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听着还算正常,可谁知朱晨桓说着说着就变味了,惹来公孙朝仪一顿白眼,朱晨桓也不介意,只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含血喷人!妹妹妹妹,我不是那种人,我是真心喜欢你的。”石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但他顾不得对朱晨桓愤怒,连忙转过身证明自己的清白。
“贤侄勿用担心,我知道你对梅梅的感情不是假的。”富商经过一番思考后,终于开了口,只是他脸上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想法,让石峰看一眼便感觉心神颤动,心中不由得对朱晨桓的恨意更深一分。
“三人中已经评价了两人了,不知道公子对老夫的评价如何?”富商双手负于背后,虽然是一个很大的胖子,远处看就跟个肉球一样,但此时气势却有些变化,背脊竟然挺拔起来。
朱晨桓摇了摇头,只见他甩了两下木棒,木棒摩擦空气,竟有光芒隐隐散出。
“若是碰到面前这种年岁已大,并且有家有业的人,别多想,赶紧逃,有多远逃多远,如果逃不掉,那就拼着命也要杀了他,因为这种人就跟鬼怪幽灵一般,无时无刻不再盘算着如何害你。”
其实朱晨桓本不想说这些的,只是在来的路上,公孙朝仪却说她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要离开了。朱晨桓心知自己是留不下也不能挽留的,所以为了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侠能够活到下次见面,他便能说多少江湖经验就说多少,能往她脑子里塞就塞多少,即使塞不下去了,说不了多少了,那也要公孙朝仪知道最后一件事——柿子要挑软的捏,捏完该跑就要跑。
“说完了?”公孙朝仪歪着脑袋问道。
朱晨桓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神经大条的女侠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说完就动手吧!好不容易真正有一次行侠仗义的机会,我已经忍耐不住了!”
说完,富商三人只感觉一股巨大的风暴从前方袭来,他们下意识抱头自保,却感觉仿佛撞到了一座小山一般,齐齐喷血向后飞去。
“爹爹,石峰哥哥,救我……”雀斑女子开口惊呼,可下一刻众人只听啪的一声响,女子声音戛然而止。
风暴平息,尘沙散去,富商与石峰神色萎靡的倒在地上,而雀斑女子却站在那里,只是她的脸上两侧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两个手掌印,掌印红彤彤的,在她那还算白的脸庞上异常清晰。
“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雀斑女子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双眼含泪,脸却已经扭曲的如同女鬼一般。
可在下一刻,又是两声清晰的啪声响起。
只见雀斑女子脸上又多了两个掌印。
“聒噪,真为女人丢脸!”说着,公孙朝仪又是两巴掌打去,这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动了怒,力量不小心用大了,将雀斑女一巴掌拍飞,门牙都掉了一颗。
而后,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凄惨叫声,雀斑女子何时受过这种苦,吃过这种痛啊,她双眼满是怨毒之色的看着蒙面的公孙朝仪,嘴里咒骂声不断。
而接下来,便又是一阵清脆的啪啪之声。
这下,雀斑女子真的老实了。而对面的三个男人,则是看的有些傻眼。
“乖乖,原来这就是女人间的战争,真是残忍啊!”朱晨桓忍不住开口道。
富商和石峰也是一阵点头,只是在下一刻,二人却感觉周身一冷,他们抬起头来,只见朱晨桓正掂量着手中的木棒,阴测测的笑道:“现在该我们了,虽然我不喜欢什么行侠仗义的事情,认为那是吃饱了撑的,但你们两个大老爷们,一个踢一个打的,就那么一个可怜的小女孩,你们也真下得去手?”
说着,朱晨桓就两棍棒下去,富商与石峰各自吐出一口鲜血,神色有些惊慌,但在知道事情真相后,他们对那小女孩与老板娘的恨意却更深了。
“你们也别仇恨谁,在你们选择动手的那个时刻,其实就应该预料到现在的情况。同时你们也该感谢老板娘出手,若不是她,可能你们早已下了地狱。”
朱晨桓每说一句话,就是一棒子下去,“说了说许你们不会信,我真的不喜欢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谁让你们偏偏往枪口上撞呢?”
一棍子,两棍子,很快朱晨桓就打了不下十棍子,而身子骨瘦弱的石峰早已昏厥过去,只剩下富商咬着牙,一脸恨意的看着朱晨桓,道:“你不会杀我!你也不能杀我!这里的居民都被驱散,这可不是小手笔,所以你的身份或许会令我惊讶,但我死不了,我死不了,就肯定会知道你们是谁!”
朱晨桓略微惊讶了一下,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富商,又转头向公孙朝仪说道:“所以说了,这种人最麻烦,不杀死他,他就会让你寝食难安。”忽然,朱晨桓又低下了头,语气中有这一丝说不出来是轻蔑还是嘲讽的意思,笑道:“你猜对了前一半,却没有说出后一半。”
“什么后一半?”富商心中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
朱晨桓举起木棒,高高举起,富商看去,只见阳光照耀其上,闪闪发光,竟然有些刺眼。
“你知道我们是谁也没用,因为这辈子啊——”朱晨桓木棒向下狠狠一敲,“你们永远也出不了牢狱了……”
ps:一不小心这章字数写的多了一些,本想分成两章,但想想还是算了。凡语写书有些墨迹,若只是两千多字一章,一个故事讲不完,大家看着也不爽,所以干脆来一章大的,两章合一,望诸位看官看的舒服,投票收藏打赏也给力,我写的更给力!
第三十九章 佳人去,夜长谈()
第三十九章佳人去,夜长谈
两人行侠仗义回到皇宫,时辰又不早了,太阳西斜,残阳如血,照到冰冻湖面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有如血色翡翠一般,美则美矣,却少了一丝暖心的温度。
分别前,公孙朝仪告诉朱晨桓,说想明天就走了,朱晨桓听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道了声明天会送她,之后两人在岔口分开,各回各的住处,各有各的心思。
当天晚上,夜空中的月亮只有一半了,朱晨桓让侍卫拿出了石玉国封藏最好的酒,一壶亲自送去天山童爷的地方,与天山童爷说了两句话,又取出另外一壶,让御膳房准备了一些晚膳,之后自己端着酒与菜来到了公孙朝仪的住处。
刚要敲门,公孙朝仪正好打开门,两人四目相对,均有些愕然,但在下一刻,又都是默契一笑。
“吃点喝点?”朱晨桓举了举手中的酒菜,公孙朝仪眼睛弯成月牙,带着小酒窝的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公孙朝仪的住处是朱晨桓亲自挑选的,坐北朝南,房间不大,装扮却很用心,诗词书画没有多少,斧钺刀枪却是挂在墙壁上,如果不知道公孙朝仪的侠女性格,其他人很可能会认为朱晨桓在虐待公孙朝仪,这里哪像个女子的住房?但公孙女侠却对这房间满意至极,若不是心有疙瘩不能久留,她真想多住一些时日。
两人坐在桌边,菜肴不多,只有四盘,却是朱晨桓认为御膳房所能做出的最好的菜。美酒配美食,英雄配佳人,如果不知两人心思,或许又会误解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吃着菜,喝了一杯酒,两人却都没有言语,虽然称不上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但也有着一股子感觉,仿佛两人就这样不言不语,彼此看着对方,也挺好的。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公孙朝仪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
朱晨桓举起酒杯,笑道:“朋友之间不多说,全在酒里。能喝多少,友情就是多少。”
“只有友情吗?”
“什么?”
“没什么,是你这说法确实挺怪,不过听着舒服。”公孙朝仪举杯与朱晨桓相碰,旋即仰头又喝下一杯酒,两杯酒下肚,俏脸已经绯红起来,在苍白月光照耀下,更显得美艳不可芳物。
“话说你今天那几巴掌打的真帅,就仿佛是九天玄女一般,飘渺而玄幻,那动作,那啪啪的声响,看的我那是一个目瞪口呆啊,没想有人打巴掌还能打的那么响脆。”朱晨桓想起今天公孙朝仪打雀斑女巴掌的事情,只觉得着实有趣,他不是没见过公孙朝仪发火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她也会如同全天下的普通女子一般,巴掌在手,天下我有。
公孙朝仪白了朱晨桓一眼,无所谓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也如你一般那么暴力吗?更何况那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对待这种任性的女子,唯有巴掌才能奏效。”
“女侠高见,小生受理了。”朱晨桓缓缓站起身,学着石峰的样子,顿时惹来公孙朝仪一顿白眼,外加一顿娇笑。
“笑了,那就是好的。”朱晨桓亦是微微一笑。
接下来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直到菜吃完,酒喝完,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正当朱晨桓起身离去时,公孙朝仪突然说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朱晨桓转身摇了摇头,笑道:“明天才走呢,现在说了明天岂不是没话了?”
言罢,太子殿下便离开了女侠大人的房间,天上明月照耀五界,有人说只要是有生命的地方,就能够看到月亮。还有人说,月亮到底是什么?也如太阳一般是死去的神鸟吗?如果真的也是神兽,那月宫又是什么?嫦娥又算什么?
朱晨桓不知为何会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许临了分别,心中有些感慨吧。与老猪分别的时候,朱晨桓心情压抑了一天,这次女侠离去,自己又是否保持平静呢?
多数是不能吧?毕竟现在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就这样,月升月落,黑暗散尽,光明便来。万物有序,没有任何人,哪怕是任何佛任何仙能够改变。
上午,朱晨桓与公孙朝仪安静的吃过早饭后,公孙朝仪便道:“不能等了,该走了。”
“我送你。”
朱晨桓没有任何挽留的话语,从侍卫手中牵过一匹神骏黑马,便与公孙朝仪步向石玉城外走去。冬天的石玉城有些安静,走在主干道上,偶尔才能看到一两个摆摊的小贩,朱晨桓与公孙朝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情仿佛都有一些沉静。
忽然,朱晨桓道了一声等我一下后,就跑到了一个小贩摊前,返回的时候,手上是两根糖葫芦,交给公孙朝仪一根,朱晨桓笑道:“两年前就答应过你请你吃这糖葫芦了,只是你说非要用我自己的银子买才做数,所以这一推就推到了现在。”
公孙朝仪咬下一颗糖葫芦,放在嘴里轻轻咀嚼,有些酸,酸倒了牙,可在酸之后,却是带有着丝丝甜味,咽入喉咙,更感喉咙清凉畅快,整个人都仿佛因为这糖葫芦精神了许多。
“还不是你说的男人送女人东西要凭自己的本事买的,那才算是真的心意?”公孙朝仪轻哼了一声,朱晨桓也只是笑,他重生之后,倒真的没有再吃过糖葫芦了,此时吃上一口,比地球上的糖葫芦要酸,可给人的感觉却更甜。
出城十里,两人同时停了下来。
“不要送了——”
“送到这里了——”
两人又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接着,就是一阵的错愕与狂笑,两人都笑的很开心,开心的眼泪都出来了。
“别送了,你再送我怕不想走了。”公孙朝仪耍了一下手中刺红剑,剑通人心,此时也仿佛有些不舍一般,嗡嗡作响。
朱晨桓笑着点了点头,“不送了,再送下去我怕会再游历一遭。虽然我之后一定会游历,却不是现在,不过以后的话,我想我们应该会再见。”
“肯定会再见的,人生这么久,我们还年轻。”公孙朝仪笑道。
朱晨桓也是点头,道:“人生这么久,我们还年轻。”
“不说了,走了!”
公孙朝仪单手置于马背,一个翻身潇洒上马,身后红色披风迎风飘展,腰间刺红宝剑闪着寒光,当真是英姿飒爽的女侠客。
朱晨桓笑着又是点了点头,声音不高,慢慢说道:“记住,远离小白脸啊,别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有些人能欺负,有些人能揍,可有些不平事是管不得的……”
公孙朝仪此时已经走得远了,远到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可朱晨桓的话却仍旧没有停下:“本来是想要告诉你一定要剩下最后一点力气的,不是为了逃命,而是为了自杀,就如同杀手总是要给自己留下最后一颗子弹一样,但是……你还是会逃跑更好一些……”
下午,太子殿下自己返回宫中,闭门不见任何人。晚上的时候,太子殿下出门,可一个呼吸间就消失不见。
最后,还是朱义天在朝堂议事殿屋顶找到的朱晨桓。
朱晨桓不顾冰冷的屋顶,就如夏天一般,躺在屋顶看着半圆的月亮,双眼没有焦点,脑中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走了?”朱义天坐在朱晨桓身旁,问道。
朱晨桓没有说话,朱义天也不介意,仿佛是为了解释这几天的怪异行动,缓缓说道:”有些可惜了,是个好姑娘,而且我找天机阁的大学士算过,此女身负极大气运,若是你能娶她,对你而言不是坏事。“
朱晨桓这才转头瞥了朱义天一眼,仍旧没有说话。朱义天哈哈一笑,也是躺了下来,同样看着天空的月亮,道:”话说你还记不记得傲来国的那个小公主了?当时天机阁的大臣就说过,小公主身负皇运,未来必定可以一飞冲天,你若是还对那个小公主有想法,告诉父皇,父皇就算付出再大代价,也保证你能娶到她。“
朱晨桓这下不能不动了,他怕朱义天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奏折批完了?麻烦解决了?家国大事搞定了?十国大比不怕了?你怎么这么闲?不做帝王改做红娘月老了?“
被朱晨桓毫不留情的数落一通,朱义天仍旧是一点都不动怒,只是看向朱晨桓的神色,终于松了一口气:”说话就好,说出话来郁气也跟着出来了,怎么了?三年的游历还没有看惯世态炎凉,生来死去吗?“
朱晨桓叹了口气,有些苦恼的摇了摇头,”看不惯啊,无论任何时候都看不惯。“
朱义天拍了拍朱晨桓的肩膀,道:”看不惯正常,便是父皇坐在这个位置二十多年,手下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不也一样看不惯?毕竟我们都是人,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与佛。“
”你和我不一样!“朱晨桓瞪了朱义天一眼,朱义天却是哈哈一笑:”是,不一样啊!父皇现在倒是有些理解你为什么想要离开石玉国,不垂涎这皇位了。“
顿了顿,朱义天正色问道:”真的决定了?要走?“
朱晨桓神色复杂的看着月亮,感受着体内元气的变化,想着前世今生的事情,最终双手握成了拳头,又松了开来。
”不能不走啊,有些事不解决,有些人不收拾一顿,便是睡觉都不安稳,你也不要怪我让你多年的布局失望了,其实我比你想象的还要不愿走。“
第四十九章 父与子()
第四十章父与子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不知不觉深冬已至,还有不到月余时间就是新年了,三界计日以道统乾坤阴阳为基础,结合佛家须臾之偈语,定一年为三百六十日,一年十二月,一月三十天,一天十二时辰,昼夜交替,循环往复。
东胜神州乃是佛界四洲之一,常年沐浴佛光之中,每逢佛祖诞辰之日,佛光普照,四洲极昼一日,黑暗尽驱。故此佛界四洲的时间要比其他几界稍有不同,三百六十日,共有三百六十一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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