么绝对!既然你要绝对,我就给你一个!”
朱晨桓扫视前方众文人一眼,众文人见到朱晨桓淡然的目光,均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不敢与朱晨桓对视。
朱晨桓淡淡摇头,晒然道:“烟锁池塘柳,对上了,我亲自给你们敬酒一杯!”
“烟锁池塘柳?”
众文人对朱晨桓的轻蔑自然是感到不服气,虽然朱晨桓打败了萧卫东,他们心服口服,但千古绝对岂是你说绝对就是绝对的?
萧卫东代表的是大宛文人,现在他输了,他们自然也想找回场子。
“不就是个烟锁池塘柳嘛,我来对,雾……”这人忽然不说话了。
“也就五个字而已,就算是一个对一个都能弄出来,你听我的,雾上柳树……这!?”
“五个字的对联而已,有那么难嘛?”
“嘶……金木水火土五行之联,好像真的很难。”
“感觉明明没有那么难啊,可我怎么就是对不出来。”
众文人抓耳挠腮,眉头紧锁,是啊,只是一个五字联,哪有那么难?
可它就有这么难。
千古绝对,这真的是千古绝对。
朱晨桓本来没有必要说出这千古绝对的,但在他即将下台的瞬间,他忽然有种冲动要做些什么。
大宛的文人虽然有些迂腐,但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有着真才实学的,而在这万界之中,人族往往处于第一等级的存在,也就大唐圣界人族为王。
所以他想要做些什么,哪怕是有一个人警醒,也算是对得起这则上联了。
史玉青嘴里呢喃着烟锁池塘柳五字,沉默了片刻,终于苦笑着摇了摇头:“千古绝对,当真是绝对啊!以老夫之能力,对不出来。”
石程远闻言,双眼顿时瞪得老大,史玉青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别人不知道,他岂能不知道?这可是当朝两阁老之一,是南蜀文人的楷模与领袖啊,他说对不出来,也就代表这则上联,在南蜀国内当真是无人能够对出来了。
难道这真的是千古绝对?
此时,石程远才发觉自己对这年轻人的认知太片面了。
虽然有此人的详细情报,但他却怎么都感觉这情报真实性太低,一个商人,还如此年轻,怎能张口就说出一个千古绝对来?
要知道,南蜀国这样文人昌盛的国家,近百年才能有一则或两则千古绝对啊!
石程远眼中闪过一道凛冽的寒芒,他手指轻敲桌面,似是在思考对朱晨桓的处置方式。
朱晨桓若是南蜀的文人,u看书他必当以文士敬之,毕竟此人是有真才实学,并且折服了自己的。
可偏偏朱晨桓不是南蜀的人,而是石玉国的人,这就让他不能不细细思考了。
朱晨桓下了擂台,与台下的萧三娘和韩冬儿会和,见到韩冬儿一脸的紧张与担忧,他笑着捏了捏韩冬儿的脸颊,笑道:“没事了,我不是说你晨大哥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了吗?”
萧三娘看向朱晨桓的神色也有些惊讶,她本以为已经高估朱晨桓了,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瞧这个年纪轻轻文武双全的人了。
“石玉国的太子,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萧三娘心中微微摇了摇头。
朱晨桓抓起韩冬儿的小手,就要向外走去,可就在这时,一道吼声忽然从外面传来:“今天谁也不能走!”
话语刚落,就有兵士手持武器迅速冲进了宛鱼客栈中,他们武器出鞘,行走间寒光凛凛,很快就将所有人都包围了起来……,。
第175章 身份暴露!(上)()
第一百七十五章身份暴露!(上)
随着数十兵士的进入,宛鱼客栈内的气氛陡然间凝固起来。
这些兵士各个铠甲披身,手持利器,面容冷峻,他们身负杀伐之气,猛然间冲入,刀光剑影,凛凛生威,使得一些准备呵斥这些兵士无礼的读书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硬触其锋。
兵士们迅速将朱晨桓三人包围,刀剑出鞘,竟是面露杀气。
南蜀国情原因,重文抑武,使得南蜀武人地位颇低,受不到尊重,而且南蜀境内稍有战斗,将士无用武之地,使得除却边关的几大军旅外,其他将士都空有其表,而无其神。
没有经历过鲜血历练的将士,如何能够真正称为合格的将士?
而眼前这些兵士,各个鲜衣怒马,气势凛凛,论起精锐虽然比不得石玉国厉风军,也比不过风云国重骑兵,但其所蕴含杀伐之气,也要高于石玉国与风云国普通将士,算是南蜀国内极其少见的绝对精锐了。
大宛城有两军,一军掌控在太守手里,是以治理城内治安为目的的府卫军,而另一军则是掌控在城尉萧岭山之手,是镇守边关的城尉军。
城尉军无论是数量还是精锐程度,都要高于府卫军,所以只要是对大宛军伍有着一定了解的人,也都能通过这些将士表现出来的精锐程度上,判断出这些士兵到底是分属哪一军的。
面对拔刀相向的众军士,朱晨桓只是伸手将两女护在身后,旋即手臂自然垂落,手指轻弹腰间匕首,讽刺笑道:“儿子输了老爹来找场子吗?原来这就是大宛文人的文骨与文风啊,当真是输不起!”
朱晨桓脸上冷笑不断,话语更是直指人心,众文人听到他讽刺的话语,脸色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可是见到这精锐的城尉军怒目相视,手中兵器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们便顿觉后脖发凉,不敢再多说什么。
石程远见到城尉军竟然没有通过自己的许可,随意冲入城内作乱,脸色一黑,刚要拍桌子怒吼一声,却被史玉青拦住了。
“师尊?他们这是分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学生身为太守,自当保护城中百姓的利益,而且他们这样做,也确实是在诋毁我南蜀文人傲骨,这是本质上的问题!”
石程远当真是怒了,纵然这叫晨木亘的男子身份很可疑,也将大宛文人压在了脚下,
可这都是凭他的真才实学赢来的,期间并无任何问题。而且更重要的是,这是文人之间的雅事,你一个武夫掺进来干什么?
可谁知史玉青却仍是摇头,只见他眯眼看着被兵士围住的朱晨桓,轻声道:“不急,看看再说。”
石凯旋见到城尉军的兵士大张旗鼓的将朱晨桓几人围住,就知道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抬起头瞥了一眼擂台上仍旧失魂落魄的萧卫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而后便直接站了起来,羽扇轻摇,走到了兵士前方,抱拳朗声道:“这位军爷,在下石凯旋,刚刚亲眼所见整个文斗过程,这位兄台并未犯任何错,而且之前萧兄也与他达成共识,若他胜利则一切不予追究,所以我在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石凯旋乃是太守之子,更是修文习武,所以他无论是在文人圈中,还是在军中,都有着不小的名气,此时他一开口,这些兵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毕竟他们与石凯旋的身份地位相差甚远,而且两者还属两个派系,纵使自己对石凯旋也很尊敬,却也仍旧不能说出什么来。
而就在这时,一道很是粗犷的声音忽然响起:“贤侄误会了,本将军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要抓捕这几人的。据探子回报,这些人行为诡异,而且身份神秘,扑朔迷离,本将军担心他们是别国的奸细,来我大宛刺探军情,所以才会出动将士,将他们捉回军营,再细细审问。”
说话间,就有兵士向两侧分开,让出一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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