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妆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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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 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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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风暖无语。

    叶裳推开被子,就要起身下床。

    苏风暖连忙伸手制止他,“你是不想伤好了吗?还是想自此落下病根?你还是别跟着我折腾了,愿意住在这里就住在这里好了。”话落,她对着镜子收整了一番衣着,出了房门。

    叶裳见她离开,嘴角微微扯开,露出了一抹笑,又重新躺回了床上。

    苏风暖出了院子后,先去了正院。

    苏夫人见她来了,对她问,“如今酒醒了没有?小泉子公公来请你了,你这回再仔细些,看看太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昏迷不醒。”话落,关了房门,将苏青怀疑林之孝之事与她说了。

    苏风暖听罢后,笑了笑,“也难为林二公子了。”

    苏夫人一怔,“暖儿,你什么意思?难道真是林之孝做的?不能吧?”

    苏风暖拍拍苏夫人肩膀,娇声道,“娘啊,看人别看外表,外表长的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会手段,懂谋术,通晓心机,会用那张皮囊骗人。”话落,她撤回手,道,“我去太子府了,叶裳不走了,说要住在这里,您记得多让厨房备他一份晚饭。”

    苏夫人笑起来,“行,我知道了,忘不了他,饿不着他。”

    ------题外话------

    这是二更,明天见~

第一百零五章假死之药() 
苏风暖出了正院,来到苏府门前,小泉子已经在等候她。

    小泉子见了她立即一揖,“苏小姐,皇上还在太子府等着您。”

    苏风暖点点头,有人牵来马,她翻身上马,与小泉子一起,前往太子府。

    这时已经傍晚,初秋的天气,太阳落山后,夜晚的空气褪去了浮躁,极其凉爽,街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都在谈论着白日里的百花宴和东宫太子出事儿之事。

    路过主街时,一辆马车迎面而来,挂着国丈府的标牌。

    苏风暖看了一眼,本来打算侧身而过,但那马车的车夫回头对车内人说了什么,车帘子从里面挑开,许云初探出头看了一眼,吩咐车夫停车。

    苏风暖见许云初吩咐停车,也只能勒住马缰绳,让马驻足。

    小泉子也跟着勒住马缰绳,在马上见礼,“小国舅!”

    许云初看了小泉子一眼,对苏风暖询问,“苏姑娘这是去太子府?”

    苏风暖对他点头,“太子昏迷不醒,皇上喊我过去,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醒来。”

    许云初颔首,对她道,“关于岭山一案,我还有一事要找你,明日可否约姑娘一叙?”

    苏风暖眸光动了动,挑眉看着许云初,许云初目光平和地瞅着她,神情正色,她点头,“自然可以。”

    许云初道,“那我明日去苏府一趟?”

    苏风暖颔首,“明日我在苏府等你。”

    二人说定,许云初落下帘幕,马车继续向前走出,苏风暖和小泉子前往东宫。

    来到东宫,天色已黑,门口有人提着灯笼正在候着,见到苏风暖来,连忙提着灯头前带路。

    来到太子的寝宫,殿外站了一排御医,孟太医也在内。除了太医院的太医,还有数名朝中文武大臣以及太子府的客卿幕僚。

    孟太医见到苏风暖,连忙上前,“苏小姐,你总算是来了!老夫惭愧,医术不精,实在是看不出太子因何原因昏迷不醒。”

    苏风暖道,“我回去琢磨了一番,稍后试试看,看看能不能救醒太子。”

    孟太医连连作揖,“我等性命能否保住,就拜托苏小姐了!”

    苏风暖扫了一眼太医院众人,想着吃皇家这晚饭可真不容易,动不动就砍头治罪。她点点头,进了外殿。

    外殿内,皇帝正等在等苏夫人,与他一起等着的还有皇后,叶家主和王大学士并没有离开,也跟着陪等了半日。

    苏风暖刚要给皇帝见礼,皇帝摆手,“苏丫头,你酒可醒了?可查过医书古籍了?可明晓了原因知道如何救太子了?”

    苏风暖道,“酒自然是醒了,医书古籍也查了,但还不好说,我还要给太子殿下诊诊脉。”

    皇帝点头,“进去吧。”

    苏风暖进了内殿,皇帝和皇后跟进了内殿。

    太子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动不动,如响午时一样。

    苏风暖来到床前,伸手给他把脉,片刻后,又换了一只手,之后,来回换了数次手后,才撤回手,站起身,对皇帝道,“太子之所以昏迷不醒,若是我诊脉无误的话,他应该是……”

    “应该是什么?”皇帝立即问。

    苏风暖看着他,压低声音道,“服用了一种假死之药。”

    “什么?”皇帝声音突然加大。

    皇后站在皇帝身旁,听的清楚,也惊异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风暖,“你……是说太子他自己服药想死?”

    苏风暖摇头,“皇后娘娘没听清我说的话,我说是太子服用了一种假死之药,没说是他自己服药想死。这是有区别的。”

    皇后依旧惊异,转头看向皇帝。

    皇帝脸色阴沉,“你确定?”

    苏风暖道,“也不是十拿九稳地确定,只是以我的医术和我翻阅的医书古籍来看,十分像一种假死之药,这种假死之药,人服用后,昏迷不醒,初时看着像是睡着了,过一日后,心跳停止呼吸,让人以为是断了呼吸已经死了,但其实不过是假死,心脉之处总会有那么一丝丝微微的温度。七日之后,会自发醒来。”

    皇帝闻言道,“世上竟然有这种假死之药?”

    苏风暖看着他,“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话落,她道,“皇上若是觉得我诊的兴许有误的话,可以挂榜寻医,再找一个医术更高明的人来给太子看看。”

    皇帝闻言摆手,“不必了!你能将叶裳从鬼门关拽回来,朕相信你的医术。普天之下,都言云山真人和灵云大师医术高绝,但二人似乎都对你的医术推崇备至,叶裳替朕挡掌时,朕命轻武卫找到了云山真人要救他,真人回话说有你在,叶裳就死不了,灵云大师也说有你在,他来便没有用处。既然他二人都这样说,天下还有谁的医术比你更好?”

    苏风暖闻言笑了一下,“皇上,您可别夸我,我不禁夸的。”

    皇帝哼了一声,转向床上躺着的太子,眉峰隐隐含怒,“他怎么会服假死之药?到底是有人对他为之?还是他自己刻意为之?”

    苏风暖不接话。

    皇后闻言道,“皇上,等太子醒来,您问问不就知道了?”

    皇帝又转向苏风暖,“你是说,七日之后,他就会自己醒来?”

    苏风暖道,“应该是这样,假死之药名曰阎王渡,渡过这七日,便是重生了。”

    皇帝立即问,“什么重生?”

    苏风暖道,“医术古籍上说,阎王渡可以让人如活了两辈子,一辈子是前生事儿,一辈子是今生事儿。服用了阎王渡的人,忘却前尘种种,渡过红尘劫数,过了七日之后,再醒来,就是一片空白,仿若新生。”

    皇帝面色一变,“你的意思是……他再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了?”

    苏风暖点头,“若是太子当真服用了闫王渡的话,医书古籍上的确这样说。”

    皇帝立即问,“可有解药?可能让他立即醒来?”

    苏风暖摇头,“无伤花尚且有解,闫王渡没有解药。”话落,她道,“前人先辈们的医术让后生小辈叹为观止,难望项背。”

    皇帝一时无言,沉着脸不再言语。

    苏风暖默然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太子,今日午时,虽然她喝了一坛胭脂醉,但也诊出了他服用了阎王渡。但正因为当时喝了酒,怕诊断错误,便决定醒了酒后再诊一次,果然还是阎王渡。

    太子若是自己服用阎王渡,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中了无伤花,是冯盛下的,冯盛虽然是晋王送入宫的人,但这么多年,早已经被月贵妃攥在了手里利用。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月贵妃要杀叶裳,因灵云镇东湖卿华坊与东宫有牵扯,所以,东宫顺势被拖下水,太后和国丈府施压,皇上问罪太子,将他派去灵云镇,月贵妃演戏哭闹一番,皇上认为他太宠太子,让她闭宫反省,更是恼怒地只派了冯盛一人前往灵云镇,冯盛听命月贵妃,趁机对太子下无伤花之毒……

    无伤花毒虽然后来经叶裳请云山真人求药解了,但自此一生再不能人道了。

    太子醒来后,却十分平静。

    后来叶裳查案,月贵妃一案告破,她杀了月贵妃,太子便被皇上以养身体为由软禁在了东宫。

    满朝文武,人人都知道,皇上不可能让一个不能人道的残废太子继承皇位,登顶九五之尊的宝座。太子岂能不知?

    若是阎王渡是他自愿服下的,倒也合理。

    皇后轻声问,“皇上,这可怎么办?”

    皇帝闻言怒道,“还能怎么办?等着他醒来。”话落,他拂袖出了内殿,对守在外面的小泉子吩咐,“将太子移去朕的寝殿。”

    小泉子一惊,“皇上,那您……”

    皇帝道,“在朕的寝殿内,给他置一张榻,朕等着他醒来。”

    小泉子连忙垂首,“是。”话落,连忙出去安排人吩咐将太子移去皇宫的帝寝殿。

    皇帝吩咐完,看了叶家主和王大学士一眼,沉声道,“辛苦叶老和王爱卿陪着朕半日,你们也回去歇着吧。”话落,抬步出了外殿。

    皇后连忙跟上皇帝,向外走去。

    苏风暖从内殿出了,对叶家主和王大学士道,“叶爷爷,外公,我们走吧。”

    二人齐齐点头,虽然在外殿没听到内殿内苏风暖诊治的情况,但也知道皇上将太子移去他的寝殿,必定是弄明白了。齐齐点头,与她一起出了外殿。

    孟太医连忙上前问,“苏小姐……”

    苏风暖对他和善地道,“孟太医,叶世子如今在苏府养伤,恐怕还要劳顿您跑一趟苏府。届时我们再论医术。”

    孟太医意会,连连点头。

    苏风暖与叶家主和王大学士一起出了东宫太子府。

    苏风暖刚要伸手解马缰绳,王大学士怒道,“女儿家家的,在京城内,骑什么马?去坐车。”

    苏风暖无言,只能罢手,上了马车。

    ------题外话------

    这是一更~

第一百一十六章他的本事() 
马车上,苏风暖将太子服用了阎王渡之事与叶家主和王大学士说了。

    二人听罢后,对看一眼,齐齐叹息。

    苏风暖想起凤阳曾与她提过,说太子十分有意思,灵云大师出事儿,她离开灵云寺后,太子命许云初全寺彻查,他跟没事儿人一样,在屋里抄经书,抄了两日经书后,问灵云老和尚他若是出家可否收他做弟子之事。

    她想着,那时候太子应该知道是月贵妃背后动的手,所以,他十分平静地接受了无伤花使得他不能人道之事,也平静地不理会灵云寺谋杀案。后来,他回京,月贵妃一案很快被叶裳告破,月贵妃死,他被软禁,心灰意冷之下,若有人给他搭一架天梯,他心甘情愿地服用阎王渡也合情理。

    叶家主看着苏风暖问,“苏丫头,叶裳那臭小子呢?回府了?”

    苏风暖回神,摇头,“他没回府,赖在苏府不走。”话落,看着叶家主道,“叶爷爷,要不然您跟着我去苏府将她揪回府去吧。”

    叶家主失笑,“既然他愿意赖在苏府,就赖着好了。”

    苏风暖无语。

    王禄看了苏风暖一眼,用鼻孔轻轻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苏风暖更是无言。

    马车先来到容安王府,叶家主下了车后,王禄和苏风暖前往王大学士府。

    路上,王禄对苏风暖询问,“小丫头,你当真非容安王府那臭小子不嫁?”

    苏风暖伸手扶额,摇头。

    王禄看着她,“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苏风暖看着王禄,想着他和叶裳这一笔糊涂账,怎么能说得清,便言简意赅地道,“我们之间似乎有很多问题,我觉得这时候谈婚论嫁不太合适,缓缓最好。”

    王禄点头,“你们目前来说,的确不合适。你娘喜欢那小子,一门心思热着赶紧想让他做女婿。你爹本就对容安王府愧疚,你娘喜欢他,你若是也喜欢她没意见,他也乐见其成。”话落,道,“你外婆也觉得那小子顺眼,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还年岁小,他也年岁小,着什么急?”

    苏风暖诚然地点头,的确是不着急的。

    王禄又道,“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京城,你生活在江湖乡野,虽然多年来往甚密,但两个人过一辈子,可不是月老早早地给你们牵了红线这么简单。夫妻之间有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与别的关系不可并论,更不可儿戏。”

    苏风暖顿时崇拜地看着王禄,“外公说得极是。”

    王禄道,“今日,叶裳早我们半个时辰入宫,与皇上到底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我们进宫时,皇上心情极好,显然是同意了。不过我们还没等叙话,东宫便出了事儿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和对叶裳那小子的了解。兴许他手里已经拿到赐婚的圣旨了。”

    苏风暖一惊,看着王禄。

    王禄看着她道,“你也不必这么惊讶,往日那个时辰,皇上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但当时,我进入御书房时,桌子上虽然摆着笔墨砚台,但并没有批阅奏折,而皇上的印玺却放在玉案上。墨是现成磨好的墨,笔正放在砚台上。说明了什么?”

    苏风暖脸色瞬变了几次,“也就是说,皇上提前给他下了赐婚的圣旨?只等着你们进宫宣读了?”

    王禄颔首,“我是这样猜测的。”话落,他道,“只不过东宫正巧出了事儿,所以,这桩赐婚的圣旨也就这样压下了。”

    苏风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禄看着她,“你回去可以问问那小子,手里是否已经拿了圣旨。若是他拿了……”他哼了一声,“也是他的本事!”

    苏风暖无言,想起叶裳临午睡时对她反问的话,一时间心里没底,暗想可能赶在了东宫出事之前,真被他拿到了。那个无赖混蛋,他学谋心之术,怎么会料不到他拉着她娘进宫大张旗鼓地去请旨消息不会大肆传开呢?他一定是提前就先一步地拿到了圣旨,圣旨一下,金口玉言,不是特殊情况,再无收回的道理……

    她默然无语好半晌,才头疼地揉额头,对王禄道,“外公,就算圣旨赐婚了,大婚日期什么的,都可以延后再议的吧?”

    王禄颔首,“这是自然!要两家商议。”

    苏风暖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王禄瞧着她,赞许地道,“我本以为你也跟你娘一样,被那小子哄几句,便一门心思乐开花了。如今看你如此沉静思索你们之间的问题,这是好事儿。证明你在外面这些年没白乱跑。天下之大,天宽地阔,你即便是女儿家,也要学着大气,不能拘泥于儿女情长,免得困顿不开。”顿了顿,又道,“容安王府的男人,从来都心怀天下,叶裳那小子,也是个能做大事儿的人,你别误了他,也没薄待了自己。”

    苏风暖敬佩地看着王禄,从没想过外公会与他说这一番话,而且说得如此透彻,即便她没说与叶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竟然也能看得明白清楚。这么多年,他立足朝堂,得皇上器重厚爱信任,才是真正的有大智慧之人。

    她认真地点头,诚然地道,“外公说得极是,我不想误了他,自然也不想太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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