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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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 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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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也不想办法了,便等着第二次你再开那个陷阱时趁机出去。”

    叶昔翻白眼,“不知该骂你笨蛋,还是该夸你聪明。”

    叶裳揉揉眉心,道,“我的确是笨蛋,表兄骂得对。”

    叶昔哼了一声。

    苏风暖道,“也怨不得你,毕竟你是为了救二皇子。”

    许云初听闻叶裳带着林之孝在尖刀上待了半日,不禁佩服,“你在尖刀上待了半日,毫发无伤,论功力来说,天下鲜少有人能及了。”

    叶裳道,“过奖了。”

    叶昔道,“你也学了师妹所学,怎么就没她对机关之术通透?若是师妹没有恢复武功,你岂不是就一直困着了?若是想不到办法,只能困死在那里了。”

    苏风暖接过话道,“师兄,他虽然学了我所学,但对于机关之术,没有实战磨砺的经验。若是将他也扔去燕北的无忘谷,怕是比我还能早出来,用不了一个月。机关之术,本就要实打实的磨砺。否则师傅为何要做那一件坑人的事儿,让我二叔恼怒之下将我困在了燕北?”

    叶昔瞪眼,“我刚说他一句,你这又开始护着了!臭丫头!”

    叶裳轻笑,“也没说错。”

    叶见将二人一唱一和,无语地住了口。

    许云初在一旁好笑,道,“总之是有惊无险,如今二皇子虽然腿伤严重,但三个月能养好,保住了腿,也算是一件幸事儿。”

第八十章一纸诗文() 
苏风暖给林之孝包扎完,他依旧昏迷不醒。

    叶裳对许云初道,“派人去给皇上报个信,就说二皇子腿部受了重伤,如今正在国丈府救治。”

    许云初颔首,喊来一人,吩咐了下去。

    那人离开后,苏风暖对叶裳道,“你们走错的那个地方,是天门,其实还有一个地门。天门是死门,地门才是生门。我和三位师兄沿着地门走的是在那条地道之下五米的一条通道。”

    叶裳道,“你们一定到了出口了?那条通道出口在哪里?”

    苏风暖道,“在市井的一处破败被封了多年的院落,满院荒草,无人居住。”

    叶裳皱眉。

    苏风暖道,“我已经记下了那处院落的位置,稍后我们去看看。”

    叶裳点头。

    许云初这时开口对苏风暖道,“在你离开后,我派人去喊时,云霓姑姑已经死了,我因为一直担心你们,还没过去对她查看验尸。”

    苏风暖闻言道,“走,我们先过去看看你那个云霓姑姑,到底是什么死因。”

    许云初颔首,对外面喊,“浮影!”

    “公子!”浮影应声出现。

    许云初对他吩咐,“将小国舅移到我的院子中,你守着,在皇上来的人来之前,寸步不离。”

    “是。”浮影垂首,进来小心地扛起林之孝,出了许灵依的院落。

    苏风暖知道许云初这是万分小心,毕竟许灵依的院落确实不安全。

    一行人走出许灵依的房间,苏风暖便将满院的梅花都掺杂了迷幻香之事对叶裳说了,说完之后,对他询问,“那日你前往平郡王府,可曾注意齐舒所在之处,是否有这种梅花?”

    叶裳沉眉想了想,道,“似乎有!”

    苏风暖道,“这就是了,我怀疑那日齐舒所中的迷幻药,就是这种迷幻香,只不过孟太医应该不懂迷幻香,于是,只说是迷幻药。我当时以为是普通的迷幻药,便没注意此事。”

    叶裳道,“平郡王妃也喜欢梅花,在她的院落里中了两株。”

    苏风暖道,“若是当日平郡王府也有这种中有迷幻香的梅花,齐舒中了迷幻香伤你,那么,是否可以设想,平郡王牵扯贪墨案的背后,也与这里开启机关暗道的背后之人脱不开关系?”

    叶裳道,“这样说来的话,此事就需要再好好地与二皇子探讨探讨了。”

    “与他探讨?”苏风暖扬眉。

    叶裳道,“那一日,他劫持于你,平郡王府恰巧出事儿,牵制于我。密道与他无关,那么迷幻香呢?可与他有关?亦或者无关的话定然能知道些什么。”

    苏风暖点点头,“既然如此,等他醒来,问问吧。”

    二人说着话,出了许灵依的院落。

    许云初吩咐,“所有府卫,守好这处院子,任何人不准再进入,违者重处。”

    “是!”府卫齐齐应声。

    云霓在国丈府内院的身份比普通婢女高,有独立的一处小院落。

    一行人来到云霓的院落后,国丈府管家正带着几个奴仆在门口等候,见许云初带着苏风暖、叶裳等人来到,连忙见礼。

    许云初对管家问,“什么时候发现云霓姑姑出事了的?”

    管家立即说,“自从少爷去世,云霓性情就有些孤僻了,除了日常在公子您的书房侍候外,不惯与府中婢女们来往。公子您也知道,她这院子,寻常时候,不准许人出入,若非今日公子您派人来寻她问话,还不知她已经死了。不知是何时,昨日晚上还见她了。”

    许云初抿唇,点点头,带着苏风暖、叶裳等人进了云霓的院子。

    云霓的院子不大,院中种了几株梧桐,其余再无别的景物。苏风暖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随着许云初进了云霓的房中。

    云霓躺在床上,衣裙穿戴得十分整洁干净,手中拿了一纸诗文,面相平静,像是睡着了。

    许云初来到她床前,看了一眼,伸手将她手中的诗文轻轻一抽,便拿了出来。他看来一眼,抿起嘴角,没说话。

    苏风暖上前拿过那纸诗文,只见上面写着:“春日晴,落英梅花畔。流水潺潺,风吹女儿香。望吾来,青云绕,梧桐栖凤鸾,浅折颜,隽永世。”

    毫无疑问,这是一首情诗。

    纸张已经有些发黄泛旧,看起来有些年了,端看字迹,笔锋张扬风流,像是出自男人的手笔。

    她见许云初抿着唇,对他揣测着问,“这首诗,出自……你父亲?”

    许云初点了点头。

    苏风暖想说你父亲原来这般风流,惯会写情诗讨女儿家欢心,但如今床上躺着个死人,这纸诗文还是从她手中抽出来的,她便没什么想要开句玩笑的心思了。

    于是,她将诗文递给一旁的叶裳,上前为云霓查看,对许云初道,“我看看她的死因。”

    许云初颔首,退后了一步。

    苏风暖将云霓通身上下检查了一遍,从头发处拔出一根金针,金针细如牛毛,她捏在手里,分量极轻,若不仔细看,以为是头发,他对许云初果断地道,“是他杀。”

    许云初面色一沉,低声问,“如何断定是他杀?”

    苏风暖道,“有两点可疑之处,这首诗文应该是你父亲写给她的,这般风流的笔迹,想必是你父亲年轻时所做,而你父亲年少,云霓应该也是豆蔻年华,任何女子,得了此诗文,想必其他男子都不入眼了,所以说,她定然对你父亲用情至深。”

    许云初点点头,“这诗文确实是父亲年轻时所做,不过不知为何,后来一直由父亲收着,临终才给了云霓姑姑,云霓姑姑,一生未嫁,的确心仪父亲至情至深。”

    苏风暖又道,“一点是她虽然对你父亲用情至深,但你父亲死了多年了,她依旧好好活着,说明,她没有想随他而死的意思。既然多年都没死,如今也不会拿着他的诗文自尽而死。”

    许云初又点点头,对她道,“云霓姑姑之所以未陪父亲赴死,是她不相信有黄泉路和来世,只想这一生记住他。”

    苏风暖又道,“而且,她死的时机未免太巧了,在你发现了许灵依院子里的梅树以及你书房的梅花有问题时,要找她问话,她却恰巧死了。”话落,她扬了扬手中的细如牛毛的金针,对他道,“这么细的金针,一下子插入死穴,手法准确,怎么是自己能做到的?另外,若是一心想死之人,死法有千万种,没必要找这种有意掩饰死因的细如牛毛的金针,后宅的女子大多不是投湖沉塘就是爱上吊,这么特别的死法,也是问题所在。”

    许云初颔首。

    苏风暖将金针递给他,道,“她刚死不久,不过一两个时辰,应该也就是我们查出梅花有问题时,看来你真该好好地查查你的国丈府了,怎么我觉得你的国丈府比皇宫还危险?”

    许云初抿唇,清喝,“来人!”

    “公子!”有人应声。

    许云初咬牙道,“给我查,在我前往灵依的院子之前,都什么人进入了这处院子?”

    “是!”府卫应声。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众人齐齐一惊。

    许云初听闻皇上亲自来了国丈府,也愣了一下,想着皇上有多久没来国丈府了?他看向苏风暖和叶裳,“皇上听闻二皇子受伤,想必是为他而来,我去接驾。”

    叶裳道,“一起去吧!”

    许云初点点头。

    苏风暖对二人道,“你们先去,我在这里待片刻,再去找你们汇合。”

    许云初和叶裳点点头,出了这处院子,叶昔虽然想留在这里看苏风暖能查出些什么问题来,但想着若是不去接驾,对皇上不敬。毕竟他不同于苏风暖,于是,也跟着二人去了。

    苏风暖在云霓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萧寒和谢轩作为跟随她的护卫,自然也陪着她待在了房中。

    管家没随许云初离开去迎驾,见苏风暖坐下身,对她问,“苏小姐,我让人给您倒一杯茶?”

    苏风暖对他点头,“多谢了。”话落,听着外面一声接一声地高喊,对他说,“皇上驾到,府中的人都要去迎驾吧?管家怎么没去?”

    管家恭敬地道,“这里出了人命案,我身为国丈府的管家,已是失职。自然要守在这里。”话落,又道,“况且对于公子来说,苏小姐您才是他最尊贵的客人,您在这里,怎么能无人侍候?皇上是为二皇子的伤势而来,想必心急如焚,我不去接驾,皇上也不会怪罪我一个内府的小小管家,无碍的。”

    苏风暖点点头。

    管家吩咐人端来茶水,之后便在一旁陪着她闲聊起了云霓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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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隐藏武功() 
苏风暖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管家说云霓在国丈府这些年的事儿。

    云霓本是许云初父亲的贴身婢女,自小被卖入国丈府,因识文断字,又聪明伶俐,在一众婢女中很快就被国丈夫人看中,选在了他父亲身边,侍候文墨。

    他父亲与容安王交好,正是因为二人脾气秉性相投,都是为人十分君子之人。虽然国丈夫人属意让他将云霓纳为侍妾,但他私心觉得云霓侍候他一场,做侍妾委屈了她,她该值得嫁去寻常人家做正妻。

    国丈府这等规矩严苛的门第,国舅自然不能娶一个婢女做夫人。

    所以,虽有些情意,国舅便埋了起来。

    云霓知晓国舅的心意,死活不想出府,愿意待在他身边,哪怕不做侍妾,只做他的贴身婢女,侍候他一辈子的笔墨,也心甘情愿。

    国舅只能依了她。

    后来,国舅与容安王前往岭山织造办差,遇到了月贵妃和国舅夫人。

    再后来,月贵妃心仪容安王,但容安王不喜月贵妃,娶了江南叶家的嫡女,月贵妃含恨之下,进了宫,得了盛宠,做了皇上的女人。有了身份,她便将她的表妹,接进了宫里,求皇上赐婚国舅。

    当时,皇上刚登基不久,正是被国丈钳制得郁郁之时,既然于朝政之事上奈何不了国丈,那么于私事上,他也不想让国丈舒服了,更何况是月贵妃的表妹,他正有心想扶持月贵妃,那么有个月贵妃阵营的知近之人在国丈府做国舅夫人,的确不错。于是,欣然地接受了月贵妃的提议请求。

    但给国丈府赐婚,非同小可,宫里有太后、皇后、宫外国丈府里有国丈,他也不能一道圣旨说赐婚就赐婚。于是,他将国舅叫去了皇宫,询问他愿不愿意。

    国舅见了月贵妃表妹,认出是在岭山织造识得的女子,没有什么意见,便应允了。

    于是,皇帝高兴地下了赐婚的圣旨。

    国丈自然是不同意,太后和皇后也不同意,奈何国舅同意,于是,这事儿就这样定了。据说因为此事,国丈还气得病了月余,太后也好一阵子拒了皇帝的请安。

    国舅夫人嫁入国丈府后,自然也就知道了云霓的事儿,不过她十分大度,并未吃醋打压云霓,同时对国丈和国丈夫人也尊敬,国丈觉得这婚事儿他虽然不赞同,但这女子倒是个好女子。比娇娇柔柔的月贵妃强多了。于是,渐渐地也就没了意见。

    云霓也未因此受到影响,依旧在国舅身边侍候文墨。

    国丈府甚是平静,没有因为新夫人进来,而改变什么,哪怕许云初和许灵依相继出生后。

    后来,容安王和王妃战死沙场,国舅郁郁而终,临终前,据说他将一物私下交给了许云初,安排了云霓,让她侍候许云初笔墨后,便去了。

    许云初收了那物,打开看时,见是用锦盒装着的一纸诗文,他了然,将其私下给了云霓,之后安排她去了他的书房侍候笔墨。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云霓一直在许云初的书房里侍候。

    苏风暖听了这么一桩事儿后,对管家问,“国舅夫人怎么会是月贵妃的表妹呢?不是师妹吗?”

    管家摇摇头道,“当年说的是远方表妹,国丈还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细,确实是拈亲带故的表妹。并没有查出是师妹。多年来,我等都不知道月贵妃和国舅夫人会武功。”

    苏风暖点点头,“这么说,小国舅的书房多年来只有云霓一人在侍候?”

    管家颔首,“除了云霓和浮影外,多年来,连老奴也不准踏入公子书房半步。”

    苏风暖又问,“那打扫之事呢?”

    管家道,“每日都是云霓打扫公子书房,负责公子书房内的一切事情。”

    苏风暖道,“这么说,他书房里的那两束梅花,也是云霓摆放的了?许灵依的院落被封锁,她能随意出入?”

    管家摇摇头,“这老奴便不知道了。”顿了顿,他道,“她在府中内院的地位比老奴我高,想出入哪里,即便公子封锁了,也能去。”

    苏风暖又问,“多年来,在这国丈府,她就没有要好的人吗?”

    管家道,“以前是有一个人,死了,后来少爷去世,她就性情孤僻了,不喜与人来往。除了与公子说上几句话外,再没什么交好的平时来往的人。”

    苏风暖点点头,站起身,对他道,“走吧,看来想查出凶手,不是一时半会儿之事,留着你家公子慢慢查吧。皇上进府后去看二皇子,应该直接去你家公子的院落吧?你带我过去吧。”

    管家点点头,连忙头前带路。

    苏风暖出了云霓的院子。

    云霓的院子距离许云初的院落不远,大约是方便她侍候文墨,所以,距离得很近。

    不出半盏茶,便来到了许云初的院落。

    许云初的院落十分雅致精致,一如他的人,即便冬日里,景物也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

    大批的皇宫护卫立在院落两侧。

    小泉子站在画堂门口,见苏风暖来了,连忙对她见礼。

    苏风暖点头,迈进门槛,见皇帝坐在上首、国丈听闻消息,也过来做陪同、叶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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