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烫很烫,像是发烧了一般,我只想抱着一块冰块来解暑,而我知道,他就是我的解药。我猛地勾住了他的肩膀,死死地掐住他蝴蝶骨下三分的位置,而他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草原横冲直闯……许久,我的身体被疲劳所占据,模糊间,我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些粉红的纱帐垂在身侧,鼻尖充斥淡淡的檀香味儿,阿浪紧紧地抱着我,好像睡着了一样。可我实在是太累了,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便又一次,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心开始变得有些慌乱,头脑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奇怪了,我记得阿浪说过,只要将我的血滴在墓碑上,我们就能够从那可怕的幻境中逃出去,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依旧身在危险之中?来不及思考,我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都被一种莫名的酸痛所笼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怎么了?我的内心在挣扎,许久,好像终于打赢了思想斗争,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可引入眼帘的却是另一番景象,雪白的天花板,深陷的床……不,不对,这并不是一张床!我猛然瞪大了眼睛,在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脑子霎时间陷入一片空白,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那口红漆双人棺里,而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阿浪!他的手搭在我的胸口上,而我,正搂着他的腰……“啊……”我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弹开了,迅速从那口棺材里跳了出来,随意找了块破布捂住自己的身子,猛地冲进了浴室。片刻之后,我才猛然间发现,自己身上那青青紫紫的伤痕,不,那不是普通的伤痕。刹那间,我的脸莫名红了,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似的。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那敲门声沉稳有力,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阿浪的声音透过浴室的大门传来,我清晰地听到他对我说:“娘子,别害羞嘛。”那一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就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应的时候,他却再一次沉沉开口:“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我想娘子在等着我进来吧,连门都没有上锁呢。”“砰”的一声过后……本书来自l/32/32976/index。l
201第二百章 只要我的一滴血()
阿浪半眯着眼睛,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接着,我听到他平静得几乎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那一年,阿浪作为大将军,在与敌军对抗的过程中几度连胜,驰骋沙场,所向披靡。然而,盛极而衰,这句话是一点儿也没有说错,就在阿浪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朝廷却突然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先是莫名其妙的嘉奖令,接着,便是勒令得胜的军队班师回朝的圣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阿浪置若罔闻,可结果,却是在阵前被人拿下,押解回朝。更加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的并不是褒奖,更不是高官厚禄,而是一壶毒酒。当年,将军府五十一口人全部惨死,所有财产悉数充公。阿浪说,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皇帝的圣旨送到了家里,一家人跪下接旨的情景。他也永远都忘不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的瞬间,那种深深的灼痛,仿佛快要将他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来一般。所谓功高震主,或许,就是这个道理吧,可一直到临死之前,他都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打过的仗,因为他知道,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黎明百姓。天理昭昭,总有一日,会还他清白……故事听完了,我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爬满了脸颊。当阿浪说起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赐毒酒的那一刻。因为,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我在无忧洞看到的那幅画,画的最末端,三人跪在地上,中间一个是男人,旁边两个是女人,三人跟前还站着一个宦官打扮的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现在回想起来,我那个时候,还以为宦官手中拿着的东西是嘉奖的圣旨,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用来刺死阿浪的毒酒。陡然之间,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不对……这中间,好像少了点什么!我疑惑地蹙眉,目光沉沉地落在阿浪的脸上,他依旧微闭着双目,看上去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我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恍然睁开了眼睛。“你没有说实话,你有事情在瞒着我!”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立即变了脸色,低声问道:“什么?”“我记得,我在无忧洞里曾经看到过一幅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幅画应该就是赐毒酒的画面,可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你身后还跪着两个女人,一个是我,另一个究竟是谁?”面对我的质问,阿浪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可我却紧跟不放。半晌,他似乎知道自己瞒不下去,淡淡摇了摇头,对我说:“还有一个是岳霓裳。”“呵……”我冷笑了一声,事实上,我早已经猜到了,可我心里还是在期待着一个答案,于是又追问道:“所以说,她是妻,我是妾,这都是真的?”我说着,微微抬起一只手,指尖轻轻滑过墓碑上的每一个字,最后,停留在“爱妻”两个字上,来回摩挲。“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注定会知道的。”他突然抬起头来,毫不畏惧地迎上了我的眼睛。我的心微微一颤,像是猛地被人敲响了一下的钟鼓,余音不绝,久久而不能平静。“其实,在我年少的时候,父亲便给我许下了一门亲事,对方是同僚的女儿,名叫岳霓裳。”阿浪的话音未落,我便感觉到周身都不自在,好像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岳霓裳其实也是一个大官的女儿,难怪嚣张跋扈。“你也知道,在那个时候,诚信是一个人所必须要具备的品质,所以,为了不让父亲为难,我便娶了她。”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是那么风轻云淡,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可我的内心却如同涨潮的洪水,一种名叫嫉妒的东西泛滥成灾,刹那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看来,岳霓裳真的没有骗我,前世,她果然是妻,而我,果然是妾。刹那间,失落的苦水慢慢泛了上来,我看着阿浪的眼睛,心却久久不能平静。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凝视着他的侧脸,他的长睫如深灰色的蛾翅,歇落在饱满的面颊上,刚毅的轮廓让我永生难忘。突然之间,他猛地将我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因为他抱我抱得太紧,以至于,我感觉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了。倏而,我听到他温润如玉的声音,那声音缓缓传进了我的耳朵:“从她嫁给我开始,我便从没有与她同房。”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鼻翼半贴在我的脸颊上,冰冰凉凉的,却灼烫了我的心。他在说什么,是解释,还是在掩饰,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在骗我?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的心竟然深深地信了,我发现,在阿浪的身上,永远都有一种我无法抗拒的魅力。而我对于这种魅力,丝毫也没有抵抗力。就在这个时候,他修长的手指伸进我的黑发,对我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我没有再犹豫,点了点头,扬起手指,却迟迟咬不下去。“我来帮你。”他说道,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冰冰凉凉的唇已经触到了我的指尖,尖锐的疼痛如同蚂蚁钳了我一下,接着,我看到他的两指微微挤了挤我的指腹,一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墓碑之上……天突然之间黑了,我的脑子顿时陷入一片空白,只有紧紧握住阿浪的手,让我能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心安。狂风在我们的耳边呼啸而过,如同被卷进那口红漆棺材一样,我知道,我们或许又会回到当初被卷进去的那一刻。只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四周的景色如同微尘一般被狂风卷走之后,我的眼皮竟觉得越来越沉重,到最后,我毫无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一只冰冷的手从迅速伸进了我的衣服,轻轻在我的后背上来来回回,不费吹灰之力便解开了我背后的扣环。我的心微微一凛,跟着,我轻轻翻了个身,那只手却直接勾住了我的脖子。冰冷的唇覆盖了上来,我的鼻尖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那清香是那么好闻又熟悉,如同藏在抽屉里的木屑。“阿浪……”我低声唤他的名字,他却深深吻着我。身子猛然一凉,我整个人瞬间被一阵冰凉所覆盖。可脑子却莫名其妙陷入一阵灼热,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却没能够在他的胸膛里听到任何一声心跳。但即使如此,我却能够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那是和我的心跳同样的频率。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浅浅的头发刺激着我的耳垂,我轻笑了一声,内心的渴望已经完全将理智占据,我的脑子像是一张白纸,几乎快要不能思考了。身体很烫很烫,像是发烧了一般,我只想抱着一块冰块来解暑,而我知道,他就是我的解药。我猛地勾住了他的肩膀,死死地掐住他蝴蝶骨下三分的位置,而他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草原横冲直闯……许久,我的身体被疲劳所占据,模糊间,我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些粉红的纱帐垂在身侧,鼻尖充斥淡淡的檀香味儿,阿浪紧紧地抱着我,好像睡着了一样。可我实在是太累了,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自己究竟在哪里,便又一次,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心开始变得有些慌乱,头脑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奇怪了,我记得阿浪说过,只要将我的血滴在墓碑上,我们就能够从那可怕的幻境中逃出去,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依旧身在危险之中?来不及思考,我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都被一种莫名的酸痛所笼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究竟是怎么了?我的内心在挣扎,许久,好像终于打赢了思想斗争,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可引入眼帘的却是另一番景象,雪白的天花板,深陷的床……不,不对,这并不是一张床!我猛然瞪大了眼睛,在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脑子霎时间陷入一片空白,因为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那口红漆双人棺里,而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是阿浪!他的手搭在我的胸口上,而我,正搂着他的腰……“啊……”我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弹开了,迅速从那口棺材里跳了出来,随意找了块破布捂住自己的身子,猛地冲进了浴室。片刻之后,我才猛然间发现,自己身上那青青紫紫的伤痕,不,那不是普通的伤痕。刹那间,我的脸莫名红了,红得如同熟透的樱桃似的。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那敲门声沉稳有力,每一声都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阿浪的声音透过浴室的大门传来,我清晰地听到他对我说:“娘子,别害羞嘛。”那一刻,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就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应的时候,他却再一次沉沉开口:“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我想娘子在等着我进来吧,连门都没有上锁呢。”“砰”的一声过后……本书来自l/32/32976/index。l
第二百零二章 怀上尸胎()
我的脚步骤然一滞,有些不太情愿地回头,才发现,吴川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顿时陷入两难。突然之间,耳边响起另一支舞的音乐,吴川笑着说道:“舞还没有跳完,你现在就走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好像带着某种魔力,我明明很抗拒,却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跟着他回到了舞池中央。奇怪了,这不是我的本意,难道,是他控制了我?但是,吴川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淡定,而此时,人群中的阿浪却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音乐慢慢变得舒缓,舞步如同流云一般,吴川紧紧握着我的手,一刻也没有放开的意思。倏而,我听到他的声音从耳边低低地传来:“你的舞跳得不错。”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片刻之后,我的心又慢慢冷静了下去,沉默了片刻,我说道:“不过是学过一些皮毛而已,吴老板谬赞了。”说完,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吴川斜斜地勾了勾唇角,微笑着对我说:“嗯……有些可惜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说,但心里却有种不祥的预感。“有什么好可惜的?”我小声问道,目光扫过人群,停留在那一抹灼热的视线处,只是一眼,我看到阿浪黑着一张脸,似乎随时有可能会爆发。吴川微微低眸,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那独特的气息。我的心猛然间一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里渐渐蔓延开去。虽然,我真的不知道吴川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有血有肉的人。片刻之后,他笑着对我说:“少了一件舞衣。”说罢,他突然一个转身,接着牢牢将我反锁在怀里,只是一个动作,却让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一声惊叹。他搂着我的腰,脸距离我大约只有零点零一公分,那一刻,我听到他对我说:“这世间只有一件舞衣能够配得上你,那就是金缕舞衣,你不想试试吗?”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像是被人用锤子猛地敲了一下似的,嗡嗡作响。金缕舞衣……为何这个名字如此耳熟。就在我变得十分迟钝的时候,激昂的音乐响起,一阵旋风吹了进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从吴川的手中夺了过去。再抬眸,才发现,阿浪正握着我的手,一张脸黑黑的,跟抹了酱油似的。“呵……”吴川突然笑了,他低声说道:“这支舞我跳完了,两位继续。”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又突兀地回头,对我说道:“别忘了我的建议,随时来找我。”我的心猛然间漏跳了一拍,吴川脸上的笑容如同拓印在我的脑子里一般。就在这个时候,去好像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猛然间瞪大了眼睛。对了,我想起来了,金缕舞衣是在冥王的手里,我记得,我丢失的一魂一魄进了地府,在和冥王跳舞的时候,他曾经让鬼差将他的金缕舞衣拿来。难道说,吴川的真实身份真的是冥王?他虽是血肉之躯,却在受了无数次重伤之后,奇迹般的好转。还记得他上次救我,随身携带的粉末对付地府的淤泥,我越来越觉得,他就是冥王在阳间的一个身体,表面上是个普通人,实际上,他就是冥王!想到这些,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像是被人猛地从背后戳了一刀似的,鲜血淋漓。阿浪察觉到我的不妥,低声在我耳边问道:“那家伙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我对他说:“没……没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我不知道自己的掩饰在阿浪的眼中究竟能不能够逃脱过去,但是,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脸上有一丝担忧的神色一闪而过。“对不起……阿浪,我好累,我想坐下来休息一下。”此时此刻,我好像没有什么心情来跳舞了,内心反复思考着,吴川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阿浪没有怀疑,拉着我从舞池中央慢慢走了出来,接着在一旁的贵宾席坐下来。奇怪的是,我环顾四周,却再也找不到吴川的身影,难道他已经离开了?正思考着,突然有个服务生朝我走了过来,微笑着对我说:“刘小姐你好,这是一位姓吴的先生让我交给您的。”我愣了一下,姓吴的先生,莫非是吴川?想到这些,我迅速接过服务生手中的字条,打开一看,竟然是一行字,那字体苍劲有力,笔走龙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穿上我的金缕舞衣与我共舞一曲。”我迅速收起字条,但阿浪显然也看到了,只见他微微蹙眉,用一种可怕的眼神看着我。良久,我听到他的声音:“吴川不是普通人,你要小心提防着他。”我点了点头,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体好像很不舒服似的。刹那间,我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慌忙起身跑进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