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古老文明的雄浑壮阔完美的呈现。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提图斯站在原地,几乎兴奋得有些语无伦次。但是和阿庇斯不一样,这个罗马奴隶只是因为马上就要摆脱奴隶身份而高兴。
“去酋长大厅,或者前线阵地,找到这个部族的族长,最好在军团攻入之前,将他们挟持起来,让野蛮人自己开城投降。那样,我们的军功将会翻上一番。”
振奋之后,阿庇斯很快想起了眼下自己的身份,可以利用自己还是高卢人中的一员,这个身份,蒙骗过高卢守卫,接近雷米人的族长,并挟持做人质。这个时候,高卢守军肯定一团乱。
是的,想清楚以后,阿庇斯带着提图斯开始行动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阿庇斯和提图斯的行动让一名高卢剑士发现了,在狭窄的小巷中,阿庇斯也来不及编理由蒙骗对方,直接提起自己的长剑,右手肌肉一紧,凯尔特长剑在强有力的挥动中腾空掷出,只见一道高速旋转的白光闪过,那名高卢武士的胸口被凯尔特长剑刺中,锋利的凯尔特长剑刺中高卢武士的胸口,剑尖从背部透出。
显然,这一击力量非常强大,角斗士的臂力在此刻展示得淋漓尽致。只是,来到高卢人的市镇这么久,还没有人知道阿庇斯之前的职业是角斗士。都以为就像这个罗马人自己说的那样,只是一个下贱的奴隶,给主人做最低贱的工作。
“走。”
拔出长剑的时候,那名高卢武士甚至还抽搐着抖动了两下,大量血液从那破碎的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阿庇斯和提图斯的脚下。
“吼,吼,吼。”
城外,六千名罗马军团步兵此刻正排成整齐的军团方阵,像一个个龟甲盾墙一般,缓缓前进中,高卢人的弓箭,长矛投掷下来,并没有造成一丝伤害,哪怕有零星的步兵倒下,很快就有另一名战士顶上。红色的盾墙就像一道赤色的潮水,逼近高卢人的城墙。
“工程梯!”
领头的百夫长大喊着,很快,抵达城墙下的罗马工兵将一道道高达四米的工程梯架在了高卢人的城墙上。军团步兵开始有条不紊的等上云梯。
而有些低矮城墙的地方,军团步兵只需要叠一层盾墙,后边的军团步兵就可以踩着同伴的盾牌爬上高卢人低矮的城墙。
当然,整条攻城阵地中,最强力,也是最有效的攻城器械还是位于城门口那辆重装攻城车。这辆巨大的攻城车中间装载着一个直径足足有半个成年人高度的攻城锤,每一次撞击,都能把高卢人城镇大门撞得摇摇欲坠,那些粉尘木屑不断从门梁上抖落下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时,位于城门后方的高卢士兵们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火光冲天中,第一排的军团步兵已经爬上了城墙。野蛮人持着战斧咆哮着冲来。两名罗马军团步兵瞬间将方形大盾护住胸前,身体习惯性的下蹲,以便稳住重心,抵挡着力量比自己强大许多的野蛮人的冲击。
愤怒的咆哮,劈砍中,野蛮人的斧头砍在了军团步兵的大盾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然而,军团步兵则抓住这短暂的空隙,将罗马短剑从盾牌下方刺出,那名野蛮人的腹部顿时被刺出了一个大洞。大量的鲜血从短剑刺入的地方缓缓渗出,再次拔出短剑的时候,血肠都流了出来。
由于是夜里突然性的袭击,攻城。战斗节奏很快,许多高卢贵族剑士甚至来不及穿上锁甲,就登上城墙搏杀,而这时,罗马军团已经登上了大半个城墙,甚至占领了高卢人的塔楼,弓箭手在上面瞄准着下方的高卢剑士射杀着。
场面上,高卢几乎已经失去了前线的城防基地。剩下的高卢人在自己族长的带领下,正在慢慢退向市镇内,准备和罗马人进行巷战。事实上,正面的阵战,高卢人本来就不是罗马军团的对手,加上高卢人的城墙实在粗糙烂制,低矮处的城墙只有两米多高,军团步兵叠成方阵,底下的军团步兵踩着下方同伴的盾牌便跃上了城墙,这样的攻城战本来就是一场虐杀。
此时的夜空中,如果一头猫头鹰从空中掠过,可以看到这样一幅景象,罗马军团就像一道赤色的潮水,正在翻越高卢人的城墙,数千根焦油火把在夜空下浮动,仿佛黑色海洋里浮动着千艘小船,伴随着惨烈的屠杀声,高卢人的鲜血染红了城头,染红了这片黑色的大地。
18。族长的投降()
“保持队形,前进。”
越过城墙的罗马军团方阵并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为了不让高卢族长有时间重整军队,首席百夫长直接下达了全体压上,只留下少数弓箭手守卫城墙的指令。
一时间,数十个罗马重装步兵方阵像一堵墙一样再次压向高卢人的市镇。由于事先阿庇斯在给科塔送去的信件中已经描绘出了这座城镇里部族大本营所在位置,所以进城后,军团方阵便很明确的朝特定的方向前进,仿佛事先他们已经来过一般。每个百夫长人手一份地图,指挥着各自的百人队,在错综复杂的街道里蜿蜒前进,每个大队身后都至少有一个辅助大队保护侧翼和后方,以防凯尔特人来夹击方阵。
“该死!那些罗马人是怎么知道我们所在的位置的。”
雷米人的首领大声怒吼到,一把还带着鲜血的短匕首奋力插在桌面上,刀柄处微微颤抖着。整座大宅,此刻只剩下一些带血的高卢贵族剑士还站立在族长身边,做着最后的抵抗。很多部落的士兵在看到罗马军团摧枯拉朽的攻势之后已经投降了罗马军团。更多的人躺在了军团步兵的剑下,鲜血在城里四流,投石机抛出的巨石引发的烈焰焚烧了大半个城区。
“族长,森农内斯人的族长已经带领他的人投降了罗马人。”
正在雷米人的首领塔巴克还在怒气冲冲的责问部下时,守卫传来了更可怕的消息。森农内斯人的军队占了城里高卢联军的三分之一,他们的投降,部落的战斗力瞬间降低了一半。
“我们应该奋起抵抗,宰杀那些罗马人,失去市镇以后,我们中的所有人将沦为奴隶,那样比死了还难受。我宁愿战死在最前线,为了我们的部族。”
一名凯尔特贵族剑士站了出来,大声疾呼到。
他的呼喊很快得到了在场其他人的响应。要做到这点并不难,要知道,战斗进行到现在,能够留在这里,继续与罗马人作战的,都是高卢人中的铁血汉子。他们知道战败后的下场,自己的家人,妻子将遭到奴役和凌辱。以其那样受辱的活着,不如冲出去,以敌人战至最后。
“对,战至最后一人!”
高卢武士咆哮着。这些人很快冲了出去,只留下雷米人的首领塔巴克站在大本营里,一脸心酸的看着自己的城镇,自己的人民沦为罗马人的剑下冤魂,刚刚的愤怒已经转为悲伤。森农内斯人已经投降,卡尔姆德西人还在做着困兽之斗。这座城镇以目前的形势看,断然是守不住的。
高卢族长突然像触电般想起了什么,那两个罗马奴隶。是的,就是他们!要不罗马军团不会知道这座城镇的布局,他们本应该有机会,有时间组织巷战的。可是罗马军团太快了,所有罗马百人队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绕过那些狭长的街道,全部走大道,进入城镇中心,而且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部落的大本营。这一切,都必须有城内的人传递情报,罗马军团才知道攻城。而这段时间没有外人进出城镇,只有那两个罗马奴隶。
“的罗马猪猡。”
巴塔克大喊着就要拾起身边的酋长之剑。这时,一把锋利的凯尔特长剑已经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叛徒!罗马人的”
雷米族长大骂了起来。然而,阿庇斯根本不听他的废话,劳资辛辛苦苦潜伏在这里,受尽欺压,就是等着这一天。从进入这座城镇的那一天起,所有的预谋,所有的计划,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阿庇斯早就想好了。现在,是自己和提图斯获得自由的时刻了。
阿庇斯将雷米人的族长巴塔克推了出去。
前方是做着最后抵抗的雷米人,后面是他们的族长被两个罗马奴隶挟持。罗马鹰旗甚至就在不远处,阿庇斯甚至可以看到鹰旗在火光中反射着那忽明忽暗的金色光芒。
“野蛮人,不要再做抵抗了。你们的族长已经答应投降,放下武器,军团会饶你们一条性命。”
阿庇斯将长剑挂在雷米人的首领巴塔克的脖子上,缓缓走出大营。后头的蛮族士兵纷纷回头,惊恐的望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不,我绝不投降!”
雷米族长愤怒的扭动着身躯,但是阿庇斯和提图斯紧紧的钳制住了他。
“告诉他们,你愿意投降,否则我现在就割开你的喉咙。”
阿庇斯说着,将长剑逼近了巴塔克的脖间。剑刃抵在皮肤处,已经渗出了滴滴鲜血,但是雷米人的首领还是不肯就范。只是后方的士兵此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只是用愤怒的目光望着这个罗马人,几天前他们还将这两个罗马奴隶当做伙伴,战友,现在,却成为要挟他们族长,出卖情报的罪魁祸首。
“说!”
提图斯忍不住了,当着巴塔克的面大吼到。一只小脚踢向了巴塔克的小腹,这个高卢族长顿时剧痛难忍,但是剑在脖颈上,不能倒下。
……
巴塔克依旧不说话,只是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阿庇斯和提图斯两个人,场边围满了高卢守军。这是最后的高卢卫兵。他们不敢上前,也不能后退。罗马军团的鼓号声已经越来越接近。几乎就在眼前。
“怎么办?”
提图斯气急败坏,却不知道要怎么让这个高卢酋长屈服。
“阉割了他。”
关键时刻,阿庇斯感觉自己是那么猥琐,从宅男大叔到hero的转变或许没那么快,阿庇斯身上此刻依旧残留着那极致猥琐的本性。提图斯一听到这句话马上就知道阿庇斯想要自己做什么。
下一秒,只听见一阵皮裤撕裂的声音,提图斯将锋利的匕首对准了高卢族长最敏感脆弱的部位。
“等等,等等。”
雪亮的凯尔特长剑架在脖子上不能使这个高卢硬汉屈服,但是失去男人的尊严这却是万万不可的。巴塔克在愤恨羞愧之中,勉强同意了阿庇斯的劝降。
这一刻,所有雷米人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成为了军团的俘虏。而阿庇斯,则赢来了穿越后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19。自由民()
对雷米人的攻城战仅仅持续了一个晚上便结束了,天亮的时候,街道里堆满了高卢人密密麻麻的尸体,尽管昨夜的战斗过程中不断有各个高卢部落的人投降,但是战死和误伤射死的高卢人还是占了大多数,毕竟在月夜风高的突袭战中,谁也不知道从黑暗里冲出来的人,是来投降的还是来伏击的。
阿庇斯走过军团,发现相比于蛮族那惨烈的死伤,罗马军团这边的伤亡可谓小到忽略不计,高度的组织纪律性让方阵的防御和杀伤力体现到了最大化,一场攻城战下来,百分之三十的罗马士兵受伤,然而,死亡的人数不超过百人……
街道里,俘虏们被迫清理自己同伴的尸体,第七军团第八军团将在这里安营,驻防。两天后,他们或许将迎来一支规模更加庞大,战斗力更加恐怖的军队——日耳曼部落联军。
“士兵,将军找你。走吧。”
几名身着华丽铠甲的罗马士兵找到了人群中的阿庇斯,毫无疑问,科塔想见自己。这场战役,一份珍贵的情报不仅征服了这个高卢部落,也扭转了形势,甚至是挽救了军团。
阿庇斯甚至想起了远在罗马的奥克塔维亚,那个他心爱的女人,或许自己真的可以有机会娶她?或许那句承诺并不是一句哄骗少女的空话?一瞬间,一股兴奋与激动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只是现在,自己依旧还是一个奴隶,或许接下来科塔会免除自己奴隶的身份,但是距离骑士阶级,距离凯旋式,那还是很遥远的梦想。
不知道奥克塔维亚能不能等到自己荣归罗马的那天,可是如果现实按照历史原路走的话,凯撒要彻底征服高卢,至少还需要六年的时间……
“好孩子!”
进入军团大本营的时候,科塔和众多战地军官几乎都立刻投来了关注的目光。之前,没有人相信这项任务一个奴隶可以完成,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奴隶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阿庇斯同时也注意到,大营里,那个端坐在最角落地方的老军团长——萨比努斯,依旧沉默不语,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屑与讥讽,仿佛在说——可怜的奴隶,你只不过在合适的时间里,碰到偶然的运气罢了。
“将军。”
阿庇斯站在科塔面前,很恭敬的回答到。他看到此刻这个年纪还不到四十岁的罗马贵族脸上不但充斥着兴奋喜悦之情,更多的还有一份期待,这么多侦查骑兵都出去了,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传递情报,可见这次日耳曼人和高卢人在情报的封锁上,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而眼前这个奴隶却能在如此严密封锁的情况下将情报传出来,而且是利用了高卢人自己的叛徒,这样的敏捷思维,甚至让科塔觉得要是阿庇斯是一个贵族该多好?那样他就可以将侦查骑兵的指挥权交给这个年轻的罗马人,虽然阿庇斯的确是一个贵族,但是谁知道呢……
“阿庇斯图里乌斯,你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很高兴,孩子。此外,我将解除你奴隶的身份,现在你自由了。”
科塔说着,便将回到桌上,取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书,上面是科塔奥利乌斯的亲笔签字,而这份薄薄的文书,便是所有奴隶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
只是阿庇斯知道,单单获得自由,成为自由民,在罗马依旧是生活不下去的,或者说只是比奴隶好一些,劳动可以获得报酬,而不必全部归给奴隶主,另外,也不必被奴隶主当做牲畜一样虐待甚至宰杀,但是自由民没有任何权力,连交易权,迁徙权,通婚权都没有,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获得公民权,自己在罗马的这一辈子还是一个最底层的民工,只能一辈子拿着少得可怜的薪水,却干着大量辛苦繁重的工作。
“将军,如果可以,我希望留在军团,继续为军团效忠。”
阿庇斯想都没想,就道出了自己的心声。事实上,不是自己想在前线冒着生命危险作战,只是高卢战场是眼下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地方,不仅有机会获得公民权,还有机会积累一笔财富,这对于年轻人创业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那是当然,在凯撒征服整个高卢之前,我都希望你留在军团里,继续为军团效忠。来吧,拿好你新的装备,明天,或许后天,你就将面对一个你信中提及到的强大对手,他们的凶猛嗜血将超过你的想象,他们是还未开化的民族,是野兽,是怪物。拿好你的盾牌,回到你的大队,那里,昆图斯已经在等着你归队了。”
科塔看着阿庇斯,眼里满是期待。以至于让周围的军官,百夫长们都投来异样的眼光,因为军官指挥官对一个奴隶,噢,现在不是了,但是依旧是一个低等身份的士兵而已,却如此赏识和报以厚望。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在罗马社会里,阶级观念是如此强烈。
……
“你对他太优待了。”
阿庇斯走后,萨比努斯从黑暗里走了出来,他那深邃的眼神里饱经岁月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