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有什么不可呢?高邑县近来驱贼灭寇,无有安全之虞,县民安定、黔首富裕、学风蔚然、兵马强壮!又怎不是落脚之地呢!?”文丑此时出言道。
此时的田畴方才将之前的激动之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想到先前自己所说的大失水准之言,自己有些轻笑之,望向李当之言道:“方才子泰情激之极,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先生见谅。”接着转向文丑言道:“文君大才,治理县中,民安畜静,实是落脚之地也!只是吾家之族在彼。一时之间亦是难以割舍也!”
“子泰,先生之字否?若是如此,尽数搬迁而来就是,吾县之中。多有府宅,吾可做主,折价售于汝,君意如何?”文丑试探言道。虽说早已知道了田畴之名之字!
“哈哈,文君何用此也!君之好意。吾亦知之,但能诊治家母之病症,则万事依文君就是!”田畴言道。
在其平复了心情之后,其之思维也在快速的运转着。自己前脚刚来,文丑这一县之宰就前来这医馆之中!要说仅仅是碰巧之事!那么田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但是其确确实实的来啦,还来的那么‘焦急’、‘失态’、‘巧合’。
那么文丑的目的何在呢?无非是自己一家,家母病身、阿止残身都不可能是文丑的目标,那么只有自己了!再联想到文丑曾经在初上任时,远走他郡,遍寻名士。那么文丑的目的就很是清晰了。那么在前堂之时。已经登记了自家籍贯、名姓、字号、来意等。文丑又怎么能够不知道呢?!是以才有了方才之言也!
“哈哈,田先生果然是明智之士也!如此,还请先生谅解鄙人方才之过失也!当然,以先生之才,鄙人也会好生安置之,足下只需安心在此落脚就是。阿母之病患定然当先解之矣!”文丑高兴言道。对于田畴的方才之话,也是知晓了。
“阿母,既然李先生能够为您诊治之,那么吾等就在此住下吧!李先生乃是此间之名医也!总不能为吾等一户之事,而弃其之万户民众啊!”田畴向其母询问意见道。
“既然吾儿有此之意。吾自是没有意见的,汝自决安排吧。”这老妇人的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像是因为得知了折磨自己数年之久的病症,居然还真的能够诊治的缘故吧。
这一次的招揽顺利的出乎预料。使得文丑都有些不敢相信!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不过当看到房内众人言谈和谐、融洽之形时,又发现这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而田畴此人的字也确实是子泰,乃是幽州人,年龄也对的上号。虽说文丑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这些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虽说并不是很准确。
而纵然就是此人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田畴。文丑在同其经过了一番的谈话之后,业已下定决心,将此人以田畴而待之。实在是,别看其人年岁虽然不大,但是其之知识却是渊博的、见识却是卓越的、谈吐却是非凡的,拥有一切名士应有之要素,唯缺机会也!
文丑在辞别田畴、李当之之后,就赶回了官寺,找寻了主簿姜哲,向其询问了县城之中有哪些尚且空闲的院落府宅,从中挑选了一处距离官寺较近的所在,为田畴定下了。
既然田畴要在高邑县落脚,那么必要的仆从、丫鬟等还是要准备的,文丑却早已将此事想到。专门吩咐了他的一名属吏,办理此事。要求尽快的将府宅院落整理出来,在配上丫鬟、婆子,仆从、侍从等。对田畴其人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若是田畴在不死命为文丑所用,那就是其之人品问题了,或者是文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在第二天的时候,那属吏就将府邸院落等一应事务办理完全了,有着文丑的这个金字招牌,什么事情不能顺利进行呢!
当文丑将这一切交于田畴之手时,田畴吃惊的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是知道文丑对自己颇为看重,但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看重!尚未有一言之建、也为出一剑之力,文丑竟然已经将一座府邸赐予了他,还是人员配置齐全的府邸!这怎能不使其震惊呢!
待一段时间之后,田畴方才回过神来,下拜言道:“文君,子泰不曾有一言之建,未有使一剑之力,怎能受此之大礼、巨赏呢!万万不可!”
“哈哈,子泰不必如此多礼,君现下虽为有什么建言,但不代表未来没有;现在没有出什么刀剑之力,亦不代表未来不能出之!吾如此之巨赏,乃是赏尔未来之功也!”文丑将其扶起,言道。
“未来,未来之事,谁又能确定呢?!说不定吾不过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庸才呢!并不能为文君之业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言,只是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落魄书生呢!到时候,文君岂不是要悔青了肠子啊!”田畴半是疑问,半是自嘲的言道。
“哈哈,吾自是知晓足下乃是不可多得之人才也!必能为吾之业,起到推动、扛鼎之大功!至于吾是如何知晓的,那就不是君知之范围的。当然若是君当真为庸才耳,此等府邸,吾自是可以随时收回的,何来后悔之说。”文丑半是神秘,半是调笑的言道。
“哦,既然文君如此肯定,那么在下就先行无功受禄了!希望真的能够在来时如同文君之所言也!能够为文君之业建扛鼎之也!从而不使此之豪宅府邸为他人所有也!”田畴见着文丑肯定之意,虽说对此有疑问,但是文丑已经言说了,不是他所应知的范围了,那么他也不会自讨没趣,再行问之。
“如此就是了,君何不现在就进入此宅看上一看,是否满意,若有不满意之处,尽数向吾言说。吾自当遣人改造之、改换之。”文丑伸手一请,言道。
“文君在此,吾怎敢先行,还是文君先请!”田畴往后小退了一步,恭请道。
“哈哈,好,那么吾就先行。”文丑豪爽言道。虽然田畴所做的仅仅是一点小事,但落在文丑的眼中,却是恭谨有礼,进退得当也!
。。。。。。
之后二人在哪这个府邸之中进行了一次探看、游览。其实这座府邸不是太大,但是其之前前后后也有数十间的房屋,能够容纳百十人之多。这对于寒门出身的田畴来说,还是颇为奢侈的。就是在其家无终县中,田畴的宅院也远远地比不上这个!其家不过有着十数户的徒附,家资数万而已。
田畴对于文丑精心准备的府邸自是没有什么意见,而且感激的紧。当天下午,他田氏一家就住进了这座颇为豪华的院落。这其中就包括了其母、其妻、以及田老和三五个徒附。而另外的家客、徒附已经踏上了返回无终县的路程。这是要回去将全部的人员都迁徙而来的节奏,而在无终县的宅院、田地、用具等,就只能低价变卖了。
如此,田畴的人生轨迹就算是完全的被改变了,当然对于田畴这样的一个大才,文丑自是不会使其闲着呢!
而之所以现在还不曾给其安排职务,一是因为,现下的高邑县的政军体系还是颇为完整的,每一个职位都已有人居之了,就是有些小的职位,也不是特别的适合田畴其人;二是因为目前其母的病情还并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田畴还要日夜端汤喂药,以尽孝意,所以他的心还不曾安定,不能高效率的工作之。(。)
第六十五章 隆冬时节()
而这样的情况并不会持续太久,文丑已经初步想好了要给予田畴的职位,再者以李当之的医术,对田母的病患治疗,也并不会用到三五年之久,也就三五个月就会初见效果,然后就是温养、调养之事了。
这时亦是十一月上旬了,算是进入了隆冬时节。高邑县的每家每户基本上都燃起了炭火以供取暖。这在以前,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当然这里的每家每户,是县城之内的高邑县原住民,他们最先踏上了文丑这支快速行进的列车,在文丑势力高速发展的同时,他们的生活状况也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虽然仅仅是吃了文丑的‘残羹冷饭’,但是其中的收益,已经可以使得他们小小的奢侈一把了。
而高邑县中的其他人户,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了,原来的俘虏,现下的齐民也算是基本上过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对他们的过往,再不见有人提起。这也是他们的幸运所在,因为现在的高邑县之县民中,有将近一半的人户,是曾经从过贼、劫掠过乡亭的。
不管他们是不是自愿的,但是他们确确实实有过这样的生活。但在有着如此广大的人员曾从贼之状况,他们正是因为着同一个愿望而聚集到了此地,那就是再为齐民!
所以他们不会相互歧视,而且较之寻常齐民,更为珍视文丑所给予他们的这一次机会,从而比寻常的齐民更为遵纪守法,从而也得到了邻近人户的原谅。这就是所谓的导人向善吧!
除了他们之外,就是现下境况最为窘迫的新安之流民。文丑虽说已经在农忙之后,就开始了对辖内、周边早就荒废了的乡、亭、里等进行了抢救性的修葺之事,好使的这庞大的新安流民能够在隆冬来临之前,住进能够遮风档寒的房屋,而不是那些四处漏风、漏雨的茅草棚。
而县中原本就不曾容纳过这么多的人户,所以修葺的房屋自是不能完全的容纳新安的流民。所以在修葺的同时,文丑还组织人手,对乡亭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建之事。只是这两件事所涉及的工程庞大。所以至今仍然未能完成。只进行了三分之二的工事。
所以才有了为数不少的新安流民,到了晚上,就窘迫的挤在能够遮风档寒的已经完工的房屋之中,白天还要冒着严寒。进行着未完成的工事,好为自己建造一个可以遮风挡雨之处。
文丑对于这一群人,也是再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之。尽量的组织家有富裕的衣物、被衾之家,使其捐献出来、或是租借出来。亦或是赊出来。总之就是尽一切的力量,先让这些遭受着严寒迫害的人户,能够穿暖些、盖暖些。至于以后所需要还的财资,那就以后再说吧!
而这些寒民就像是以文丑之名誉作保,赢得了那些颇为珍贵的保暖之物。他们对于文丑更是感激之。
若是按照寻常之县城安置流民之状况,只需每日给些粥米,吊着流民的命就是了,至于安置房屋、组织衣物等,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能够来到高邑县,是他们的幸运。近些年来。在哪个隆冬时节,没有‘路有冻死骨’的传闻!而且还为数不少!往往有人努力的生存着,经历过千辛万苦、千难万险之后,却倒在了严寒之中。
如果给这个时代的致死之因弄一个排名的话,瘟疫无疑是稳稳的占据着榜首之位,再往下或者就是寒冬、洪水等天灾了,再往后才是战事这样的**!当然,也是因为‘**’之故,才使得天下百姓没有能力抵御严寒!不是有先贤曾言曰:‘苛政猛于虎’吗?
就这样,高邑县民或安、或窘的度过了这个十一月份。时间来到十二月份的时候,天气更为寒冷了,远近流传的冻死之人事也更加的频繁了起来。幸好,经过一个月的抢修、抢建工作之后。高邑县县民已经基本都有了可以遮风档寒之处所。使得县中因受了严寒而离世之人,并不多,有的也大多都是到了年纪。
而刚过去的这个十一月份的寒冷,不仅给天下的百姓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就是那高居洛阳皇宫之内的天子刘宏,也因为初时的防备不足。而受了些风寒。从而使的他那本来就已经被掏空了的身体,更是急转骤下!就是早朝都不能维持了。
消息传到高邑文丑这儿时,已经是进入了十二月份,同样传来的还有天子刘宏曾梓十月份进行了一场‘阅兵’之事,自封‘无上将军’却是颇为可笑的,这是要向谁人示威呢?大将军何进、还是天下群起之反寇?
至于天子刘宏受了风寒,不能上朝之重,文丑也不晓得这到底是按照这历史的进程所应发生的事,还是因为自己的一系列活动,而对历史产生了什么影响呢!却是‘老天’准备提前收取了他这个‘儿子’的生命不成?按照文丑的印象,当今天子是要在下一年的上半年的时候结束了他这罪恶的一生的,同时也开启了诸侯割据、群雄崛起的局面。
不管怎么说,天子刘宏十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以至于都不能维持早朝了。这一下可是使得神都洛阳的士子大臣们动力心思,就是大将军何进也未必没有什么想法,当然,只要天子刘宏在位一天,天下之乱还是起不来的。所以纵然洛阳的的局面暗涌激流,但自明面上还是较为平和的。
既然在明面上较为平和,那么远在高邑的文丑就更不用担心什么了,因为就是当真出新了什么大变,那么最先波及的还是那西恩距离权利中心最近的大臣、士子,袁绍、曹操等!至于文丑,现下还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
纵然如此,文丑却不得不加紧军事建设的步伐了,不然如斯耦合真的赶不上天下诸侯讨董的大事件,那么如此崛起之良机若是浪费了,那他文丑可就又是水准了。自己在地方努力数年,扎根于此,就是为了不久的将来的讨董之事,还在那个风云之事汇总,创出一些名堂,从而驰名于天下。既然错过了黄巾之乱,那么必然要赶上讨董之战。
而在此之前,文丑需要将自近的威名再一步的扩展开来。使得自己能够冲出小小的常山国,达到名扬州郡之高度。只有这样,他文丑才可以进一步的招揽到有大才的士人、武将,从而才可以在讨董之前,赢取足够的资本,能够同参与进去。
而这样的一件事,没有比再次打击贼寇,来的更为迅速了!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虽说能够传出去的名声,会将文丑往‘知兵事’、‘善战斗’等武勇的方面靠近,但也算是可以将名声传扬那里出去。再者‘知兵事’的名声未必不好,最起码在如今糜烂的状况之下,鞥能够知兵事,还是一个不小的优势呢!诸如孙坚,纵然明目张胆的违背朝廷制度,但犹若不会责罚之,反而录前后之功,封于侯爵!
至于要攻击那个贼寇,眼下不久有一个颇为适合的目标吗!?
房子县、郭大贤。
郭大贤在经历过通文丑的数次战事之后势力急剧下滑,现下只能龟缩于一城之中吗,再不能行扩张之事。而文丑却可以较为顺利的将其拔之!使得大汉帝国的有一县城从贼寇的手中光复!这可是既不费事,又能赢取名声的大好时机,文丑自是不会浪费。
至于开战之时,却需要好生斟酌一番,最起码要使得此战赢得漂亮,最好能够以迅雷之势就将郭大贤战败之,从而将房子县光复。如是能够如此,则能给人一种兵强马壮之感、文丑用兵如神之意!在名声的传扬过程中,能够为文丑但来更大的赞誉、更多的美名。
再者文丑也确实需要豪声规划一番,不然若是真的因为攻打房子县而损失过多,那样是得不偿失的,因为文丑的资本也就那么多,不过两县而已,至多二十万人口的基数。文丑也经不起折腾,尤其是在讨董将近之时。讨董时的哪一路诸侯没有数千、数万的军队?文丑要想跻身成为其中的一员,除了有名声之外,还要有实力!不然谁会认你的账呢!
所以,按照文丑的想法,那就是再来年的两三月份,自进行这一场大战。这也是文丑主动出击,攻击一座城池的第一战。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战斗。而在这三四个月间的时间里,就需要为这一场战事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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