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冲便带人杀进了高侗府内,要拿高侗的人头来警示高俅。但是却不知怎地,翻遍了整座府邸,都没有发现高侗的影子。
“这厮莫不是逃了,真是气死人了!”林冲狠狠地将刀往地上一插,恨声道。
“让开,让开,让开,林冲哥哥,你且看这人是谁?”就在这时,阮小五用力分开众人,将一人推至林冲面前。
“这是高侗?”林冲细细一辨,惊声道。
“可不是吗?这家伙还挺聪明,知道不能走门,从他家那狗洞里往外爬,还好五爷从那边过,不然还真让他跑了。”小五一边说,一边取下鬓角红花闻了闻,彷佛能给他无限力量一般。
既见高侗,林冲立时将刀拔出,直直地朝着高侗颈项砍去,然而在钢刀临体的那一刻,林冲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他不是不想杀,只是他知道这人姓高,这一刀下去,他是爽了,但是梁山从今以后将成为高俅的眼中钉,肉中刺,必先除之而后快,他不能为了自己一己私仇,毁了梁山全部规划。
高侗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嘿嘿冷笑两声,“林冲,你不敢杀我,你知道杀我的后果,还是实相点,把小爷放了吧!哈哈哈”
“是吗?二哥,天下姓高的又何止他一人,难不成以后抓住姓高的就放了吗?如果有仇不能报,还要我们这些兄弟做什么?”
林冲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四周一片关切而真诚的眼神,心中直觉一股暖流流动,“有此兄弟,我林冲何惧!”
扬起刀,刀光一闪,高侗大惊,高叫道:“林冲,你”话没说完,便已身首异处。
第65章 曹正失陷芒砀山()
高侗终究还是死了,死在了林冲的刀下,唯一不同的是,林冲给了他一个痛快,没有像许多人想象那样,把他细细剐了。
当高侗的死讯传到高俅的耳朵里,他在大发了一阵脾气,砸了一些器物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下文了,正应对了俊辰和贯中预料的那样,“高侗只是高俅众多远亲中的一个,并非那种重点培养的高氏子弟,纵然取他性命,高俅也绝不会有半点动作。”
沂州之战,固然是为了搭救被抓的林冲和王佐,除去高侗已消林冲少许恨意,但是另外的一个目标真的能达成吗?
好在晁说之并非像世间所有的腐儒那般,在听说了俊辰的构想和目标之后,这个火爆的老头不顾自己身上有伤,立时从床上蹦了起来,着实把俊辰吓了一跳,生怕他摔下来有个好歹。
老头虽然火爆了点,脾气大了点,专业水平也非常过硬,得罪人的本事也是第一等的,张嘴就直接了当的就说梁山并不适合做一个海军基地,气的在场的小七险些和他拼命,还好王寅手快,一把将小七拦腰抱住,否则只怕小七还真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老头自不会管这些,给俊辰提出了俩个要求,一是要一批熟练的造船工匠,二是要一个可以停船、造船的良港。不怕你有要求,就怕你没要求,既然晁说之开出了要求,俊辰自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晁说之也爽快,只要俊辰满足这两点,他必定为梁山造出第一等的海船。
此二事在旁人眼中也许会很困难,但在俊辰心里却早有腹案,造船工匠之事他早已拜托宿、扈两家商队以及柴进,请他们多加留心,遇到合适的便即行招揽,而那海港之事,他心中也确有目标,那就是登州,但登州有一人,却让俊辰好生头疼。
说起登州,第一时间让人想到的就是那登州兵马提辖,“病尉迟”孙立,也许有人会觉得孙立是个醉心官场,不惜出卖师兄的小人,但俊辰却觉得他是个可怜人,只是在为了巴结宋江,出卖了栾廷玉这一节上,有所亏欠,其他的无非都是这个时代武人无奈之举,更何况现今的孙立还没有出卖过栾廷玉!
虽说孙立武艺高强,但梁山上武艺高强者比比皆是,真正让俊辰头疼的乃是登州通判宗泽。历史上的宗泽让俊辰好生佩服,一生为国舍家,最后更是高呼三声“过河!”而吐血暴毙,面对这样一个人,说不想让他入梁山,那是假的,但是怎么才能说服他,就要费一番思量了。
正和林冲等人商议间,忽地就见朱富亲自带着一妇人上的山来,那妇人一见林冲,立时跪倒,边磕头边哭边道:“师父救命,师父救命,师父救命!”
众人正诧异间,就见林冲上前扶起那妇人,问道:“曹家娘子,你怎生来到此地?那曹正呢?”
那曹家娘子哭哭啼啼地道:“俺们夫妻俩本来在青州地界的二龙山附近开了一家酒店,前些日子听闻往来的客商说师父遭那高太尉陷害,现如今在水泊梁山入伙,俺们便商量好,带着合店上下一并来投奔师父。不想行至芒砀山地界时,山上冲下来一伙贼人,定要抢夺俺们财物,俺家男人不忿,这便和他们打了起来,哪知道那打头的道士非常了得,暗中用一流星锤将俺男人打翻,将俺们全部抓上山去,俺是趁着抓上山时,那几个小喽啰不注意,逃了出来,这便来找师父救命,求师父救救俺家男人吧!”
林冲不是那种天性凉薄之人,虽然他在教导曹正时并没有教授太多,但听得徒弟有难,立刻对着俊辰道:“兄弟,我这便带人下山,平了这什么芒砀山!”
一旁的小七等人也跟着起哄,“哥哥,我等这就下山,平了这什么芒砀山,真是反了天了,居然劫道我们梁山头上来了。”
俊辰听到“芒砀山”三字时,便已知道是谁干的,心道:“这三个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原本宋江为梁山之主时,他们都敢说要擒下宋江,换他们做这梁山之主,现如今擒下你一个曹正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哥且慢!”俊辰伸手拦住林冲,复向曹家娘子问道:“你等在青州,怎地会和那芒砀山扯上关系?”
曹家娘子见林冲都要向这个年轻人禀报,心下明白,这年轻人才是梁山之主,立刻拜倒说:“俺家男人有一好友,姓山名士奇,前些日子听说杀了当地一个豪强,如今正在落草,俺家男人寻思,与其在他处落草,不如叫上他一起来梁山,是以才会在芒砀山下经过,闹出如此事来。”
俊辰扶起曹家娘子,想了想,回头说道:“迁儿。”
虽然这个称呼已经不是第一次叫了,但众人听了还是有种要笑的冲动,可是韦豹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左盼右顾,嘴里尚自问着,“迁儿?这不是个娘们吗?”
韦豹的无心之语惹的众人哄堂大笑,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时迁红着脸出现众人的视线中,扭捏道:“哥哥,下次能别这样叫吗?”
“啊!”韦豹张大了嘴,指着时迁道:“兄弟,莫非你就是那迁儿不成?”
时迁转过头,一脸幽怨的看着韦豹,“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吧!”这幅幽怨的表情,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都莫要笑了,迁儿,你先行下山,至沧州柴大官人庄上等我!”
林冲闻言,不由有些着急,“兄弟,怎地要去柴大官人庄上,那曹正那边怎生是好?”
“二哥勿忧,想那芒砀山正在我梁山前往沧州的必经之路上,要收拾那三个莽夫,简直易如反掌,依我看,这次就由二哥和我下山走一遭吧!”
林冲听罢,方才将心放下,“就依兄弟所言!”
这边安排妥当,俊辰不由得将目光停在了栾廷玉身上,栾廷玉也是武人,对此似是有所感受,出言相询道:“哥哥,你可是有事要交由小弟去办?”
殊不知,俊辰此刻想到是孙立箭射栾廷玉的一幕,不由有些痴了,不知是不是该将此事交由栾廷玉,直到栾廷玉第二遍叫他时,方才省悟过来,“栾兄弟,不知令师弟登州提辖孙立,与你感情如何?”
“孙师弟与我一般,皆是自小拜师学艺,只是学成之后,各自回家,再无音讯,要说感情,在学艺时乃是刎颈之交,如今想来也应当不差。”
“既如此,我有一事相托”
第66章 肿如猪头的八臂哪吒()
芒砀山,单论起来,此山其实作为修道之人修炼之所也无不可,毕竟此山地势险峻,上下山时皆只有一条路,修炼之时不易为外界所干扰,若是作为开山立寨之所,那当真是易守难攻。
不得不说,“混世魔王”樊瑞这个伪道士,不仅手上的功夫过得硬,就是挑选开山立寨的地方也比旁人要有眼光的多,至少就芒砀山而言,就算被攻破了,他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上,躲到山里去做一个道士。
这一日,樊瑞和着项充、李衮二人,照旧又来到了羁押之所,来劝那曹正加入他芒砀山,坐第四把交椅,他日一起攻入梁山,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不想这曹正却甚是硬气,任凭樊瑞好话说尽,就是爱搭不理,气的那项充、李衮直恨不得好好抽上他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还是樊瑞见识广,见的曹正如此,便知其在等人来救,于是一把拉住项充、李衮二人,还吩咐小喽啰好吃好喝的紧着曹正。
二人甚是不解,樊瑞解释道:“此人如此有恃不恐,怕是早晚会有强援,依我看还是暂且莫要送他,待得强援来时,你我兄弟万一不敌,也好结个善缘不是。”
“那要是万一没有强援,怎生奈何?”项充不死心地问道。
“没有嘿嘿”,樊瑞阴笑两声,“那还照我等老规矩办!”
“嘿嘿,还是大哥高明!”
虽然樊瑞嘴里这样说了,但是心里还是直犯嘀咕,“那日无意间听见几个小厮说,他们乃是要去梁山入伙,也不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只怕此事就真麻烦了!”
三人在商量间,有小喽啰来报,“三位大王,山下来了两个恶妇,一个手持双刀,一个手持长枪,口出恶言中伤三位大王,现已打伤多名兄弟,还请三位大王定夺!”
“什么!敢打伤我的孩儿!”项充脾气最是火爆,一把揪起喽啰,喝道:“你确定只是俩个娘们?”
那喽啰被他抓住衣襟,卡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点头。
“废物!”项充一把扔下他,朝着樊瑞一抱拳,说道:“大哥,待小弟和老三下山一遭,定将那俩恶妇擒回!”说罢,也不待樊瑞反应,朝着李衮使个眼色,二人便直接下山去了。
樊瑞真是头疼不已,“这个脾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
项充和李衮点起二百喽啰,打开寨门,就可以有两员女将径在那里挑战,抬眼看时,就见左边这个一身红甲,胯下桃花马,手持月轮火尖枪,宛如红裳仙子,降临凡间,令人炫眼生花,正是“桃花女”宿金娘。
再看右边这个,一身青色素甲,胯下青鬃马,使两口日月双刀,就像瑶池仙子,翩翩舞来,光华炫人耳目,乃是“一丈青”扈三娘。
原本俊辰只是想着和林冲二人下山走一遭,不料却不知怎地,被宿金娘知道了,便缠着要一起去,扈三娘哪里肯让她一个人这般,这也是要跟着来,俊辰拗不过二女,只能带着一起上路,这不听说要先到芒砀山要人,着急忙慌地赶在头里,先行叫阵要人。
众喽啰哪里见过这般美人,自是一个个瞧的目瞪口呆,可是那项充和李衮,却是不解风情的大老粗,不然也不会后来和李逵为伴,就见项充上前几步,喝道:“适合是那个恶婆娘在这里大呼小叫,打伤我家孩儿,还不赶紧汤药诊金,免得一会爷爷火起,打破你们那小脸蛋,岂不可惜!”众喽啰听了,无不笑的前仰后合。
二女听的火起,一个举刀,一个挺枪,直接就朝他杀了过来,“哟呵,看起来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还是让爷爷教教你们吧!”项充看二女冲了上来,心中不以为意,举起团盾迎了过来。
哪知这一交手,顿时把他吓的三魂不见七魄,虽然二女因为俊辰的关系,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可心里却对对方的武艺感到佩服,眼下这项充这般嘴贱,她们哪里还会给他好果子吃,你用枪杆抽右脸,我就用刀背打左脸,你抽左脸,我便打右脸,不多时,一个新鲜火辣的猪头便问世了,但项充哪知道这些,赶忙高声吼道:“李衮,你还不赶紧上来帮忙,爷爷要归位了!”
那边李衮看热闹正看的爽时,好容易才听见项充一声吼,这才省悟过来,在看项充时,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也太厉害了,没多大功夫,就造出这么一个猪头来,当即抽出宝剑,催马赶了过来,“兄弟,挺住,我来助你!”
二女见又来一个,扈三娘抢在头里,“我去对付那个,这个交给你!”也不待金娘搭话,直接调转马头,去找李衮的晦气,惹得金娘兀自生气,更是将满肚子火气撒在项充身上。
李衮原以为她们是靠俩人才占得上风,如今一个当不在自己话下,心中也不以为义,却不想还没等他近身,就见三娘迎面扔来一团东西,李衮也不以为意,下意识地举盾去党,没料想扔过来的乃是金丝绳网,直接便将其整个兜住,抓下马来。
那边项充见李衮下马,不由破口大骂,“你小子看个娘们就不知道动手,活该你被抓,你们这俩恶婆娘,有什么毒招尽管使出来,爷爷接着哎哟”要知道他此刻真是宛如八戒再世一般,还这般不着调的说话,牵动伤口,哪里会好受。
二女正打得爽时,二女背后传来一句年轻男声,“够了金娘,在打下去怕是真的不能看了!”
宿金娘询音停手,朝前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适才打得时候还真没注意,如今才发现,这项充肿的已经和猪头无异,让她不敢相信是自己下的手。
年轻男子走上前来,对着众喽啰说道:“我不赶你们,回去告诉樊瑞,就说项充、李衮二人被我李俊辰扣下了,想要人的话,叫他亲自下来吧!”
见有人发话,这些喽啰还不赶紧一个个地往山上跑,边跑还边嚷,“祸事了,二大王和三大王叫人给抓了!”
樊瑞在山上等的焦躁不安,正来回走时,听见喽啰如此叫嚷,赶紧跑将出来,抓住一个喽啰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喽啰被吓的惊疑不定,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总算樊瑞还是有点本事,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明白,项充和李衮失陷敌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樊瑞苦笑两声,“也罢,既然指名道姓要见某家,某家便去见上一遭。”说着,叫来几个小喽啰,带上曹正,下山去见李俊辰。
樊瑞下得山来,见自己两位兄弟被缚,但性命无碍,心下稍安,再看对面这俩男俩女,心中略一揣摩,朝着年轻男子一抱拳,“贫道樊瑞,见过梁山“小孟尝”李俊辰哥哥!”
俊辰亦是一抱拳,“好说,在下此来所为何事,樊兄心中当已知晓。”
“贫道自是知道,兄长放心,那曹正在小弟寨中好吃好喝,所携之物分毫未动,况小弟欲上梁山久矣,今日得见兄长,自当追随兄长,绝无二话,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只不过听闻哥哥枪法高绝,小弟不才,欲向哥哥讨教几招,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俊辰心中好笑,这樊瑞想着并入梁山,但又怕失了面子,故想出这等办法,“好说,都是自家兄弟,你我点到为止!”
三娘和金娘见俊辰要出马,心中颇为担心,不由看向林冲。林冲淡淡一笑,“他的手段,你们还不清楚吗?且放宽心就是。”
樊瑞见俊辰单枪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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