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能再站稳,那妾室生的庶女也被抱到她身边养了,可不是把那姨娘钉死了才得的宠爱,听说是把那些个都整治的服服帖帖的,可见是手段见长。”
这人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了羡慕,能来这儿的全都是正室,可正室得丈夫宠爱的又有几个,即便是名声再好的正妻不都是从一屋子妾室里挣扎出来的。都是正妻,这点苦楚谁不知道,所以这才羡慕。
“手段见长又怎么样,不是还不被她婆母所喜,嫡孙满月,好似是说身体不爽,怕是过了病气给孩子,就没到场。”都是正妻。凭什么你过的就和和美美的,总有不如人意的地方,这样大家才觉得心里有那么些平衡嘛。
“还真是打脸,不过这样也太过了,就不怕勇武侯不满。”
“不然怎么会把娘家嫡生的侄女讨过来给二房做平妻呢,为此不是还被皇太后降懿旨一等诰命降成了二等呢。”婆媳历来是天敌,做媳妇儿的哪个对婆婆没点怨恨的,看婆婆倒霉自然是比看同为媳妇儿的倒霉心里舒爽多了。
“这么说也有道理。”
“好了,咱们出来更衣时间也够了。回去吧。”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潘如月才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她秀眉蹙紧。细细想来两个那两位夫人的话。好似是苏姐姐小产过后就开始打压奕表哥那些妾室,还获得了奕表哥的宠爱,才给奕表哥生下一双嫡子。
怎么能这样?
奕表哥怎么会喜欢上这样行为不端的女子?方才她还暗暗觉得苏姐姐是灿如春花般的人物,没想到暗地里却是这般的有心机。
奕表哥肯定是被苏姐姐的外表迷惑住了,潘如月一想到这点就再次振奋起来,她想要奕表哥看清真相。她才是最爱他的那个人,就算是再来一次,她还是想要和奕表哥再续前缘的。
潘如月甫一想完就怔忡一下,既然她都能重活一次,是不是代表也有人也可以同她一样呢?
上一世她记得苏姐姐是去年年节左右去世的。魏姨娘比较得奕表哥的宠爱,初时她还心里酸涩。心里还想苏姐姐是不是也同她一样难受,她自己释怀了,可不代表苏姐姐会不嫉恨,这么一想她打压魏姨娘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奕表哥上一世时评价苏姐姐是‘孝顺端庄’,可现在的苏姐姐完全不同了,如果苏姐姐也像她一样是重来一次想获得奕表哥的宠爱的话,也能说得通为什么她到现在还活着,还活的好好的。
潘如月恍惚出神,越想越坚定,不然就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这一世关于奕表哥府上好多事情都变了。
可要真是这样……潘如月捂着心口,脸上没了血色,嘴上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潘如月第一个念头却是迫切的想见到傅奕阳,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摇了摇头,如今苏姐姐是他的正妻,还给他生下一双儿子,一想到这里潘如月心就更痛了,她不能这么贸贸然的就跑过去说苏姐姐是死而复生的,现在的她在奕表哥眼里怕除了沾亲带故的亲戚就什么都不是吧。
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她怎么会知道苏姐姐是死而复生的呢,总不能说她自己也是这样吧,潘如月虽然大多时候都有些拎不清,可关系到自身安危时她还是能清醒些的。
想到这里,潘如月有些痛恨起自己的软弱无力来。如果没有来侯府,没有知道苏姐姐同她一样是死而复生的,她说不定就会告诉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她会克制自己每天少想一遍奕表哥,就算心会痛,眼泪会不知不觉的往下流,她会忍耐住的,她只想做奕表哥的妻,而不是去插足到奕表哥和他的原配苏姐姐身边的。
可现在她心又开始动摇了,还动摇的越来越厉害,原来苏姐姐竟是那样表里不一的女人,她怎么配得到奕表哥的宠爱呢。
潘如月握拳,她决定了,她要去拆穿苏姐姐的真面目,让大家都来斥责她,这样的话奕表哥就不会再被迷惑了,到时候她就能和奕表哥再续前缘了,呵呵。
潘如月就独自在假山旁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哭一阵笑一阵痛一阵,一阵寒风刮过,潘如月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把眼泪鼻涕都喷了出来。
PS:
写这一章我都快吐了( ˉ▽ˉ;) 略夸张的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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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章 精神攻击
傅母称病不来露面后,苏颖敏锐的觉察到气氛比之前还欢快了,就是有那些个夫人太太看她的目光也没之前那么‘炙热’了,苏颖嘴角抽了抽,她是不是该感激下称病不出的老太太呢。
啧,还是算了吧。
苏颖现在是无债一身轻,平阳侯夫人‘刁难’她灌她酒,她也笑盈盈的接下来了,平阳侯夫人一脸笑意,头上的赤金镶红宝石步摇不住的摇晃,“你是个直爽的,那我也不能让你专美了。”她一仰脖子也把手里的一盅酒喝干净了,这一桌的其他太太和夫人调笑的调笑,表面上气氛和乐。
芦荟凑过来在苏颖耳边低语两句,苏颖面色如常,脸上的笑意淡了淡,向各位太太夫人告了声恼,走出偏厅,外面的凉风一吹,醉意也去了七八分,只是脸上还带着几分红晕。
“怎么回事?”苏颖淡淡的问。
芦荟也拧着眉:“是季夫人传了话过来,说是让您过去一趟,我瞧着她脸色不大好看,怕是有急事呢。”
苏颖由芦荟扶着往之前接待客人的侧屋走去,季夫人脸色也不好看,一见着苏颖就要同她赔罪,苏颖可不能接,季夫人到底还是傅奕阳的长辈,便道:“表婶,这不是折煞我了么,表婶不怪我招待不周才是。”
季夫人心里对潘如月恼怒到了十分,早知道会闹出这么一出,她早就该让潘如月在马车上等着呢,不过转念一想马车停靠在二门。就是她那样不知规矩礼数为何物的指不定会闹出更大的幺蛾子呢。
本来她来侯府,就是存着和侯府拉近关系的念头,如今偏偏在人家喜庆时滋生事端,季夫人心里再是恼火,脸上却是无奈至极,看着苏颖叹道:“说来都是我管教不严,给侄媳妇儿你添麻烦了。”
苏颖听了她解释,目瞪口呆:“这。这实在是……”
季夫人也觉得脸上无光,“如月她是小姑子的女儿,客居在我府上,平日里我也不好拘着她,倒是我那女儿姗姗,她被我宠坏了,回头我定是好好管教管教她,只如今还是把如月那孩子找回来才是正经的,回头我让她们俩来给侄媳妇儿端茶赔罪。”
“表婶言重了。我让人悄悄去把潘姑娘寻回来便是了。”
还别说,苏颖不知道潘如月是哪个,却能把人给对上号了。之前不还跟在季姗姗身后古里古怪的做丫环打扮却细皮嫩肉的那个弱柳扶风般的可人儿么。
之前傅奕阳出外公干回来时。还被府里的人当成了假想敌呢,没想到这么的不拘一格。
潘如月自诩对正院各处如数家珍,可出了正院就两眼一抹黑,兜兜转转就迷路了。
季夫人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会去劳烦苏颖,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潘如月就被找到带回来了,季夫人再不满也不好当着苏颖的面责备她。毕竟潘如月是她外甥女,不是她女儿,说了出去别人恐怕会觉得她刻薄自家亲戚了,彼此面上都不好看。
“你这孩子,怎好到处乱跑。可让我们担心了,快给你表嫂赔个不是。”
潘如月被拉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上座的苏颖,她脸上的红晕未散,平添了几分妩媚,脑子里一片空白,季夫人说什么她都没听见去,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响。
季夫人见潘如月这样心里不虞,看向她时带了些不满,嘴上却说:“这孩子,见着你表嫂儿这般俊的人物竟是看呆了。”说着推了推她,这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哪知道潘如月一时不妨,柳条一样的纤细的身子就倒在地上,可把季夫人也唬了一跳。
结果还不等季夫人说话呢,潘如月就跟回了神般,一声嘶叫:“苏姐姐!”
这一声‘苏姐姐’叫的那可叫一个哀婉,更多的却是愤懑跟质问,跟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苏颖怎么欺负她了呢。
可苏颖这毕竟是第一次见到潘如月,这一声‘苏姐姐’从何而来?
不光是苏颖,就是屋子里其他人都怔住了,季夫人心里却是咯噔一声,捏着手指看了看坐在上座皱着眉疑惑不解的苏颖,再看看也不起来就瘫软在地上却半抬着头透着泪光目不转睛直直盯着苏颖的潘如月,心里却有了不好的猜测。
难不成表姑娘真的和表侄子有些什么,可一想就觉得不靠谱,不说他那表侄是什么脾性,光是表姑娘这是在选秀女的身份,要是这时候还和外男牵扯不清,被外人知道了,他们几家都要跟着受连累。
季夫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抬起头来对上苏颖的目光,显然苏颖也想到这里,看向芦荟,芦荟往外退到帘子外头,其他人之前都被她撵到屋子外去了,季夫人明显注意到了,在心里先松了一口气。
再看瘫软在地上毫无所觉的潘如月,季夫人脸色沉着,缓了一口气不慌不忙的说道:“你这孩子,不会是看你表嫂亲切,就情不自禁的叫上姐姐了吧?你倒是会来事儿,他侄媳妇儿你还不快准备表礼给这孩子。”
苏颖从善如流的褪下手腕上戴的一个翠玉镯使了力气把潘如月拽起来,不容拒绝的给她戴到手腕上,一派自然的笑道:“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我一时没准备旁的,这镯子就给你戴吧。”
季夫人就算是尴尬也得继续把话接下去,不给潘如月说话的机会,在一旁客气:“说来我这个外甥女容貌是随了她母亲,俱是丽色过人,把我家姗姗都给远远比下去了呢,只初到京城,有些水土不服,思乡情重。身子有些纤弱,让人好生担心呢。”
季夫人也来了火气,她是真服了潘如月了,这样的姑娘若是进宫选秀,真不知会不会给家里带来灾祸。
这次潘如月没把人家说的话当耳旁风,苏颖的一举一动她都紧盯着,戴在手腕上的镯子潘如月觉得烫手,她想质问。想发泄自己积在胸腔里的愤懑,可对上苏颖笑意盈盈的面庞,嘴里就如同塞了棉花,发不出声音来。
苏颖轻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盯着她的潘如月,就把视线转到季夫人身上了,“既如月和我亲切,等我闲了下来就下帖子邀请她和姗姗来,到时候也好正式见个礼。”
一句话说的潘如月羞愤交加,她觉得她被轻视了。被看不起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身子簌簌打着颤,季夫人正想借坡下驴。哪知道潘如月又一声‘苏姐姐’冲口而出。这一声里的质问更重了,重到苏颖都想要自省吾身到底以前对这位潘姑娘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季夫人连忙打住,道:“你既忙便去吧,今儿本来就是你的好日子,别被这么个小事儿给耽搁了。”说着狠狠瞪了一眼潘如月,潘如月瑟缩下身子。眼泪又喷涌而出,秀眉微蹙,妙目含泪,纤腰细细不胜衣,好不楚楚可怜。
可在场的都是女人。没人能欣赏她这般美姿,都假装都没看见。苏颖也不多和季夫人寒暄,施施然的领着芦荟走了。
等苏颖一走,季夫人脸就耷拉下来,低喝:“真不知教你规矩的嬷嬷是哪个!”又一想这是别人家里,心里说不出的尴尬和恼怒,吩咐玛瑙:“表小姐身体有恙,先家去,我自会与太太分说。”
潘如月一听,季夫人这是要赶她走,她这一回去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到侯府来,怎么能同意,连忙哀求道:“舅妈,你就让我呆到宴会结束吧,我现在只是姗姗妹妹身边的丫环,姑娘未走,我怎好就先走了,万一守门的人问起来,那岂不是让舅妈和姗姗妹妹为难。”
季夫人被气笑了:“这会子你还知道你是做丫环打扮的,那之前在主人家府上乱窜算怎么一回事?姗姗就是太心软,才会这般胡来,我也是糊涂了,竟也由着你们乱来。”
季夫人揉了揉眉心,挥挥手:“去把姗姗叫过来,一起家去。”
潘如月脸色煞白,情急之下挥开玛瑙的手,就往门口跑去,季夫人气急败坏道:“还不快把她拉住!”
结果潘如月还是没能出了门,在门口被两个小丫环拦住了,季夫人松了一口气,芦荟端了茶水和果子来,似乎没看到狼狈倒在地上的潘如月,冲跟过来的季夫人曲曲膝:“我们太太吩咐我给姑太太上茶来。”
季夫人也露出公式化的笑容:“你们太太有心了。”
两个小丫环把倒在地上的潘如月拉起来,假装不知她是表姑娘,谁让她穿着丫环的衣裳呢,关切的问:“可是要去方便?我让翠竹带你去吧。”
潘如月咬着下嘴唇,看着周围对她虎视眈眈的人群,难过的要死,她摇了摇头,“不,不用。”
季夫人不由的有些讪讪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前还觉得那位侯夫人是个好相与的,可现在看想的这么周到,就觉得脾气也只是看上去温和罢了。
又想,看那侯夫人也是个通透的,别因为潘如月就起了嫌隙才好,想自己还是长辈,却还得因为个外甥女拉下身份来,季夫人脸上就带上了不虞之色,看向潘如月的目光更是带了十分的不满。
可不能再让潘如月在这里呆了,谁知道还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在送潘如月回季府时,季夫人不放心的千交代万交代让玛瑙看好了潘如月,还一点都避讳的在潘如月面前说,潘如月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苏颖听了芦荟的回禀后,吊了吊眉梢,示意自己知道了。
心想那潘如月潘姑娘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叫她‘苏姐姐’,还带着质问。明明她们俩才第一次碰面,听她叫‘苏姐姐’那般流畅,可见是在心里是常叫的,这可真有意思。
苏颖想起一重这‘姐姐’的含义,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那魏姨娘或是柳姨娘还真没敢叫过她一声‘姐姐’的,或许魏姨娘从前在苏氏面前以‘妹妹’自居过,可苏颖对这种‘姐姐妹妹’的称呼还真是膈应。
可潘如月这是以她的‘妹妹’自居了?
这让苏颖以后怎么很好的面对‘姐姐妹妹’这个称呼。
还有难道还有什么其他她不知道的,以至于让潘如月以‘妹妹’自居。想想,傅奕阳和潘如月唯一有过交集的便是去年从江南到京城的路上了,但他们并非是同乘一艘船,更何况同行的还有潘如月的亲生哥哥,能见面的机会也有外人在场。难不成就在那短短的会面中就让潘如月倾心于傅奕阳,心心念念不能忘怀,还千方百计的想和她这个正妻见面,叫一声哀婉的‘苏姐姐’?
……呵呵。
傅奕阳傅大侯爷还是很有桃花运的嘛。
苏颖一想到傅奕阳出外公干的那两三月里,她还殚精竭虑的担心傅小阳的安危,哪里想到那些都是无用功,或许从一开始傅小阳的专一与否都不用她顾虑。
每每想到这里,苏颖就火从心起,恨不得喷出来把罪魁祸首给烧焦了。
苏颖缓缓松了一口气。继续谈笑风生,说实在的连她自己都没能想到她会这样的冷静,憋到现在还没爆发呢。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等送走了最后一名女客。苏颖脸上满是倦色,“前面还没散?”
芦荟扶着苏颖坐到榻上,替苏颖松散松散,把头上的凤钗拆下来,轻声说:“哥儿们的满月宴比洗三礼更要热闹,前头客人来的比预计的还多呢。”不光是前头的。就是后面的女客也比预计的要多,原以为比洗三时人多个两成也就差不多了,谁知道就是没接到帖子的也厚着脸皮登门了,还都提着厚礼。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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