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时,道根和以往一样开始巡视起会场里的保安工作,当时是四十年代,安保措施主要依靠堆砌人力,没有后世那么多技术手段。总理府没有便衣警卫,只有荷枪实弹的警卫旗队士兵,为了在媒体面前展示一种和平安全的氛围,当天只在门口和餐厅四角安排了几名武装卫兵,加起来总数不超过一个班的人。
总理府的安保措施一直都遵循着外紧内松的理念,大门口和府邸四周的安保检查最严密,主楼四周禁止外来车辆停放,周边两公里范围内禁止无关人员通行,德国总理府可不是什么旅游景点,帝国元首需要一个安静的办公环境。
所有来访者都必须提前向总理府预约,得到元首办公室首肯之后,他们会拿到一张通信证,在进入元首府大门之后,来访者还需要在来宾接待处,把通信证换成一块金属制的号码牌,上面刻着各种颜色的数字号码。来访者的号码被登记在来访者记录本上,随后他们就能在接待人员的带领下进入元首府了。
有趣的是在元首府内部,除了几个重要的会议与办公室门口,根本就看不到几个卫兵。来访者几乎没有什么约束,不过在被庄严肃穆气氛所笼罩的帝国总理府里,很少有人有胆量随意走动。
等到访问结束,来访者必须上交那块号码牌,换回起先的通信证之后,才能离开总理府。这种号码牌不光是发给来访者,同样也提供给临时工作人员使用,这些人什么时候进入什么时候离开,呆了多少时间,全都记录的清清楚楚。如果有谁想要躲藏在总理府内图谋不轨的话,警卫只需要查看一下出入登记表就能一目了然。
今天来访者数量实在太多,也就免除了号码牌这道手续,甚至连身份验证手续都简化了,这倒不是警卫人员懈怠,实在是因为这是帝国首都,没有人能够躲过保安总局的监管,这些来访记者早就经过了反复审查,全都是身份清白的普通人,他们能够获得请柬,就证明已经通过了保安总局的认证。
所以每个来访者都只需向警卫提供请柬和身份证件就行了,卫兵只需检查一下身份证件上的照片和来访者是否相符。其实这只是走一个程序,元首府并没有来访者的身份照片底档,实际上根本无从对照是否真是本人。老实说在那个没有电脑和互联网的时代,没有任何一个单位可以做到即时查询个人身份。
G先生持有的是专门发给驻德外国人的身份证,由国家保安总局签发,上面贴着G先生的大头像,钢印图章一个不少,表栏底下还有签发警官的签名,完全看不出有任何问题。于是在出示那份请柬之后,G先生就大模大样的走进了总理府的大门。
道根绕着大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纰漏,这些警卫旗队士兵已经积累了不少安保经验,甚至连实战都打过几次了,他们已经证明自己完全有能力肩负这个使命,为了保护元首的安全,这里很多人都愿意贡献出自己的生命。
党卫队上校对现场的情况很满意,看来又是一次成功的招待宴会,元首的发言非常具有感召力,引发了在场不少媒体记者的共鸣。经过战争的摧残之后,人们变的更加脆弱与敏感了,所以只需要触及到他们的内心,很容易就能获得他们的认同。
这是一位伟大的领袖,道根靠着墙边站立,随着元首的演讲微笑、鼓掌,心中充满着感动。周围记者们的情绪也被元首的话语所牵动,他们在笔记本上用各种自己才看得懂的速记符号记录下徐峻的话语,时不时会被元首演说里的某些俏皮话逗得发出愉快的笑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元首吸引过去了,他是现场当之无愧的明星,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没有人交头接耳发表议论。。。。等一下,似乎还真有这号不知羞耻的人。
道根看到长着一头红发的小个子男人,偏过脑袋对着边上的同伴说着悄悄话,接下去好像被同桌的人阻止了。道根认出阻止者是《人民观察者报》的海因兹,那是个资格比自己还老的纳粹党员,可惜受到了冲锋队的牵连,如今只能在《人民观察者报》里混口饭吃,一直都没有升迁的机会。
就冲海因兹刚才的表现,道根决定在元首面前为他美言几句,至少让他升个副总编什么的。海因兹先生此刻根本不知道就因为自己偶然的行为,人生的道路已经发生了转变。
道根开始从宴会厅后方沿着墙壁慢慢向前走,远远经过红头发那桌时,他还特意转过头去看了一眼,他想要看看这个不尊重元首的家伙,究竟长着一张怎样的面孔。
但是上校的注意力,立即就被红发瘦子边上的男人给吸引过去了,道根上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时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因为他知道远处那个气质优雅的灰发绅士,在理论上应该是一个死人。
PS:事情提早办完了,所以也就提早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
刚才仔细看了看粉丝称号,最多用四个字母或者中文字组成,FF团好像已经被人注册了,我们只能重新再想个名称。
另外,粉丝名似乎是读者当月打赏作者一定金额之后就能领取,是读者的个人荣誉称号,就像山丘之王,帝国双壁那种,不是什么组织名称,起什么团之类的名字就有些不合适了。
大家还是集思广益一下,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称号,反正最多四个字,字母也可以,比如SWAT和NYPD。
第一百六十章 回忆()
空中回荡着火车汽笛声,由远至近,掠过头顶,几秒种之后大地开始颤动,发出震荡肺腑的低沉轰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气味,昨夜一场豪雨,弹坑里灌满了污水,水面上漂着已经被浸泡得苍白肿胀的尸块与残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杰克弗里德。道根上士背着一支毛瑟G98a卡宾枪,皮带上插着一枚M1918手榴弹,带领着班里仅存的三名步兵,沿着泥泞不堪的公路向着北方撤退。
团预备队的反击已经被击溃,马恩河成了一切的终点,营部在敌军的炮击中被彻底摧毁,前沿各连排失去了统一的指挥,在经过如同噩梦般的一晚过后,饥寒交迫的德军残部举起白旗向法军投降,只有极少数人借着晨曦从法军部队的缝隙间突围。
“班长,休息一下吧。”上等兵汉斯。伯特向道根建议到。他们已经连续行军四个小时了,体力消耗已经接近极限。
“原地休息,格林道格负责值哨。”道根看了看腕表,同意了上等兵的请求。
“这打得都是什么仗,高级军官们全都是蠢货。”伯特坐在一块石头上,把湿透了的烟盒捏成一团,甩手扔进了路边的泥塘。
道根转头看了老部下一眼,随后默默的从制服下摆的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铁皮烟盒,转手递向了汉斯。伯特。
“谢谢班长。”伯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烟盒。
“你也要来一支吗?克莱恩。”伯特打开烟盒,先传向另一边的战友。二等兵罗文。克莱恩看了他一眼,伸手从烟盒里拿了一支卷烟。
“你呢?灰狗。”伯特询问站在一侧放哨的上等兵哈利。格林道格。
“好的,来一支。”外号“灰狗”的上等兵在制服前襟上擦了擦手,随后从烟盒里拿起了一支香烟。
“班长,再往北面走两公里,就能看到河岸了。”伯特拿了一支卷烟,随后把烟盒递还给班长道根。
“这时候特别要保持警惕,可能会遇到法军的侦查部队。”道根从盒子里取出一支香烟,随后把那只油漆斑驳的铁皮烟盒,小心的塞回了制服口袋里。
“放心,灰狗的眼睛灵着呢。”伯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奥地利产的煤油打火机,点着了嘴里的香烟。
“注意飞机!”灰狗大声警告到。道根连忙抬头望去,看到硝烟弥漫的空隙中,隐隐约约露出了几个小小的机影。
“是战斗机,他们不会在我们这些士兵头上浪费子弹。”道根放下了卡宾枪。
“班长,回去后我们该怎么办,全连恐怕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伯特问到。
“三连不可能被重建了,应该和往常一样,把我们补充进后备部队。”道根吐出了一个烟圈。
“班长,上面会不会让我们复员?”伯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班长。
“法国人还在继续推进,我们根本挡不住他们的攻势。你认为这时候上面会放我们离开军队吗?”道根摇着头回答到。
“还是你懂得比较多,班长,我只是个种地的,根本不懂什么局势啊战略的。”伯特一脸佩服的点头赞同到。
“有部队过来了,是我们的人。”灰狗再次大声喊叫起来,紧接着就跳到公路上,向着远处用力的挥起手来。
“是我们的后援部队吗?如果是的话,那他们可是迟到了整整半天。”伯特叼着香烟站起身来。
“应该是师预备队,难道上面还准备继续反攻?参谋部的人都疯了吗?”道根背上步枪走到了公路上,仔细戴好了他的钢盔。
“敬礼!”看到部队走近,道根大声发令。四名德国士兵昂首挺立,向着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一名少校军官敬礼。
“连队,继续前进!”少校大声发令,随后离开队列向着道根几人走去。
“你们是哪支部队的?是掉队了吗?”少校走到道根面前,先看了眼道根胸前的四级红鹰奖章和士官级军事功勋十字勋章,随即抬起手回了个军礼,能够得到这两种勋章的人是不会当逃兵的。
“第五十七步兵团二营三连一排上士杰克弗里德。道根向您致敬,长官。”道根大声报告到。
“五十七团?”少校愣了一下。
“是的,长官。”道根昂着头回答。
“情报上说,第五十七团在昨天已经被歼灭了。”少校皱起眉头。
“实际上我们整整坚持了一夜,长官,直到早上才突围出来的。”道根回答到。
“明白了。”少校转过身看了看正在行进的部队,接着回头对道根说到:“我是第七零二步兵团三营指挥官马文。格拉夫。冯。库恩博格少校,现在你们几个归我指挥。”
“但是,伯爵阁下。”道根向对方敬了个军礼:“照规矩我们应该向师司令部报道。”。
“叫我少校,上士,现在是紧急情况,师司令部今天凌晨已经撤退到北岸了,现在我是前线军衔最高的军官。”库恩伯格少校冲着道根一招手:“跟上队伍,士兵,我还有些问题要询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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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那个人就是库恩博格伯爵,前德国陆军少校?”魏尔勒皱起眉头看着道根。
“我以为早就把他忘记了,但是当我看到那张面孔时,所有的记忆就再次浮现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向上帝发誓,那个人就是马文。冯。库恩博格少校,七零二团三营指挥官。”道根肯定的点着头。
“他看上去只是老了一些,外貌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道根说到:“他可能没有注意到我,也可能是注意到了却没有认出是我,不过也可以理解,谁会想到当年的陆军步兵上士,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党卫队上校。”。
“希特勒当年只是个下士,道根。”魏尔勒对着道根挤了挤眼睛:“现在你认为这位伯爵想要对元首不利?有什么根据吗?”。
“他已经阵亡了,战后我在阵亡名单上找到了他的名字。在法律意义上讲,库恩博格已经是一个死人,将军。”道根说到。
“我明白了,现在一个死人突然出现在总理府的记者招待宴会上,这确实很令人怀疑。”魏尔勒把烟头掐灭在走廊墙角的烟灰缸里。
“元首让我来找您,尽可能在不惊动记者的情况下,把这个隐患处理掉。”道根有些犹豫的说到:“我个人希望能够抓活口,不管怎么说,他曾经是一个英雄。”。
“英雄?我见过很多英雄,他这种死而复生的还是第一个。”魏尔勒摘下军帽,捋了捋鬓角的头发。
“这样,你去找帝森豪芬,我们可以设置一个小圈套。”魏尔勒凑在道根耳边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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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地道的挪威鳕鱼,在伦敦的餐厅里,像这一盘至少要花掉我两英镑。”维克伍德切着鱼肉,向身边的新朋友炫耀到。
“是么,我一直不怎么喜欢吃鱼。”G先生或者应该叫他库恩博格伯爵,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
“您可是英国人,英国人怎么会不喜欢吃鱼。”维克伍德咽下嘴里的鱼肉,端起了桌上的白葡萄酒。
“你是美国人,又怎么会那么喜欢吃鱼呢?”
“其实只要好吃的我都喜欢,而且我的祖先是苏格兰人。”维克伍德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红发。
“嗯,能够看得出来,维克伍德先生。”库恩博格微笑着点头。
“请问,您是亨利先生吗?”此时一名穿着公务员礼服的男子走到了餐桌边,他礼貌的欠身询问到。
“是的,我是亨利。”
“《每日邮报》的莫瑞斯。亨利先生。”男子补充到。
“是的,有什么事么?”库恩博格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
“很抱歉,我是新闻秘书处的施道芬。希尔,等一会儿要召开元首与记者座谈会,您的名字在名单上面,但是我们却没有找到《每日邮报》填的问题表格。”希尔回答到。
“座谈会?啊是的,当然,没有找到那份表格吗?”库恩博格愣了一下,随即就换上了一副惊讶的表情。
“是的,亨利先生,很少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们需要这些表格作为存档,所以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希尔看了看左右:“如果您方便的话,是否能够立即补填一份表格,否则我们就只能遗憾的取消您的提问机会了。”
“明白了,就在这里填吗?”库恩博格皱起眉头。
“不,你需要先去一下新闻办公室。”希尔回答到。
“没问题,那么走吧,希尔先生。”库恩博格把餐巾放在桌上,然后站起身来。
“很抱歉,我去去就回来。”库恩博格拍了拍维克伍德的手臂。
“没事,我给你留着酒,亨利先生。”维克伍德表示理解的点着头说到。
“请这边走。”希尔带着库恩博格走到了餐厅的侧门。
门前站着一名扛着步枪的警卫旗队士兵,他先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们几眼,随后才侧过身让出了门口。
“请跟我来,亨利先生。”希尔微笑着对库恩博格说到,打开房门走出了餐厅。
库恩博格站在那名党卫队士兵面前,先看了看对方别在制服纽扣孔上的二级铁十字章勋带,再看了看那枚别在胸袋下的黑色战伤纪念章,随即他对着士兵点了点头,转过身大步走出了门口。
“在这边,亨利先生。”希尔在走廊的转弯处等候着。
“这真是一间恢弘的建筑,希尔先生。”库恩博格笑着说到。
“我对此相当赞同,库恩博格伯爵。”此时一个声音在库恩博格身后响起。
库恩博格站定脚步,他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镇定的转过身来,依然保持着优雅的仪态。
“好久不见,库恩博格少校。”道根恭敬的向对方敬了个陆军军礼,身后站立着一排荷枪实弹的警卫旗队士兵。
PS:身体不适,更新晚了,抱歉。
今天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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