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赵惟宪俯首在她脸颊轻啐了一口。
展璇连忙左右四顾,推搡着他,嗔道:“光天化日的,让府里的人看到多不好。”
赵惟宪依旧搂着她,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我们都快成亲了,难道亲热一下也不行?”
两颊刷地扑红,亏他说得出口,她眼波转动,跟他质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婚事突然提前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告诉过你啊。”赵惟宪侧过了脸,眼神闪烁,连声音也听着虚。
展璇不信,质疑道:“什么时候?”
赵惟宪两眼左右乱瞄,吞吐道:“呃,就是那晚你睡着的时候。”
展璇一阵气堵,咬牙道:“我睡着的时候,你告诉我的?那跟没有告诉我,有什么分别?”
赵惟宪脸色微红,他怎么能跟她说实话,是因为他不放心她身边多了个跟班的缘故呢?只好插科打诨道:“当然有分别,只是你没有听到罢了。”
“赵、惟、宪,我跟你没完!”她的话音未落,赵惟宪早已跑得没了影。
府衙内,一声声的咒骂不绝于耳,吓得衙役们都不敢随意走动。连公孙先生也及时收了琴,生怕一个惊吓弹断了琴弦。
***
今天连更了三章,是不是该有奖励啊?
第三卷 英雄会
第一章 小白鼠栽了
官道,尘土飞扬。
刚刚有一队朝廷的兵马押着贵重物品经过,从车辙印来分析,应该有五辆大车,辙印较深,车上装载的多半是金银珠宝。
两名布衣大汉蹲身研究了一番车辙印后,一阵交头接耳,各自分散往不同方向撤去。
官道的尽头,有一家茶寮,再往前便是一段难行的山路,来往的客商、行人,多会在此稍作歇息再行赶路,因而茶寮的生意异常红火。
一队朝廷的兵马停在了茶寮边上,总共百余人,声势浩大,为首的将领一声吆喝。茶寮的伙计们立即拎着茶壶,捧着茶碗过来招呼。
在这队人马中,有一名白衣侠士,容貌华美,潇洒倜傥,在士兵中央显得格外得耀眼。他斜身躺在车马装载的箱子上头,抱剑酣睡,一派以天为被,以地为庐的豪迈气概。
为首的将领将一碗清茶端到他跟前,好声问道:“白护卫,要不要来碗茶解解渴?”
白玉堂只懒懒地睁开一只右眼,瞄了眼那碗水,终于起身坐了起来,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
“还有多久能投栈?”他边问,边接过茶水,大口地牛饮。
将领何绪回道:“大概还有两个半时辰,不过展姑娘还没有赶上来,我们是不是在此等她呢?”
白玉堂甩甩手,漫不经心道:“她这会儿估计还在跟她的郡王爷你侬我侬、道别个没完,我们不用等她,直接去客栈。”
何绪有些为难,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出门时,郡王爷亲自相送。两人是未婚夫妻,难免分别的话语多些,他这才跟着白护卫先行赶路。
说话间,茶寮里来了五六个扛刀的大汉,一坐下便大声吆喝,将正在给士兵们斟茶的伙计给喊了回去。
“听说了没,陷空岛五鼠也投效了朝廷,那锦毛鼠白玉堂被皇上封为什么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如今跟御猫展昭平起平坐。”
“如今的天下啊,猫鼠都不分彼此了。”
“哎,猫捉老鼠,这是天理寻常,老鼠再怎么强,也始终敌不过猫。就拿那锦毛鼠白玉堂来说,他的武功虽高,但只要一遇上御猫展昭,那铁定变成软蛋。”
“哈哈哈……那白玉堂不是成天自吹武艺胜过展昭吗?我看他一定是还没尝过展昭的宝剑,不知天高地厚。”
“……”
几人在茶寮中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洪亮的声音传得远远的,所有的士兵都听得一清二楚,私底下也开始议论开。
白玉堂听得面色越来越差,握剑的右手青筋暴突,手中的画影剑倏地脱手,飞向茶寮方向,直直地插入几个大汉所占桌子的中央。
几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执刀望向飞剑之人。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你胆子不小,敢跟老子挑衅?”
“兄弟们,好好收拾他一顿。”
白玉堂冷眼扫视着几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最在意的就是别人非议他不如御猫的言论。眼前的几人明显犯了他的忌讳,他哪里肯饶过他们。
一个纵身飞跃,他拔回自己的剑,白虹贯日,接着一招横扫千军,其势锐不可当。刀剑相击,擦出耀眼的火花,他一个旋身飞转,起脚踹在了几人身上。
一脚两个倒地,一剑制服一个,没多久的功夫,六个彪形大汉已倒在地上哀声求饶。
“好汉饶命!”
“请好汉报上姓名,我等日后再也不敢得罪。”
白玉堂冷冷地扫向六人,眸中寒芒毕露:“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小爷我就是锦毛鼠白玉堂。给我滚!”
六人顿时傻了眼,这张臭嘴,什么不好说,偏偏说这位大爷。不敢停留,几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茶寮。
白玉堂心情极差,坐在茶寮里连喝了几杯茶水。与展昭茉花村的比试,他虽只输了半招,但毕竟还是个输字。也就是展昭性情豁达,不愿在外招摇,因而那场比试的结果无人知晓,可他心里还是不服气。他决心日后更加勤练剑法,终有一日要胜过展昭。
“全部给我听好了,留下财宝,否则格杀勿论。”
茶寮外不知何时冒出来几十余名持刀的匪徒,将押送的军队包围住。白玉堂见状连忙持剑赶去,这帮匪徒胆子也未免忒大了些,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抢的还是朝廷之物。
何绪拔刀对着匪徒,厉声喝问:“你们是哪个山头的?可知这箱子里装的都是朝廷之物?”
为首的头肤色黝黑,身材魁梧,闻声仰天大笑:“朝廷之物又如何?我马帮的弟兄还从来没怕过谁。”
“你们是马帮的人?”何绪的面上露出忧色,马帮帮主欧阳春武功了得,在江湖上名气不亚于南侠展昭。如今他们又身陷马帮的势力范围,这可如何是好?
白玉堂听到马帮二字,不由地疑惑,都传闻北侠欧阳春是个正人君子,古道热肠,行侠仗义,何时做起了劫财的买卖?
“你们真是马帮的人?”
首领语气骄横地仰头道:“自然是马帮的,你们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老子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想从白爷我手里抢东西,你们还嫩着呢。”白玉堂一声威吓后,持剑向他飞去,脚下突然一个虚晃,他感觉有些不对劲。手上、脚上的力道逐渐消失,头脑也跟着昏沉。不好,是蒙汗药!
以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认定自己是误服了蒙汗药,他忽然明白过来,一定是方才伙计送的茶水里下了药。再回头看那几个伙计时,他们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已撤去伙计的装束,各人手中都持有武器。
而士兵们也大都喝了水,一个个倒了下去。白玉堂懊恼不已,亏他行走江湖多年,今日竟栽在一帮匪徒手上。好汉不吃眼前亏,趁着身上还有一股子劲,他施展轻功逃离了现场。反正马帮的老巢在,他就不信不能讨回这笔账。
第三卷 英雄会
第二章 谁是贼人
官道上,二人二骑,齐头并进。
坐于马上的是两名女子,左边一个清秀脱俗,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右边的一个长了一张甜美可人的脸蛋,灵动的黑眸泛着俏皮之色,一个宜静,一个宜动,各有千秋。
二女一路闲聊着,行路不急不缓,时有欢笑声。
先前的官道上有不少来往的路人,到了这一段,路人逐渐趋少。展璇虽不时地与卢灵儿闲扯着,却也留意周围的动静,注意到地上有几道较深的车辙印,不由地留了心。她熟悉朝廷专用马车的车辙痕迹,车轮的宽度明显要远胜于此,应该不属于他们的车队。
她也不觉奇怪,此路通往南宫世家,上门来给南宫老爷子做寿送礼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像这样的车队过些日子或许会更多。
两人继续策马往前走,前方忽然传来刀剑相击之声,还有人的吆喝声,似有一场恶战正在焦灼中。
卢灵儿闻听打斗声,眼睛大亮,好久没有施展拳脚了,她手心痒痒。手上一记长鞭挥舞,她策马冲向前方。
展璇刚想喊住她,却已经来不及。这丫头也太鲁莽,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横冲直撞。没办法,谁让她是好姐妹呢,她也只能随后跟上。
走近时,发现前方停了一队车队,足有十余辆车,车上各装一两个红漆木箱。较为显眼的是,每辆车上插着一面镖旗,上写道:“河阳镖局”。再观打斗的场面,异常怪异,竟是几十名彪形大汉围着名持剑的蓝衣少年攻击,虽是以寡敌众,却丝毫看不到一丝凝重和紧张的情绪出现在少年脸上。他的身形轻盈,剑法灵巧多变,穿行于几十名大汉之中游刃有余,稳而不乱。
一抹肆意飞扬的笑容挂在少年的唇角,英俊的脸庞更显阳光,他的剑招处处点到为止,没有杀意,却极为霸道,这是展璇头一次看到如此精妙的剑法,不由地细细观察。
那头卢灵儿环扫了一圈,立刻分辨了黑白,定是那蓝衣少年想劫人家的镖,这才打起来。她二话不说,拔剑向那蓝衣少年背后攻去。
“灵儿——”
展璇一看形势不对,连忙喊她,可哪里来得及,卢灵儿就如脱缰的野马,奔向她预设的目标,狠厉的一剑挑刺,直指少年的肩井穴。
“小贼,吃姑奶奶的剑!”她在空中吆喝着,不想让人以为她是偷袭,打就要打得光明磊落。
蓝衣少年身形只轻轻一晃,轻描淡写就化解了她的剑招,转身回眸瞥了眼这冒冒失失闯入的女子,英挺的眉毛轻皱。
卢灵儿一击不中,心底有些恼火,变幻着剑招,连连击刺。原本围攻少年的大汉们都一起退了开,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闯入的卢灵儿,相互使着眼色,准备撤退。
少年的剑法明显高了卢灵儿许多筹,卢灵儿每每狠招相攻,他或是晃身,或是持剑轻轻一挑,就轻易将剑招化去。他无心与卢灵儿纠缠,余光留意着其他人的动向,见他们要撤退,他开始有些着急,提腿狠出了一招,将卢灵儿踹飞十几步远。
“山贼,休想逃!”少年扯声厉喝,嗓音清亮。
卢灵儿在半空中挺身稳住身形,气恼地再次向他攻去:“臭贼,你贼喊捉贼,好不要脸!”
“你看清楚了,我像贼吗?”少年有些烦她,朝她吼了一声,他还从没见过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展璇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终于看出些端倪,按常理来说这少年的行为的确像劫镖,不过看这些押镖人的打扮和手中的武器,明显与镖局的镖手形象有异。须知镖局的镖手都有统一的服色,方便江湖上的朋友确认他们的身份而开方便之门,而这些人服色各异,且眼神闪躲,急于想脱身,显然不是真正的押镖之人。
“灵儿,他们才是劫镖之人,不要放过他们。”展璇冲卢灵儿大喊,以免她继续与那蓝衣少年纠缠而放走了真正的贼人。
卢灵儿费解地回头看她:“你说他们才是劫镖之人?那这臭小子呢?”
“笨蛋!小爷当然是行侠仗义的英雄侠客。”少年轻挑着俊眉,笑得肆意张扬。
“呸!你还英雄侠客?少臭美了!”卢灵儿嘴上臭骂着他,手中的剑已转向了其他人。
展璇也不再观战,加入了两人。三人或各自为战,或相互协同,配合得天衣无缝。未几,就将半数的山贼制服,剩余半数人早逃之夭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财物。
从其中一个山贼口中得知,他们听闻河阳镖局的镖师押了一趟镖往南宫世家,今日会遇过此地,于是他们便在路边设伏,劫了他们的镖。本来一切顺利,谁想突然冒出来一个管闲事的,这才栽了。
正审问间,后边镖局的人赶了上来,三人便将山贼和财物交还给镖师们,继续赶路。
“喂,跟屁虫,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卢灵儿骑在马上斜睨着与她们并骑的少年,一阵气堵,她可没忘了方才是谁狠踹了她。
少年没有理会她,牵马挨近展璇,扬唇浅笑:“两位姑娘这是打算去哪里?要不要在下做你们的护花使者?”
展璇瞥了他一眼,干净的眼神不带一丝杂质,他的言语虽轻佻,人却不是。刚想回他,那头卢灵儿已先开骂:“就你那几下子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免得到时候还要姐姐们来救你。”
这丫头还真是个宝贝,这一下子就成人姐姐了。她抿嘴浅笑,如清风拂面,恰有一片落叶自眼前飘落,她樱唇微撅,对着落叶吹了口气,再看它轻轻缓缓地落下,一抹清雅的笑意浮上脸颊。
感觉到一道异样的目光向她射来,她悠然回首,对上少年失神的凝望,她有些不自在,牵马绕到了卢灵儿的另一边,与他隔开距离。
少年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跟着她绕到另一边。两只手在他眼前一阵猛晃,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这才回过了神,面色有些泛红,是尴尬的红色。
“好你个臭小子,贼心刚灭,色心又起。敢打我们家小璇子的主意,你吃了豹子胆了?”卢灵儿对着一脸凶相地大骂。
少年也有些尴尬,自知理亏,也没回嘴,只是目光意犹未尽地再次绕过她望向远处的展璇。
卢灵儿更加怒了,拔剑就朝他刺去。少年在马上一个轻跃,腾身而起,漂亮地躲过了她来势凶猛的一剑。两人又开始缠斗,在前头策马狂奔。展璇则慢慢悠悠地走在后头,摇头苦笑。她深信少年不会伤害卢灵儿,而卢灵儿也不可能胜过他。
***********
我检讨;我又断更了;实在是太忙太累;从学校回到家就想倒床上睡觉
等闲下来;再多更些;抱抱亲们;让我吃个豆腐先;好饿啊。
第二卷结束得有点仓促;有些案情没有展开。
第三卷想写轻松一点的;会加入许多的新人物;像北侠欧阳春;小侠艾虎;还有这章出现的小帅哥;大家猜猜他会是什么身份?
第三卷 英雄会
第三章 南宫剑
前方隐约有个白影,跌跌撞撞地朝他们方向而来,展璇在马上定睛张望,那身影怎么看怎么熟悉。
“五哥!”
远远地,听到卢灵儿的叫喊声,她已策马朝那白影方向飞奔。
是白玉堂?
展璇拧眉沉思,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跟何统领一起押送贺礼吗?一抹不安的情绪逐渐涌上心头,事情恐怕不妙。
“五哥,你怎么了?”
白玉堂立剑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神情有些颓靡,抬手阻止了卢灵儿的摇晃,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五哥我遇小人了,流年不利。”
“白玉堂,何统领和贺礼呢?”展璇近前下马,朝他质问。
白玉堂勉强撑着昏昏欲睡的眼皮,身上的蒙汗药下得太猛,他一路死撑着才能到这里。
“贺礼被劫了,何统领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困了,先睡一觉,什么事等我醒来再说……记得帮我盖被子。”他断断续续地说完,手上的剑一松,整个人仰身倒在了地上。
展璇和卢灵儿两人对望了一眼,简直对他无语,听他描述,她们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果然是出门不利,路遇煞星。
“小璇子,怎么办?”关键时刻,卢灵儿就没了主意,还是得倚靠展璇。
“先把小白鼠扛一边去,免得他在路上挡道,影响过往的行人。”展璇闷闷地说着,顺势往白玉堂身上踹了一脚。交给他办点事,这才半天的功夫就把贺礼给看没了,他果然是用不得的。
“喂,你还在一边看戏?还不快帮忙搬人?”卢灵儿努嘴使唤着在一旁发呆的蓝衣少年,口气十分得横。
蓝衣少年没有理会,只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他就是锦毛鼠白玉堂?倒和江湖传闻中有几分相似。”
卢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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