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猪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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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猪八戒-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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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晨桓微微点头,突然见前面一老妪背驮破布大袋,一年约四岁稚童身后紧张搀扶,或许是袋子所装之物太过沉重,老妪在驼背行走时脚下被伸出碎石一绊,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倾倒,稚童无力阻止,眼看老者就要彻底倾倒,若沉重袋子顺势一压,以老妪瘦骨嶙峋的体格来看,必当就此殒命。

    “不好!”

    孙勤染率先发现前方一老一少的异常,刚要上前搭救,岂料被张文然制止:“孙兄,生死病老皆乃天意,我石玉国处于佛界之内,满天神佛无时无刻不再关注我等,她若就此身死,便是神佛旨意,是祝她早登极乐。况且你乃世家大族,出手救一无甚地位的老妪,会辱及门庭。”

    张文然一张口确实能将死的说成活的,原本就是见死不救,可在他的嘴里却有着两层含义,而偏偏孙勤染又无法辩驳,一时间纠结在原地。

    朱论文向张文然微微点了点头,心里正盘算怎么去宣扬石玉国太子殿下不救子民的事情,却见眼前一花,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响起:“屁话!见死不救借口如此之多,若漫天神佛如此无情,那我就偏做那有情之人。”

    张文然闻言脸色顿时大变,他们三人向前一看,只见朱晨桓不知何时已扶起老妪,并蹲在地上摸着稚童的脑袋安抚着二人,若孙勤染出手是辱及门庭的话,朱晨桓出手则是侮辱国威了。

    “谢……谢谢公子相救。”

    老妪苍老的脸庞上还有着些许的惊慌,她心知刚才距离死亡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若是无人搭救,自己必然死亡。死,她不怕,她怕的是这幼小的孩童无人照顾,怕的是自己的媳妇受到欺负无人能够倾诉。

    朱晨桓笑着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温柔之色,柔声道:“即使我不出手,这个小家伙也肯定会救下自己奶奶的,别看他年龄小,可他已经是小男子汉了,对不对?”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稚童虽小,却心有日月,只见他重重的点头,手里握着拳头,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我娘说了,我是男子汉,我要照顾奶奶和娘亲,以后还要和爹爹一样从军报国,去杀敌,去保护家人。”

    朱晨桓看着倔强抬头的小家伙,心中某些东西似乎被触动了,他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以后你一定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家人心中的大英雄,未来军营之中,必有你一人之地。”

    稚童与老妪不清楚朱晨桓话语中的含义,但孙勤染三人却知道从今天开始,这个小家伙身上已经笼罩了一层光环,别人辛苦几代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朱晨桓一句话就可以让其祖坟冒青烟。

    朱晨桓见老妪身体孱弱,背着大袋子吃力不已,想要帮忙,岂料老妪却有些警惕的看着朱晨桓,无论朱晨桓怎么说她都不给朱晨桓。

    这让朱晨桓心中有些诧异,后来从稚童那里得知这是刚刚从军营后备处领来的抚恤粮,这是他们一家人今后半年的生存之本,更是小孩父亲战死沙场所拼得的唯一留给家里的粮食。

    朱晨桓见老妪神情有着悲色,眼中警惕之色如何都消减不了,这让他心里也有些说不出滋味,连自己这个救命恩人都警惕,难道这就是他们的生活现状吗?

    “大胆,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太……公子主动帮你忙,竟然敢拒绝怀疑,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张文然上前斥声大喝,他的聪明就在于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也知道如何弥补之前的过错,只可惜他不知道朱晨桓三年游历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更不知道当年身无分文的朱晨桓与老猪二人受过多少次这种穷苦人家的接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朱晨桓转世重生,两世为人的他根本就没有什么阶级意识,有的只是算不得善良的善良。

    “公子,这种刁民就应该让衙门捉拿,重重惩罚,让世人知道对待恩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态度。”

    听到张文然的话,朱论文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奇异之色,孙勤染则是有些许不满,但他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朱晨桓被拂了面子。

    而那老妪与稚童,则被张文然吓到了,她纵使再年老,也知道眼前三人绝非自己能够惹得起的,此时被张文然一吓,面色立即绝望起来。

    可谁知朱晨桓却根本没有搭理张文然,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见他弯腰低头向老妪说道:“老奶奶,我有些口渴了,可否借水一喝?”

    老妪一怔,旋即脸上立即露出喜色,她不断点头,身后的袋子压得她身体更矮了。

    而张文然,则当场呆立,不知不觉间,他的背脊似乎与老妪同样佝偻起来,矮到尘埃了。

第二十五章 提笔,惊圣() 
第二十五章提笔,惊圣

    沿着难行碎石路行走半刻钟,又转到一条泥泞路上,由于此路未以石子铺路,所以一场雨过后,往往就是如此泥泞,行走之间根本无处下脚,最后朱晨桓也不理鞋子的干净昂贵了,直接踏泥而行,瞬间鞋子就变成乌漆墨黑的破烂鞋。

    另外三人,孙勤染也如朱晨桓一般,根本不在乎这种脏乱的环境,而朱论文和张文然就顾忌的多了,两人就如同小家碧玉一般,手里耷拉着宽厚的袍子,又小心谨慎去走那被人踩出来的些许坚硬地面,脸上一副厌恶的表情,却又不能不跟随。

    朱论文向张文然使了一个神色,张文然心有不愿,已经两次都让朱晨桓不渝了,若是再来一次,他真的怕走何枫林的老路。所以他便低头走路,假装没有看到。

    朱论文见状,心有冷意,但他却拥有着远超这个年龄的城府,只是稍微快走了两步,紧跟朱晨桓的步伐,小声道:“皇弟,你身为皇家子弟,走这路实在是配不上你的身份,而且我们已经力所能及的帮助了他们,再护送他们也是无甚大用,还不如去看看更多人家的生活情况,而且此地也不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朱论文一句话说了三层含义,隐喻明喻,仿佛处处是在为朱晨桓考虑,滴水不漏,便是朱晨桓也不好冷语相对。

    “王兄其实误会我了,我并非是想帮他们什么,而是真的口渴讨一杯水喝。”

    “啊?”

    朱论文不解,朱晨桓却是淡淡一笑,他知道或许除了老猪外,没有人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讨一杯水喝,真的是讨一杯水喝啊!

    几人又前行了两里左右的距离,终于在一个很小的院门前停了下来,走进小院,老妪向众人说道:“诸位公子还请稍等一下,老身这就为诸位打水去。”

    说罢,老妪便背着自己儿子用生命换来的粮袋进入了看起来极其简陋的土屋内。朱晨桓环视着这个小院,小院中空落落的,在最边角处有着些许菜叶残留,看来应该是他们自给自足所种植的蔬菜。

    院中有一个木桌,桌子周边有几个凳子,坐在凳子上,看着坑坑洼洼的残破桌子,朱晨桓心里暗暗一叹,还真的是贫民窟啊,一点好的东西都没有。

    不一会,老妪再次走了出来,在她身后,除了刚刚的稚童外,还有着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女子肤色呈不健康的白色,眼眶红肿,似乎是刚刚哭过,她端过盛水的碗放到桌子上的间隙,朱晨桓发现她的手很粗糙,应该是干重活留下来的痕迹,而且在她的右手手腕处,还有着一个不浅的伤口,看样子就像是刚刚出现没两天。

    女子送过水后,就站在一旁,双眼略显无神,仿佛神游天外一般,一点精神气也没有。

    老妪见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向众人告罪道:“家里没有银子去买那昂贵的茶叶,所以只能让诸位官人喝这清淡无味的白水了。”

    朱论文等人没有动那已经破了很多茬子的碗,而朱晨桓却直接拿起破碗,仰头就将碗中水一口饮尽。

    “还是家中水更好喝啊!”

    朱晨桓笑着向老妪点了点头,也不管张文然几人的神色,只是询问道:“老奶奶,我观夫人的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生病了?如果身体有恙,还是尽快医治啊,这水不能白喝,恰巧我还有一些闲散银子,正好当这水的感谢了。”

    说着,朱晨桓就要掏出银子,老妪见状,连忙阻止朱晨桓,同时叹了口气,道:“公子,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老身一家虽然贫穷,却也不是那种贪婪之家,一碗水而已,本就不是花银子买的。至于老身这可怜的儿媳,哎……”

    老妪叹了口气,女子却仍旧置若罔闻,看起来当真就跟了丢了魂一般。

    接着,老妪就讲述了自己儿子与儿媳的事情,大体意思就是自己儿子与这儿媳大婚的第二年,她的老伴就战死沙场了,家里没有好的活计,最后她儿也重走父亲的老路,参军投戎。

    而那时,她的儿媳刚刚怀孕,孩子还未出世。她儿子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年,在去年过年的时候回来了,带来了一些军营里发的银钱,家里上下喜气洋洋,以为好日子就要到了,可谁知半年后,就传来儿子战死沙场的噩耗。

    老妪毕竟是经历了人世的沧桑,忍住了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孩童也还小,不知道战死沙场是什么意思,而老妪的儿媳,却经受不住连番的打击,至今已经轻生两次,若不是老妪发现及时,这贤惠儿媳可能就真的随自己儿子而去了。

    听到这里,朱晨桓轻轻叹息了一声,另外三人虽然不知心里是怎样想的,但每个人脸上也都或多或少有着些许叹惋。

    战死沙场普通士兵的妻子听到婆婆的讲述,原本无神的双眼再次发红起来,泪水自脸颊两侧流下,显得更加凄婉哀绝。

    “娘亲,你怎么了?娘亲不哭,浩儿给娘亲擦泪,奶奶说了,爹爹不能再保护我们了,浩儿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一定会保护娘亲与奶奶不受欺负的。”

    稚童为女子擦着眼泪,声音稚嫩,可话语却让坚强如孙勤染的魁梧大汉双眼发红,他侧过脸去,偌大的一个汉子竟然就这样被感动了。

    “娘的,风沙好大。”孙勤染骂了一声,朱论文与张文然彼此看了看,旋即都轻轻摇了摇头,而朱晨桓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只见他站了起来,身材修长,面如冠玉,站立于破败小院之中,就仿佛谪仙一般,与这环境格格不入,可朱晨桓却丝毫不在乎,他伸出手面向朱论文,道:“我记得你们带了纸笔吧,拿来吧,我满足你们的要求。”

    朱论文神色立即一变,他刚要解释什么,却见朱晨桓摇了摇头,道:“我无其他意思,只是有感而发,想做上那么一首词。”

    张文然见朱论文有些慌张,连忙上前插嘴道:“公子,其实是我喜欢写作诗词,论文兄知晓我的喜好,便时刻为我准备——”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朱晨桓冷冷打断,只见朱晨桓面无表情的瞥了张文然一眼,道:“我与王兄说话,何时轮到你们插嘴了?”

    张文然脸色苍白,连道不敢,而朱论文则通过这极短的时间反应了过来,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很平静的把笔与纸拿了出来。

    纸是黄纸,笔是特制的笔,即使没有墨水,也能够在短时间内写出字迹来。

    朱晨桓将纸张铺在桌子上,看了看凄婉无神的女子,又闭眼想了想军营中的生活,想起那些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的军士们,想起他们的梦想,想起他们说起家人时那无奈的苦笑,眉头微微一皱。

    一阵秋风吹来,外面的树叶飘进了小院中,正好落在桌面上,树叶枯黄,没有一丝绿意,就仿佛是那阵亡的将士一般,再也不复梦中的一切。

    忽然,他睁开了双眼,提笔刷刷,在纸上写上了一首词,一首以妇女为第一视角的哀婉诗词。

    “五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写完上阕,张文然与朱论文脸色顿时一变,两人眼中均闪现出震惊之色,很明显他们没有想到朱晨桓竟然有这等文采,而孙勤染是一个大老粗,并不懂得什么文采不文采的,只是读起了心里却压抑得很。

    朱晨桓没有去管其他人的想法是什么,只是继续写下:“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字停,笔落!一首哀婉诗词就此面世,朱论文与张文然脸上的震惊之色已经掩饰不住了,而读完整首词的孙勤染也是不知不觉双手紧紧握起,感到心里越发的堵得慌。

    这时,一声抽泣突然出现,朱晨桓转身一看,只见听到孙勤染读词的女子突然扑到了老妪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声音凄惨,闻者伤心。

    老妪泪水也是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首词也让她想起逝去的老伴,但她却是开心的流泪,脸上又哭又笑,一时间矛盾极了。

    朱晨桓向老妪点了点头,直接转身向外走去,未留一句话,未言一个字,另外三人见状,皆犹豫的看了看桌子上的那首词,可最后却无一人敢拿起,只能连忙跟着离开了这充满哭声的小院。

    老妪一边拍着自己儿媳的玉背,一边目送朱晨桓离去,她老泪纵横,双眼却明亮许多。

    “这世上,还是有善人的……”

    与此同时,遥远第五界,大唐圣界,人族之界。

    神圣之山泰山之巅有着一座古朴高耸楼阁,楼阁高万丈,有九百九十九层,直冲云霄,与天同高。

    泰山为大唐圣山,圣山之上楼阁名为孔庙,孔庙不是一座庙,而是一处小世界,世界位于阁楼中,一层一世界,与佛道一花一世界有相似玄妙之处。

    此时九百层中,文院鼓声轰然响起,声传整个孔庙,九百九十九层,九百九十九个小世界中的人都听到了这声仿佛天地之中唯一的声音,面露震惊,但眼有喜色。

    天锣地鼓,非人力所能敲响,是人族脊梁孔圣以无上神通所铸,无视五界束缚,只要是人族诞生出经天纬地之才,或有增人族气运之作诞生,地鼓便会敲响,若是有那传说中圣人之才出现,更会天锣鸣响,震彻整个大唐圣界。

    十六年前,天锣曾响,人族半圣司马迁离开大唐圣界。

    而此时,地鼓响起,又不知道是何种有益于人族之事出现,但无论怎样,人族气运必定更佳。

    九百九十九层,独立于世界虚空之上,几道虚影一个个出现。

    “地鼓敲响,是一佳作,指引佛界,尔等认为我等该如何去做?”一道沧桑古老的声音响起,如雷如鼓。

    一人鹤发童颜,轻声道:“文成武就,此乃文成,可派文院中人前往调查。”

    “我认为不必如此,可再稍等些许。”这是一个身体肥胖如猪之人发出的声音。

    “为何?”沧桑古老声音问道。

    胖子笑了笑,道:“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我关注的那个小家伙。”

    众人闻言,全部都若有所思,而这时,沧桑声音才做出最后决定:“此事押后,若再有惊世之作诞生,文院自行派人保护带回。”

第二十六章 太子三议() 
第二十六章太子三议

    自从太子殿下假山上的地盘被天山童爷霸占后,朱晨桓不吵不闹,又撅着屁股找到了一个新的发呆好地点——朝堂议事殿的房顶。

    夏秋两季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躺在屋顶上,无忧无虑的看着天顶的月亮,偶尔听到朝堂内各大臣的争执辩论,听着他们把黑的说成红的、把死的说成活的精彩口才时,他还忍不住附和一声该赏。而当他连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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