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追寻的,那个混蛋居然告诉我,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切!”马可西亚斯轻蔑哼了一声。“但是那个是不是东西的东西,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但他要的不是那只戒指?”玛琼琳·朵轻声地说。
“可是,有些东西,它一旦开了头,那么就无法回头了,而且他想要玻璃坛,我想这可不是单纯的收藏而已。”
“我当然知道,你还记得吗,那些我们见过的自在法。”
倏地,玛琼琳·朵突然问道。
“你说是,那个陈镜小子隐匿起来的那些?”
“是。不过没想到,只是接触了这么短的时间,他的造诣居然到达了这种程度。”
玛琼琳·朵笑了笑,笑着笑着,她垂下了眼睑。
一直藏在心中的念头开始滋长
“通过玻璃坛,我能够找到好他布置的自在法,星星点点,结构复杂无章,根本辨不明用途,为了避免鲁莽拆除,而留至现在。”
与玛琼琳·朵相处数百年,马可西亚斯一听便知道不好。
“你想要说什么,我亲爱的玛琼琳·朵,你可别想什么歪点子,现在恶作剧可不是好时机。”
马可西亚斯语气中担忧渐浓。
“我在想,陈镜那个人应该不会起什么心思,或者他早有意料,已经有了准备,我想”
玛琼琳·朵说到一半,马可西亚便接过话头。
“你是在想,既然这样,既然有人承担着责任,为什么自己不任性一次。”
马可西亚少有的长叹一声,不复原来的流氓语气和姿态。
“你的决定呢?”马可西亚严肃地问道。
长久的寂静,空旷的街道上只余高跟鞋踏在地面发出的响声。
玛琼琳·朵抬头,入神地看着发出淡黄色光芒的街灯。
一只,两只,三只。
飞蛾仍在奋力地往前飞,追逐着光,一次又一次的撞在灯罩上。
终于有一只筋疲力尽,无力从高空中坠落,落入幽黑的草丛。
“我想要试试,为了复仇,我可以舍弃了一切。”
长久的叹息,玛琼琳·朵再次迈开了步伐,消失在黑暗中。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在路上回响,惊起了在树上休憩的乌鸦。
噗噗噗
披着黑色羽毛的不详之鸟展翅高飞,发出低沉的叫声,融于了夜幕的幽暗中。
……
今晚御崎市的夜空星光灿烂,繁密如同瑰丽的宝石,一颗一颗地点缀在深蓝的夜幕里。
它们或是三三两两,或是四五群聚,疏密间连成一片,恰似一条银带,与着银白的月亮相辉映。
陈镜躺在一处大厦的楼顶,静静看着星月闪耀,享受着难得的美景。
死亡正在临近。
陈镜的生命正迈向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它正在倒计时。
他已经能够听到死神脚步声,一步一步,正向他靠近。
原来,这种感觉还没那么浓厚,它只是如薄雾在心底飘动,似幻似真,既遥远又像是触手可及。
可现在
自从遇见辰月后,死亡仿佛被赋予了实体,变得可能看见,有了一种冰冷的形态。
陈镜会被杨林杀死,而这一切和辰月脱离不了关系。
一种预感只陈镜心中生出。
这将会是一个分歧点,事情会在这里起变化。
是敌人,是盟友还是其他,萦绕在辰月身边疑团渐浓。
噗噗噗
深蓝的夜空中响起低沉的声音,随着几声的鸟鸣,一只乌鸦正从幽暗中展翅飞来。
几片黑色的羽毛飘落,它轻盈地降落在陈镜的手上,黑色的眼睛注视着陈镜。
“你猜得没错,杨林果然从夏娜身边的人下手。”
莲南希所制作的磷子轻轻地说道。
“让我想想是谁?”陈镜自言自语地说。“是玛琼琳·朵对吧,应该是那个她一直追寻的,是吗?”
“是的。”莲南希的声音悠长低沉。“他很狡猾,当时用的是假身。”
哇………哇………哇,几声乌鸦的叫声。
乌鸦状的磷子又再次展开了翅膀,它飞到了一个栏杆上。
两者双目对视,无言的交流在两人间展开。
“他要求的是什么?”陈镜平静地问道。
“玻璃坛,那个能观察某特定地区的人类活动,与存在之力的流动的宝具。”
“杨林这是要保证自在法的不受干扰,不过,能问一句吗,玻璃坛能够观察自在法的运行吗?”
“可以,因为自在法一旦运行,那么肯定会产生存在之力的流动。”
“这样实在太糟糕了。”
陈镜的脸上升起阴霾,声音地了几分。
莲南希观察到后,有些疑惑,便问道。
“你之前布置了一些自在法?”
陈镜点头。“相信,你也可能有所察觉,要完成戒指上的自在法,这需要大量的存在之力,而获得存在之力,最快捷的方法”
“那就是吞噬城市对吗?”
莲南希的话平静的如同深邃海底的涌流。
“但是到现在,我还没察觉到有布置的迹象。”
莲南希似是反驳地说。
这是莲南希最后的反抗,或者她所寄予的最后虚无缥缈的希望。
陈镜当然想要肯定她的话,可是,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却是只有狠狠的击碎她的希望。
“这就是杨林为什么要抓走小缘的原因。这是我的推测。”
“身为男生,你真是一点都不温柔。”莲南希说。
“但是,现在这种毫无用处的温柔不是我们需要的。你们都需要面对现实。”
“我明白”长长的深呼吸,然后低缓的呼气。“那么你想要怎么做。”
“我需要抢夺那个玻璃坛,我不能看着设置的自在法被破坏,因为,它是阻止自在法的关键。”
“需要我帮忙吗?”
“不了。”陈镜苦笑。“你还是隐在幕后为好。”
“这个太危险了,我担心——”
“放心,在我预示中,我并没不是在那里杀死的。”
不再理会莲南希,陈镜再次的躺下,眼睛凝望着天空。
应该要再次再见了,辰月。
陈镜在心里暗道。
因为,他能发现的事情,相信与他相似的辰月肯定会察觉到。
这次可能的相遇将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条没有回头的路。
陈镜肯定这一点。
第七十三章 厮杀()
这是御崎市的另一个夜晚,与昨天不同,今天的夜空乌云密布。
璀璨的星空不再,银白的月亮被云层遮掩,一丝的月色都没有透出。
黑暗中,一道矫健的身影在大厦间跳跃,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
烈风开始吹起,带着盐腥的海风从陈镜的脸颊掠过。
陈镜眼睛凝视着在黑夜中展现着模糊轮廓的建筑,他明显知道,在那里等待他的不会是鲜花和拥抱。
刀刃加身,烈火焚烧。
他将来面对的正是这样的东西。
这是一条路,重生或者死亡将会由此展开。
借着昏暗的夜色,陈镜轻轻跳到一个阳台之上,因为已是夜深,通往室内的窗户被紧紧锁着。
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
四十多平方的厅室里被幽暗所笼罩了,周围一片静默,所有的家具和摆设在阴影吞噬之下,只有模糊的轮廓能够看到。
陈镜仔细地观察,试图在这暗中找寻自己的目标。
他屏住自己的呼吸,视线在房间里不停扫视。
屏幕巨大的电视、红木制作的桌椅,还有摆在酒架上了一瓶瓶红酒。
它们安静地摆在各处,维持着一种典雅和煦的氛围。
此刻,烈风吹得更加的猛烈,窗户的玻璃被吹得“碰碰”作响。
暂时的风吹云散,云消月明,
银白色的月光穿过窗户,照进了厅室里,厅室里的东西俱蒙上了一层淡白的轻纱。
一种似幻似真的美景,可陈镜无心欣赏。
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了一处,在室内的深处,一张办公桌摆在了酒架前方。
光滑的桌面上月色如霜,在它的中间一个圆形的盘子正摆在中央。
而这正是此行的目标……玻璃坛的本体。
陈镜的呼吸越加的轻微,控制的自己的心跳。
缓缓地伸出手指,一条细线在手中形成,如同灵蛇,它穿过窗户间的细小狭缝,绕到窗户后面。
咔嚓一声。
轻轻地推开玻璃门,他一步两步,踩着深红色的柔软地毯,向着玻璃坛走去。
或许在这一刻他还有一丝的期盼,渴望一切顺利。
所以当他听到“啪”的低响,在电灯打开的刹那,他才会有那么点失落。
“看来,我们又再次见面了。”
陈镜望着迎面走来的人,轻轻地打了声招呼。
“你好。”辰月稍稍地点头。“但是这次见面可能会那么的愉快。”
“我需要那个玻璃坛。”
目光停驻在圆盘之上,陈镜淡然地对着辰月说道。
“可惜,这个不能给你,玛琼琳·朵已经走了,我不能再把手中的利器让出。”
“我想要的话,那么怎样?”
“打倒我,或者——”
“或者被你杀死,就是如此的意思,没错,对吧!”
拉长的声音在厅室里回响,然后
锋芒出鞘,寒光乍闪。
四尺的长剑反射着苍白的月色,蒙上七彩的辉光,如同极光掠空,瞬息即至。
锐锋迅疾无声,眨眼之间,离陈镜的喉咙仅一指之隔。
冥冥中,一丝的战栗从身体从升起。
本来想要用矢量操作抵挡,但在最后一刻,陈镜临时地放弃。
一抹红光。
他手中深红的叹息刺出,枪出如龙破云。
一声铿锵之音,数点火花飞溅。
三寸枪尖与剑刃相碰,针尖对锐芒,几下交错,各自削下对方额上的几缕头发。
陈镜心中惊愕,他从没遇到过如此的情况。
无论是超能力,还是自在法,一碰到那七彩的光芒便失去了作用。
“可惜,看来能打一个措手不及也不行。”
辰月轻轻一叹,手中之剑杀意冷冽,疾如迅雷。
数尺之内,剑光如雨,处处皆向陈镜的要害袭取,没有一丝的留手。
“还有可惜,可惜我们会在这样一个机会相遇,不过这就是命运。”
陈镜嗤笑一声。
“我不相信这玩意。”
手中长枪连连点出,点点寸芒撞在剑刃之上,然后顺势,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
倏地,手往后一缩,枪尖迅疾一击,寒锋沿着辰月的喉咙划过,带起几点鲜红。
“而且现在招招狠辣的人居然说可惜不觉很可笑吗?”
往前跨出一步,深红的枪柄把临身的刀刃轻轻一挑,陈镜闪到辰月身前,手肘猛烈地撞向对方的肚子。
低沉的闷响。
辰月的嘴角渗出鲜血,踉跄退后了几步。
看到对方露出破绽,深知这是个机会,陈镜哪有一点迟豫,长枪如灵蛇出洞,招招皆是杀着,往对方薄弱处招呼。
“果然和你对敌根本不可以有一丝的侥幸,可惜”
辰月苦笑,神色复杂,可手中所握之剑丝毫没有一点迟滞,如流水般连绵悠长。
他的剑式变得圆润,一削一挑间,恍如蛛网缠上了陈镜。
“不要挡我。”
一声大喝,陈镜猛力用枪震开临身的利刃,想要再次近身,做出了断。
但是
猛然,一个彩色的封绝在所在了楼层展开。
对方剑刃上的彩光被炙热所取代。
数千度的高温顿时让空气焦灼,利刃所触及之物,一切化为尘土。
而且这不是极限,那温度仍在急剧增加,火焰滔天,这是足以媲美天罚之炎的阳炎。
“这是阳炎之刃。”
辰月轻轻挥动的炙红之刃,如同太阳般残炎在空中凌舞,映照出毫无表情的脸。
“当然,这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具体用你的身体来尝试一下吧。”
刀刃之上,冷冽的苍白瞬息变为岩浆般的深红。
虽未及身边,但那阳炎已经炽热难挡。
不能硬接!
当机立断,陈镜脚踩地面急速后退,他明白,这还不是对方的极限。
呼!
刀刃上缠绕的火焰轰然炸开,化作滚滚的洪流,滔天巨浪,从四周涌来,吞没房间里了一切。
火焰如无穷的奔流,翻起阵阵热浪,陈镜环视四处,却是发现目之所及皆是炙热之炎。
完全无处可逃!
一咬牙,陈镜清楚再也不是留手的时候,纵然深知此刻解放矢量操作并非明智之举。
可剑光剑影之间,生死相搏,若是稍有不慎,身首二处,那么一切皆为空谈。
“解放,矢量操作!”
随着一着呐喊,伴着体内的力量涌出,陈镜的手轻碰在炎涛之上。
顿时,阳炎倒卷,反噬施行之人。
“来决一胜负吧!”
“做个了断吧!”
齐声的怒吼,如同战鼓轰鸣,如同天雷阵阵,宣泄着昂扬的战意。
隔着扭曲的空气,陈镜与辰月两目相对而视。
第七十四章 慰藉()
在熊熊的火光之中,陈镜和辰月相互对望。
面对着倒卷而来的火焰,辰月没有一丝的慌忙,左手光芒一闪,干脆利落往前挥出一剑。
轰然,火焰被割裂,一分为二,在虚空中如同玻璃般,破碎而后消失。
这是第二把剑,彩色的辉光在剑刃之上流淌。
“这次,我会全力以赴。这是只有我们两个战斗,不会有人打扰。”
恐怖的气势从辰月身上升起。
熟悉的感觉,陈镜曾经感受过一次,一股愤怒从他的心底涌出。
“不要再阻碍我。”
手中深红的叹息,乳白的的毫光在枪尖吞吐不定。
拼尽全力地运用矢量操作,所有现时能感受的力,在一瞬间汇聚于一点。
愤怒一击,如同黑夜流星。
空气震动,沿途深红的火焰被暴风般的气流所搅碎。
“不可能。”
辰月双目里闪烁着五彩的精光,双剑此刻合二为一,辉光内敛,只余月亮的清辉在剑身荡漾。
然后
出乎于常理的一斩,一挥出,仿佛跨越的空间,不留痕于世上。
没等陈镜发觉,剑刃已划破胸口的皮肤,矢量操作仿佛失去了作用。
顿时,鲜血飞溅,染红衣衫,狭长的血痕由左肩直接延伸到下腹。
陈镜的一只手废了。
哼一声低沉的闷响。
陈镜忍受着剧痛,深红的叹息没有丝毫的迟缓。
不如说,它的气势比之前更加的骇人。
如同撕裂布锦,长枪直接刺入辰月的肩膀,咔嚓的脆响,显然辰月的肩骨也碎裂了。
鲜血沿着枪尖滴落到地面。
一滴,一滴。
无声的向前流动,来到陈镜的脚下,与他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在短短一瞬,一眨眼的时间。
惨烈的对碰,在毫厘之间,瞬息之内,一定生死。
“你不错。”
虽然是生死之敌,可这不妨陈镜赞叹。
生死相搏,这却不是为了化不开的仇恨,反而两人有一种熟悉。
“我没想过会这么快。”
辰月猛然把深红的叹息从肩膀拔出,温热的鲜血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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