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这样的利器,整个过程便不再复杂烧得橘红色的铁水里兑上矿粉不停的搅拌,待铁水里的火焰成为蓝色时。一锅钢水便炼成了。
钢水倒进陶范中。出现了附带产品,那就是瓷器从此诞生了。
真正的沙场利器需要锻打,还需要有包钢的工艺。后世举世闻名的日本刀,便是这样的工艺。云钥没那个时间研究。能有浇铸的钢刀杀才们就应该谢天谢地。要知道,这个年月里他们的对手还在用青铜兵刃。
漁老见到第一把军刺便倒吸了一口凉气,锋利的三条刃口发着淬火的蓝光。三条粗大的血槽直达手柄,唤来军卒找头牛实验。轻易便在牛皮上捅出一个奔驰的标志,这样的伤口无论如何也是缝不上。等待伤者的唯有流血而死一途,可谓是杀人利器。
再看那些制式马刀。看上去造得有些轻薄。担与青铜兵刃兵刃互相撞击之下,居然可以轻易便将对手的兵刃斩断。
漁老不难想象,拥有了马镫的骑兵挥舞着这样的马刀。借着马的冲力,轻易便可将对手斩成两截。
“家主这……!”漁老惊骇的看向云钥。
“呵呵!经过家主的改良,这些兵刃已经成为家主称之为钢的东西。硬度比起咱们的剑来高了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单面开刃可以加强兵刃的强度,使之更加不容易折损。即便遇上彪悍的匈奴人,同样可以将对手连人带兵刃一起劈成两半。”云钥还没有说话,耿师傅便显摆的解说道。
“两军对阵,这些都是次要的。我的策略是将敌人消灭在视线之内,弓弩才是完美的好选择。这马刀肉搏,只能是无奈中的选择而已。只要肉搏,便避免不了损伤。这些胡刀骑士都是宝贝疙瘩,千万可不允许有闪失,不然安平君老爷子会找我拼命。”
云钥为每一名胡刀骑士都配备了复合弓,有了这样的弓,云钥就好像多了三百名射雕手。匈奴人即便再厉害,怕也是在此种远程打击下讨不到好处。
至于弩箭,云钥设计了一种钢丝绳作为弩弦的弩箭。只是耿师傅还没有研究出拉丝工艺,待解决了弩弦的问题,云钥手中便会有一种杀伤力恐怖的神兵利器。
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传来,三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大块头穷奇。这货块头太大,一般的马骑一次就废了。为了节约马匹只能让他统领步卒,现在这货一身精钢铠甲,脑袋上还顶了一个好搞笑的钢盔。
所谓的铠甲自然也是简装版本,具体来说就是三块大钢板护住前胸腹部。颇有一些斯巴达风格。虽然是简装版,但防护力并不差。坚硬的钢对于青铜兵刃还是有很好防护力。若是对上匈奴人骨制的箭头恐怕要撞个粉碎。
“铛铛”云钥敲了两下钢板,非常厚实跟后世防弹衣有得一拼,有也只有这个大块头可以穿得下这样重的铠甲。
“匈奴人的兵刃想破开这样的铠甲几乎上不可能的,自然铠甲还可以做得精细些。甚至胳膊上腿上关节处都可以用铠甲包裹起来。那样的战士在战场上生存几率会成倍增加。”云钥有些自豪的道。
“可是太费工时了,按照家主吩咐制造的铠甲需要十几个工匠忙活半个月。武装这些人马,怕是需要几年才行。”耿师傅提出不同意见,若是云钥一意孤行大量装备那种叫做全身板甲的东西,那自己这几年什么都不用干了。
“一个战士从生出来。一直到能在战场上奋勇厮杀需要十八年。我们制造一副铠甲只需要半个月,这些铠甲可以有效避免伤亡,这样来说我们还是转了。”
“呵呵呵!妙!秒!尉獠得听此论真犹如醍醐灌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身边多出两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茅焦先生,这位是……!”云钥认得茅焦却不认识旁边那个家伙。
“云太傅请了,这位是尉獠先生相邦大人知道太傅要出征,特派尉獠先生来相助太傅。”茅焦单手一引,介绍起旁边的尉獠来。
云钥大惊,吕不韦大方啊!尉獠!尉缭子,战国时著名兵法大家。在这年月。尉缭子兵法与孙子兵法几乎是齐名的存在。在历史课本里,这老家伙是秦始皇最重要的的智囊之一,甚至比李斯还要重要。
要么是吕不韦不识货,要么是这货是二五仔要跟自己玩无间道。云钥与大多数人一样,是一位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患者。
“早闻先生大名,能得先生相助实乃三生有幸。茅焦先生,请代云钥致谢相邦大人。云钥军务繁忙,待凯旋之日定当登门拜谢。”怀疑归怀疑,面子工作还是必须的。云钥依足了礼数向茅焦道谢,这家伙得罪不得。现在最大的依仗便是吕不韦。刚刚打了人家侄子。再得罪了这位一等阴谋家,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既然如此,茅焦拜别太傅。请!”茅焦施礼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呃……!”云钥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位兵法大家,这位先生能力是没得说。但是可以信赖么?
“你怕老夫坑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位能与孙子齐名的兵法大家一下便戳到了云钥心里,让尴尬的气氛更加尴尬。
“呃……”云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反倒是漁老捋着胡子笑眯眯的看着这位来抢饭碗的。
“看过这封信你自然便会明白。”尉獠从怀里掏出一卷绢布出来。梗着脖子递给了云钥,云钥接过来打开傻了眼。他娘的不认识,那些好看的梅花篆字一个个跃然纸上。这东西。后世不是汉语言学家谁认识!
将绢布递给身旁的漁老,虽然自己不认但有认识的就好。漁老看完便大笑起来,低声跟云钥解释绢布上的话语。
原来这老家伙居然真是二五仔,不过不是吕不韦派来的。而是安平君请的高人,老特务头子本想在吕不韦身旁安插一个耳目。却又赶上云钥出征,放心不下的老家伙一狠心便让尉獠来云钥军前效力。
所谓的得罪吕平,还有跟茅焦说的那些话统统都是鬼话。要的就是不使吕不韦疑心罢了,云钥认为这是脱裤子放屁,纯粹的构思过度。来就来,用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既然是君上所托,云钥自然可以信任。先生请里面说话!”大冷天的谁会在露天里聊天,看看穷奇冻得大鼻涕长流就知道这天儿有多冷。
军帐内生着炉火,尉獠一下便被那个巨大的沙盘吸引。为了搞这个沙盘,云钥不得不悄悄拿出没电了的智能手机。从手机中调出储存的高德地图,虽然两千年前但地理图是没错的。河流山脉的走向,根本没有多大改变。
大栓指天发誓不会泄露家主的仙家法器,二栓干脆钥自挖双目兼剪舌头。废了牛劲才阻止哥俩的自残行为,带着他们忙活了一天才算将平凉地形图勾勒完成。
山脉河流,甚至平凉城也被做得惟妙惟肖。尉獠几乎看傻了,他哪里见过如此精细的沙盘工艺。以前,绢布上有一副似懂不懂的地图就不错了。想要行军打仗,却了向导几乎是不可想象。
“这……!”尉獠指着沙盘头摇手颤的望着云钥,活像一位帕金森患者。
“小道而已,先生不必过甚。”
“小道!”尉獠几乎是怒吼着打断了云钥的话。
“自古以来,兵家便饱受地形不熟而困扰。几百年来,有多少次伏击战便是仰仗熟识地形陷对方于死地而制之。
有了你这东西,我大军便可如明目战盲。呵呵呵!茅焦说得没错,这一仗还没打我们便先赢了。”尉獠手指颤抖的抚摸沙盘,这哪里是地形图啊,简直是微缩的真山真水。
漁老现在对于云钥鼓捣出来的新鲜玩意有着极大免疫力,现在云钥就是跟他说卫星导弹,这老家伙也会有当科幻故事听个够。
“尉先生,尉先生!”
“既然你们都是军法大家,那军务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云钥见此情形乐得做甩手掌柜的,干脆将繁杂的军务都推给两个老家伙。
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这是云钥一贯的作风。既然有了两个绝世壮丁,何苦自己还遭这份罪。况且自己这点儿军事常识,还是后世打游戏得来的。有时候,会想当然一些。(。)
第五十章 老狐狸上门()
“小子你转性了,这样好说话不是你性格啊!”安平君将一根黄瓜咬的”咔咔”作响,用手中半根黄瓜指着云钥,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意思。
老家伙一把年纪,头不晕眼不花手不颤。实在是违反自然定律的极品,弄到后世估计得住到中科院人体研究所做专职小白鼠。现在这位战国老特务头子,指天画地的对云钥说三道四。云钥只能听着,唾面自干是唯一的选择。
秦王收了云钥庄子,这老家伙第一时间赶来。估计抱着黑暗的心态,想看看云钥一脸被迫害之后的愁云惨雾。却没有料到,云钥没有一点儿被欺负的觉悟。三天之内就要搬家,现在却还在悠闲喝茶,老家伙有些弄不懂。
正好找到正主,念着帮助自己弄来尉獠这么一位超级参谋长。云钥选择性的原谅了老家伙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君上,尉獠的事情云钥感激不尽。”跟老特务头子说话就这点好,用不着猜。不像是庄襄王那些王八蛋,明明肚子里没几两墨水,说话非要含着骨头露着肉。严重的构思过度,猜来猜去脑细胞浪费严重。
“尉獠是一位老友之子……!”提到尉獠,安平君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似乎陷入遥远的回忆当中,不过那份迷离几乎只存在了一瞬间随即便恢复清明。老特务头子是不需要柔情的,这辈子纵横杀戮。人头滚滚尸山血河见过了,帷幕遮掩下的烛光斧影也没少经历。一颗苍老的心早已练得如铁石一般坚硬,即便是刀劈斧砍恐怕也奈何不了分毫。
“这些事情你不要管,该让你知道的事情终究会让你知道。你只要知道,他是一个顶尖的军事人才,并且不会害你就是了。”苍老的脸上没也丝毫表情,连皱纹似乎都没有了起伏。
“说说吧,这一仗你小子打算怎么着。还有,你的这些庄户怎么安置。跟着你来的士卒,还有他们的家眷。几千人啊。你哪弄地方安置这些妇孺。
家里安顿不好,士卒们是没心思跟你去打仗的。军心不宁,这一仗不用打你就输了八成。要不要老夫腾出些土地安置一下,至少也让他们能够吃饱穿暖。”安平君打了一辈子的仗。自然知道军心士气的重要性。
“呵呵!让马儿跑,自然也得给马儿吃点草。既然让我去打仗,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总不能一边让我们拼命,老婆孩子在家里挨饿受冻吧!昨日小子已经通过吕相上书朝廷,要朝廷安置军卒家眷。
王上的意思。地还是要收不然没办法跟军方交代。不过大王已经着令吕相,在咸阳城里安置家眷们,这次算是赚着了。咸阳城的房产,不管在城里做些什么都不致于饿肚子。”
从商鞅建咸阳至今,咸阳城已然几度扩建。随着大秦日益强盛,天下财富近半聚于咸阳。现在咸阳城里的房产,可谓是寸土寸金。黄金地段的商铺更是卖出天价,能在咸阳拥有一座房产可是许多人一生梦想。为了云钥这次能够出去安心拼命,庄襄王也是出了血本。将内府在王宫不远处的一个街区整个都划给云钥,反正都是些妇孺不怕她们造反。
都是价比千金的黄金地段。吕不韦看着都眼红。
眼红的不仅仅是吕不韦,咸阳城中另外一座豪华府邸中。刚刚举行过一场豪华酒宴,义渠君打着酒嗝和一个五十许的干瘦老者一同走进密室。
老者名叫屠嘉乃是求贤若渴的义渠君从纵横家请来的高人,今日晚宴便是专门为他而设。
屠嘉喝得微醺,干瘦的脸上红得冒光。云家蒸酒品质有保障,一壶下去还能神采奕奕证明两个老家伙都是酒精考验的老江湖。
“君上以如此美酒款待屠嘉,真乃礼贤下士的典范。屠嘉此生唯好酒而已,若是日日能饮此佳酿光阴不虚矣。”很明显屠嘉对云家佳酿情有独钟,义渠君心里一抽抽。云府佳酿虽然味美,但价钱更加动人。近日这两坛云府佳酿。便是用二十匹良马换购。
每天付出二十匹良马,即便是富甲一方的义渠君也有些肉痛。
“呃……!本君即将北上率部与匈奴人决战,若是先生能为本君谋划。区区俗物本君自然不会吝啬。”没办法,高人就是要有高价钱。为了笼络人才。义渠君认了。
“哈哈哈,君上抬爱屠嘉甚是感佩。如今看着匈奴人势大,但平凉尚未失守。旷野坚城之下,即便匈奴人猛如虎,恐怕现在也是一头筋疲力竭的老虎。
朝廷派遣君上北拒匈奴,看上去是凶险无比。实际上是为君上积攒军功。萌荫子孙的好事。”屠嘉一番话说得义渠君心中大亮,对啊!
匈奴人虽然耐苦寒,但毕竟也是人。如此坚城之下,又久攻不克。不但伤亡巨大,而且已然成为疲惫之师。若是此时自己带领义渠铁骑杀将过去,嘿嘿!即便是凶猛如匈奴勇士,也断然难以阻挡。
看着义渠君面露喜色,屠嘉捋着胡子说道:”不过还有一个不确定之处,那便是云钥。
老夫听闻,此子仅凭五千虎狼之士一日内便攻破东周城,且几乎无甚伤亡。君上自诩,能够成此全功?”晶亮的眸子在烛火下闪烁着光,看起来好像成了精的老鼠。
“先生的意思是……”义渠君有些弄不明白。
“匈奴人虽然疲惫,但困兽之斗最是凶猛。君上真的做好与匈奴人决战的准备了?老夫提醒君上,此战会死很多人。君上这份军功不好挣哦!”
不愧是纵横家的高手,几句话便将滑得好像泥鳅一般的义渠君弄得情绪大起大落。刚刚还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听得屠嘉一番话情绪瞬间便低落下来。
“先生目光如炬,还请先生为本君谋划一良策。”义渠君着急的问道。
“呵呵!围山缺一乃是兵法不二法门。若是君上仁德,暗中遣使告知匈奴人。云太傅率领五千人,守卫一面防线。你说,匈奴人会不会拼死在云钥死磕呢?嘿嘿!君上只要做壁上观,便可看到一出惊天恶斗。只要他们拼得两败俱伤,君上趁势掩杀。
到了那时,军功您也捞了。云钥率领的五千军卒。也伤亡惨重。弄不好,连云钥也会搭进去。既除了君上的眼中钉肉中刺,又捞了好处。朝廷也说出不什么来,如此一石三鸟之计可行?”
义渠君的眼睛亮得好像探照灯。若是孙大圣在此能将他当妖怪干掉。
阴!真他娘的阴险,不愧是纵横家的大才。阴谋诡计信手拈来,果然是玩死人不偿命的高手。如此复杂的超级难题,本看不到曙光的义渠君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条金光大。
“得先生相助,本君无忧矣!”义渠君也不含糊。当即道出肺腑之言。如此宗师级别坑人专家在身旁,今后只有自己阴人,估计没人阴得了自己。
“君上既然赞同屠嘉所言,趁着尚未出征君上应尽力拉拢云钥其人。要让云钥感受到君上的诚意,还有君上的善意。非如此,不能消云钥提防之心。日后坑起来,会省去很多麻烦。”
见到大老板很欣赏自己的提案,屠嘉很兴奋。其实所谓的谋士,其实也是给人打工。哪个打工仔得了老板赏识,不会激动一下。屠阴人一激动。立刻提出补充建议。以极其认真的态度,给云钥挖一个大大的坑。
此刻的云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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