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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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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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觉得新奇,不知怎么的竟是想到她跟他生气时,那双灿然如火的眼睛,还有那天又啃又咬的,竟是比以往那些时候都要激烈,可也比往常多了丝丝不同的滋味。

傅奕阳一想到这里,喉结上下滑动。

苏颖换了见客的大衣裳,换了一身雪青色玫瑰纹袄裙,戒指手镯耳环都退了去,鬓发上倒是留了一只蝶恋花点翠挂珠钗,珠钗很精美,蝴蝶翅膀上又两根尾须,上嵌着宝石,花枝有主次两干,主干上的玉兰花做的最好看。

蝶围花绕,如采花蜜,活泼灵动,这样式的珠钗在闺阁中戴过,在出嫁到没到一年就收了起来,如今再戴来看,衬着如点漆的眼睛,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傅奕阳瞧着比平日里还要可爱几分,心下一动,拿手去扶了扶她鬓上的蝶恋花点翠挂珠钗,凑过去几乎脸贴着脸了,说话时热气喷洒到脸上:“就说你戴着好看。”

熟悉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鼻尖,苏颖脸一点点热了起来,低头一瞧就对上福儿黑晶晶的眼睛,顿时就歇了心思,抬起眼嗔了那男人一眼。抱着福儿哄他睡觉,打定了主意不接他的话头。

傅奕阳吃了个闭门羹,也不恼,扣住了她的腰先不放,就这么贴着去逗福儿,苏颖想哄着娃娃睡觉,偏傅奕阳拿新鲜玩意儿把他哄的越来越精神了。

傅奕阳又得了怒视,摸了摸鼻子,不再逗弄儿子了,下巴就搁在了苏颖的肩膀上,嘴唇贴到她耳畔:“谁又给你气受了?”

苏颖动了动肩膀,愣是没把他下巴给弄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傅奕阳有些明白了,伸手摸了摸耳垂,她没戴耳环,摸上去感觉正好,软软的:“我惹着你了?”

苏颖咽了咽唾沫,偏头去,缠绵悱恻的轻轻唤了声:“奕表哥~”百转千回,可是腻歪到傅奕阳心窝子里去。

傅奕阳心中一动,可没动起来,就想起这‘奕表哥’的出处来,想起来就先皱起眉头来,冷笑一声:“不知规矩的人理她作甚。”

说完又低头瞧苏颖。伸出手指刮刮她的脸:“怎的,这是又翻起旧账来了?也不对,这哪是什么旧账,别冤枉我。”

“哼!”苏颖冷哼一声。低下头把福儿哄睡着了,又让奶娘把福儿抱过去,又摸了摸禄小娃的脸蛋儿,转身就往外走。

傅奕阳想着这是出别的事了,咳嗽一声,转身就跟了出去,到了里屋,屋子里的丫环自然不会跟傅奕阳说这事的,他心里还想,他妻子这是吃醋了?

苏颖心里来气。等傅奕阳走过来,抬手就捏了他腰间的肉,傅奕阳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腰间肌肉紧实。苏颖隔着袍子捏了一下,竟然没捏了起来,只好泄愤似的拿手指头戳他两下。

“桃花可是飘到我屋子里来了,熏得慌。”

说着就直勾勾的盯着傅奕阳看,没把他丝毫神情变化落下了。

傅奕阳愣了一下,才明白苏颖说这话是什么个意思,搂住苏颖摸她的肩胛。“她给你气受了?”

苏颖一想不解气的捶了傅奕阳一下,“她现在还在咱家呢。”

想到这里苏颖不禁嗤笑一声:“谁知道她是真晕还是假晕,等着她的奕表哥回来呢!”

傅奕阳捏了捏她的脸颊:“别乱扯,为夫可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的勾着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成天的惦记你,进府来毫不避讳的问底下人‘奕表哥可在府中’。”好死不死,竟然晕在侯府了。

傅奕阳眉头皱起来。语气也严厉起来:“不成体统!”

这话自然是说潘如月的,又道:“等她醒了,立马送回季府去。”

苏颖勾着他的脖子,贴到他耳朵上低声说:“你舍得啊?”

傅奕阳又气又恼的伸手照着她屁股上狠拍了两下,苏颖窘迫了。往常挨打也只是种情/趣,可从来没这么实在过,可见他是真恼怒了她拿这种事打趣了。

傅奕阳往前自诩最重规矩不是说说的,他自然是瞧不上潘如月那样的做派,苏颖自然是知道的,偏偏潘如月的那些做派把她自个给膈应到了,这叫什么事啊。

苏颖抓过他的手咬了一口:“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有气干嘛冲着我发?我还是受害者呢。”

傅奕阳心里那点火被咬没了,伸手刮刮她的鼻头:“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可得改改了。”

“我只是在你跟前有什么说什么,你真当我在谁跟前都跟口无遮拦的。”这句话明显取悦了傅侯爷,他伸手拍她的背:“我不过说你一句,你就一堆话等着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做了什么惹恼你了?”

苏颖也不跟他冷嘲热讽了,尽量不掺杂个人情感的把潘如月进府的事说了一遍。

潘如月想跟她密谈,苏颖对此呵呵,几个问题把潘如月问的哑口无言。按照实际情况,她们俩八竿子打不着,能有什么好密谈的,可潘如月一边执拗着要跟苏颖密谈,可一边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苏颖揣着明白当糊涂,不轻不重说了几句,谁知道人家吃不准这话轻重,竟然晕过去了。

“……得亏你们还架着她。”苏颖顿了一下,这么说着。

众人皆默然,想想还真是,要真是潘如月这么站着,往哪个倒下去,都得受罪。

当下没人觉得潘如月晕过去是什么大问题,季姗姗也习以为常的说:“潘姐姐这动不动就晕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苏颖眯了眯眼睛看着被秋水和玛瑙架到椅子上的潘如月,“用不用请大夫来?”

季姗姗虽然现在看不上潘如月了,但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潘如月晕过去了还幸灾乐祸,带着歉意对苏颖说:“那就麻烦大表嫂了。”

苏颖就让人把潘如月给移出正院,到专门给客人住的院子去了。

潘如月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人人尝了都得赞一句色香味俱全不成!就是钱还不是有人视其为粪土呢。

“我看她要是一盘菜,肯定齁咸齁咸的。”

傅奕阳挑挑眉毛:“这话怎么说的?”

苏颖眉眼一转,波光潋滟:“她啊就是个泪包,这眼泪哭之不竭,那眼泪不是咸的么?”

“哈哈。”傅奕阳开怀大笑,“这见解倒也独特。”

“谢谢老爷夸奖。”苏颖朝傅奕阳一抱拳,逗的傅奕阳又笑开了。搂着她给了个奖励。

苏颖把气息平缓了,又跟傅奕阳说起今天在上房发生的事儿,说完夫妻俩都有些沉默。

傅奕阳心里头隐隐有些猜测,可等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说不心痛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有了心理建设,没那么难受罢了。

至于苏颖,她快意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痛心。

这次轮到苏颖拍傅奕阳的背了,要说安慰的话,苏颖说不出口,也不知怎么安慰他。

傅奕阳被这么无声安慰了一会儿,倒也缓和了情绪,握着苏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

两个人互递了个眼神。傅奕阳往日里冷峻的脸也显得柔和下来,苏颖刚抬起头准备亲他下巴一下,外头芦荟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苏颖脸一红,站起身来:“想来是潘姑娘醒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瞥了他一眼,傅奕阳伸手欲打她的屁股。被苏颖躲过了,瞪了他一眼。“那我去看看了。”

傅奕阳点点头。

苏颖走到外间,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怎么样了?”

芦荟道:“大夫来看了,说是气血上涌,并无大碍,醒了就好了。”

“她真晕了?”苏颖还一直怀疑潘如月是假晕来着,俗话说没见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晕的多了装晕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芦荟也有些捏不准,想了想道:“奴婢瞧着八成是真晕的。”

苏颖似笑非笑:“甭管真晕还是假晕,现在既然她醒了,就赶紧和季姑娘一块儿回去,省的季夫人跟着担心。”

潘如月醒了是一回事,但愿不愿意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她睁开眼发现在陌生的地方。张了张嘴,秋水就过来说:“姑娘你醒了,刚才你突然晕过去了,府里大太太给请了大夫来,现在咱们在府上的客居院子里。”

客居?潘如月苦笑。又问秋水:“夫人呢?”

秋水琢磨了一下,才想起潘如月说的夫人是府上的那位大太太,就道:“大太太在正院的吧。”

“夫人没在这里?”

“大太太派了跟前的大丫环在外面守着呢,这会子估计已经回正院去跟大太太回禀了。”

秋水暗自撇嘴,人家大太太作为主子,能派个身边的大丫鬟来瞧你已经是很不错的了,难不成你还要人家大太太守着你不成?自己晕倒了还能赖到别人身上不成?

潘如月咬了咬嘴角:“都是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不管夫人的事儿。”

秋水闻言,不敢在背后编排主人家,只低头翻了个白眼,本来就不管人家的事儿。

季姗姗得了信就过来了,道:“潘姐姐醒了就代表没事了,大夫也说了你并没什么大碍,既然这样,潘姐姐还是快些起来,咱们该回家了。本来就是因为潘姐姐藏着掖着不说要跟大表嫂密谈什么,还晕了过去就耽搁了不少时间,照这样拖拉下去,回到府中少不得要挨母亲斥责的。”

潘如月蹙起眉,口气里就带出几分不耐来:“妹妹怎么只管会不会遭到舅母的责骂,就不管我的身体了么?”

季姗姗一挑眉:“大夫说了但凡潘姐姐你醒过来就代表没事了,潘姐姐一向善解人意,这次怎么就不善解人意一回呢。”

潘如月一噎,她撑着床铺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咬着嘴唇:“是我口气有些冲,还望妹妹不要跟我计较才好。”

季姗姗没好气的扁扁嘴,“做妹妹的怎么好跟做姐姐的计较呢。”亏你比我还痴长几个月,竟然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忍让,好了不起呢。

潘如月也不知听没听懂季姗姗的言外之意,自顾自的说:“既咱们要回府了,总得要跟夫人告个别,不然便是没礼貌了。”

季姗姗嗤笑一声:“这次,潘姐姐倒是知道了。不过大表嫂那边传话过来,说是时辰真是不早了,就不需要来回折腾了,让咱们只管从这里走便是。”

潘如月咬咬嘴唇,心想都这个时辰了,奕表哥应该是回府了吧?以她的经验,这时候奕表哥应该是在外书房,那是轻易不让人打扰的。她也摸不着去外书房的路,心里忐忑,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想着奕表哥有可能在正院,有这样的可能,她就想试一试的。

潘如月打定了主意,就捏着帕子道:“这次我给夫人添了麻烦,总得要去跟夫人当面道个歉,再谢一谢。”

季姗姗耐性基本告罄,缓了一口气道:“大表嫂仁厚,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儿的。”

“夫人计不计较是夫人的事儿,而我道谢则是我的事儿,我总得要问心无愧才觉得安心呢。妹妹若是不愿意陪我去,我自己去也是一样的。”潘如月说完话就下了床来,也不管季姗姗答不答应,就快步出了门。

PS:

第二更。

☆、129章 不知所谓

眼见潘如月疾步往外走,玛瑙和秋水都傻眼了,玛瑙竖着眉毛,在心里骂了句不要脸,就去看季姗姗:“姑娘,这?”快拦住啊。

季姗姗不慌不忙的说了句:“她能找着去正院的路?”

玛瑙恍然大悟。

季姗姗又对秋水道:“还不快去扶住潘姐姐去,以防再步履不稳摔在地上。”

秋水忍住笑,快走了几步就赶上潘如月,嘴里劝着:“姑娘,虽说大夫说您只要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可您身子骨到底要纤弱一些,怎么能这么奔走呢?还有奴婢说句逾矩的话,既然大太太怜惜您,您就该领了这份情,以着大太太的仁厚,想来就算姑娘您不去亲自道谢,也不会把这事儿多放在心上的。”

潘如月心心念念的都是傅奕阳,如今只差这几步路了,她又怎么能放弃呢,轻蹙起眉毛,道:“夫人怜惜是夫人的事,可我总不能不知感恩,要是不去当面跟夫人道谢,我心里着实不安。”

秋水也不好再劝,回头瞧了瞧季姗姗按兵不动,心里焦急,要是潘如月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潘姑娘是主子,夫人也不好罚她,可倒霉的还不是下人。

潘如月脚踏出院门了,入眼的全是陌生的地界,一时间傻了眼:“这是在哪里啊?”

秋水也惊讶了,这不是才问过吗?但谁让人家是主子呢,就回道:“这是侯府客居的院落。”

“可,可我不是在正院晕倒的吗?”潘如月眼底一片迷茫,“怎么被挪到客居院落里了?“

秋水都替潘如月觉得臊得慌,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怎么也得避嫌啊!

潘如月也没想秋水回答,咬了咬嘴唇:“我知是夫人不待见我,罢了……”

秋水真是恨不得把潘如月的嘴给堵上,再把自己的耳朵给塞住,听听这位表姑娘都说的什么话!竟然埋怨上人主人家了,还是在人家的地盘!

秋水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扯了扯潘如月的衣袖:“姑娘!”

潘如月自顾自往下说:“既是如此,那我就更应该去找夫人赔罪了。”说着她还撑了撑额头,“我不过是晕了下,现在并不觉得多难受了。秋水你就别拦着我了,咱们快些去吧。”

一时,道谢就成了赔罪。

秋水低下头,心说:我就没拦着你啊。

潘如月这一番唱念做打好不精彩,可惜了,从头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秋水不动,潘如月皱着眉头:“还不随我去。”

秋水苦着一张脸,喏喏道:“姑娘,这是侯府。”她不认路。

潘如月咬了咬牙,转眼瞧见不远处站立的小丫头。想让她领个路,奈何那小丫头木讷道:“奴婢有差事在身,没有传唤去正院是不合规矩的。”

潘如月只轻声细语说:“你只需把我领到正院去,夫人她自是不会罚你的。”

季姗姗走过来,笑着说:“潘姐姐平日里最是宽厚善良。怎么这时候竟是为难起一个守规矩的小丫头来了?再说咱们是客,行事总不能越过主人家去,潘姐姐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潘如月脸一白,越发肯定苏颖和季姗姗联合起来刁难她,怎么能这样?她有些气恼道:“可这就是夫人的待客之道么?那,那实在是……”

芦荟领命而来。正好听到潘如月的这句话,本来就因为潘如月之前做下的事很没几分好脸色,这会只把脸皮扯了扯就放了下来:“我们太太想着之前特意给出来的如意金簪入不了姑娘的眼,可潘姑娘既然特意来府上做客,总不好薄待了。现下知道了姑娘身子虚,就让我拿了些补身子的药过来。聊表心意。”

不等潘如月说话,芦荟又朝季姗姗曲了曲膝:“我们太太已经差人去给府上送信了,想来潘姑娘这般耽搁了回府的时辰,路上又得慢行,少不得让府上担忧。就先去了信。”

“还是大表嫂考虑的周到——”

潘如月见状就急忙忙的插话进来:“这样,咱们就更该在拜别夫人的时候诚心诚意的道谢了。”又对芦荟说:“虽说夫人心善,可哪有客人不拜别主人家就径自出府的道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家觉得我们没礼貌,到时候可就白费了夫人的一番苦心了。还请这位姐姐领我们到正院去,就算只是在门外说一句话,见不着夫人的面,也是好的。”

芦荟对潘如月的时候照旧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脸:“哟,可当不得潘姑娘这话,如今幸亏潘姑娘没大碍,不然我家夫人就不知该怎么跟季夫人交代了。”

来人家家里做客,好端端的晕过去,这算怎么一回事。

“我家太太也是顾忌着潘姑娘这身子,不愿潘姑娘再多走几步路,再有个好歹,哪个都不捏着干系的。”

潘如月豁出去了,站直了身体:“我身子并没有旁人说的那么纤弱,先前晕过去,也只是起的急了些,现在缓过来了,这几步路我还是能走的,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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