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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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娇-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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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唔’了一声,以她对傅母的了解,这老太太如今都是怀着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傅奕阳和她,这样的举动,难不成傅母以为傅奕阳请大夫来害她不成?

这样的想法也不是不可能。

“今天我回娘家,前脚刚走后脚上房的丫头就过来说是老太太和二老爷让我过去侍疾,我想了想,要不我还是过去吧?之前是我病没好,现在病好,总不好让旁人说嘴。”

苏颖想,就算是过去,傅母除了骂骂咧咧,就没别的能耐了。再说,她可不把傅母那骂骂咧咧的话放在心上,难不成别人都不觉得奇怪,怎么傅母中风偏瘫后脾气就变得异常暴躁,动不动就破口大骂么?

傅奕阳却是想起傅母的话,不由抿紧嘴角,私心上他是不愿意让苏颖过去,受傅母责难的,那些辱骂的话他听得都觉得刺耳非常,苏颖怎么能忍受住。

又想起之前看到脸上带着巴掌印的陈宛凝,以及在上房动了胎气的陈夫人,就更不愿意了。

傅奕阳不说话,眉头也皱了起来,挨过一次容易,可挨过这一回,往后说不定糟心事就接踵而来了。不如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不让妻儿受委屈,也不让旁人敢说嘴。

苏颖摸了摸插在鬓边的海棠花,嘴角翘了起来,再看看傅奕阳皱眉深思的神情,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

第二天,苏颖送走了傅奕阳,把那只渐渐变得枯萎的海棠花苞放到了妆匣的最里层,又让人去折了一枝都还只是打着花苞的贴梗海棠来,插到细颈瓶里。

看过了福禄俩娃,苏颖才往二房去。

好巧不巧的。刚走了几步,旁边的院落里传来脚步声,人还没走出来呢就听到了说话声。

“老爷,妾身也想着尽一份孝心。往前老太太有一回病了,太太脱不开身,也是妾身去侍疾的,妾身有经验,也不怕苦不怕累,就想着只要能给老爷分忧解难,妾身就甘之若饴。”

——好甜腻的声音,好伟大的情怀。

“你有心了,可我看你这两天也受累了,你要是再累着。我会心疼的。”

——到底生孩子的是谁?青天白日、大庭广众这下调/情,真的大丈夫吗?

“老爷,妾身并不觉得累,妾身是心甘情愿的,只求老爷能记着妾身的好。妾身就再无他求了。”

——既然心甘情愿,还求什么,矫情。

“你既然想替我分忧解难,不如就帮着三太太分管一下少爷洗三之事。”

——你还知道你妻子才刚给你生了儿子啊。

“这,不太好吧?三太太怕是不愿意妾身插手的,妾身也不愿意讨三太太嫌,惹得三太太不高兴了。妾身还是继续给小少爷做小衣裳吧。这样也算妾身的一片心意。”

——上眼药啊上眼药。

“那就不勉强你了,那小衣裳交给针线房的去做便是了,哪用的你亲自动手?”

——没听懂么?

“妾身晓得了,可小衣裳还是妾身亲手做吧,这样才显得妾身有诚意呢。”

——以退为进没成功,咬牙切齿了吧。傻逼。

“行了,你愿意做就做吧,我先走了。”

门开了,傅煦阳迈步出来,正好和苏颖打了个照面。立马就皱起眉,语气不阴不阳的问:“大嫂,怎么来了?”

——妈蛋,你还敢质问我?!

苏颖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跟着傅煦阳出来,明显受过滋润的王姨娘一眼,王姨娘想瑟缩一下躲到傅煦阳身后,可就被苏颖这么一盯,她就挪不动脚。

“我来看看我那新生的侄儿,小叔这是准备去哪儿?”

傅煦阳梗着脖子道:“我正打算到上房去。”

“哦,小叔不打算去看看弟妹和侄子?”

傅煦阳皱着眉:“男人进不得产房。”他总觉得在苏颖跟前就莫名气弱,这样的认知让他很不好受,决定先发制人,“大嫂昨天去娘家就罢了,可今天总该要去上房去尽孝了吧?”

“呵呵,小叔你这是在训诫嫂子我吗?”苏颖在‘小叔’‘嫂子’上加重了音,成功的看到傅煦阳变成猪肝色的脸。

傅煦阳深吸一口气,道:“是我逾矩了。”

“呵呵,我只是跟小叔开个玩笑,小叔何必这么较真。”苏颖抢在他说话前,笑盈盈的说着。

傅煦阳一噎,脸色更难看了:“大嫂!我原本也只是好心,大嫂既然不领情,直说便是了,何必如此折辱我!”

这就被折辱了?心理承受能力未免太差了吧?

苏颖不以为然:“我可无此意,小叔这么想我也没男办法,既如此,我就不拦着小叔赶着去上房尽孝了。”

说着拿出怀表来,打开一看,道:“我看看,时辰还真是不早了,都已经快到巳时了呢。”既然过了辰时,那不就是快到巳时了么。

傅煦阳面色一紧,不愿意再跟苏颖一般见识,朝苏颖拱了拱手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王姨娘没了阻挡,戒备的看着苏颖。

苏颖顿时觉得好笑,她还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去为难二老爷的妾室,不知所谓。

看不都不再看王姨娘一眼,苏颖转身就走了,芦荟和薄荷朝王姨娘曲了曲膝盖,不等王姨娘有反应,就站起来快步跟上苏颖了。

王姨娘脸一阵红一阵白,看有洒扫婆子往这边看过来,咬了咬牙,恨恨的转身回去。明月这次可不敢替王姨娘出头了,瑟缩着身板在王姨娘身后装鹌鹑,遮住眼中的幸灾乐祸。

☆、123章 不伦不类

“太太,是谁家要办喜事了吗?”季姗姗进来时,季夫人正在看请帖,她就好奇问道。

季夫人把请帖放下,把季姗姗拉到跟前来:“是勇武侯二老爷的嫡子洗三。”

“就是娶平妻的那个表哥吗?”

“可不是,”季夫人说起来有些不屑,平妻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一出,季夫人出去时都听到不少闲言碎语,“大好的前程都跟着受阻,还连累着两家的名声。”

“太太要去吗?”

“我让你大嫂去就行了。”

“可上次大表哥嫡子的洗三和满月,太太您都亲自去了呀?”

季夫人道:“这怎么能一样,你大表哥如今袭了爵,他跟咱们家关系更亲密些。”

季姗姗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潘姐姐是不是就是看中了这点?”

季夫人一听脸色一沉,厉声道:“这话儿你从哪儿听来的?”

季姗姗脸色有些不自然,讨好道:“母亲,我这不是自己琢磨的,潘姐姐不过和大表哥有一面之缘,怎么就——”季姗姗在季夫人严厉的目光下,不敢往下说了。

季夫人到底心疼季姗姗,没有再绷着脸,叮嘱她:“这种话可不准说出去,到时候她名声不好也会连累到咱们家的姑娘。就像那平妻一事,嫡亲姐妹同侍一夫,没少被御史言官参就算了,还连累到陈家未谈婚论嫁的女孩们,就是参加选秀的,也会受到影响。如月现在住在咱们家,她是什么身份,是在选秀女,要真是出了这种私相授受的事,到时候不光咱们家,就是你大表哥也会受到牵连。”

这话儿季夫人不是第一次和季姗姗说,可季姗姗感觉到季夫人的凝重。自然要把这警告放在心上,认了错,又痴缠了好一会儿,季夫人脸色才缓和起来。

“母亲。潘姐姐她每次见到我,都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踏青呢。”

季夫人冷哼一声:“不知悔改!我已经给你姑妈去信一封,问问她到底是怎么教养姑娘的了。”

季夫人跟潘如月的母亲也没多少深仇大恨,只不过季夫人进了门是嫂子,潘如月的母亲是小姑子,嫂子自然是低了小姑子一头。

很快潘如月的母亲也出嫁了,还是远嫁,长年累月也见不着面,再多的摩擦都随着时间和空间的阻隔都变淡了。

可潘如月真是膈应到季夫人了,整日里娇弱不堪。惹得私下里季大人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做舅母的不要为难小辈,可把季夫人气得够呛。

这还不算多大的事,季大人那些狐媚子似的装娇弱的侍妾都让她给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潘如月那样的做派,季夫人作为长辈就更有法子了。

但潘如月思/春这件事让季夫人堵心。若潘如月不参加选秀,对方不是那样的身份,其实问题不大。可关键是潘如月是在选秀女,傅奕阳是有夫之妇,天子近臣,一个不好,都得跟着倒霉。

季夫人忍无可忍。就给潘如月的母亲的去了一封信,质问她是怎么教养女儿的,才能教出这么不知廉耻、轻浮无礼的姑娘来!

季夫人多少才解了点气。

季姗姗眼睛一转:“那可不能让潘姐姐知道勇武侯府要办喜事儿的事了。”

季夫人嗤笑一声,点了点季姗姗的额头:“促狭。”

季姗姗扁扁嘴:“女儿也是被逼无奈,潘姐姐既然病了,都不好好养病。我好心去看她吧,反而被她那一通话给说的我都觉得臊得慌,偏偏有碍于潘姐姐的名声,不好反驳。”

“明明女儿曾经点破过,可她根本就过后就装作不知。还和以前一样。那两次在忠睿王府就算了,可日后一旦选秀进宫,可是要在宫里呆一两个月的,我总不能寸步不离吧?”

“再说就算到时候我们分不到一块儿去,可潘姐姐她再怎么说,还是我的亲表姐,我一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夫人也不是没想过,可如今潘如月的名字都报到户部去了,要是她初选没通过被刷下来还好说,可要是进了初选再到复选,可是要在宫里呆一个多月的。

连累着季姗姗心力交瘁是其一,但万一在宫里,潘如月再像在外面时表现的心有所属,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那可真要不得的。

过不了初选?

季夫人在心里琢磨了下这个可能性,连季姗姗说话她都没注意听。

“母亲,母亲?”

“怎么了?”

季姗姗嘟了嘟嘴:“母亲,我刚才和您说的,您有什么看法?”

季夫人自然不会把她的心思说给季姗姗听,她只安慰道:“这段时间就委屈你先躲着她吧,不要被她带坏了。”

“母亲!”季姗姗不满了,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等出了季夫人的地方,季姗姗就把潘如月给迁怒上了,眯了眯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桃儿,璋表哥是不是搁两天就会来看潘姐姐?正好轮到今天了。”

桃儿点点头。

季姗姗拍拍手:“走,咱们去看看潘姐姐。”

桃儿不解:“太太不是让小姐你不要和表姑娘多接触么?”

季姗姗冷哼一声:“母亲怕我被潘姐姐过了病气,可我身体好着呢,就是过去和潘姐姐说两句话而已,母亲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我的。”

季姗姗到了潘如月那里,状似说漏嘴般的说勇武侯府要办喜事了,原本还对她爱答不理的潘如月猛然就来了精神,一叠声的问:“是奕表哥府上么?”

潘如月一时没注意,就把平时在心里反复咀嚼了很多次的名字叫了出来。偏偏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季姗姗就先皱了眉毛,幸亏是她有先见之明,把屋子里的小丫头们都赶出去了,不然这一声可就有大问题了。

季姗姗脸上带了些不耐烦,复又笑起来:“可不是呢,本来我还想让母亲带我出去见见世面,可母亲不耐烦这次。只让大嫂去。”

潘如月顿时失望了,轻声问:“这次又是什么喜事?”

“这个我也知道,是他们家的二太太生了嫡子,洗三呢。”季姗姗见潘如月不说话。就自顾自的说:“潘姐姐你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原我还等着潘姐姐你病好了,才好一块儿去踏青呢。在选秀前,怕也没几回能松散的机会了。”

潘如月突然扑过来,把季姗姗给吓了一跳,“潘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潘如月抓住季姗姗的手,有些疯狂的祈求道:“姗姗妹妹,你去和舅妈说,能不能不让我去选秀?舅妈她一定会有办法的,之前舅妈就——”

潘如月还没有傻掉。话说到这里,意识到不对后,她就把后半截给咽下去了:“总之,我知道舅妈一定有办法,我不想参加选秀。我,我……”说着,潘如月就捂着帕子掉起眼泪来。

潘璋正巧过来,见潘如月哭的泣不成声,皱着眉头问季姗姗:“这是怎么了?”

潘如月听到潘璋的声音,连忙擦了眼泪,蹙着眉:“不关姗姗妹妹的事。是我自己……”说着她咬了咬嘴角,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可把季姗姗给气疯了,这样子活像是她把她给欺负哭的。

果然就见潘璋看自己的眼神不对起来,季姗姗没得受这个冤枉气,笑的无辜道:“我只跟潘姐姐说要去踏青的事儿呢。左右选秀在即,往后没几回松散的机会了,哪知道潘姐姐突然拉住我说她不想去参加选秀,然后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我正想劝呢。表哥你就进来了。”

“那也正好,我也想知道潘姐姐不想参加选秀的缘由呢,这可不是小事啊。”季姗姗眼神清澈,毫不躲闪,潘璋一看就信了几分,他扭头问来不及阻止的潘如月,“如月,是这样吗?”

潘如月想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她只有一味的哭泣,如丧考妣。

季姗姗偷偷撇撇嘴,猜测说:“难道潘姐姐是对要进宫选秀发憷?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还比潘姐姐小呢,那我岂不是应该腿软的都走不动道了?”

潘璋不由得皱眉:“如月她从小身子弱,被我们家人娇宠惯了,姗姗你就多担待一些。”

要让我个做妹妹的帮衬个做姐姐的,你们还真好意思这么说,季姗姗已经不止一次从潘璋嘴里听到要她多照顾一下潘如月这种话了,她又不欠潘如月的!

季姗姗笑盈盈道:“表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人家就不是被娇宠长大的,哼!我要告诉母亲去,就说表哥觉得您没娇宠我哟。”

潘璋一噎,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姗姗摆摆手,很大方的说:“我只是跟表哥开玩笑呢,表哥怎么就当真了?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最主要的还是潘姐姐的问题呢。”

说着季姗姗看向潘如月,潘如月脸色白了起来,身子微微一晃,她扯着帕子,摇了摇头:“我,我没有。”

季姗姗拧着眉:“是我在,潘姐姐不好说实话么,那我就回去,毕竟我这样和表哥同处一室也有些于礼不合呢。”

那‘于礼不合’四个字就像是刀子一样扎到了潘如月心上,她假装在忠睿王府时季姗姗在她耳畔告诫的那些话没有听过,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忍不住,季姗姗现在不知怎么看待她呢。

思及此,潘如月泪水就往外流:“姗姗妹妹,你怎么……”

得,又是说话说半句的。

季姗姗疑惑道:“怎么了?”

潘如月又说不出话来。

季姗姗不解的走了,等走出院门,不由得磨牙:“就是因为这样,才让父亲误会了母亲,从来就不是个纯良的。”

想了想又道:“桃儿,咱们去大嫂那儿看小侄子去。”

潘璋问潘如月什么,潘如月又不说,越发让潘璋认定是季姗姗说了些什么,但潘璋对季姗姗也没有多大的恶感,只是觉得季姗姗有些娇惯罢了,就跟潘如月说:“你比姗姗年长,能让的就让一让,毕竟咱们现在还在舅舅家住着。不好跟她有什么摩擦。”

潘如月绞着帕子,她的心思已经不在季姗姗身上了,对潘璋的话也只当是耳旁风,到后面潘如月还是没忍住。就问潘璋:“哥哥,我听姗姗妹妹说勇武侯府的二太太生了嫡子,要洗三了,你说咱们该不该送些礼去,恭贺一番?”

潘璋不以为意:“咱们俩如今只是客居在舅舅府上,又没有个能主事的人,这种事就不用咱们操心了。”

潘如月咬了咬嘴唇:“会不会让人觉得失礼了?”

潘如月这么一说,潘璋皱起眉来,他是男人,向来不管后院庶务的。在家时这些都是由潘母操心的,就是要操心,也轮不到潘璋这个爷们儿。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潘如月说的他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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