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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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文丑-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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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驻足远观之,遥见数骑从营外驰卷而入。

    只见那数骑入到营中后,纷纷从马上跳下,值守营门的曲长上前,问了几句话,随即冲着这几骑中的当先一人躬身行礼。文霸本在骑兵队伍的最末,这时快步出来,赶到了这几个骑士身前,亦对那个当先之人行了个军礼,旋即转身,领着他们往中军而来。

    田畴心中一动,心道:“莫不是?”

    他忙从望楼上下去,回到文丑的帐前,因尚不能确定来者是谁,故此没有急着入帐禀报文丑,只是在帐外相候。等不多时,霸和那几个骑士大步来到,带头的那个骑士赤帻黑甲,可不正是孙坚?田畴下意识地仰头日悬西天,天光仍好,红霞犹未起。暮色尚未至。

    听到帐外田畴和孙坚说话的声音,帐内文丑顾视田丰荀彧诸人。笑道:“孙将军到了!诸君从我出迎。”他振袂而起,按剑先行,带着田丰等掀开帐幕,外出相迎。

    这里是文丑的军营,孙坚不好带太多骑士随从,故此只带了孙贲黄盖祖茂几将,别的那些骑士他或者打发去了县东,或者留在了郡府,见文丑从帐中出来。他停下和田畴的话头,笑吟吟对文丑说道:“我说至多一个时辰便即可来赴卿宴,如何?”

    “将军真信人也!”文丑豪爽赞道。

    孙坚哈哈大笑。

    “事情办得可顺利?”文丑颦眉问道,这才是文丑所关心的事情。

    孙坚不屑地说道:“其见我领兵直入,他吓得瘫软榻上,害怕的不能言语,连站都站不起来。这样的人竟也能为一州刺史?可笑,可笑。要非子,如此徒拥虚名之辈,我一刀便将之剁了。”

    文丑心知,“如此徒拥虚名之辈,我一刀便将之剁了”这种事。孙坚可不是吹牛,因为在来时之途中,他还真是“剁”过“这样的人”,而且还不止“剁”了一个,先是王叡,后是张咨。也正是因为此事之故,所以孔伷方才有‘瘫软’之举吧!

    要说起来。这王叡张咨和孔伷还真都是一路人,无论名望能力,都极其相似,如出一辙。

    首先,此三人皆是出自州郡右姓,名满天下,俱为名士一流,为士林所重;其次,此三人皆是空有其名,而无其实,也即孙坚所谓的“徒拥虚名”。

    王叡一个堂堂的荆州刺史,却竟被孙坚以“坐无所知”,也就是“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罪过”的原因给活生生地逼死在楼上不提,那张咨一个不知兵的文士,在孙坚统数万众入到南阳向他借粮时,却竟然听信手下的话,认为孙坚是邻郡的太守,没有资格问他南阳要粮,因而拒绝,拒绝后竟还又敢去赴孙坚的宴,要知孙坚可是就在前不久才刚以“坐无所知”为辞杀掉了王叡,不但不自量力,而且这般地形势,不知进退自保,下场可知。

    孔伷也差不多,并无军旅之才,执锐之干,唯能清谈高论,嘘枯吹生,换句话说,他也就是能做个清谈的名士,既然如此,那便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和文丑这样的当世英杰和孙坚这样的当时虎将相争就是,偏还又不甘,自以为兵多将广,非要相争,要非是如孙坚所说的“的面子”,他此时没准儿还真就早已成一具倒尸了。如此孔伷到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躲过了孙坚的‘砍刀’!

    文丑问道:“孔豫州现在何处?”

    “现下,孔伷应是已回到豫州军中了吧。”孙坚大咧咧道。

    听了孔伷应是已回到豫州军中,文丑不再多问,笑请孙坚入帐,说道:“没想到文台兄来得这么快,给文台兄接风洗尘的酒食还没来得及布下,文台兄与诸君且请先入帐中闲坐,稍待片刻。”

    文丑与孙坚携手共入帐中。

    没等太久,酒食流水也似地被送了进来。

    天渐暮至,外有帐幕相隔,帐中的采光不好,提前昏暗下来,燃起粗大的蜡烛,烛火通明,文丑为主,孙坚为客,余众作陪,行酒布食,很快,帐中的气氛便热闹起来。

    军中本是不能饮酒,可与孙坚初见,所以文丑今天破了次例。

    不过虽有酒水,文丑孙坚诸人都没有多饮,毕竟孔伷回到了豫州军里,就算有九成把握豫州军不会跟着他来攻文丑和孙坚,可豫州军到底有数万之众,只要有一成可能存在,就也不能大意。

    为了保险起见,这一晚,文丑营中的步骑仍是戒备警惕,枕戈待旦,直到次日上午,仍未见有一个豫州兵卒来到,文丑这才解了军令,命各部归还本营。至此,局势也就明朗了,面对文丑和孙坚的联手,孔伷已被折了锐气,再无翻身之机,孙坚入主颍川已是定局,而豫州军则也完全不用再去担忧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四章 文孙之议() 
孙坚和文丑算的上是一见如故,兼且方一见面就共同经历了‘抗孔’之行动,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显亲密,是夜,于酒食之后他们抵足而眠。⊙相对于文丑的谨慎来说,孙坚昨晚喝得有点多,是以文丑起得早,起时他还鼾声如雷。

    文丑解了军令之后,坐于案前,取出了张邈的信,皱眉想道:“孔伷既已服了软,孙坚也到了,并顺利地入主了颍川郡府,接下来我就该和他细细商议一下孟卓邀我俩共同出兵击董的事了,……不过在这之前,却还有二事要做。”正寻思间,侍卫帐外的典韦提戟走了进来。

    “阿韦,你怎还未去歇息?”文丑亲切问道。作为文丑侍卫的一员,典韦自从归顺了文丑之后,还是很尽忠显诚的,并且其有着无匹之战力,是以很快就赢得了文丑侍卫队长的职位!这也可以看出文丑对于典韦的重视。

    昨晚是典韦轮值,他在帐外侍立了一夜,文丑适才出去传令时,见其他侍卫已来接班,便叫他回帐休息,却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帐外。

    典韦瞧了眼卦横卧榻上,呼呼大睡的孙坚,没有吭声。

    文丑暗道:“果然是个好保镖,憨直有趣的紧!却竟然担忧孙坚会害我?”知这是典韦的忠诚,兼又孙坚还在床上,不好多言,只得摇了摇头,笑道,“天已大亮,另有侍卫在外,你且快点回去歇息吧。”

    典韦瓮声说道:“文君安危,三军之重也!韦不敢疏忽!”

    文丑闻听,也是无奈,既然是典韦为自己的安危担忧,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斥责之!摆了摆手,由他去了。不多时孙坚徐徐醒来。而此时帐中无有别人,只文丑孙坚耳。

    文丑把顺势将张邈邀自己进兵的信拿给孙坚看,待他看罢,说道:“文台兄,张将军邀你我共进兵击董,卿以为如何?”

    “我来颍川与汝会师。便是为击董而来的,此事正是应该。”孙坚正面答道。

    文丑在他问前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大喜言道:“如此,卿是愿与我和孟卓等共击董卓了?”

    “然也。”张邈信中写了酸枣诸军不愿进兵,孙坚看到了,在应了文丑一句后,他冷笑一声,又不屑地说道:“酸枣诸公俱以义起兵,而今联军屯结。何止二十万众,步骑连营,百里不足以驻,如此声势,并曾设坛盟誓,状极慷慨,而却到最终竟无一人敢进兵击讨之,亏得有张、曹、鲍等人在彼处。勇敢言战,要不然他们这所谓的‘酸枣联军’势必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酸枣诸公或许另有思量。他们愿意进兵固好,他们不愿意,有你、我、孟卓,还有曹孟德、鲍允诚,也能与董卓一战了。只是,文台兄。我再三思之,以为在进兵击董前却还有两件事需得先办。”

    “如说先行之二事,则无非粮、兵也!”孙坚不假思索言道,展现了其戎马十数年的优势,于战事的敏感度上。孙坚还是要胜上文丑不少的。

    “正是,文台兄大智,非是小子所能比也!”文丑在肯定孙坚的同时,又对其略微恭维了下。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这一路北上,沿途所得补给,甚是不足,且从长沙带出来的那点粮已所剩不多,料汝之军亦如是。大战将起,这粮秣,确是首要之事!”孙坚着重点道。

    “英雄所思略同,只是这粮秣该从何处备?”

    “我今为颍川太守,这粮,自是当从颍川出,只不过,你我两军合兵,共计三万余众,人吃马嚼,日耗极大,只靠颍川一郡,或是难以尽供。这不足之数?恐怕就只有从别处来了。”

    孙坚说到这里,他与文丑相对一笑。

    “这不足之数,恐怕就只有从别处来了”,还能从哪里来?只有孔伷那里了。

    孔伷这次起兵,虽有郡国不怎么响应,如陈国,是因为他亲自去了其国内要兵,才勉强给了他两千人马,又如沛国,沛国的国相袁忠压根就不支持袁绍这些人“举兵向朝”,一个兵卒都没给孔伷,但是不管是出兵的还是没出兵的,全州六个郡国却都出粮了,豫州富庶,六郡出粮,举全州之力,加上早前州府府库中所存的食粮,孔伷现如今手里的粮食可着实不少。

    文丑接着言道:“嗯,如此粮秣之事可解,只是你我联军三万余众,看似不少,却也难以克制董卓之部下,虽说吾等兵卒悍勇,但是董卓之部下或凉州老卒,或洛阳精兵,战力也是极强,牛辅、吕布、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徐荣诸将亦皆骁悍,以你我三万余众击之,胜数不大,这另一要事,却是要孔豫州借兵了。”

    董卓兵强,凉州铁骑天下闻名,被他兼并的洛阳诸军也有不少是敢战精卒,战斗力很强,其帐下诸将亦皆凶悍,尤其吕布,那是一等一的猛将,董卓手上的悍将够多了,称得上“猛将如云”,可为了拉拢吕布,却也竟会不惜使出和他“誓为父子”的手段,并又是擢为中郎将,又是拜为都亭侯,恩赏有加,以此就足可见其强,其余如李傕、郭汜、徐荣等也都是出类拔萃之虎臣。

    面对如此之大敌,文丑自是不会想着使得自己之家底硬撼之!纵然文丑急于在讨董之战中赢取名声、威望。简单来说,那就是文丑需要一些其他之军队来作为‘炮灰’,而这个‘炮灰’的最好人选自然就是孔伷的豫州兵了。

    而在这一点上,孙坚这个久经沙场之人看的可是比文丑还要清楚,自是同意文丑之言论,当下言道:“正是,如此君往而借兵,鄙人往而借粮!”

    “好,如此就依文台兄之言。”文丑自无不应之理,喜道。

    如此一番,二人三言两语间就将这两件要事议定了,也顺带着确定了孔伷在未来的讨董之战中的地位及贡献。孙坚自回其之营中准备去了。(。。)

第六十五章 孙坚讨粮() 
送走了孙坚,文丑召来田丰、郭嘉、荀彧、田畴等人,把和孙坚的计划和分工告诉了他们,说道:“诸位以为如何?”

    田丰笑道:“明公所虑正是!董贼嚣张久矣,正当挫其军威!豫州之兵,当为吾等所用也!”

    文丑笑道:“如此,卿等便各行其事吧。”

    田畴诸人自是应诺散去。

    自孔伷到颍川后,文丑虽与他见得不多,却也没闲着,除每天在军中操练士卒外,并还连日遣使田丰、田畴等人分别造访豫州军中的诸路将校,时至今日,凡是有积极进军、出讨董卓之意的将校都已被田丰等人说动,愿意待到文丑出兵时,与文丑联军并进。

    次日一早,孙坚起来略微洗漱了一下,便叫来吴景、孙贲、程普、韩当、黄盖、祖茂等人,说道:“我要去见孔豫州,卿等留下看守营壁,……大茂,你跟我去。”

    大茂,是祖茂的字。

    此时见孙坚要去见孔伷,吴景呆了呆,转头望了望外边的天色,虽已闻鸡鸣,却犹尚浓黑如墨,不见半点亮光,说道:“天还没亮,现在去见孔豫州也行,只是孔豫州先被将军赶出郡府,现定怀恨在心,将军只带大茂一人去恐是不妥,请将军稍候,我点上五百精甲,从将军齐去。”

    “何用那么多人?我与大茂两人足矣。”

    诸人见他意决,只得应诺。

    孙坚、祖茂两人遂出帐披甲,牵了坐骑,在吴景等人的簇拥下出了大营,随即翻身上马,各举了个火把在手,以映道路,驰骋往去豫州的军驻地。

    孔伷被孙坚赶出了颍川郡府后,无脸面再住城中,便搬到了豫州军里边住。

    他连自住的郡府后宅都没能薄。更就别再想着去夺文丑的营垒了,这两天,豫州军正在忙着建筑营寨,四万多步骑用来长期驻扎的大营没那么好建。直到今日才也只建好了个大概,不过辕门已然建好,孙坚等人到时,应该是营中刚有人出去不久,辕门尚未尽闭。虚掩着。

    见孙坚、祖茂两骑持火把奔至,辕门守将出来在门口迎住,行了个礼,问道:“将军踏夜而来,敢问是为何事?”

    孙坚把孔伷赶出了郡府后宅,虽是才到颍川不久,名声已振,豫州军中很多将校都认识他,这个辕门守将亦识得孙坚模样,——也正因为是见孙坚来了。他才主动迎出,小心询问。

    孙坚也不下马,说道:“我来见孔豫州。”

    “天色尚早,豫州恐尚未起。”

    “不要紧,我去唤他起。”

    辕门守将能守辕门,自是孔伷的亲信,见孙坚来意不善,气势汹汹,面现为难,说道:“这……。”

    “我接到军报。董卓遣步骑五万,已入颍川郡界。军情紧急,孔豫州为我州刺史,却怎能还高卧不起?你速速在前为我引路、通报。如耽误了军纪,当以军法从事。”

    听得董卓入侵,这辕门守将唬了一跳,不敢再多说,忙应了声诺,转过身。在前引路,带着孙坚等人入了营中。孔伷在中军住,离辕门甚远,孙坚等到营外时天还黑着,到了孔伷帐前时天已微亮。这辕门守将请孙坚等先暂停步,然后快步来到帐外,给扈卫的亲兵卫士转述了下孙坚刚才的话,帐外的卫士听了,董卓步骑五万犯境?也唬了一跳,连忙入帐内通报。

    孙坚却不耐烦在帐外多等,叫祖茂看住坐骑,独身一人径往帐中去。

    辕门守将和帐外的亲兵卫士有心上前阻拦,可见孙坚按剑昂首,气猛如虎,却又不敢拦,欲拦不敢间,孙坚已大步进了帐内。孙坚入到帐内时,孔伷尚未醒,那个去通传的卫士还在轻言细语地叫他。

    孙坚在边儿上等了稍顷,见孔伷翻了个身,仍是未醒,於是就上前几步,近至榻前,拨开那卫士,冲着侧卧榻上的孔伷大声说道:“董卓军到了!使君快快醒来!”

    天还没有大亮,帐内外甚是悄静,孙坚这一嗓子如同雷鸣,顿把孔伷惊醒。

    “什么?”

    “使君醒了?”

    “……,孙将军?”

    “正是在下。”

    在自己的帐中醒来,睁开眼却看见孙坚,孔伷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再细看两眼,的确是孙坚不假,见孙坚身甲腰剑,虎立榻前,孔伷顿时睡意全消,连忙坐起,惊问道:“将军怎在我帐中?你这是?你这是?……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那卫士在边儿说道:“禀明公,孙将军说接到军报,董卓遣了五万步骑入犯我境。”

    “啊?五万步骑?入犯我境?”这个消息比醒来看见孙坚更让孔伷震惊。

    孙坚说道:“使君且毋惊,此我之虚言是也。”

    “虚言?”孔伷尽管睡意已消,可到底是刚从梦中醒来,脑子还有点不清楚,又先是见孙坚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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