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愿,这些我都有涉猎,我可以从你们最感兴趣的方面入手,去讲解。”
阿庇斯清了清嗓子,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跟两个小萝莉说话。嗯,她们的确就是小萝莉,看样子不会超过十六七岁,一个只有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站着跟两个十六岁不到的女孩讲教育,文学。这画面阿庇斯突然感到一阵滑稽。不过这似乎也是巧合,在这个世界上,能够二十岁不到就掌握如此多现代知识的,除了自己这个穿越狗,恐怕整个罗马都找不到了。所以自己也能勉强称作教师,史上最年轻教师……
“我想知道特洛伊战争之后,海伦的结局是怎样的?”
年幼一点的女孩首先提问了。少女对神话故事的向往总倾向于对美好爱情的遐想,而男人就不一样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贵族少女提问,阿庇斯想都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男人只关注到特洛伊城沦陷了,希腊联军将整座城市焚毁,并屠城。谁会关心那个海伦后来怎么样了……不过好在阿庇斯在来这里之前好好回想了古希腊的神话故事,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还是可以解答的。
“海伦后来回到了斯巴达,因为其无比的美貌被丈夫宽恕,墨涅拉俄斯死后,她被驱逐到罗德岛。”
阿庇斯从容的讲到。
“真是个悲惨的结局。她本应该有一段美满幸福的生活的。”
克劳狄娅的大女儿接着感叹到。然而阿庇斯却不这样认为,海伦虽然拥有着绝世美貌,但是这也不能成为其任性放纵的理由,本来嫁给斯巴达国王都挺好的,就应该知足了,结果还水性杨花,跟特洛伊的王子帕里斯私奔,就是因为她,希腊和特洛伊才挑起战争的,而且一打就是十年,因为一个女人,让两个国家兵戎相见,这换做在,就是红颜祸水,然而,更奇葩的是,海伦被送回斯巴达时,竟然还得到了其丈夫的原谅,我擦,一想到这里,阿庇斯更想吐槽了——你是有多美,让自己丈夫替你戴绿帽子了回来还要原谅你?
更奇葩的是,眼前这两位贵族少女竟然还为这个祸国殃民的海伦觉得惋惜。
不过眼下,他们是贵族少女,自己只是一个平民,刚刚获得自由的平民,根本无权顶撞,即便自己是她们的教师,却只能教导知识,做人的道理还是要由她们的父亲在年幼的时候教导。
也许罗马人的观念就是如此吧,阿庇斯只能独自感叹。
“那么,两位小主人,你们还想了解一些其他的知识吗?比如数学或者修辞?”
阿庇斯恭恭敬敬的站在比自己还小的两个孩童面前,征询着她们的意见。刚刚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交往,更多的时候,沉湎与低调能让人更融洽的相处,阿庇斯遵循了这条准则,继续温润尔雅的跟两位小主人交谈。
“说说修辞吧,正好我最近想给我在罗马的舅舅写一封信,不知道要如何下笔。”
克劳狄娅的大女儿安缇雅抢着追问了。
阿庇斯发现克劳狄娅的两个女儿还是比较活泼而好动的,毕竟顽皮好奇的年龄,这所豪宅里沉闷的气氛并没有让两个小女孩因此郁郁不欢,反倒她们的玩闹增添了这里的生气,阿庇斯猜想,如果不是冬天,这两个顽皮的少女一定不会就安心这样待在家中,不过一到夏天,她们便返回亚雷提恩了。
克劳狄娅冬天留在这里只不过因为冬天是军团交易奴隶和战利品的最紧密时期,夏天军团要打仗,战利品,奴隶随意关押,根本没空去交易,变现。而且军团在外作战的时候,商人们也不可能跟到前线,为了金钱不要性命,还不至于如此夸张。
“好吧,修辞,简单的说,就是在原本生硬的言辞之前加上装饰的词汇,这些词汇可以是表达情绪的单词,比如兴奋,忧郁,悲伤或者愤怒。也可以是类比,比如你可以将一条远处的河流比作一条丝带,或者将高山比作巨人,将蛮族人比作野兽?等等。”
“这些我都知道,还有什么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手法吗?比如我如何在信中向我的舅舅表达自己对罗马城的向往呢?”
安缇雅十分直接,仿佛自己母亲给她们带来的不是一个教师,而是一个陪她们闲聊,问话的仆从……但是阿庇斯必须忍,这次来到这户贵族人家,是有任务在身的,刚开始的时候更是不能得罪任何人。
“这很简单,你可以说——罗马,就像这夜空中的星辰,它是黑色天幕中的一颗璀璨的宝石,散发着无穷的光芒和魅力,可是它对我来说,却又是那般遥远,而不可及。因为它太过美好了,我甚至不敢奢求可以亲眼,近距离的观看到它优雅的身姿。”
阿庇斯说完,安缇雅的表情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眼神里透露着欣喜和惊奇。因为阿庇斯这句形容在两位少女看来简直就是绝妙,她们很少接触到这样的修辞学,之前的希腊教师更多教育她们的是简单的运算和逻辑学,还有一些罗马的律法和音乐上的鉴赏,对于这种修辞文学很少提及,或者只是一些最简单的教学。
你可以想象,那些数学,逻辑学,罗马的律法对于正值青春期的两个少女,是多么枯燥无味的功课。当她们接触到阿庇斯口中的修辞学时,是怎样的欣喜和眼前一亮。
25。深入调查()
历史,地理,天文,修辞学,希腊哲学,包括少量有趣的物理学,漫漫无聊的冬季里,当阿庇斯坐在火盆旁,和两位罗马贵族少女谈起这些时,克劳狄娅的两个女儿无疑是充满好奇和求知欲的,她们兴奋得像一头小鹿,不断发问着。阿庇斯,这个史上最年轻教师,在她们面前,几乎变成了无所不知的圣人……
窗外冬雪漫漫,屋内却是一片温暖祥和的气氛,两个年轻的贵族女孩很快和阿庇斯聊熟了,甚至渐渐摆脱了身份上的隔阂,有时克劳狄娅的小女儿奥蕾提亚听得兴奋还会直接围上来坐在阿庇斯身边,完全没有一点主仆关系,少女的体香和芬芳让阿庇斯有些心痒,尤其是两位贵族女孩经常在家里穿着宽松的衣物,胸前那两座隆起的小山峰总让阿庇斯有些不知所措,每当这个时候,阿庇斯真想怒扇自己一耳光,说好的专情呢?奥克塔维亚还在罗马等着自己,那个在罗马城的少女不仅对自己用了真心,还冒着危险救过自己的命,而自己却在这里消沉了意志,甚至还对其他女人有了**上的邪念。
阿庇斯的受宠,还是很快招来了克劳狄娅的贴身奴隶…奥涅克斯的嫉妒。
“注意你的身份,罗马来的教师,不要靠她们太近,如果她们的母亲看见了,你知道你的下场。”
奥涅克斯走了过来,用怒气冲冲的盯着阿庇斯,这姿势,仿佛两个即将展开肉搏的角斗士。但是阿庇斯只是很平和的回应到——“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希望如此,从罗马来的年轻教师。”
奥涅克斯走后,安缇雅和奥蕾提亚都凑了上来,瞪着这个黑人壮汉远去的身影,跟阿庇斯悄悄道到——“不用理他,他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依靠自己那肥厚的身躯去满足女人那无穷的**罢了。”
如此成人的话语从两个稚嫩的女孩口中说出,这令阿庇斯十分惊讶,她们在社会历史各方面的知识是如此欠缺,但是在罗马人对待性这方面的问题上却是如此成熟,对许多骄奢淫逸的社会现象更是见怪不怪。
而从两姐妹口中所说的满足女人的**,阿庇斯也大概可以猜到这个黑人壮汉就是这家女主人克劳狄娅所养的“宠物”了。否则,一个普通的自由民,不可能如此嚣张的在这所豪宅里指指点点。
高卢的夜是漫长的,尤其在冬季,没有一丝娱乐项目的阿庇斯坐在床头,玩弄着那个被自己削得十分精致的雕像,是关于奥克塔维亚的,他还欠着这个罗马少女的一份人情,永远的人情,盖上那厚实的棉絮和稻草,思绪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自己还在罗马城的岁月,在那夜的晚宴上,在阿蒂娅的家中,在地下监牢中……
楼上传来了床板震动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即便这所豪宅的隔音效果再好,依旧可以听到那吱吱咯咯的声响,然后是克劳狄娅那舒畅的叫喊和男奴喘着大气的声音。这种场景阿庇斯已经习惯,自从来到这个古罗马世界,太多的时候,人们的**就是这样直接不讳的展示,贵族们可能稍作掩饰,找一处优雅的房间,而平民和奴隶们就就地解决了。
……
“你真的相信那个阿庇斯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奴隶?”
第七军团驻地。和罗马贵族别墅的清净高雅不同,这里到处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士兵们在野蛮人的土地上作战了大半年,才可以享受这难得的冬营。集市小镇上,各类商人云集在这里,大量的奴隶,战利品变成现金,流进了士兵们的腰包。
萨比努斯站在指挥部的窗前,若有所思的询问着科塔。
“不相信,我很早的时候就怀疑这个阿庇斯可能是一个逃难的贵族或者骑士,从他的言行举止和丰富学识上看,都不像一个低贱的奴隶。一个奴隶不可能有如此胆魄,当他孤身深入野蛮人的老巢时,竟然会用雷米人自己的叛徒来通报情报。还有,当我们的军团攻入市镇的时候,他竟然在乱军之中,挟持了雷米人的首领,并逼其投降,这样的胆识和敏锐,如果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是不可能拥有的。”
科塔和萨比努斯虽然平日里因为战略方法的不同起纷争,但是在军团选拔士兵军官这些事上,两位指挥官还是很有默契,经常能够坐下来好好交换意见,并达成共识。而在阿庇斯这件事上,两个指挥官便是同时想到了这个奴隶的种种可疑之处。
“既然你早就开始怀疑他,想必你已经派人去调查这个奴隶的真实身份了?”
萨比努斯抿了一口葡萄酒,微笑的说到。他知道以科塔的严谨,他会这么做的。
“是的,我的确很早就派人去调查他的身份了,并且知道了,阿庇斯并不是他的真名,他原来的名字叫做——阿杜内乌斯。一名罗马城里的角斗士,属于格雷乌斯家族。”
“从罗马逃出来的角斗士?”
萨比努斯有些吃惊。
“是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角斗士,是罗马城曾经的竞技场之王,他曾经在凯撒的大型竞技场比赛中,凭借自己敏锐的思维,洞悉军团方阵的弱点,并带领角斗士队伍一举击败来表演的军团百人队。在当时,甚至刮起了一阵属于他的追捧狂潮。有关他的角斗比赛门票水涨船高。”
科塔的调查结果惊人,而萨比努斯也不得不重视起这个平日里被他一直冷眼忽视的小人物,或许这个阿庇斯的确没那么简单,他能完成之前的一系列任务,不单单是靠运气?
“除此之外,你还查到了什么?”
萨比努斯来了兴趣。
“后来,这个阿杜内乌斯,受到主人的指示,杀害了当时罗马城中的一个贵族——路奇乌斯。并且当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科塔说着,表情越来越严肃,毫无疑问,阿庇斯在军团中是一个能手,但是他的过去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而且带着污点,虽然凯撒对这类人并不排斥,甚至说过,只要是有能力的人,无论他的过往如何,都可以在军团中得到历练,并以荣耀赎罪。然而,对于这样的能人,科塔还是多了一分心思和谨慎,毕竟这牵扯到一起曾经的罗马城命案。
“那应该是死刑,他是如何逃出来的?光凭他自己一个人,根本做不到。”
萨比努斯接着疑问到。
“是的,这就是我纳闷的地方,当时他的主人格雷乌斯已经自身难保了,根本没有能力去护卫他,就算有,为了一个奴隶,冒那么大的风险,罗马的贵族是不会那么做的。”
科塔将最后的调查结果抛出,两位军团长都陷入了沉思。
26。“无所不知”的阿庇斯()
“该死的,你在做什么?”
黑暗中一双乌黑巨大的手掌在阿庇斯身上胡乱游走着,当阿庇斯一拳打烂那个人的下巴,再点燃油灯时,不由得为眼前的一幕感到无比恶心。刚刚在自己身上游走乱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克劳狄娅的黑奴——奥涅克斯。
同性恋?
这是阿庇斯的第一反应,这个黑奴长期伺候这里的女主人克劳狄娅,产生了审美疲劳?然后对男性产生了兴趣?这实在是无比恶心变态的行为。但是在古罗马时代,这种行为似乎并不是那么稀奇……
“守卫。”
阿庇斯大喊着。这座豪宅的卫兵被年轻教师的叫喊声所惊动,快速的冲了进来,而后他们看到蹲坐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一脸愤恨的管家——奥涅克斯。
连守卫都无比惊讶,这个长年在克劳狄娅床上缠绵的男人,怎么会对一个年轻的罗马男人感兴趣。
夜半的巨大动静不仅惊醒了守卫,也惊醒了这座别墅的女主人——克劳狄娅。甚至吵醒了两个小主人——奥蕾提亚和安缇雅。当所有人围在门口,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时,克劳狄娅则直接抓起自己管家奥涅克斯的衣领,飞速的煽动着手掌,发出了两声响亮的耳光声。奥蕾提亚和安缇雅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看着这一幕。
她们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这么生气,换做是别的下人,对新来的教师干这种事,克劳狄娅可能就是简单的教育两句,便继续懒散的上楼睡觉,但是这个奥涅克斯不一样,他就像克劳狄娅的宠物一般,在床上,这个雄伟的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爱她,说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但是私下,却干出这种龌蹉的事。
“阿庇斯,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楼上的书房休息,今天的事,不准往外宣传,否则,我叫人割断你的舌头。”
克劳狄娅怒气冲冲的留下一句狠话,便走了。留下满场的观众目瞪口呆。
“呸,不知廉耻的东西。”
克劳狄娅走后,两个小主人安缇雅和奥蕾提亚也学着自己母亲的样子朝奥涅克斯吐了两口口水。
几天后,阿庇斯便经常性的出现在安缇雅和奥蕾提亚的房间中,因为姐妹两也住在二楼,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奥蕾提亚和安缇雅便凑到阿庇斯的房间中,要这个年轻的罗马教师给她们讲述各种有趣的故事,希腊神话,或者一些有趣的天文,历史知识。
要知道,这些知识虽然在阿庇斯看来,只是很普通很基本的科学常识,但是在两个小女孩眼里,那就是无比奇妙的存在。
尤其是在讲到天文学的时候,当阿庇斯说到宇宙中的各种现象,星体,在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外,还有无尽的世界,恒星,行星,黑洞,白洞,暗物质,光速,等等这些的时候,阿庇斯可以看到两个小女孩眼里都泛着金光,从那清纯的眼神里透露着两个字——崇拜!
而当阿庇斯讲到一些实在太“深奥”的知识,安缇雅和奥利提亚都无法理解时,阿庇斯便跳起来,大呼到——“看啊,这就是我们伟大的众神之王…朱庇特的伟大之处,它创造了无穷的世界,赞美朱庇特吧。”
然后,阿庇斯便可以看到,两个小女孩就像两头温顺的绵羊,虔诚的祷告起来……然后,宅男大叔突然就有一种坑蒙拐骗小萝莉的内疚感……
“阿庇斯,今晚就留下来吧,在我们房间休息。”
奥蕾提亚突然提出了这个“可啪”的提议,安缇雅随之露出欣喜的表情,仿佛她不敢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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