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总攻差不多也快到了,再不突围就这些鞑子就要饿死城中了,是饿死城中,还是奋力一搏,所有人大概都会选择后者,这是人之常情。
这天晚上三更一过,城门缓缓打开,鞑子把马蹄上都包了稻草,给马儿嘴里含了玫,人们全都伏在马背上,他们驱使着战马小跑着往前跑,想尽可能晚的被魏军发现,好为自己争取最有力的时机,保证突围出尽可能多的人。
魏军这几天等的是什么呀,当然就是这些坚持不住,要破城而出的鞑子了,原来是找不着他们,这次比较好,几万人全被团团围困在了一处,总算可以包饺子搞歼灭战了。晚上鞑子一开城门,其实魏军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打,当然是鞑子还没有进到口袋里。魏军在四座城门的四个方向都张网以待,等这些鞑子都完全进到口袋里去,然后猛地发起伏击。突围的和打伏击的虽然都有心理准备,但突围的没想到魏军准备的如此充分和严密,打伏击的没想到鞑子的进攻是如此的凌厉凶猛。两方见面那是分外眼红,喊杀声一片,整个城外就跟开了锅一样,乱成了一锅粥,战马嘶叫,士兵嘶吼,兵器相交,两方人马绞杀在一起,直杀得残肢遍地。血流成河,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魏军部署的很严谨,士兵也训练有素,士气也很高昂,半年了。为等这一仗。已经等的太辛苦了,可交上手,才知道鞑子们已经疯了。都快成了超能战士,是呀,能不成超能战士吗,不成功便成尸呀。
这次鞑子突围虽然是兵分四路,可并没有主次之分,兵力是比较均匀的分布的,主次不分,这有悖常规,也是兵家大忌。这在战斗中的魏军没有觉察出来。可站在后面督战的将军听着各方的探马来报,就感觉不是很对,赶紧让接应的部队打起十二的精神来,不知道鞑子还有什么后招。
“将军,报将军,突围出来的鞑子人数好像不对。城里的鞑子应该有三万左右,小的们感觉四个方向出来的大概只有五千左右,应该还有一万人左右没有出来。”一个斥候过来禀报。
“本将知道了,看来他们的主将还没出来,让后面的支援都精神着些。谁放跑了鞑子的头人将军,我唯他是问!”这位将军命令道。
战场上的情况还在胶着着,士兵们已经拼的筋疲力竭了,唯一庆幸的是到目前为止,鞑子们还没有突破防线,还没有人突围出去。正当战场上的喊杀声有些小了,厮杀已经不那么激烈了,被挡住的鞑子支持不住,要往城里的方向溃败之时,从西城门又杀出了万把人马。这队人马瞬间就杀到了这些魏军跟前,他们的弯刀所到之处,掀起一片一片血光,已经疲惫的魏军几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被这群鞑子砍瓜削菜一样的砍杀当场。这一万人马转瞬之间就要杀出重围了,这时候增援的魏军也赶到了,把这支突围的鞑子,拦腰斩断,奋力扑杀,战至天亮,这支队伍突围出去两三千人,剩下的要么跑回城里等死,要么被当场斩杀,就是没有俘虏,也没有人投降。
魏军和鞑子交战到此,双方都不接受对方的投降,对于两方人来说,投降也是死,那谁还投降呀。跑回城里的鞑子有几千,突围出去的有几千,这次歼敌一共有两万多人,这是这半年以来的最让人扬眉吐气的战斗了。一时间朝廷的嘉奖,百姓的赞誉,铺天盖地而来。其他几座城池也收获了同样的战果,如此一来,魏帝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意,朝廷的大臣们也松了一口气。
这一仗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鞑子的主力再次失去踪迹,远避深山。
魏军打了几个打胜仗,把一部分鞑子来了个全歼,着实的让大魏军民欢欣鼓舞,扬眉吐气的了一翻,可随之而来的是,这个方法再也不管用了,不管其余的城池再如何诱骗,鞑子们是死活都不进城去了。恒王和众将士高兴了一段时间后,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这又变成了消耗战,鞑子自此之后也学聪明了,附近的城不管是开着还是关着,反正都不会在进城了。越是没人的城,鞑子们越是不敢进,有人的城还会得着机会进去抢一把,也不敢久留,抢完就跑,再也不敢在城里停留了。
如此一来,鞑子又开始和魏军打游击了,恒王又开始头疼了。鞑子虽然在和魏军打游击,但是这里毕竟是中原,是大魏的地盘儿,人民的游击战也是很厉害的,我党我军就曾经把日本鬼子和国名党的军队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中。这次鞑子也不例外的尝到了人民战争的厉害,他们虽然不和魏军做正面交锋,但是百姓们的偷袭抵抗也让鞑子吃不消了。鞑子们本来就没有后勤供应,平时的补给完全靠抢掠,现如今是给养充足的大城市,鞑子们不敢去,怕重了魏军的全套儿,而山里的百姓们看到鞑子的影儿都逃出十里地去,再说山里的百姓住的分散,东西也少,抢着也不来劲儿。
魏军为不能和鞑子决一死战,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大决战而苦恼,恨不得一战定乾坤,一战决胜负,来几场漂亮仗,好把鞑子消灭了,赶到他们的塞外荒漠去。反观鞑子也闹心的很,在山里躲着是能暂时保存实力,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在大魏的深山老林里东躲西藏,还不如自由自在的在大漠草原牧马放羊呢,那里有无垠的大漠,广袤的草原,成群的牛羊,骑着马儿奔跑的美丽姑娘。鞑子们这些日子都在吃野果挖野菜,这让吃惯了肉喝惯了**的他们都受不了了,要不是他们的汗王有严令不许出山,他们早就跑出去和魏军干仗了,就是战死也强过像老鼠一样躲在地下不见阳光。
鞑子的汗王也很清楚这一点儿,就算是要打仗也要有几成把握吧,现在出去和魏军作战,那无异于以卵击石,魏军现在气势正盛,己方已经是衰竭之象,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夺其锋芒?鞑子要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来个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可这样的机会,鞑子的汗王苦苦寻找了一个夏天也没找到,还让魏军的空城计,杀了他十来万的青壮,想起来心都在滴血。
这一年的秋天也过去了,鞑子依然没有找到机会,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他们虽然没有和大魏的主力正面交锋过,可已经被他们压缩着赶到了长安洛阳一带,这里已经不是亚热带气候,是典型的温带气候,冬天同样寒冷,同样冰天雪地。在冬天如果不能固守长安城,在山里就等同于等死,这可如何是好,躲在长安城的鞑子汗王冥思苦想着。
恒王和远在金陵的魏帝也在头疼,这要是正面交锋,现在说不定早就回朝了,这打又打不着,守着耗费钱粮,虽说现在魏军的士气那是如日中天,可这么拖下去,朝廷可吃不消,是要被拖垮的,到时候多强的士气也是白搭。
既然大家都在想这个问题,珍珠当然也在想,她也是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这些天上书房议事,魏帝都有把珍珠请去,珍珠每天都是在群臣的吵吵嚷嚷,反复算账的御前辩论中度过的,可每天都没有一个解决的方案,珍珠坐在一旁基本上不怎么说话,魏帝着急问她意见,她就来一句还没想好,魏帝是干着急没办法。
这天魏帝没有叫内阁和六部留下议事,只是召了珍珠在养心殿陪墨,只是魏帝一没有看折子,二没有写字画画,不停的在珍珠面前踱来踱去的。珍珠看魏帝这样,知道叫自己来肯定又有什么难题让自己解决,朝廷放到魏帝跟前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好事儿,最好不要问自己军机的事儿,这次自己可真是没办法了。
“珠儿,这些日子朝堂上吵嚷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吧,朕为这事儿时吃不下,睡不着,朝臣们没个切实可行的主意,朕心里着急呀,朝中大臣们歌功颂德的多,替朕分忧解难的少。他们张口闭口的匡扶河山指日可待,可如果这么僵持下去,这河山匡扶恐怕是无望了,国库已经是寅吃卯粮,这可不是长久之计。朕还等着匡扶河山,与民休养生息呢,你说说这战事都还没结束,这生息如何修养呀。”魏帝重重的叹了口气,坐在炕上。
六百零二章 打的什么牌
珍珠就怕魏帝跟自己说这事儿,魏帝偏偏说的就是这事儿,珍珠抚了抚额头,做了一个无比头疼的样子道:“陛下,臣知道你为难,可这行军打仗,臣真的是不懂,您跟我说这个,不是对牛弹琴吗?”珍珠也叹了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皇上,皇后娘娘带着大皇子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这时候五福进来回话儿。
“让她们进吧。”魏帝道。魏帝这么说,珍珠就抬眼看了一眼魏帝,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叫自己来不是议事吗?这讨论军国大事,怎么皇后和大皇子也来了,这是要打亲情牌还是打悲情牌呀?珍珠这么想还真是想对了,魏帝就是要跟珍珠打牌——只是打的既不是亲情牌,也不是悲情牌,而是珍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牌。
皇后带着大皇子进来给魏帝行礼。珍珠也赶紧站起来给皇后行礼,转身站在一旁。皇后今天带着大皇子过来完全是按照魏帝意思,来之前皇后问是什么事儿,传话儿的人也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没想到珍珠在。皇后看了看珍珠和魏帝,不知道两人是有什么事儿要跟自己宣布还是要过自己的明路,刘皇后自嘲的想。不过皇后转念又觉的不对,因为珍珠平时给所有人的感觉就是对皇宫深恶痛绝,这既不是想进宫又不想抢孩子,那还有什么事儿需要叫自己来呢?
“没想到天凤宫主也在,大皇子,还不去宫主行礼!”皇后笑着跟珍珠打招呼。转身做到了刚才珍珠做的位置。大皇子看到珍珠高兴的手舞足蹈的,他又可以和大金小金玩儿了,草草给珍珠行过礼,就和两条金蛇玩做一团儿。皇后看着浑身发冷,头发直竖,真不知道这母子二人怎么都这么喜欢蛇!
五福过来给珍珠搬了一个绣墩,魏帝示意珍珠坐下。珍珠略微一犹豫。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如果有事儿商量,珍珠就先告退了。”
“珠儿,叫皇后和香官儿过来,也是为的军国大事儿,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不为朕着想,不为大魏江山社稷着想,难道不为香官想一想吗?就算是为了香官的江山稳固,国泰民安,你也得帮帮我,给我个主意。”魏帝几乎是在恳求珍珠了。
皇后一听原来是珍珠把魏帝挤兑的没办法了。让自己带大皇子过来打亲情牌来了,皇后也是久居庙堂,知道深浅的女政治家了。眼珠儿一转,立刻站起来,哆哆嗦嗦的把正和金蛇玩耍的大皇子来过来,拉着大皇子撩裙跪在珍珠跟前。道:“宫主,本宫知道后宫有不得干政的祖训,但是为了大魏江山,为了皇上,为了香官儿,就请宫主帮帮皇上吧。”
“师傅,为臣者。当为君父解忧!您就帮帮父皇吧。”大皇子跪在皇后一旁,一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看看魏帝,看看珍珠,再看看皇后,“母后,师傅们说,您是皇后,除了天地祖宗还有父皇,不应该跪拜别人,您快起来,香官给师傅跪着就行了。”
魏帝听了香官的话,紧绷的脸,有了一丝松动,看了一眼珍珠,有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皇后。皇后则是一脸的悲喜莫名,抚了抚大皇子的脑袋道:“皇儿不懂,虽然说母后贵为国母,不应该跪拜臣子,可你宫主师傅是大魏的国士,当的起母后这一礼!”大皇子歪着小脑袋看着皇后道:“如果是国士,就当得起母后的跪拜,噢,我明白了。”
珍珠听着皇后和大皇子的对话,有些啼笑皆非,香官儿只有四岁,因为天资聪颖,他自己又爱拿着笔涂鸦,所以早早的就开始请师傅学习了。
“皇后娘娘大皇子快快请起,珍珠当真禁不起您二位的跪拜大礼,我。。。。。。。我是真的没有主意。”珍珠着急的把皇后和大皇子从地上拉起来。皇后跪在地上死活不起来,大皇子本来起来了,扭头一看皇后还跪着呢,立刻又跪下了。
“皇上,您快让皇后和大皇子起来,这让外人看见像什么样子,本来外面就有我许多的流言蜚语,皇后和大皇子这样,岂不是要坐实了传言吗?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珍珠发起急来,皇上这一家子,这不是存心灭自己吗?
“是,外面的流言蜚语,我看未必就是假的,说你对皇后不敬,朕看还是轻的呢,你对朕又何尝敬过?皇后在地上跪着,对朕也满口你了我的,你说说外面的流言蜚语难不成还委屈了你?”魏帝哼了一声,坐在炕上不理这屋里的闹剧,顺手拿了一本儿折子看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把自己和皇后大皇子晾在这里了,大有自己不说出个主意,就让皇后这么一直跪着。
“哼,齐诺我告诉你,主意我是有,但是你用这下作手段逼我说出来,我王珍珍还真不吃这一套,你愿意让她们母子跪倒什么时候,就跪到什么时候,本公主不奉陪了。”珍珠转身就走。
“你有主意了,快说给朕听听!”下一刻,珍珠的手已经被魏帝拉住。珍珠的脸腾的红了,使劲挣脱道:“皇上请自重,你快放开手!”
“噢,让朕自重,朕怎么不自重了,你倒是说说看,想让朕松开手,就乖乖的把主意说出来,否则朕不光是拉着你的手这么简单了。”魏帝说完,诡异的一笑,男人的劣根性表露无遗。
“你,你快放开,你就不怕皇后娘娘生气,就不怕香官看到你这副样子,你快放开手!”珍珠嚷嚷道。
“皇后看到,皇后在哪里,这屋里除了你我,哪里还有别人?”魏帝一脸的得意。珍珠扒开魏帝的胳膊,往一旁看去,确实没有皇后,屋里早就没人了,连端茶倒水,站角儿伺候的都没有了。
“怪不得皇后稳坐中宫呢,怪不得你身边的奴才机灵呢,原来都是这么练出来的,看来是龌龊事儿做多了,都有了默契!”珍珠气冲两肋,双目喷火的道。
“珠儿,你骂朕也骂够了,有什么主意也该说出来了!”魏帝让珍珠骂的脸上挂不住,揪起珍珠按在床上道。
“哼,你敢动我分毫,大金小金不会饶了你的!”珍珠瞪着魏帝道。
“呵呵,你的大金小金恐怕是不会来了,它们再机灵不就是两条蛇吗?我可是告诉五福他们了,只要大皇子把那两条讨厌的蛇给引出去,就让他们在屋外撒上厚厚雄黄艾草,我看她们怎么进来!”魏帝邪恶的道。
珍珠的心刷的一下从头顶凉到脚底,原来叫皇后带着大皇子来还有引蛇出门这个阴谋,这样大金和小金确实进不来,别说它们只是有些灵性的蛇儿,就是成了精的白娘子,也会因为一杯雄黄酒而现了原形。
珍珠听了魏帝的话愣了片刻之后,也怒了,盯着魏帝的眼睛道:“齐诺我不告诉你我的这个主意,是因为这个主意十有*是个馊主意,而且过于凶险,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就是万死莫赎。要是这样还不如满满的打消耗战,虽然慢些个,耗费大了些,可稳妥。而你却以为我是故意不告诉你,故意让你为难,要看你的笑话。我告诉你,你也太小看人了,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王珍珠还不屑这么做!”
珍珠说完这些,看揪着自己的齐诺眼睛变得深不可测,里面好像有些别样的东西,那是什么?好像有跳动的小火苗儿,看到这里珍珠的脑袋翁的一声大了,要坏醋!珍珠赶紧往一旁躲,想着从魏帝的手下挣脱开,逃出来。只是珍珠的挣扎带来了适得其反的效果,魏帝的手开始在珍珠的身上游走,已经顺势把她压在了炕上,以珍珠的力气怎么挣脱的开魏帝这发了情的公牛呢?她被死死的压在了魏帝身下,造物主一开始就偏向雄性,让他们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