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认真的点了点头,在大魏能同时打败陈家和苏家的人恐怕不多,陈家背后有皇后娘娘支持,苏家背后是整个江南财团,这是什么样儿的实力,都是倾国之力。珍珠娘子是聪明是本事,可这都需要财力来支持的,这走遍大江南北也没听说过王娘子王珍珠这号儿人物呀,所以这生丝绸缎霸盘这件事还是不要做了,做了保准是血本无归,倾家荡产,一定会被陈家和苏家的两驾战车压成齑粉的。
珍珠挑眉看着张掌柜,看来这人他是没选错,很有生意头脑,办事情条理清楚,计划周密,这人她是收定了。“张掌柜有所不知吧,我这几天都在出入吴家,吴公子的病可是经我的手医治好的——反正直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不知道好了还是严重了,只是张掌柜不知道,拿出来吹吹也没什么的。吴家说只要只好吴公子的病就万金酬谢。我去了就给吴家改了,不要万两白银,而是真的要万两黄金,吴家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说只要只好吴公子的病,把吴家都给了我也无所谓。掌柜知道吴家有多少银子吗?听说富可敌国,如果我把吴家拿下来,会不会还有银子不够一说呢?”珍珠问张掌柜。
“这。。。。。。如果是这样当然银子的问题是解决了。可光有银子是不行的,陈家的背后是皇后娘娘,也可以说陈家这么多年就是在给刘家在给刘皇后挣银子,娘子坏了他们的财路,恐怕明的对付不了娘子就会来暗的,刘家的护卫和家丁都不是吃素的,还有好多咱们不知道的暗势力,这些个娘子就没办法应付,所以这个霸盘娘子还是不能做!”张掌柜低声道。张掌柜是经商多年的,同行间的过招儿全都经历过。虽然他们做的生意小,可能用的阴招绊子都尝试过了,何况现在是涉及到大魏顶级权贵的同行过招呢。有时候光是银子,和市场规则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庇护势力才行,否则你再聪明再能干也只能是别人眼中的肥肉,抱着金子在闹市中行走的人。就是不和别人干仗,也不会有好结果的,到时候人家来个刺客什么的,一切努力都ver了。
真是个人才,连这个都想到了,珍珠现在是很欣赏张掌柜。对于这样的人,她也愿意多说一些。“张掌柜你总店里,宅子了的事儿你可能不知道。不过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已经下了缄口令,不许家里的人说是非。你只知道刘家背后是皇后娘娘,苏家背后是苏州知府,大概你不知道我背后是谁吧。想我一个无钱无势,无名无姓的小娘子。凭什么做这么大的生意,身边跟着些奇奇怪怪的人呢?因为我背后不是别人,是大魏的恒王,知道吗?大魏世袭罔替,统领千军万马的,保护大魏江山的修罗王,你觉的有这个人在我背后,这霸盘的生意可以做了吗?”珍珠站起来,气势万钧的对张掌柜道。反正恒王不会知道平民老百姓说了他什么是非,她可以随便说,张掌柜更不可能知道她们真实的关系,她更可以杜撰着说。
张掌柜看着珍珠这个样子,心里就莫名的敬畏,有这个气势的确实是非富即贵,那是强大的气场,不是有几个钱的暴发户可以有的,张掌柜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答道:“小人不知道娘子的身份,如果娘子身后真的有恒王支持,这个生意确实值得做上一做。”这珍珠娘子背后如果有恒王支持还有什么顾虑,皇后娘娘再贵为国母,那在齐家也是恒王的嫂子,对于陈家说白了不就是几两银子的事儿吗?皇后根本就不可能为了几两银子而坏了皇上和恒王的兄弟情义,这个大魏现在都知道,要想收复失地,匡扶社稷要靠恒王,这么一想哪还有人和恒王挣这个呀。掌柜心里现在是无比的放松,觉得自己总算是跟对了主子,跟了一个大boss,再也不会因为时事未明,政局不稳,而今天失业,明天找工作了。
珍珠把张掌柜骗走以后,情绪很是低落了一阵,她说吴家会是她的,这个只有鬼才知道,她的偏方是前世无意中听老人们闲聊得来的。父亲的一个朋友(女性),几岁上的了一种怪病,全身流脓嗒水儿的,可也不挨性命,都穿不得衣服,睡觉也在旧棉絮中,长到快二十岁的时候家里给找了一个家里很穷,比她大十几岁的丈夫。当时大家都很替这丈夫不值得,就是家里再穷,起码也要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媳妇呀,找了这么一个病痨鬼算怎么回事。以后的日子里,两人就这么将就过日子了,但是也不知道这丈夫从那里得来的这个吃癞蛤蟆的偏方,既不费钱,又方便易得,就照偏方做了给她喝了,没想到喝了之后,也是身上的溃烂边的很严重了,但是在十几天之后,身上的破溃就慢慢好了,最后人们发现一个三十多岁的又老又穷的老男人,原来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真是因祸得福。
当珍珠看到吴公子的样子的时候,也知道他怎么都治不好的时候,就突然想到了这个,然后决定试上一试,现在吴家一定在因为吴公子的病情加重而愤怒,没来找自己算账那是没腾出手儿来,自己说什么也要熬过这难熬的十几二十天,等吴公子真的好了就真相大白了,如果还是不好,那就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还有恒王,现在想想就后怕,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自己居然对他破口大骂,还摔了他寝帐里的东西,自己居然对张掌柜说他是自己背后的那个,开什么国际玩笑!
此时此刻,她却以一副吴家大恩人的态度自居,告诉张掌柜自己已经有了吴家倾家支持,这只不过是骗人的说法,让张掌柜安心,好好干活罢了。
珍珠看着张掌柜对着自己磕了几个头,恭敬的退下去,手无意识的碰了碰桌子上的东西,那是今天晚饭的时候,王老汉带过来,他说不管珍珠做什么他都支持,只要珍珠认为是对的,他们本来世代都是奴才,就算是珍珠失败了,他们大不了再去做回奴才,所以今天他把房契的抵押带来了,亲自交到珍珠手中。
珍珠当时不知道怎么和王老汉解释,嘴巴张了好几张也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接了王老汉的东西,默默的陪着王老汉吃了晚饭,亲自送王老汉回内院。
张掌柜回去之后,是彻底放下心来,大刀阔斧的开始干起来,那银子花的就跟淌水一样,虽然这每两生丝的价钱五百个钱是珍珠定下来的,可花起来她还是蛮心疼的。这几天珍珠把自己的箱子底儿,和首饰盒都收拾了一遍,发现还是可以凑出些银子的。看着珍珠翻箱倒柜的找银子,药巫和蛊巫是一声不吭,这不是自虐吗?她们都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了,只要举行了万蛇之舞和坐床礼,神庙的财富就是宫主的了,她偏偏充耳不闻,天天为银子绞尽脑汁,愁呀愁,愁得头发稀里哗啦的掉,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要是像别的长老猜测的那样,不举行万蛇之舞和坐床礼就不是宫主,宫主一直以来都想凭借这条庙规全身而退,这不是笑话吗,任谁想想这都不是可能的,这只不过是掌握神庙财富的一个仪式,也是她正式管理神庙事物的一个仪式,没有这个仪式,她不是照样管着各项事儿,除了不能动用神庙的财富之外,这什么都做了,就是不能动银子,换了旁人,恐怕第一项什么都不管了,先学规矩,把万蛇之舞和坐床礼举行了,起码以后干活时给自己干的,你说说宫主现在干活儿是给谁干呢——当然也是给自己,就是白手起家,有些辛苦。宫主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
珍珠才不管药巫和蛊巫是什么想法呢,看着自己面前这些支持不了多久的财富,急的在屋里团团转。珍珠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儿,反正她知道不知不觉就天亮了,看着发白的窗户,珍珠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的脑袋,慢慢的走到首饰盒儿跟前,打开其中的一个,里面赫然是那只她卖了又被恒王送回来的金凤。
“谁在外面?”珍珠对外面喊道。
PS: 书名:《剩女迷行》 作者:云轻似舞 书号:2697544
简介:当你不知道你是谁时,你会感觉生活很困苦,当你知道你是谁时,你会感觉生活变的更加得困苦,我的怒火能带来死亡,我迷失了多年,在寻找中生活,只为了能够解开的那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正文四百二十章粉墨登台
“宫主,我是吴云,请您吩咐!”吴云在外面道。“进来!”珍珠道。站在屋檐下的吴云有那么一刻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就是一阵激动,在外面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转身大踏步的进到屋里。吴云进屋之后发现珍珠正背对着门站着,好像看着桌子上的什么东西,“宫主!”吴云轻轻的叫了一声。
“把这个盒子交给晨生,就说这里面的东西要典当,典当要五十万两以上的白银,去吧!”说完这些,珍珠把盒子递给身后的人。
啊?这盒子是什么呀,要典当五十万两,这是皇上的传国玉玺,还是皇后娘娘的凤印呢,大魏除了这两样东西,大概没有什么能一次典当五十万两还以上的东西了。吴云呆呆的半天没伸手接那个盒子,他要确定珍珠这一刻是清醒的,宫主好像这一晚上都没睡,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都在想怎么筹钱的事儿,不会是她想钱想疯了吧。
半天手中的盒子也没人接,珍珠转过身来,看吴云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吴云没想到珍珠回突然转过身来,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匍匐在地道:“宫主,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价值五十万两的东西,还请宫主三思,如果宫主确实缺银子,就回山里,我可以劝说父亲借些银子给宫主。”
珍珠抚了抚额头,努力的睁大眼睛,道:“你是。。。。。。你是?”这个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人,她看不清脸,在她身旁伺候的三个人,她怎么给忘了,全是身价不菲的贵公子,要不怎么说队友强大也是一种财富呢,看看作用显现出来了。她如果伸伸手,说不定真的有大把的银子跑到自己跟前了。
“宫主,属下是吴云啊!”吴云跪在地上,抬起头无比委屈的道。
珍珠有那么一刻被吴云如同受伤的小鹿一样的眼神,弄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半天才咳了好几声,找回自己的声音,“咳!咳!那个吴云,我当然相信苗王会借银子给本宫,也相信大山里的其他几家也会借大笔的银子给本宫。只是你也知道我需要的不是个小数目,这么多的银子要从山里运到金陵来,是要几十辆车的。我不知道怎么让这些满载银两的车队。从鞑子的眼皮下,悄然无息的来到长江南岸,就是有可能我也不能冒这个险。况且,如果能如此运送银两了,以神庙的财力。我想神庙也能解决了这件事——珍珠不想让山里人知道,她还没有接管神庙的财富,”一方面是她死活不肯举行万蛇之舞和坐床礼,另一方面,她又不想让山里人知道她还没有掌管神庙财富,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人呀,真实奇怪的动物!
“哦,原来宫主是如此考虑的。还是我等愚钝,不知道全盘考虑问题,这大概就是吴云需要和宫主学习的地方。”吴云若有所思的,在地上跪着道。
“吴云你也不要胡思乱想了,来了这么多天。都跟着我东奔西跑的了,只出去逛过一次。今天我想出去转转。你去把盒子给了晨生,看看外面还有谁在,一起去吧。”珍珠说着站起来,起身去里面换衣服。
跪在地上的吴云有那么一刻是呆滞,这几天白云淡都去了吴家,名义上是保护张颂,实际上是去探听消息的,保证珍珠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客观准确的消息,听了几次宫主和吴家主的谈话,大概也能猜出宫主紧张吴家的原因,毕竟那个吴家主爱子心切,说只要治好了他儿子,就把这些家产生意和宫主四六分,那可是好大一笔银子呢,宫主紧张也是有道理的。
珍珠从里面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出来,朵拉手里提着纱帽,穿着一身汉家小丫头的衣服,跟在后面。“五哥,你怎么还在地上跪着,还不快伺候宫主出门!”朵拉看吴云还在地上跪着衣服若有所思的摸样,就赶紧看了珍珠一眼,开口对吴云道。
“哦,我不用换什么衣服,就这么跟宫主和你出去吧。”吴云也好像醒悟过来,一边说话掩饰,一边站起来。
珍珠脚步不停的从书房出来,带着吴云兄妹二人去了街上。从来到古代,她就没有认认真真逛过一次街,那次故意逛街不算。今天珍珠想彻底放松一下,这大概就是大战前准备的一部分。珍珠从胡同里走出来,来到大街上,这条街道并不是金陵城的什么主干道,但现在是下午四五点钟,太阳还不高不低的挂在天上,阳光依旧炙热的炙烤着大地,和地面上所有的东西,街道两旁的树木都蔫蔫的低垂着,人们都躲在树荫下,路上卖凉茶的,卖各种小吃的都安静的在摊子一旁守着,因为他们再大的声音也盖不过树上的蝉鸣。因为说逛街的,她们这次出来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而是步行出来的,才走了没多远大家就冒了汗,这大热天的逛街看来不是什么好选择,珍珠直想找个有冷气的商场餐馆什么的躲进去,可惜这地方没有。
这条街虽然不是主干道,可依旧车来车往,道路两旁卖什么的都有,朵拉和吴云开始还在后面恭恭敬敬,安安分分的跟着珍珠,到了后来明显眼睛就不够用了,东看看,西看看,突然他们被一阵锣鼓声给吸引了,那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许多大人娃娃。
“五哥,你看那是卖什么的,那几个小人儿还都会动呢?”朵拉看到那个小摊位的东西惊奇的对吴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就不会安分点,这正伺候着宫主呢!”吴云再第n此被朵拉询问的时候,轻斥道。
“呵呵,吴云不要说朵拉了,我们今天不就是出来玩儿的吗?这是傀儡戏的人偶,你看人偶的动作都是靠操纵者来实现的,操纵者的动作越娴熟,人偶的动作就越优美,也越复杂。我看着也很好玩儿呢,咱们过去看看。”珍珠听吴云和朵拉的对话,也扭头看向一旁的小戏台,那里几个演傀儡戏的艺人,正在连说带唱的演戏,戏台周围着不少的人在看,周围更是有许多的小孩子,这周围的大人多半儿都是陪着小孩子看的。在人们的潜意识里,看傀儡戏的都是小孩子,大人要看的是真人版的戏剧,不是这些做成纸片和人偶的傀儡戏,不知道为什么,珍珠的一些爱好里总有这些童心未泯的东西,她看到这些惟妙惟肖的皮影和人偶时,喜爱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带着吴云和朵拉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几个民间艺人正在表演一出好像是爱情剧,用优美的语言,精湛的技艺演奏着一出让人捧腹大笑的家长里短儿,里面的角色不多,只有一个婆婆,两对小夫妻,和一个小姑子,这么几个人就需要比他们还多的演员来演绎,这就讲究几个操纵者的相互配合了,配合的越默契,人偶的动作就越流畅自然,观众看着就好看。台后面都是一个人管着两个人偶,再有几个配乐的,一个流动大篷车就成了,这就是几个艺人赖以生存的饭碗。
珍珠她们观看的时候,这出戏已经演到一半儿了,两对小夫妻的人偶让几个艺人操作的中规中矩,相敬如宾,虽然语言上很是暧昧缠绵,可动作上依然发乎情止乎礼,让珍珠看着很是不过瘾。一出戏结束了,一个瘸腿弹奏的老艺人,捧着铜锣来收钱,这让本来就没什么钱的小朋友观众跑了一部分——他们确实没钱,留下的有的给了一个铜子儿,有的给了几个铜子儿,铜板和铜锣碰撞,发出当——当——的声音。这老艺人不管别人给多少,只要是给钱的,都鞠躬说几句吉祥话,什么恭喜发财,万事如意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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