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小二接过朱晨桓的诗作让众人品读观看时,才现事情好像出现了一些意外。
“一个写春雨的诗嘛,又能怎样……什么?”
“这诗……”
“这诗好像有些不一般啊!”
“诗句不多,只有四句而已,可其中的意境与用词……好像大家之作啊!”
“有些糟糕了……”
文人们纷纷在下面窃窃私语,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怪异,想要称赞却不敢说出口,可若让他们说这诗不好,那更是对他们自身才华的否定,人族读书人有浩然之气,他们可以睁眼说瞎话,但却不能对不起自己这一身的才华与良心。
小二不断在人群中游走,很快就到了角落中,贺炜与韩霜陇等人都是实打实的粗人,对于文才一事一窍不通,此时也只能看向6擎天,问道:“6先生,晨兄这诗作,如何呀?”
“是啊,我兄弟这诗写的到底怎么样?”贺炜也着急问道,说实话他对朱晨桓的信心并不大,毕竟他手里还有朱晨桓送的扇子呢,扇子上面写着我是读书人几个字,以这种字样来彰显自己是读书人的兄弟,又怎能真的才华过人,比拼得过这纯粹以才华定国的南蜀文人呢!
不过6擎天却是小口细酌,他似无意的在窗前的那个位置上瞥了一眼,才缓缓开口:“这局,我们赢了。”
“这局,萧卫东输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史玉青在看到了朱晨桓的诗作后,与6擎天说出了这句话。
便是石程远也是面有惊色,道:“真没想到,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默默无闻的小子,竟然能够做出这等诗作来!”
史玉青双眼内敛有神韵,他眯眼看着擂台上负挺立的朱晨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只见他手指轻敲桌面,忽然说道:“程远,立即调查此人信息,动用一切渠道,越快越好。”
石程远一听史玉青话语中的严肃语气,也连忙心神一紧,点头道:“徒儿立即去办。”
…………
擂台上,萧卫东亲眼见到众文人神色的变化,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来越重。
他紧握双拳,偷偷看了朱晨桓一眼,又收回视线,手指扣在肉中,眉头微皱,他自信自己所拿出来的诗作已经是自己近些年来做出的最好作品了,以有心算无心,还是自己精心挑选的作品,怎么能连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都比不过?
一定有问题!一定是下面的这些文人素质太低,看不出作品的优劣来。
小二环场一周后,才将作品重新递回了朱晨桓,而在这时萧卫东忽然冲了出来,一把夺过了小二手中的纸张,他不顾众人的异样神色,连忙去看朱晨桓的作品。
只见朱晨桓这是一七言绝句,而且是很简单的七言绝句,与自己的诗作在字的数量上就差了非常多。
“写的这么少,怎么能体现出作品的优秀来,一定是他们看错了,是他们本事太低了。”
萧卫东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 ww。uunshu 可当他迅浏览过朱晨桓的作品后,却是双眼一睁,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竟然呆立在那里。
只见在纸张上,有四行字龙飞凤舞盘旋其上,字迹虽然算不得如何飘逸,却显得清秀而有神韵。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一共四行诗,一共二十八个字,可就是这二十八个字,却让萧卫东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呆然而立!
韩愈早春,千古名诗!纵使与朱晨桓当日的侠客行或有差距,却也不是随便一个萧卫东能够比拟的。
大家风采!
春之绝唱!
谁又能与之争锋!
第169章 石凯旋()
第一百六十九章石凯旋
朱晨桓的确没有大家的才学与风采,但他胜在多世为人,而今二魂合一重生于世,心有无数诗词大家的珍贵作品记忆,随便拿出一应景诗词来,在外人看来便也是信手拈来,尽显大家风采。? 八一中文? =。≤
萧卫东读得朱晨桓《早春》一诗,全身如遭雷劈,呆立在此,他被称为小诗雄,自然是有着品诗读诗之能的。
自己那诗可以称之为大乘之诗,细数整个大宛城,能够做出此等诗的人也绝对不一手之数,所以萧卫东对于获胜的信心也不是无的放矢的,只是朱晨桓的这《早春》,无论布局还是意境写景,都远过自己那春江诗!
这是一能够流传千古的名诗啊!
萧卫东双手颤抖不已,他脸色煞白的看着一旁挺立的朱晨桓,只见朱晨桓神色不变,偶尔还打着哈欠,哪有半点文人的高尚风采?
只是这样一不像文人的人,却做出这等流传千古的诗作来,谁能信?谁又敢信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萧卫东忽然高声说道,他指着朱晨桓,吼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诗作,这是假的,你一定是盗用别人的,一定是,一定是啊!”
见萧卫东似有疯癫,朱晨桓只是坐在桌旁,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时淡淡道:“你猜的没错……”
萧卫东脸上露出惊喜笑容,只是笑容还没有落去,就听朱晨桓又说道:“在我小时候,有个和尚晚上从我家门前走过,他嘴里就念叨着这诗,所以我记住了,恰巧就用在了这里。我真的应该夸你,你的推断能力很好嘛,连十几年前的事情都能够推测到,我看你也不用做什么文人了,直接去当捕头捕快,这个最适合你了。”
萧卫东闻言脸色顿时黑了起来,他要是相信朱晨桓的鬼话,那他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还捕头?这对萧卫东来说,远比朱晨桓说他其他的话还要侮辱他。
朱晨桓嘴角微翘,没有理睬萧卫东难看的脸色,道:“萧大公子,我没有经历过文斗,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判断出谁输谁赢的,但想必也应该用不了多久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看还是早点做出判断吧,毕竟还有下一轮呢。
”
萧卫东咬着牙,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他咬着牙,看向下方众文人,顿了顿,终于说道:“诗词一说,因外在条件影响颇多,有的诗词现在读起来确实不错,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褪色。但有的诗词可能现在不显,可千百年后,或许又会绽放光彩,所以着实很难评判孰优孰劣。为了保证公平与公正,我们今日的比拼就由在场的所有人举手表决,若是支持我的,请举手示意。”
在大宛城中,萧卫东的影响力的确很大,纵使谁都知道萧卫东的诗作不如朱晨桓,可在萧卫东说完之后,也有很多人迅举起手来。
这就是萧卫东玩的一个小手段了,他在开始之时为自己造势,赢得所有人的支持,目的就是怕自己诗作出现问题,还能获得众人支持。
果不其然,虽然一些人心有浩然之气,对文心文胆坚定不移,只以公平公正的原则作出判断。但更多的人则是热血直冲脑海,早就忘记了什么叫做公平公正了。
见几乎四分之三的人都支持自己,萧卫东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他得意的看向朱晨桓,心中狂笑不止。
你便是才华横溢又能怎样?
你就是作诗作词比我好又能怎样?
在这大宛城,我就是天,我就是地,胜负完全掌握在我的手里。
朱晨桓见到大宛城这些文人不以公平公正之心对待,也只是无奈摇头,同时又一次开口道:“愚民!”
他的声音仍旧很低,低到近距离的萧卫东都没有听到,可靠窗位置的史玉青却会唇语,他一见朱晨桓淡漠的神色,又见他所说的话,突然觉得心一紧,好似有什么出自己掌控的事情要生。
“萧卫东,敢赌不敢输,这就是你的为人吗?”
就在这时,一道嘲讽的声音忽然在人群中响起,声音悠长,整个客栈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卫东闻言眼神顿时一凛,他如刀子般的目光向台下看去,只见擂台正下方的位置,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此人身着一袭青衫,手持藏青色羽扇,他有着一双有神眼眸,鼻梁高挺,脸庞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
“石凯旋!是你!”
萧卫东瞳孔猛然一缩,声音清冷而充满怒火。若说在大宛城中有谁是萧卫东最仇恨的人,那就非石凯旋莫属了。
两人父亲都是大宛城一二把手,本身权利相差无几,谁都想把另外一人挤掉,所以十几年来,两人几乎从出生开始就一直互相比较,彼此看对方不顺眼,而今二十余岁,便争斗了将近二十年。
石凯旋听到萧卫东咬牙蹦出的话,脸上神色仍旧没有半点变化,只见他一摇羽扇,深深地瞥了一眼平静喝茶仿佛置身事外的朱晨桓,才笑着说道:“都说我南蜀文人脊梁是这天地之间最不可折的,苍天有错,我们敢怒批苍天,我佛逾矩,我们同样敢顶天立地指责其错!这是我南蜀文人不屈的脊梁,这是我南蜀立国之本,傲视之德!可今日,你当真让我失望,现场的人谁也不是草包,谁不知道这位公子一《早春》远胜于你,可你却倒行逆施,以势压人!萧卫东,你难道以为天下人都是瞎子傻子不成?你知不知道因你之过,很可能让我大宛文人脊梁尽毁!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萧卫东——”
石凯旋越说声音越大,他本就修习武道之法,又深具文人浩然之气,此时字正腔圆说出这警示之言,当真有如九天雷动一般,天动地动,众人问只觉得耳中有雷声轰响!
特别是哪最后一句萧卫东,更是蕴含有惊醒之意,元气夹杂而出,使得现场的众人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只觉得石凯旋所言当真是情真意切,不能不听。
便是史玉青,u看书uuanm 听到石凯旋的话都忍不住微微点头,他满意的看着纵使立于众人之中也仍旧十分出彩的石凯旋,称赞道:“不错,程远,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石程远闻言只是憨笑,但脸上的骄傲也是怎么都无法隐藏的。
石凯旋说的十分畅快,可擂台上的萧卫东脸色却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他不知道石凯旋是什么时候来的,可石凯旋一席话让自己进退两难却是真的。
民心易得,民心也易失。
萧卫东知道因为石凯旋的缘故,自己失去了众文人的支持了。
虽然石凯旋一席话还不能让民心完全颠倒,但是想要如刚刚一般全力支持自己,也是不可能了。
他双眼满是恨意的剐了石凯旋一眼,又满是怒火的瞪了朱晨桓一眼,最终终于叹了口气,脸上既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道:“愿赌服输,纵使大家都支持我,但文人傲骨我也还是有的,这第一场的文斗,我输了……”
第170章 楹联之战()
第一百七十章楹联之战!
第一场文斗以素有小诗雄之称的萧卫东失败而结束,这个结果令所有人都吃惊不已,但因有朱晨桓流传千古诗作在前,又有石凯旋一席话语在后,所以也无人对这个结果提出异议,毕竟既昧着自己文人傲骨,又同时交恶石凯旋的事情,谁也不会去做。【】
文斗分三场,以三局两胜为方式。第一局朱晨桓获胜,若是第二局仍是朱晨桓获胜,那第三局便也没有比的必要了。不过在大宛城的文斗擂台上,只比两局就能够结束的文斗也还是比较少见的,毕竟每个人总有自己擅长的与不擅长的,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固然不难,可以敌之长攻己之短,想要获胜就不容易了。
萧卫东第一轮抽取的题目为春诗,而朱晨桓当时抽取的题目则为楹联二字。
楹联在南蜀国虽然不如诗词文章般是为主流,却也在文人心目中占据一席地位,春节要写楹联,贺寿要有楹联,楹联二字几乎贯穿南蜀文人一年始终,有时用到的地方要比诗词还要多,所以对于南蜀文人,楹联也是必修科目。
一见朱晨桓的题目为楹联,萧卫东的双眼便再次绽放出夺目光芒,他在大宛以文才称雄多年,靠的不仅仅是小诗雄三字,还有楹联二字。
萧卫东五岁作出第一副楹联,惊动全府。九岁楹联便已冠绝大宛,等他及冠之时,更是一副楹联被南蜀皇帝看重,收到宫中。而萧卫东之所以被赵阁老收为记名弟子,原因也在于萧卫东的一副楹联。
可以说,萧卫东最大的依仗并非诗词,而是楹联。
“哼!这次是老天让你输!让你一局又如何?胜利的人必将是我!”
萧卫东脸上重新恢复自信傲然之色,他有骄傲的底气,在大宛城,即便是自己的死对头石凯旋在楹联上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擂台下方,石凯旋正坐在一张桌子上独饮独酌,他视线在人群中一扫而过,眼中有着惊诧之色,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来。
忽然听闻这第二场的文斗比拼是楹联,石凯旋眉头也不由得微微一皱,若是论诗词文章,他自信可以胜过萧卫东,可若是比拼楹联,那自己则是一点优势也没有。
其他文人听到楹联二字,脸上也都露出惊喜之色。
“太棒了!第二轮竟然比的是楹联!”
“没错,
那家伙输定了!”
“萧兄可是我大宛城的楹联王,便是皇上也对萧兄的楹联有过夸赞,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混小子又怎是萧兄的对手!”
“第一场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够胜利,不过这第二场可是真正比拼实力的楹联,就算他运气再好,没有真正的学识,也必定赢不了萧兄。”
大宛城的文人都知道萧卫东的楹联实力,所以他们对于朱晨桓会败的信心比第一轮还要大。
有人擅长诗词,有人擅长文章,有人擅长楹联,但要说谁三者都擅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就萧卫东自幼有天分,又有名师教导,所以才会都擅长,否则即便你有天大的天分,没有财力支持,没有师傅引导,也必定会泯然于众。
这事古往今来发生的实在太多了。
朱晨桓脸上也是颇为无奈,若说诗词文章,前世杀手身份的他毕竟看过几首唐诗宋词,可要说楹联,他还真的没记住几条,倒是春节的春联看过很多,什么福到财到好运到,新年新春新气象!这对联确实喜庆,可哪能放到这里啊?
不过让他就这样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对他来说今天与这萧卫东进行文斗,其实也就是为了看一看南蜀国的文人风采,至于是否真的想要分出个胜负,那就无关紧要了。
“小子,这次你输定了!”
萧卫东一脸阴沉笑容的看着朱晨桓,冷声道。
朱晨桓耸了耸肩:“上局你也是这样说的。”
“哼!”萧卫东脸色一黑,冷哼了一声,旋即道:“楹联之战的规则很简单,就是我们彼此各出上联让对方对出下联,若是再规定时间内对出下联,就轮换对方出上联,直到有一方对不出下联为止!”
“很明了的规则。”
朱晨桓笑道。
“哼”
萧卫东又是冷哼一声,眼珠转了转,道:“我也不占你便宜,这局就由你先来出上联,我来对下联。”
萧卫东以楹联之才在整个南蜀国都颇有名声,此时一说出来,自然是底气十足,又彰显自己大气的风采,别说这些普通的文人了,即便是史玉青眉头都舒展了一些。
只是朱晨桓不知道萧卫东的名气啊,他只是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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