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帝狠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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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帝狠妖娆-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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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将手中的软帛塞给了林乐霜,“表妹,这是藏书楼中的记载,我和光叔又仔细翻看了相关的典籍,都没有说这蛇蛊该怎么解,也没有说这蛊毒需要靠什么来奉养。”

    拿过软帛,林乐霜急切地读了一遍,王志非常用心,将蛇蛊相关的内容全都罗列在上,并将出处、册数全都标识了出来。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做成这样,真是能干。

    林乐霜看了一眼王志,后者正眼巴巴地看着她的表情,生怕她会觉得没有用处。

    一下子,林乐霜冰冷的心立即被王志的这份关心温暖了。

    她诚恳地说:“表哥,这些记载非常有用,说明这蛊毒的确来自西越国,外祖母也的确中了这蛊毒,我这两个舅舅都靠不住,还需你和舅舅帮我。”

    看着阳光下,肌肤有些透明的表妹,王志点了点头,说,“我去和父亲商量。”

    两人借着与“猫眼”嬉耍作掩护,将事情悄声说了个清楚。

    王志被林乐霜口中的消息给吓住了,立即急急起身,“表妹,突然想起父亲还有事找我,我改日再叫妹妹来陪你。”

    “表哥快去忙吧,这里有蛇,吓住了琳姐姐反而不好,”林乐霜背着阳光,抱着豹子,清浅一笑。

    看着这笑容,王志觉得,这些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和表妹比较起来,自己有些急躁了,不由得脸就红了一红。

    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又恢复成了那个不紧不慢,什么时候都温文尔雅的王家大公子,王志转身离开了。

    王曼的眼神又飘了过来,他只看得出王志对林乐霜颇有好感。

    谁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当事人还自觉,局外人却瞧得清楚。

    一丝狞笑爬上了王曼的嘴角,这一对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了,只可惜,林乐霜注定不长命。

    王汤的眉毛轻轻地皱了皱,他无措地檫了檫手,茫然地看着王曼一张一合的嘴。

    日头轻移,快倒了进辅食的时辰。

    王丰家中的大奴来了,恭声请王家二房去王丰家里赴宴。

    家主的邀请,没有特殊的理由,是不能拒绝的,王曼兄弟虽然有些吃惊,还是跟着去了。

    王丰和王夫人备了丰盛但不奢华的家宴,考虑到二房家中有病人,也并未安排丝竹伴奏和酒水。

    除了一些正规的场所,王曼两兄弟基本上和王丰一家没什么来往,极为局促。

    好在王丰善谈,王曼又长袖善舞,冷场了一阵子,后面气氛也和睦起来。

    宴席进到一半,大奴进来,恭敬地递给王丰一个红色的竹筒,王丰从中取了软帛来看,叹了口气说:“霜儿,薛神医说要等半旬的功夫才能回来。”

    王曼放下手中的筷子,低头不语,王汤紧张地擦着手,两个舅母发出了轻轻的叹息。

    林乐霜轻声说:“外祖母这个样子,有些难熬啊,真希望师傅能快点回来,舅舅,师傅在信中还嘱咐了我什么?”

    “薛神医说无法确定病情,但从描述上来看,病人应当搬到通风、宽敞、干燥的环境里养病,还附上了两张药方,请外甥女和族内的族医一起斟酌使用。”

    “那我们还是将母亲搬回正屋养病吧。”王氏急切地征询两个哥哥的意见。

第113章 “猫眼”斗蛇王() 
王曼无奈地问:“若是母亲畏光、惧怕声音怎么办?”

    林乐霜接过王丰手中的软帛,看了看说,“大舅放心,薛神医都考虑到了,这里有安神定魂的方子,想来外祖母喝了之后这些症状会减轻的。”

    王汤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说,“畏光到可以加几层帷帐,若是薛神医的法子管用,母亲搬回正屋也没什么。”

    王曼看了二弟一眼,不情愿地说:“好吧,母亲要搬到西跨院的时候可是说,一进正房就浑身难受,像是心都要跳出来一般。但愿薛神医的这个方子管用,也希望慧娘这个决定正确。”

    看了看舅舅们,林乐霜安抚母亲说:“只要薛神医一回来,就会来救治外祖母。”

    众人立即将正屋收拾出来,新换了帷帐被褥,点上了舒缓心境的荷叶香。

    王汤不畏恶臭,亲自将母亲抱了进去,母亲已经轻的象一根羽毛了,王汤轻轻将母亲放在榻上,叹了口气,盖好丝被,搓了搓手,说:“慧娘,你别哭了,母亲会好起来的。”

    “我是出嫁女,不能久待,日后母亲就靠你了,”王氏知道二哥是个老实的,也没有什么坏心眼,悄声嘱咐。

    脸上闪过一阵慌乱,王汤轻声说:“我还不是要听大哥的,我们虽然都是庶子,但大哥是庶长子,又深得父亲喜爱,后来母亲又将大哥记在了名下,我……只能仰仗大哥过活。”

    说罢又在身侧擦了擦,一副紧张老实的样子。

    林乐霜知道,前世二舅就跟在大舅身后,不敢有半点阙越,如今看来,确是实在不得已。

    王家这样的大族,嫡庶分明,庶子除非才华横溢方会被记在嫡母名下,庶子们一般都会被分去经营家中的庶务,而嫡子则继承家中的权势与地位。

    庶子们若是不能经营出让人惊叹的名望,在出仕做官上基本上轮不到什么好位置。

    身为庶子庶女,要么认清现实,老实度日,要么会想尽办法,争取存身的本钱。

    王汤无疑是前者。

    已经变成二房记名嫡子的大舅,对于曾经同为庶子的二舅有着很大的威慑力,更何况外祖母病成这个样子,家产的分割二舅压根没有说话的权利,只能仰人鼻息。

    在这种情况下,想让二舅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都是为难他。

    “二弟……”王曼在外面喊。

    王汤立即紧张地说:“慧娘,霜儿,我走了,你们小心些。”

    “二弟……我有事找你,晚间再来向母亲问安吧,”王曼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歉意地笑了笑,王汤走了。

    王氏颓然地坐在席上,问女儿:“霜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母亲,您周旋了一天了,先休息一下吧,我先四下走动走动,”林乐霜安抚母亲说。

    带着豹子,林乐霜在正屋里走了一圈,又在院子里转了转,心里大致有了想法。

    阿茶和阿桂二人已经按照林乐霜的吩咐将王家送来的药材捣碎,煮成药汤,每个人都分了一份,用来搽试身体,防止毒蛇的攻击。

    在内室里,林乐霜放置了许多小袋子,里面装着一袋袋的蛇药。

    王曼兄弟在夕食时分来了一次,王氏依旧坚持要亲自持疾,兄弟两也并未坚持伴随。

    夜晚来临,一灯如豆。

    王氏昏昏欲睡,耳边听到了一些声响,她清醒了过来,正想叫醒女儿,只见林乐霜不知何时早已坐起,一双眼睛正盯着墙角在瞧。

    墙上有阴影闪过,王氏睁大眼睛,梁上垂下一只硕大的蛇头,前端扁扁,呈现五色,正朝下俯视着,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床上的母亲,露出贪婪之色。

    正要惊呼,却被女儿捂住了嘴,以目示意,叫她不要发出声响,门外也传来了小豹子的低吼声。

    窗户本就是虚掩的,只听“噗”的一声,“猫眼”已经从窗户中跃了进来,王氏还没有瞧清楚,小豹子已经跳到了案几上,接着几下弹跳,攀到了房梁上。

    一阵激烈的响动,刮来腥风阵阵,从梁上不时掉下来一些尘土,那灯不知道何时已经熄了。

    王氏紧紧地抓住女儿的手,汗已经打湿了衣裳,她抖个不停,身旁女儿的呼吸沉稳绵长,好像这些都没有什么,一点也不需要害怕。

    随着“嘭嘭”两声巨响,终于静了下来,过不多久黑暗中传来咀嚼声,“猫眼”不是发出呜呜声。

    是小豹子赢了。

    王氏的那口长气终于吐了出来。

    林乐霜将灯火点亮,屋子里,暗角处,小豹子正奋力撕咬着一只硕大的蛇身,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怎么将这么大的一条蟒蛇干掉的。

    王氏往日里连杀只鸡都不敢看,今日却像中了邪一般,看着“猫眼”在啃噬个不停,心中还有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猫眼”,将那蛇胆留下,”林乐霜吩咐着。

    “它能听懂吗?”王氏在心中嘀咕。

    很快那蛇就只剩下一个长长的骨架子了,“猫眼”衔着一枚东西,吐到了林乐霜的手心里,是一颗硕大的蛇胆,上面还带着血迹。

    “把那蛇牙也找来,”林乐霜又吩咐。

    “猫眼”呜呜两声,并不离开,摇着尾巴,仰着头看着女主人。

    林乐霜轻轻地拍了拍它,说:“好样的,快去。”

    小豹子这才离开,过了一会又衔了两颗蛇牙来。

    林乐霜笑着说:“母亲,你可知道为何西越国的蛇蛊没有记载如何解毒么?女儿猜想,那养蛇之人种下蛊毒,本就是吸引毒蛇的,有了毒蛇来咬,蛊毒便不会发作。这院子里所有的布置都是将毒蛇与外祖母隔开,用来吓唬其他人的。”

    “你是说……”王氏愣了一愣,这下蛊之人真是心狠手辣,母亲若要解毒,便每天都得承受那蛇咬之苦。

    若是将蛇隔开,母亲只好用血肉来供养蛊毒,被吸干而死。

    “母亲,那些毒蛇被放出来,是用来对付我们的,我今日在西跨院中,瞧出院中布有阵法,将蛇牢牢困在院中的杂草之中,只要人不踏进去,就不会有事,蛇也不会贸然爬到屋内去,雄黄是用来遮人耳目。昨日若不是有猫眼,只怕……”

    瞧了瞧如同木雕一般的母亲,林乐霜又说:“屋里已经被我撒满了蛇药,这样都能被吸引来的毒蛇,是这院中最毒的一只,算是蛇王了吧。”

    “若不是这些蛇药……”王氏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

    “屋子底下只怕有个蛇穴,”林乐霜不得不给母亲说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第114章 深不可测() 
“蛇穴……”王氏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蛇穴……”

    兴许是下半夜的缘故,王氏觉得脑袋已经不够用了,这一定是梦吧,她摇了摇脑袋,睁开眼睛,还是在这个内室,眼前还是昏暗的灯光,女儿正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她。

    “蛇穴……”

    没让母亲再念叨下去,林乐霜说:“若是今日将这些蛇药全都撤了下去,只怕来的蛇比昨日要多几倍。”

    “西跨院那里的有人摆了阵法,这边的主院也有,若是女儿没有看错,主屋就在阵眼之上,这地下必有蛇穴。”

    “方才那只便是被外祖母体内的蛊毒引诱而来的蛇王,其他的蛇经不住这蛇药,不敢来。外祖母在主屋中呆着觉得胸闷气短,心里难受,便是因为这阵眼没有开,蛇和外祖母体内的蛊毒相互吸引,却又无法接近,外祖母承受不了,只有远离了才能得清净。”

    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象一颗干瘪的花生,王氏落下泪来,哽咽道:“畜生,真是畜生。母亲对他们真是仁至义尽,竟然用出这样的手段。”

    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母亲的后背,林乐霜轻声哄劝:“母亲,这只是霜儿的猜想,今日需先借这蛇王身上的剧毒之物为外祖母略解蛊毒,此事颇有风险。”

    王氏收住眼泪,轻轻摸着女儿的发丝,叹道:“我儿,有了你,真是母亲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就去做吧,我相信我的女儿。”

    母亲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只怕等不到薛神医赶回来了,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林乐霜轻声唤起阿茶和阿桂两人,让他们将早已准备好的药剂煮好,用帕子沾取,在外祖母身上仔细搽试。

    蛇胆被丢进烈酒之中,变得越来越小,慢慢地萎缩成一个小团,林乐霜小心翼翼地用竹筷将小团夹出,放在用姜汁涂抹又熏烤过的白瓷碟上。

    接着,两颗蛇牙也被丢了下去,林乐霜又丢进去几种草药,盖上瓶盖。

    又等了一刻的功夫,林乐霜用银针扎向白瓷碟上的小团,银针的尖端迅速地变黑。

    她又将这银针刺进了外祖母脚上的涌泉穴,接着是腹部的期门穴、关元穴。

    两人都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病人的变化。

    有那么一刻的功夫,王氏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到了。

    银针上的黑竟然慢慢地消减了下去。

    “这……这是说和母亲身上的毒相抵了?”王氏激动不已,女儿猜对了。

    这种提取蛇毒的法子,是林乐霜前世在西羌作战学会的,那里地势诡异,毒物甚多,西羌人打不过了就躲进丛林中,借着地势和对毒物的了解,来慢慢地耗掉林家军的士气。

    战士们无法依靠真枪真刀来赢得战争,被西羌人的伎俩弄得异常焦躁,林乐霜拜了当地的土人为师,学会了提毒之法,方才以毒攻毒,搅乱了西羌人的阵营。

    “既然如此,女儿就可以借用蛇毒,来替外祖母针疗了,”林乐霜欢喜的握住王氏的手,摇了一摇。

    经过了近两个时辰的针砭,外祖母脸上的绿色已经褪到了浅浅一层,就像脸上有了一层薄雾一般。

    王氏又流泪了,这次是喜出望外。

    “母亲,对外只说这是薛神医的方子起了作用,万万不可说出今夜之事,”林乐霜再三叮嘱。

    王氏眼下是女儿说什么就听什么,相信女儿一定没错。

    林乐霜看了看瓶中的烈酒,轻轻用竹筷子蘸了一滴,滴入了外祖母的唇中。

    “这……”王氏大惊,这里可都是剧毒。

    “放心,外祖母的身上的毒,即使这些酒全都喝下,也解不完全,不会对外祖母有什么不利。要想让外祖母全好,必须得取出蛊毒才成,”看出了母亲的担忧,林乐霜笑着解释。

    王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母亲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只是……”

    “只是外祖母毕竟是您的母亲,母亲,我都明白,”林乐霜接过话题,她真的都明白。

    只因为太在乎那个人,心疼那个人,一点失误都不敢有。

    王氏轻轻地捏着女儿的手,看着床榻上的母亲,心里被填的满满的,都是希望。

    第二日,清晨。

    这一次王曼变得聪明了许多,带着王汤来,先看过母亲。

    见到林乐霜清淡依旧的表情,王曼真是揣测不出,昨晚正屋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没有,只是他的计策又一次失败了。

    王汤见妹妹和外甥女还在,心下一松,脸上也带出些许松快来。

    “大哥,二哥,母亲搬到这里来,又喝了薛神医的开的方子,竟然……”王氏停了停,仔细分辨着两个哥哥的神情,笑着说:“好了许多。”

    王曼脸上变了一变,立即又恢复了原状,笑着说:“这可真是太好了,慧娘,你便是母亲的福星呢,不负母亲当年那么疼爱你。”

    王汤的脸上升起一丝希翼,那一向老实的面容也有所破裂,竟然露出几分决绝来。

    心中暗暗称奇,林乐霜笑着说:“大舅,二舅,你们快进去看看吧。”

    入了屋中,王曼惊讶地发现,王氏所言非虚,母亲脸上那死寂的绿色,竟然变得如同一层绿雾,只需太阳一出来,便无影无踪。

    屋子里难闻的铜臭味也淡了不少。

    这难道真的是因为薛神医的方子?

    王曼有些不相信,可是不相信,又该信什么呢?

    妹妹是他看着长大的,有几两重自然清楚,外甥女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又能厉害到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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