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古罗马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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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古罗马帝国-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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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绝境中总是容易放弃所谓的身份,地位,互相安慰,拿出真心来交流。阿庇斯盘坐在艾玛面前,有些感慨的问到。

    “我不知道。就像你说的,我就算回到了部落,他们也不会再接纳我。这一切都是你那些卑劣的族人造成的!以前,我期盼着你释放我,但是现在,我反倒不知道,自己离开你这边,要做什么?阿庇斯,你或许不一样。我并不憎恨你,但是你却是罗马人。我很矛盾。”

    面对阿庇斯的真心相待,艾玛似乎也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嗯,应该是内心的想法,日耳曼女人没有罗马女人如此复杂的心机,他们还是一个几乎原始的种族,说话做事喜欢直来直去。而艾玛如此年纪,又没有经历过长老,族长之争这种事,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认真的,简单的,未经加工的。

    而艾玛所说的话,也是有几分符合情形的。自从阿庇斯将她从死人堆里带出来,她便已经是一个没有家的孩子了,一个蛮族少女,被罗马人掳走,更是没有回去的脸面,她的族人会认为她已经被罗马人玷污了,加上,黑森林漫漫,凭艾玛一个人,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就算回去了,族人不接受,加上家人都已经死光了,回去后也毫无意义了。这么想来,阿庇斯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身世比自己可怜的不是一星半点。

    “你不必矛盾。或许你真的该忘掉过去了。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奴隶,你自由了。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保证你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挨饿和受冻,或者,你也选择离开我,我可以写书信,让你离开罗马。你可以进入高卢,进入西班牙,或者进入希腊。但是我想,那样的日子不会比留在我身边来得好过。”

    阿庇斯突然释怀着念了起来,引得艾玛用惊讶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主人”。

    艾玛低头沉默了起来,阳光照不到她的脸庞。就像一头受伤的小猫,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这个姿势,这个神情,让阿比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和她如此相似的女人——奥克塔维亚。那个远在罗马的贵族女孩。从某个角度上来看,她们都是如此相似,都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奥克塔维亚出生在名门贵族,生来命运便不由自己主宰,而艾玛在自己亲人被罗马人夺去性命之后,也失去了本应有的一切。

    “我想出去,我不想跟你回去,看到满眼的罗马人。我恨他们。”

    艾玛沉思了一阵子,才缓缓抬头回答到。眼里含着愤恨的泪水,阳光有些明媚的忧伤,就像一支忧郁的小步舞曲。

    “好吧,你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阿庇斯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小截莎草纸,在这个年代,这种书写工具已经算是奢侈品,阿庇斯在纸上潦草的写上几行拉丁文,然后盖上自己的印章。

    它便是艾玛获得自由的证明。

    然而,这份文书在此刻,在现在,还有多少价值,已经没人知道了。因为高地下方,便是密密麻麻的不列颠人,他们就像野兽般遍布周围,或许两天后,这里所有的罗马士兵都要因为断水断粮而毙命。

101。血雾弥漫() 
第二天的时候,大量不列颠人再次涌上高地,而此时的军团步兵已经全都是困兽之斗了,阿庇斯站在圆形阵型的中央,艾玛站在身边,举起了长矛,准备朝冲上来的不列颠人投掷长矛。身边各个军团步兵都已经鲜血淋漓,干涸的血液凝固在头发上,脸上,形成一道道可怕的血枷,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他们就像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战士,阿庇斯感到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景,就像穿越前,小时候听到的狼牙山五壮士传说……只不过现在的罗马步兵方阵不仅仅有五人,而是三百多人,将这座小小高地都站满了,圆形阵型站着三排人,最外围的士兵一个个目光凶恶,毫无疑问,经历了这场恶战,血战。他们也将成为军团的老兵了。

    只是阿庇斯不明白,不列颠人完全可以靠围困的办法,将罗马军队围死在这片高地,但是为什么仅仅围了一天以后,这些野蛮人又开始无脑冲锋了。从下往上仰攻,罗马步兵又有盾墙防护,这些凯尔特人要付出很高的代价才能消灭这么一小支罗马军队,不列颠首领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这点是阿庇斯百思不得其解的。

    但是不管怎样,野蛮人还是在凌晨发起了猛攻……

    这次是真正的无可退路了,比背水一战还死绝的境地,后退意味着死亡,高地上剩下的这三百八十名罗马步兵都明白这个道理。

    野蛮人冲上来的时候,阿庇斯握紧了精良的罗马短剑,刺进了那名不列颠人的胸口,记不得这是自己在战场杀的第几个人了,阿庇斯只觉得,在军团里,杀戮是如此机械化,就像这里所有的军团步兵一样,他们参军时也曾为刺杀第一个敌人感到慑慑发抖,但是当杀戮已经成为一种常态,血水已经成为日常生活所必须见到的液体,一切变得再自然不过了。

    昨日的乡村生活,温存不再,此刻,在这里,罗马军团步兵眼前只有漫漫数不尽的野蛮人,家乡在很远的远方,亲人和妻子或许正在另一世界里,烹煮着一碗热腾腾的肉汤,等着自己回家和他们团聚……

    悲情战场……

    血水溅射了起来,阿庇斯的头盔上,野蛮人的鲜血流了下来。俯身躲闪,再一剑,阿庇斯将短剑送进了面前一名不列颠士兵的喉咙。没有时间去看那个蛮族士兵的痛苦表情,便将短剑无情的拔出,带着破碎的伤口,不列颠战士捂着脖间,但是血水还是冒了出来,无法扼住的染红了他的全身。

    再一个蛮族武士拿着大砍斧劈砍过来的时候,艾玛的长矛投射着,刺穿了他的身躯,战斗无比血腥,军团步兵没有后退的余地,不列颠人也要逼这些罗马士兵于死地。

    不一会儿的时间,环形阵型的外围,便再次铺满了不列颠人密密麻麻的尸体,他们的肢体被切割下来,杀红了眼罗马士兵就像一头头野兽,他们在做着真正的困兽之斗。

    血雾弥漫的森林,杀红了眼的罗马士兵,不列颠战士,殇歌长鸣。

    “没有希望了,杀出去,跟我杀出去,兄弟们,你们是罗马的骄傲!”

    面前,整个山坡下方,都是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野蛮人,浴血奋战中,阿庇斯感到了绝望。

    在血雾弥漫中,阿庇斯大吼出了军团最悲歌的一刻,所有罗马士兵在百夫长的带领下,朝野蛮人展开了最后的冲击……

    这不是理性的防御,而是在明知毫无希望的情况下做的一种自杀式袭击,三百名罗马军团步兵在狂热的号召下,冲下高地。

    阿庇斯冲在最前面,盾牌撞向一名凯尔特步兵以后,短剑顺势刺进另一名野蛮人的腹部,残忍的拔出,又拉回盾牌,冲击下一名凯尔特步兵……

    黎明的阳光下,罗马士兵的铠甲反射着点点白光,像森林里一条银色的丝带,在黑色的人潮里涌动着……

    “为了罗马!”

    阿庇斯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山坡下人山人海的蛮族大军,然后,野蛮人巨大的战锤便迎面扑来。

    所有有关这场战斗的记忆停留在这一刻。

    然而,阿庇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身边围满了罗马的军官,还有那张熟悉的脸庞——拉比埃努斯。

    “孩子,你是罗马的骄傲。”

    拉比埃努斯凑了过来,微笑着。阿庇斯感到周围的环境是如此陌生,相比于记忆里那片乌黑血腥的不列颠森林,这里的环境简直舒适如天堂,几个仆人正端来早已准备好的肉汤。医师随时守在身边。

    阿庇斯稍稍一起身,便感到浑身的骨骼都在酸痛,尤其是头顶上传来的伤痛,几乎是发麻的疼痛。

    “躺下,孩子。阿庇斯,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

    拉比埃努斯依旧微笑的关切到。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阿庇斯感到头昏脑涨,记忆就像碎片在一点点的汇集,不列颠森林,野蛮人,最后的军团步兵,塞克拉斯,艾玛?这些片段正在高速运转着,一点点的汇集在一起。渐渐形成一幅幅血腥而悲怆的画面。

    “你已经昏迷了四天了,阿庇斯,四天前,不列颠人将你的部队围困在营地外,丹尼斯冲出来,通知了我们。凯撒派出了骑兵,快速赶到了战场,不列颠人在我们的联合作战下溃逃到了森林里。你成功的将军队保住了,并压制了不列颠人几乎半个月的攻势,你是罗马的骄傲。凯撒甚至高兴的打算将你提拔至首席百夫长的位置。”

    阿庇斯一边回忆着,拉比埃努斯则在一旁高兴的解释到。

    一切都像发生在昨天,却真真实实的过去了四天。阿庇斯感到自己的穿越之旅到现在都像一场传奇电影般,无数次在濒临绝望的困境中绝地重生,每一次都足以要了自己的性命,可是每一次自己都幸运的存活了过来。

    “我的人,还有多少人活了下来?”

    短暂的庆幸后,阿庇斯像触电般回想起,还有那些当天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军团步兵,是否都活了下来。

    “两百人,只有两百人,阿庇斯,你已经尽力了。”

    拉比埃努斯的神情由兴奋转而严肃,凝重。显然,他不愿意阿庇斯去回忆这段时光,这场故事。那的确如地狱噩梦般。

    “那那些奴隶?”

    “你为何会关心那些野蛮人奴隶?不过你既然关心他们,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只有三个日耳曼人活了下来,其中还有一个,他们说那是你的奴隶。一个女孩。”

    拉比埃努斯的话让阿庇斯的心顿时安定了下来,艾玛还没死……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那么在意那个蛮族少女的死活?

102。虚幻的过去() 
“奥克塔维亚,我的爱妻,这些日子,你在忧伤着什么呢?我看到你时常站在这里,在这片阳台,眺望着满城风景,黯然失色。”

    奢华的庞培别墅,塞克图斯正站在自己年轻貌美的妻子身后,喃喃问到。

    奥克塔维亚回过神,转过身来,看到塞克图斯正依靠在门廊上,他用单手靠着墙壁,浓密的头发就跟他的父亲格涅乌斯庞培一样,他的身体看起来也是健壮的,但是不是阿杜内乌斯那种健康的健壮,而是有些虚浮,他的肌肉有些松弛,虽然体格还在。

    “没什么,我只是回想起一些遥远,虚幻,不真实的岁月。”

    看着塞克图斯,奥克塔维亚淡淡的说到。她的神态依旧如此平静,或许在被凯撒安排到庞培家中时,这个年轻的少女便看破了世俗,看清了自己的命运。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背后的阳台垂髫着些许绿叶,一些鸢尾花在阳台上迎风飘扬,后方那黄昏下的罗马城在此刻显得如此安详静谧,就像一幅的油画般。

    塞克图斯深吸了一口空气,走近了奥克塔维亚。

    “那是怎样一段岁月?”

    塞克图斯微笑了起来,奥克塔维亚的美让他着迷,这个少女有着天使般的面容,清纯和那些上层社会的贵族妇女有着天壤之别。显然,无论是塞克图斯还是庞培,都对凯撒安排的这场婚事十分满意,塞克图斯甚至因此减少了去军营和社交场所的次数,只愿在家中多看奥克塔维亚几眼。

    “充满阳光,雨露,希望与期待的岁月。”

    塞克图斯温柔的逼问,奥克塔维亚却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回答了。

    充满阳光,雨露,希望与期待,还有温暖与悲伤的确,这段时光便是奥克塔维亚和阿庇斯在一起的岁月。那个时候,阿庇斯还是叫着另一个名字阿杜内乌斯。那个少女情窦初开的年龄,那些阳光般温暖的日子,阿杜内乌斯怀抱着她,憧憬着美好的明天。那些阴雨绵绵的日子,阿杜内乌斯抱着她,在阿波罗神殿下方,躲避着雨水,望着满眼灰色的天空。那个叫阿杜内乌斯的男人,曾经说要带着荣耀回归罗马,将她娶回家,然而,这一切,在现在看来,已是一场空,一场虚幻而不现实的梦。

    “奥克塔维亚,过去不值得回忆,我们应该一起憧憬更美好的明天。不是吗?”

    塞克图斯看到奥克塔维亚不肯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干脆也不去追问,而是一把将奥克塔维亚搂在怀中。低头喃语到。

    奥克塔维亚不再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罗马城的尽头,那里,是希望破灭的地方。

    “来吧,我的爱妻,我带你去看一件东西。”

    塞克图斯说着,温柔的推着奥克塔维亚,来到了别墅的中央庭院。

    那里,一件和奥克塔维亚本人一样高大的石膏雕像正矗立在庭院中央的花丛中,绿叶和群花围绕在她周围,点缀着她的优雅。喷泉的流水则环绕着她缓缓流过。侍女们看到主人到来,纷纷避让开。让自己的主人好好欣赏这件男主人精心准备的“杰作”。

    “很美。”

    看到雕像后的奥克塔维亚只是淡淡的说到。

    “我的妻子,别再忧伤,我做这些只是为了让你快乐一些,虽然你忧郁的时候都那么唯美。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要你心灵上的的快乐,我要你灵魂上的愉悦。因为我爱着你。”

    塞克图斯说着,不禁握紧了奥克塔维亚的手。然而,感受到的尽是冰凉。

    其实塞克图斯这段时间为她所做的改变,奥克塔维亚都看在眼里,以前,塞克图斯是一个天天逛妓院,泡澡堂,玩弄贵族妇女的花花公子。但是自从和她结婚在一起以后,塞克图斯已经改变了许多,他不再流连于罗马的高级娱乐社交场所,不再整日泡在各种高档妓院里,甚至,连他一向最重视的海军舰队,都渐渐少去管理。一切,可以说,都是为了奥克塔维亚。

    但是奥克塔维亚的心已经被那个叫阿杜内乌斯的罗马角斗士偷走了,很多时候,奥克塔维亚看着塞克图斯,希望从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一些阿杜内乌斯的影子,但是却始终找不到。而奥克塔维亚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她身上花费越多,她将辜负他越多。奥克塔维亚不想塞克图斯再为她付出,但是塞克图斯却总是心甘情愿的付出。

    “我会尽量的。”

    奥克塔维淡淡微笑着回答到。

    “塞克图斯,明天我想回去,看看我的弟弟屋大维,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奥克塔维亚说着,走到洁白的石膏雕像面前,抚摸着雕像上凸凹有致的轮廓,平静的目光望着远方,将一个少女的恬静,优雅,淋漓尽致的展现。石匠的技艺精湛,将自己最美的年华记录了下来。可惜这最美好的年华,却被禁锢在这奢华的宫殿中。

    “当然可以,屋大维图里努斯。你的弟弟,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塞克图斯故作欢喜的回答着,虽然从心里,他并不是很喜欢屋大维,那个男孩理性,冰冷,他的兴趣全部在那些无聊的希腊文学和历史哲学书籍里,对外界的一切,几乎毫无兴趣。十五岁的年龄,很多像他这个年纪的男孩都已经开始逛妓院了,但是这个男孩对这些娱乐却一点都不敢兴趣。

    所以每次跟奥克塔维亚回到她的家中,和屋大维坐在一起闲聊时,两人总是不欢而散。但是塞克图斯要装出一脸愉悦的样子。

    。。。

103。返程高卢() 
维钦托利,凯撒想起了征服高卢的第一年,那个精力充沛,思维敏捷的高卢年轻人,他英俊,身材健壮,擅长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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