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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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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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养嬷嬷许是得了上面人的吩咐,对陈宛秋原先的消极怠工、甚至是一次不来往后就没再来过不闻不问,让陈宛菡去一边儿,自有她身后跟过来的丫环去看着。

教养嬷嬷如今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陈宛秋身上,陈宛秋虽然心中不忿这古代繁琐的规矩礼仪,但她自尊心强,很不愿意让别人挑她的刺。

教养嬷嬷态度严苛,原先陈宛秋就是忍受不了这样严厉的教养嬷嬷,另外她也看不惯教养嬷嬷看碟下菜的态度——明明从出身上来说,她自认是要比身为二房嫡女的陈宛菡要高一筹的,可教养嬷嬷却是区别待遇。后来陈宛秋又听说了,这位教养嬷嬷原先是不愿意教授庶出姑娘的,如果不是看在戴夫人的面子上,都未必愿意教她。这个说法让陈宛秋气的要死,她不愿意教,本姑娘还不屑学呢——再加上陈宛秋业务繁忙,抽不出空来,索性就干脆不来了。

现在,陈宛秋又觉察到教养嬷嬷态度的改变,在心里想了下原因,立马就不屑的笑了。

看来这教养嬷嬷是知道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儿,认为她往后很有可能是一飞冲天了,所以就不拿原先那种带着点轻视的态度来对待她了。

陈宛秋暗自撇撇嘴,不就是宫里女官出身的教养嬷嬷,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在宫里面还不是伺候人的下人。如今被聘到陈府来,就算挂了个教养嬷嬷的名头,不一样是个下人,竟敢轻视起主子来了。

这就是陈宛秋的误区了,其实能进宫的,即使是做小宫女,都得是清白人家的好孩子。更不用说做女官的了,大都是世家女子。

有些出挑得宠做了嬷嬷的,被恩荣出宫时早过了出嫁的年纪,家里自然是愿意供着的,这些姑奶奶可都是家里头的荣耀来着。

虽然不乏人来求娶。但多是聘娶为续弦或是小门小户里年纪小不少的公子的原配,所以这些从宫里出来的嬷嬷多是不愿意嫁人的,大多是被请去做姑娘的教养嬷嬷。

这样的教养嬷嬷很有体面,就拿陈家请来的这位教养嬷嬷,当时人家一听是来教庶女的,二话不说就是不同意。戴夫人都没法子强迫她,好说歹说才叫教养嬷嬷同意了。因而,就是戴夫人都得让三分,哪里会把人家当真的下人一样对待。

教养嬷嬷在宫里时早就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好本事,陈宛秋自以为蔑视的隐蔽。哪里能瞒得过教养嬷嬷这样的人精。

教养嬷嬷只作不见,心里已经把陈宛秋看轻了去。在宫里时,她自是见过不少年轻貌美,自命非凡的新人,自诩家世贵重,可再贵重又有哪个能贵重过皇家。

更何况陈家的这位庶出的姑娘,还未进宫就已经得罪了一干人等,尤其是还招惹上了皇后娘娘。

虽说身处后,宫最重要的伺候好皇上。但有句俗话不还是“县官不如现管”,后,宫到底是皇后娘娘管辖的地盘,没入宫就招惹了皇后不喜。往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教养嬷嬷收敛了心思,该省的都省了,直接严厉的上了。

陈宛菡在一旁偷瞄了下被教养嬷嬷厉声教训的陈宛秋,心里疑惑,怎么陈宛秋的规矩还不如以往了?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逝,教养嬷嬷的视线扫过来。陈宛菡立马收敛了小心思,不再分心了。

两天下来。陈宛秋叫苦不迭,自认是规矩学的有模有样了。可教养嬷嬷鸡蛋里挑骨头,一个劲的挑剔她。陈宛秋严重怀疑这教养嬷嬷是故意针对她的,不,是得到了戴夫人的授意才那么明目张胆的针对她。

陈宛秋不屑的撇嘴,戴夫人也就这点能耐了!

为这,陈宛秋就把戴夫人从‘幕后黑手’的名单上排除了。陈宛秋不认为戴夫人有那么大的能耐,接二连三的想下手除掉她。

说起来,陈宛秋不是没感觉到周围丫环婆子的嘀嘀咕咕,又或者是以为她没发现,就敢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不过都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小人,每当陈宛秋一眼扫过去的时候,都做鸟兽散了。

非但如此,陈宛秋发现兰香好像更怕她了,有时候她一个眼刀过去,兰香抖的跟筛糠似的。

在这种情况下,陈宛秋可不会纡尊降贵的抓住兰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话是这么说,陈宛秋还是在心里想了想,最后只能归咎到梅香的事上。

最开始的时候陈宛秋还在梅香的事上随便找了个借口,等到后来兰香哆嗦一跪下,陈宛秋干脆不遮掩了,直接承认了梅香就是她戳死的。

陈宛秋还真‘敢作敢当’,她认为下人们因为这个惧怕她,就算是心里介意,但她都觉得这些个下人最多只敢在背地里说说,可不敢戳到她面前来,这样最好,她没功夫再在这群人身上费神。

因而陈宛秋身处陈家,竟然不知道她如今又多了个灾星的名头,不说外面,单就是在陈家就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端看下人们的表现,就知道这条传言带来的杀伤力了。

戴夫人不知陈宛凝把她的底都透给了苏颖,她这么做也只是想给陈家留条后路,希望到时候能把陈家摘出多少来就摘除多少。

可看到陈宛秋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好似胸有成竹的样子,戴夫人还是免不了一阵气结,可戴夫人哪里知道,陈宛秋是压根不知道还有这个传言。

而还被陈宛秋惦记着的忠睿王爷呢,皇上终于看不下去他晃悠着惹是生非了,没等忠睿王爷继续到户部晃荡,就一记口诏把忠睿王爷召唤到勤政殿了。

忠睿王爷向皇上规规矩矩的问了礼,皇上从御案后走了下来,走到跪地的忠睿王爷跟前,伸手搭在忠睿王爷的肩膀上,叹了口气。却说着与这声叹息毫无关联的话:“朕可是听说你最近挺是有闲情逸致的,怎的还当上媒人了?朕以为那是母后爱做的事儿,她老人家最近可是很积极的和皇后给你选贴心人呢,不一下子赐下四五个都不罢休。”

见着忠睿王爷一下子苦了脸,皇上才把手收回去。负手而立,慢吞吞的说:“起来吧。”

“谢皇兄。”忠睿王爷从善如流的站起来。

皇上打量着自己的同胞兄弟,这不说不动的时候端的是一股子风流之气。外面那些个不长眼的可还以为他这同胞兄弟风流纨绔,不成大器呢。

想到这儿,皇上心里就先软了下来,对这个胞弟他总是觉得对他有亏欠的。如此。就叫忠睿王爷陪他到御花园走走。

此时正是初夏,御花园各处芳草未歇,繁花初绽,景致明丽之中带着皇家特有的贵气。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地走着,皇上回头瞧瞧忠睿王爷。摇头笑道:“瞧你那点子出息。”这句话也不知是点忠睿王爷哪一处了。

忠睿王爷也不在意,这种话他从皇太后嘴里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转头装作郁闷的样子道:“母后和皇嫂不甚知情也就罢了,皇兄您既然知情,怎的还不说劝着些。如今就我这般的,让人家好好的姑娘嫁过来,岂不是害了人家。”

皇上不爱听这话,冷哼一声说:“怎的。竟还有人胆敢嫌弃你不成?”这话一说,皇上见忠睿王爷讥诮的表情,也就知道他想到谁了。挑眉道:“那个也就是个万里挑一的罢。”

忠睿王爷一听,撇撇嘴:“提起来就觉得扫兴,且不说她,但就是母后看人的眼光,我就实在是不敢恭维。”

因着忠睿王爷成婚多年,膝下就那么一根独苗。太后娘娘愁啊,选出来的都是看上去好生养的。偏偏那些个珠圆玉润的都不是忠睿王爷喜欢的。皇上想起来也哑然失笑,笑过后就皱起眉来:“你那王妃。现如今可是安分了?”

皇上原本对这个弟媳妇观感一般,并没有因着敬国公的关系存些偏见,可如今看来,果然是看走了眼,到底是敬国公夫人教得好。

忠睿王爷眯了眯眼睛,说:“所以我才说,那被指给我的姑娘,怕是会害了人家。”

皇上眉目一凛,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忠睿王爷扯了扯嘴角,露出抹带着讥讽的笑:“到底我那好王妃未雨绸缪呢,不想着叫她的地位受到更大的威胁。”想到忠睿王妃犹不死心的想把手伸到在选秀女身上去,忠睿王爷脸色就冷厉下来,“不过,也没叫她得逞便是了,不然回头我可真是没法子向母后交代了。”

皇上神色也凌厉起来,没把忠睿王爷话里的意思点明了,继续往前走,慢条斯理的说:“皇侄在母后的宫里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朕想着叫他跟他堂哥们住到一块儿去,往后读书习武的也好有个伴。”

皇上说的堂哥们,是指他的儿子。

忠睿王爷想了想说:“如此也好,多谢皇兄恩典。”顺便趁机清一清那些不长眼的老鼠。

皇上见他没跟着客套,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不过也没因此放过忠睿王爷:“你可还没说,你这两日里的闲情逸致呢。那做媒人的事也就罢了,怎的还去招惹朕的股肱之臣?”

忠睿王爷看着御花园的风景,好像第一次见到御花园清丽的景致似的,听了皇上的问话,漫不经心的说:“那皇兄可得去问您的股肱之臣了,他倒是怒发冲冠为红颜了,却不知给我带来了好些个麻烦,我不过是找个平衡罢了,怎的就招来了皇兄的指摘了?没想到您的股肱之臣平日里看起来八风不动的,竟也会在背地里告状了,实在是小人行径,叫人不齿。”

皇上为忠睿王爷这一番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话怔了怔,然后无可奈何的笑起来。

☆、279章 自相残杀

皇上笑的无可奈何,也没有多做解释。

——先不说私下里给即将参加选秀的秀女做媒,再就是忠睿王爷找傅奕阳可没有藏着掖着,皇上‘耳聪目明’,怎么会不知道。话又说回来,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儿,还做得那么理所当然,皇上也没觉得怎么样的,也只有忠睿王爷这么一个了。

皇上没纠结于此,忠睿王爷就收起了先前装出来的自怨自艾模样,扁扁嘴说:“瞧皇兄说的,好似我是上赶着要去做那媒人似的,这还不是平阳侯说到我这里来,我瞧着母后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的说上那么一句两句的,算不上是保媒。”

皇上挑眉笑了笑,他可并不多在意这件事,他更想听听忠睿王爷关于后边那件事的解释。现在看他顾左右而言他,里头要是没什么猫腻,才叫有问题了呢。

忠睿王爷见皇上不为所动,有些尴尬的顶着皇上意味深长的目光说:“方才我不可是说过缘由了,皇兄难道不清楚?这一次追讨国债,虽说是户部做的尚可,可这里头皇兄您的股肱之臣可是夹带了私欲。您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笑意更深,到底背后告私状的是哪一个?

“你不能求着旁人都像你一样大公无私。”皇上这句话让忠睿王爷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皇上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忠睿王爷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了,气哼哼的说:“皇兄若是损我便直说,再说要是让我心里有了火气,我可不保证转头我做出什么来。到时候不还得叫皇兄帮我收拾烂摊子。”

皇兄笑声渐渐收了起来,叹口气说:“你说得对,实在是不值得。”

忠睿王爷一脸郁闷,皇上瞧见了高兴,原本就没有要跟忠睿王爷多计较的意思。这下子就更是没有了。不过,他还是提醒了下:“还是你手里边的正经事要紧,说起来你也是奇怪,原先紧巴巴的和人家对上了,现在怎的反而不急了,难道还是什么旧情难了?前日皇后还跟朕敲边鼓。想问问你可还是有中意的姑娘。”

忠睿王爷看园子里的花,假装没听到皇上不加节制的调侃。

皇上觉得好笑,对余大太监吩咐道:“没瞧见王爷渴了,还不赶紧倒茶来。”

余大太监面不改色的回首叫小太监去收拾了,提议到前面亭子里坐一坐。

忠睿王爷这才慢悠悠的说:“皇兄真是太高看这件事了。哪里还能算的上正经事。”

皇上失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朕咬文嚼字起来了?”

“反正她就是秋后的蚂蚱,再让她蹦跶几天也无妨。”

忠睿王爷的这话让皇上挑眉看他一眼,见他神色不似认真的,这才缓和了下变得冷峻的神色。“这件事你有分寸就好。”他话锋一转,不放心的叮嘱了句,“不管是哪一件事。”

忠睿王爷似嫉妒的说:“皇兄倒是向着您的股肱之臣,您放心好了,我什么时候没有过分寸。”

“这话你去和母后说说看。”皇上话到为止。这世上论起谁最了解忠睿王爷,那也就只有皇上了,就是作为他们俩的母亲的太后娘娘都不行。

至于陈宛秋。那就更不用说了,她还真的和其他人一样,认为忠睿王爷就是个不问世事的纨绔,再顶多就是个长得特别俊秀的顶级纨绔罢了。

就算是后来接触过,陈宛秋是认为忠睿王爷藏拙了,目的就是不想让皇上猜忌。后来她还想着借用忠睿王爷的力量,尽快的在后,宫立足呢。

忠睿王爷陪着皇上在亭子里喝了一盏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退了。

皇上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回了勤政殿,拿起放在御案上的紧要奏折,想起忠睿王爷做的那些个事,忍不住摇了摇头失笑。

在皇上看来,忠睿王爷对付陈宛秋做的那些无异于小孩子过家家,瞧着还不如他那王妃来的干净利落呢。

想到这里,皇上脸上的笑意就退了个干净。敬国公这些年尽管蛰伏不出,可私下里野心不小,江南盐政上插一脚还不满足,这两年竟还和老七蝎蝎螫螫的,贼心不死!

没想到嫡子没长出来,那内厉的性子竟叫嫡女学了个十成十。这么说倒也不对,这内厉却目光短浅的性子该是从敬国公夫人那儿学来的。

敬国公夫人,想到这位‘奇女子’,可是叫他父皇神魂颠倒了一辈子呢,如今看起来,不知和陈宛秋这般‘穿越’而来的有什么牵连。

皇上在心里冷笑,那边忠睿王爷被皇上‘警告’了一番,就放弃了每日例行去逗弄傅奕阳的举措,出了皇宫就回忠睿王府了。

坐到外书房里,属下照旧来报告情况。

忠睿王爷看到之后冷笑一声,“这是要狗急跳墙?好得很,我真是小看了我的王妃了。”

说着,一挑眉问道:“叫你们查的敬国公夫人的生平可查出来了?”

“查的差不多了,都在这儿。”属下把一沓纸都交到了忠睿王爷手边,忠睿王爷讶然的拎起来敲了敲书桌,那一沓纸可不轻,由此可见他的这位没见过面的岳母,可实在是深藏不露。

想起忠睿王妃以及敬国公世子曾经做过的事——手边源源不断的毒药也就算了,手里边还有着不是来源于敬国公的势力,甚至还牵扯到江湖中人——忠睿王爷就收敛起心中的轻视来。以往忠睿王爷都是把女人看做是男人的附庸,认为她们就算有些能耐,也不会翻出多大的浪花来,可是现实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前有蛰伏在王府后院,不动声色的给王府里的女人下太医都检测不出问题的绝育药的忠睿王妃;后有敢自导自演刺客刺杀案,以及神出鬼没的让人大开眼界的陈宛秋。

忠睿王爷都因为小看了她们,在她们身上栽了跟头。尤其是他还险些被忠睿王妃给糊弄过去了。

——像是忠睿王妃那般把手中的权利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怎么会冒然就相信了陈宛秋那仔细一斟酌就漏洞百出的鬼话。非但如此,还把平日里当命根子一样的儿子牵连进来,又把自己的娘家兄弟也拉下水来,去上演一出试探他的好戏。

忠睿王爷当真是被骗了。认为忠睿王妃是被嫉妒心蒙蔽了心智,心一软就只把她限制在正院里,管家事务也都是交给了大管家,并没有让其他的女人插手。

直到那天陈宛秋来王府找他,那么巧呢,陈宛秋前脚刚离开王府。后脚忠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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