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用邪剑,当真是一个说起来不好笑的笑话。
“朱晨桓,你受死吧!活了十六年,也够本了。”
朱棋飞都懒得去用一些善言去伪装自己的杀意,他剑指朱晨桓,身旁的五个石玉国公认武力排行最前的高手与数千将士弓弩齐指朱晨桓!
空气中瞬间升起肃杀之意,杀气与杀意在空中杂糅混合,使得盛开鲜花瞬间枯萎,树枝摇曳,白雪飘落,未达地面,又被杀气消弭。
“大师,有人要让我们去西天忏悔,你说咋办?”
朱晨桓面对这宛若实质的杀气,脸上笑容仍旧不变,济癫听到朱晨桓的话语,脸上仍旧是那有些羞涩又有些含蓄的笑容,道:“阿弥陀佛,贫僧虽然也视西天灵山为圣山,但现在功夫不深,佛法不精,还不能去西天。”
“哦?那你出手?”朱晨桓嘴角扯起,问道。
落魄和尚却是双手合十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贫僧还看不通透,不能出手。”
朱晨桓摇了摇头,收起玩味的神色,却也没有再去要求济癫做什么,正如他当时与朱义天所言,如果济癫出手,那便是棋局上一个特殊的棋子,可若是不出手,那就当成一个屁吧,会有些味,却不能吃不能喝。
“童爷,敢与我并肩作战否?”朱晨桓又看向天山童爷,问道。
天山童爷大步踏前一步,与朱晨桓并肩面对这数千人的敌人,道:“有何不敢,老夫百年未战,而今早已手痒了。”
朱晨桓哈哈大笑,笑声爽朗,他轻蔑了看了朱棋飞一眼,又神色复杂的瞥了瞥利贞寺的几名僧人,道:“童爷,你选哪些个人为对手?是这几名利贞寺的高僧?还是这五大高手?亦或是我们不成材的朱棋飞兄弟俩和这近千的石玉国精锐兵士?”
天山童爷闻言,扫了这些眼含杀意的人一眼,琢磨了两下,然后道:“小子,别说这些虚的,先把你的底牌弄出来,老夫懒得和你猜来猜去。
”
听到天山童爷的话,朱晨桓无奈一笑,而朱棋飞闻言,却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陡然大笑,笑过之后,他斜眼瞧着朱晨桓,道:“底牌?你从皇宫出来后,也只带着这两个看起来没有一点作用的废物而已,还有什么底牌?难道是前几日那个妖女吗?哼,影子影子,她若是再敢出现,我的师叔就敢让她变成真的影子!”
“哎,我的后路都被你给看透了啊,其实我还真的没有带影子姨来。”朱晨桓有些苦恼的看向朱棋飞,一脸被你看穿了我的把戏,我该怎么办的样子,不过在朱棋飞刚要得意发笑时,又突然说道:“不过,我没有带来我的帮手,你给我带来了啊!”
“什么?”
听到朱晨桓的话,朱棋飞神色突然一凛,他连忙后退一步,眼含警惕看向所有人,便是自己的亲弟弟朱论文都被他排斥在外。以己为中心的性格,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朱论文将兄长的表现深深的看在了眼里,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霾,但表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见他靠近朱棋飞,低声道:“大哥,别被他给骗了,这朱晨桓诡计多端,刚才的话肯定是故意欺骗我们。”
“没错,棋飞,( 。uukahu 这里有本僧坐镇,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又岂会让他得逞。”
慧觉竖起降魔杵,脸上如金刚怒目,直视朱晨桓,全身佛气缭绕,降魔之转周身。
“师叔说的是,是棋飞着了他的道。”朱棋飞提剑上前,剑身剑气环绕,他怒目朱晨桓,冷声道:“朱晨桓妄为太子,不顾石玉国百姓安危,侮辱我佛,此乃罪大恶极之罪过,诸位随我斩杀此恶徒!”
朱棋飞刚刚吼完,那五名石玉国排行前五的高手便一齐出手,只是三人是向朱晨桓二人动手,而另两人却是一刀一剑瞬间自背后斩杀同伍三人,三人头颅飞起滚落,眼中仍旧是存留要杀朱晨桓的杀意之色,可却是无根浮萍,瞬间死去,头颅滚到朱棋飞脚下,朱棋飞眼中恨意凛然,他抬脚将三人头颅踩成肉泥,看向立于朱晨桓身前,持刀持剑面向自己的两大高手,恨道:“你们竟敢背叛我!?”
朱晨桓呵呵一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所谓的石玉国十大高手手评之人乃是出自我皇宫大内?你也不知道做出十大高手评选之人正是病虎居士何德少?至于为什么我那师傅闲着无聊会做出这种无意义的手评,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他正是为了今日啊!”
朱晨桓上前一步,全身元气瞬间砰然而出,周身残雪被清扫一空,那跪伏在地的世家大族子弟也被元气残流轰的东倒西歪,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畅快笑道:“所谓的开局三分定输赢,便是如此,坐井观天即便蹦的再高,也是无法望见井外那广阔的天地。而你们,与我师傅比,又岂是井底之蛙之流?”
第61章 罪人?()
第六十一章罪人?
朱棋飞忍受不住朱晨桓的肆意侮辱,怒火中烧,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此时的他哪里还是那个慈悲为怀的佛徒朱棋飞?又哪里还是那个胸有成竹意气风发的宁王长子?他脸色涨的通红,脸庞狰狞而可怖。
“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井底之蛙也能杀人!两个可有可无的走狗而已,少了他们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朱棋飞手中邪剑葵司绿火环绕,他一甩手臂,剑刃绿火脱剑而出,朝向朱晨桓一分为四,四面袭来。
朱晨桓对这邪火怡然不惧,只见他冷哼一声,元气在他周身凝聚成近乎实体的罡罩,邪火落于罡罩之上,发出嗤嗤声响,却无法近身一毫。
“他们可不是可有可无的走狗啊,虽然这十大高手是我师父刻意评比的,可他们的实力却是货真价实,而且也因为有了他们两个,我才能有兴趣和你们兄弟俩好好玩一玩啊。”
朱晨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趁手兵器,后来他也想明白了,大概还是觉得那看起来笨重的九齿钉耙最好用,所以本着不强求,一切随缘的率性心思,他便从天山童爷那里偷得几招,以拳为媒介,一拳山河碎。
在朱晨桓踏步上前的瞬间,天山童爷也将视线放到慧觉五个从利贞寺出来的高僧身上,他的行动要比朱晨桓利索的多,一句废话没有,一拳直接轰出,拳影如雷如电,夹杂着势如破竹的睥睨之态,轰然冲向手持降魔杵的慧觉。
慧觉见如虎头一般大的拳影冲来,眼中绽放出金色光芒,他单手立于身前,另一只手持降魔杵向前一点,只听咚的一声仿若晨钟声响,金芒破杵而出,与那拳影于空中交汇,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狂风皱起,那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世家大族子弟直接被吹到了小院墙边,远离了这步步充满杀机的几人。
“和尚竟然有几分本事,看爷爷这招!”
天山童爷见自己一拳被慧觉轻松挡住,也不恼怒,他嘿了一声,全身衣袖如风臌胀,整个人气势一升再升,他双目有江山,脚落如泰山,一步踏出,拳光镇山河!一拳又轰出,慧觉双手持降魔杵横档,同时口念真诀:“不动明王怒像显,邪魔畏惧众生离!斩妖除魔今日始,岿然不动我佛意!”
慧觉念出真诀瞬间,全身金光暴涨,转瞬之间,他便肤如铜铁,不动如山,就如那佛界金刚一般,金刚怒目,威势骇然。
拳镇山河与不动金刚,两者强强相遇,出手干净利落,一拳接一拳,每拳落下,山河影像出,金刚清脆响。旋即便见两大高手化繁为简,舍去那多余花哨无用伪装,如痞子纨绔气急而战,看似杂乱无章,实则生死一瞬。
几个呼吸间,两者便已交战数十次,最后一次轰响过后,两者各自后退三步,他们望向对方,天山童爷眼含昂扬战意,而慧觉则是眼含惊骇。
在他们中间,一道宽约一丈,深三丈的巨坑平地而起,这只是两人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拳气与金刚佛气造成的微不足道的后果。
“你……你竟然已经达到了天人限制,成就罗汉身位?”慧觉一脸惊讶道。
天山童爷很没有气度的吐了一口痰,瞥了一眼被刚才不经意间散发拳气波及倒地的四名利贞寺武僧,嘿嘿笑道:“本想顺手解决一下蝼蚁,谁曾想竟让你知道了老子的实力。”
慧觉脸色十分凝重,他看了看与朱晨桓大战处于下风的朱棋飞兄弟,心中怒火升腾,道:“你能够在这种小地方修得罗汉之位,
想必不是一个蠢人,与这石玉国皇室为伍,阻我利贞寺的后果你可知晓?本僧念你修炼难得,便放你一马,若你就此离去,本僧既往不咎。”
天山童爷狠狠地呸了一口,道:“我信你个邪啊!别以为爷爷真的蠢!若是爷爷就此离去,没有人族皇室保护,待你回去之后,发布通缉令,爷爷还能有好?而且你以为插手人间皇权争端是逍遥世外的利贞寺该做的?若是此事被捅出去,便是你们利贞寺也无法完全置身事外吧?”
慧觉神色愈加阴沉,不再似那慈悲活佛该有的面容。
“这么说,你是找死了?”慧觉手中降魔杵金光大盛,他走出一步,一步跨十丈,眼中有杀意。
“呦?骗不了就偷袭杀人?我说济癫,你还准备冷眼旁观?这就是你所信仰的佛?”
天山童爷冷笑连连,他拳头再次蕴有山河,与化身金刚的慧觉又是大战起来。
而另一旁的朱晨桓,则是玩笑似的闲庭漫步,他一步出现在朱棋飞神情,一拳揍飞,又是一步出现在朱论文身后,向上一踹,将其踹到半空,再身体下蹲,猛然蹦起,出现于朱论文身体之上,在朱论文惊骇双眸注视下,单脚一点, w。kanhu. )朱论文便如炮弹一般,轰入下方砖石地面,便听嘭的一声响起,砖石碎裂,朱论文口吐鲜血,他满是恨意的盯了向外掠去试图逃走的大哥,彻底昏厥。
“想跑?你弟弟貌似不愿意呢?”
朱晨桓嘴角含笑,身影顿时也向外冲去,只见无数箭雨从前方射来,试图阻止自己,朱晨桓不躲不闪,从身后飞出两道寒芒,这是一刀一剑所形成的凛冽杀招,刀是杀人之刀,能够砍断一切生机,剑是杀人之剑,横扫一切生命,只见刀芒剑芒所过之处,箭雨横空阻断,在朱晨桓身前形成一个安全的空洞,朱晨桓身形加速,直接透过空洞出现在疾驰的朱棋飞身前。
“现在你知道那两大高手不是可有可无的走狗了吧?若是没有他们,你或许真的能逃走呢?”朱晨桓笑脸相迎,而朱棋飞则是一脸惊恐,他心中满是对那两个背叛自己家伙的恨意,同时还有一身惊惧的恐慌。
为什么?朱棋飞在心中大吼为什么?
不是说朱晨桓是一个没有修仙修佛的废物吗?
他为什么这么厉害?自己已经是行者后期的强者了,更是被寺里认为是百年难遇的修佛天才,可为什么天才如自己,却不是年岁比自己小那么多一个不修佛不修仙的朱晨桓一招之敌?
朱棋飞见朱晨桓拳光又起,连忙狰狞嘶吼道:“你不能杀我,有我在,利贞寺还不会对石玉国出手,若你杀我,利贞寺必定会联手其他佛寺灭绝石玉国,你要想清楚,杀了我可就有数千万的百姓与我一起陪葬!那样你将会是罪人,而且是罪大恶极的罪人!”
第62章 入魔!()
第六十二章入魔!
朱棋飞虽然是临危慌不择言之话语,可却也让朱晨桓的行动犹豫了一分,他趁此机会连忙向后一退,远离了朱晨桓十余步的距离,一脸畅快又疯狂的狞笑。
“朱晨桓,我终于找到了你的软肋,还以为你是一个没有弱点的神佛人物,却不想竟是一个有着善心的烂好人!”朱棋飞冷笑连连,他手持魔剑葵司,整个人黑气环绕,葵司嗡鸣一声响起,便仿佛远古魔物一声啼鸣一般,一些本已昏迷不起的豪门大阀子弟顿时七窍流血,有的竟然脖子一歪,彻底死了去。
葵司通体发绿,剑尖点地,周围死去士卒与大家族子弟鲜血如沸腾一般翻滚而起,争相向剑尖奔涌而来,几个呼吸间,已经结冰的血块便化为血雾,依附于葵司魔剑之上,使得持剑的朱棋飞看起来倒不像是慈悲佛家,反而是那奸佞邪魔。
葵司剑又是嗡鸣一声响,只见朱棋飞身体略微一颤,他的双眼陡然变得通红,虹膜消失,瞳孔亦无,只留有一双散发红光的双眼在闪耀着妖异的光芒。
“朱晨桓,你死定了!”朱棋飞笑容愈加可怖,他甩了甩葵司剑,全身元气暴涨,“你杀了我,石玉国数千万百姓会给你陪葬,可若是不杀我,我便会杀了你!道理很简单,只是你懂还是不懂?”
看着仿若邪魔的朱棋飞,朱晨桓叹了口气,他瞧了瞧一旁酣战的天山童爷二人,双眼有些发亮:“本来确实不想杀你的,当然并非是因为杀了你会危及石玉国的数千万百姓,一个朱棋飞算不得什么,便是将这慧觉留下来,也算不得什么,至于你说的麻烦,或许会有,但你当真一个小小的利贞寺可与我二等大国石玉国相提并论?”
朱晨桓忽然笑了起来,他弯腰下身,捡起之前放下的红缨枪,这枪还是他之前从那死去的郝明治手中夺来的,刚刚为了揍得舒服,拳拳到肉,也就扔在一旁不用。站起身后,耍了几下红缨枪,只见枪转如火轮,红缨如芒,横扫八荒,他立下红缨枪,重新看向朱棋飞,淡淡道:“我刚才犹豫,是因为还想念及一下佛家的些许因缘,虽说此生或许与那仙佛无缘了,可因果这东西,也还是会关联一些前世的。不过你现在心智已被邪魔入侵,便是称你为魔头也都可以,如此说来,杀你便也没有什么压力了。”
“我现在充满了力量,你认为就凭你能够杀我?”
朱棋飞身体一挺,全身元气如大江疯涌,他手中的葵司魔剑,在这一刻突然变大,转瞬间就达到十丈之长,朱棋飞与其相比,便如同一只蝼蚁相差无几。
朱棋飞体内元气沿着全身经脉疯涌入右手,又从右手进入葵司剑中,葵司剑受到元气滋养,愈加墨绿起来,其剑刃光泽绿中有红,看起来有如红绿之物妖艳而另类,而那持剑之人朱棋飞,却是皮肤光泽迅速萎靡干枯起来,几个呼吸后,他便瘦弱如皮包骨,脸上再也没有意气风发的昂扬之志。
一旁与天山童爷接连作战的利贞寺高僧见到最为器重的下一代弟子朱棋飞竟然被邪物所侵扰,再无一丝佛家出尘之气,心中激荡愤怒之余,忍不住低声怒吼:“棋飞,保持本心,心守明镜!若是被那邪佞所掌控,几年的辛苦修佛可都白费了!”
天山童爷闻言阴测测嘿嘿一笑,双拳威力更甚,一拳镇山,一拳撕河,大开大合招式之下,让慧觉难以分神。
“慧觉老和尚,你看看你那器重的师侄,实力就不说了,心思灰暗,
心智不坚,这么容易就让邪物掌握心神,现在看起来简直是比魔头还要魔头,更别说什么慈悲为怀的出家人了,这样的人就是你们利贞寺未来的希望?”
听到天山童爷阴阳怪气的话,慧觉脸色无比阴沉,他不再保留实力,元气透体而出,罡气环绕周身,每行一步,地面便塌陷一寸。
“呦呦呦,出家人不是摒弃了贪嗔喜怒了吗?你这算是恼羞成怒?也是,最为器重花费大力气培养的弟子却变成佛家最痛恨的邪佞妖魔之辈,若是不气愤,那也太过无情了。”
“你……找死!”
慧觉低下眉头,全身元气又是一阵激荡,正所谓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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