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极品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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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极品小少爷-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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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知府咧开大嘴,一笑:“果然这小子有些背景,不然怎会这么狂妄。”

    说着,向小健哥投了一眼:“如此,贤侄要整他,可就难办了。”

    小健哥早有所料那蔡青来头不小,但听了姜老先生的话也不禁有些吃惊,但他天生天不怕地不怕混小子,满不在乎道:“宣抚使的干儿子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亲儿子,还不是一只杂种狗,我一样搞他。”

    令狐长思见儿一口粗污,拖着浓重鼻腔哧了一声,示意他闭嘴。

    小健哥只得乖乖听话,眼神一瞥,瞧见姜老先生正向着自己摇头,不由吐了吐舌头。

    姜老先生清楚小健哥骨子里的顽劣,也无训教,收了目光,继续道:“学堂里闹出这等事,我这当老师的愧疚啊,就算以后这件事平息了,也难以保证不会再起纷争。

    这些个孩子年轻气盛个性好强,都是些娇宠金贵少爷,背后里自持有大人撑腰,做事有欠思量,如果不幸再起争斗,伤了各位小爷爷的金体,老朽怎生担待得起啊。

    在这些孩子面前,老朽感觉真的老了,年老体弱,身心疲惫,实在是再没有精力应对了,思前想后还是退避三舍的为好,今日老朽挨家挨户到各位大人这里请辞,实乃无奈之举。”

    这老头子一番话说得再明白没有,什么年老体弱,身心疲惫,就是想明哲保身,不想卷入这场由个人恩怨演化成官场纷争的是非中去,老头子并不糊涂,是个聪明人。

    令狐长思自然明了,但他再也想不出临安还有谁比老先生更能胜任劣子之师了,为了儿子的前途着想,便好言劝说道:“老先生德行高尚,是临安首屈一指的大学者,您向来治学严谨,教人有方,无人可及,长思就是冲着你的大名才将犬子托付给你,希望老先生严加训教早日成才。

    今日你突然撒手而去,这临安再没有能管教劣子的高人了,我儿从此一无是处不说,你不干了,不仅是我们这些人的损失,更是临安的一大损失啊,不单长思有此感触,就是各位家长大人得悉都会无比痛惜呀,还望您老三思呀,为了大局,还请老先生忍辱负重。”

    这番话说的,声情并茂,姜老先生不禁有些动容,却道:“不是老朽不想,实在是力不从心呀,大人们的公子个个金枝玉叶千金之体,在老朽手下有个闪失,老朽可担当不起。再说临安高才数不胜数,老朽区区如蝼蚁,还请大人另请高明为好。”

    令狐长思苦口婆心:“老先生万不可这么说,临安人才虽多,可无一人能与先生比,我这劣子读过私塾不少,也请过不少先生,可是没有一人能调教得了,就是在您那里才看到了点希望,只有您能管教劣子,您就是我的恩人,劣子的恩师呐,眼看劣子刚刚步入正途有了点教化,您这半路突然撒手而去,等于将劣子重又推入了万丈深渊呀,先生为人师表,自有大爱之心,如此于心何忍呀。”

    令狐长思不亏状元郎出身,口才颇佳,可姜老先生却似铁了心:“老朽也有苦衷呀,学堂里都是少爷公子,豪富之家,千金之体,我哪一个伺候不好了,都没法和大老爷们交代,即便是有心也无力呀。”

    令狐长思道:“老先生,你有难处我体谅,都是为孩子着想,以后也勿需心有顾虑,这孩子放在您这儿就当是囚徒,如有做的不对之处,要打要骂,要管要教,您不必手下留情,俗话说得好‘人不学不知道,玉不琢不成器,严师方能出高徒。’我这个劣子,不打是不成器的,若再惹得你不高兴,对他不必心慈手软。”

    姜老先生道:“大人误会老朽意思了,老朽并不是不忍心管教贵子,此次前来也无问责之意。那日之事,令郎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反而老朽很是欣赏令郎的所为,只是那蔡青太气势。”

    话语至此,略一顿,蹙蹙眉毛:“老朽是担心以后,以令郎和那帮小少爷的性格,怎能不与蔡青势同水火,如果以后再起争执,惹出更大的祸端,可是老朽不希望看到的,学堂是习学之地,不是打架之所,在老朽眼中任何在学堂里发生的暴力事件都是无法忍受的,那是教育的耻辱,也是老朽的失败,希望大人能体谅我的心。”

    说了半天,其实姜老先生就是不想惹祸上身,以免连累了自己。

    “我体谅老先生的心境。”令狐长思连连点头。

    姜老先生又道:“那日金飞被殴打之事,让老朽既愧疚又气愤,那蔡青年轻气盛,也是太过分了,就此事我亲自登门拜访过宣抚使董大人,希望能够管教一下,可是谈得并不愉快”

    小健哥见老师面色有些失落,心中愤愤不平,脱口便道:“那狗屁宣抚使一定仗势欺人狗眼看人低,连儿子的老师都不尊重,这点素养还当什么狗屁官呀。”

    还欲替老师出几口气,令狐长思赶紧朝他使了个眼色,厉声截口:“不许乱说,你小孩子家懂什么。”

    至此一语,姜老先生来意方才显山露水,原来他是畏惧那蔡青的干爹宣抚使董大人,想来这趟请辞之举,根本纠结在此。

    那蔡青的干爹强横势力,定然没把老师放在眼里,让为人师的老头子既感愤懑又觉耻辱,这才萌生退意。今日来此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其实他老人家怎么舍得自己一手创建的私塾呢,历尽艰辛才创办起这临安第一塾,血汗凝聚的成就,正当名闻遐迩事业蒸蒸日上之时,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

    令狐长思依然明了姜老先生的来意,脸色泛笑,心里沉了好大一颗秤砣:“老先生虚怀若谷,这点事情定然也想得开,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与那没素养之人计较。

    老先生不必顾虑,日后无论发生什么,长思和牛知府以及临安诸多朋友都是您坚强的后盾,想那董大人就能一手遮天了吗。”

    说着向一边久坐的牛知府抛个眼色。

第72章 先生来访2() 
这边,牛知府一直在袖手旁听,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受了好友眼色,哈哈一笑,也即好言相劝,说了一大堆贴心话抚慰老头一番,以示相助之意。话里对那宣抚使董大人却不多说,这老牛粗中有细,甚知为官之道。

    二人轮番抚慰,姜老先生这才宽了心,余思仍未消,轻叹一声:“官大压死人呀,老朽迫于董大人官威,本已心灰意冷,怎奈二位大人盛情,老朽不敢辜负大人们期望,看来这书还是要教下去了。”

    说罢故作无奈叹息一声。

    令狐长思接声道:“先生心胸坦荡,忍辱负重,让我等很是敬佩,以后犬子还要你多加费心喽。”

    姜老先生一哂:“其实今日来此老朽别无它意,只想化解令郎和蔡青的仇怨,若二人和平相处,老朽何须费这般心思。”

    “先生之言极是,这才是根本之法。”令狐长思颔首:“先生放心,我会教导劣子处世之法,不会再给你添乱了。”

    姜老先生舒一口气,点头道:“我相信令郎是个懂事的孩子,一定能做到,只是担心那蔡青啊。”

    说着,脸上又挂起一抹忧丝:“昨日在董大人府中,老朽本想为二位公子哥调和调和,那料那蔡青仗着干爹气势咄咄出言不逊,口口声声来私塾读书就是为了刁难令郎,让老朽很是诧异,实在不知令郎与那蔡青究竟有什么过节,竟是如此欺人太甚?”

    一听这话,小健哥气炸了肺,忍不住破口骂娘:“他奶的杂种狗,那个浑小子就是无端找茬,小爷根本就不认识他,连他娘都不认识,哪里有什么狗屁过节?”

    一时气急,满口脏话。

    小健哥痞性难改,竟然在老师面前骂出了这种难听污言秽语,虽觉不妥,可是吐出来的话可就收不回去了。

    令狐长思先前数次出言警告,小儿依然不长记性,心中气急,就要起身鞭笞劣子。

    幸得姜老先生及时劝阻:“这孩子就是这个性格,率性而为,口无遮拦,不要责备他,况且本就令郎占理。”

    令狐长思摇头而叹:“胡言乱语,有辱斯文,还有什么出息。”

    姜老先生对待顽劣少年却有着自己的一套独特看法:“教书育人要因循利导,慢慢加以疏导,方可水到渠成,这孩子虽然顽劣,但性格使然,率直磊落,其实还是挺聪明的,日后只要加以正确引导,还是一块可造之材,定能成大器。”

    姜老先生的话让令狐长思颇感惊异,平生头一次听有人夸赞儿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我儿竟是可造之材?还能成大器?感动地差点流出鼻涕来。

    转首面向小健哥,厉声道:“老先生这么夸你,还不快快叩头答谢?”

    小健哥一愣神,连忙跨前一步,二话不说,倒头就叩,连叩了三个响头:“老师还是您了解我啊,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你就是我的伯乐呀。”

    没想一向对自己严厉的老头儿心底竟是如此欣赏自己,这让小健哥深受感动,别说伯乐,差点就叫老祖宗了。

    姜老先生捋捋胡须,面色带笑:“起来吧,我只是对你稍作评价而已,以后有没有出息还要靠你自己把握。”

    纵是如此说,小健哥听得出来老师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恭谨十分道:“谢谢老师教导,学生一定谨慎地把握自己,把握明天,把握未来,争取早日成为国家栋梁之才,也好让老师脸上添光。”

    姜老先生欣赏的就是小健哥浑身散发的一股机灵劲,含笑而语:“老师对你有信心。”

    令狐长思见儿子铿锵有声,精神饱满,也感喜悦:“老先生,您可高夸小儿了,小儿日后能有出息,可是拜你所赐了。”

    姜老先生道:“令郎虽然顽皮有之,可是优点同样有之,为人处事哥们义气,在学子间甚有威信,可见其领导之才。性格刚强不畏强权,敢与恶人斗争,可见其勇气可嘉。从不顶撞违拗师长,可见其知礼知节。而且做事有谋有略,敌强我弱之时,能扬长避短机智应对,并不鲁莽行事,可见其聪明之处。”

    说到这里一顿。

    令狐长思有点发愣了,我儿这些优点为爹的怎么就没发现呢?

    只听姜老先生继续道:“不仅如此,令郎还团结同学,乐于助人,在学子间人缘极佳,学子们对他言听计从,他若不来上课,学堂则空无一人,他若往板凳上一坐,身边则是趋之若鸭,魅力如此,连老朽这个为人师的都自叹不如啦。

    令郎的这些优点多不胜数,那日学堂里与蔡青的较量,聪明才智淋漓尽致的发挥可让老朽大开了眼界,由衷地欣赏。”

    这到底是在夸奖儿子,还是贬斥儿子呢?

    令狐长思有点糊涂了。

    这些话难道是从大智大德的姜老先生口中说出来的吗?还哥们义气团结同学呢,还不畏强权勇于和恶人作斗争呢,还敌强我弱扬长避短呢,还人缘颇佳趋之若鸭呢。

    “学子们对他言听计从,他若不来上课,学堂则空无一人,他若往板凳上一坐,身边则是趋之若鸭。”尤其是这句话,意味太浓了。

    这不是在批评我儿组织同学罢课么?

    一边的牛知府禁不住乐呵起来,老头子这一通点评说得好啊,非常客观地评价了臭小子。

    聪明的小健哥听出老师的意思来了,老头子这是在变着腔调训教小子呢,心里乐了:“嘿,这老头儿平时扳着面孔一副苛刻老夫子样,没想也有风趣的一面,打诨逗趣有一手,想必骨子里也有不安分的因子,想来年少时也是调皮捣蛋一份子吧。

    嘿,说来也是同道中人呐。”

    小健哥可算在老头子身上找到共同点了,暗呼带劲,忍不住叫声:“老师您说得太透彻了,把我心肝肠肺都看透了,学生好崇拜你奥。”

    姜老先生捋须淡笑,唤小健哥近前,爱抚地摸着脑壳道:“小子调皮机灵如我当年,为师很欣赏你。”

    果不其然。

    败了!

    说着又转向令狐长思,笑问:“令狐大人,你说老朽说的对吧?”

    令狐长思继续发愣,目光愕然,面前这人还是德高望重的人师么?

    牛知府这时来了兴致,开口了:“没错没错,这小子够机灵,还是老师最了解学生,您的话老牛深表赞同。”

    令狐长思又惊愕地侧了牛知府一眼,转向姜老先生道:“老先生,别的我也不发表意见了。刚才听你话里好像在说犬子组织罢…课,果有此事?”

    姜老先生道:“然,不过这事另有其因,老朽也不好隐瞒,实话实说,令郎是班里学仔的头儿,只要吆喝一声谁敢不听。

    今日老朽一早赶去学堂,却见教室空空如也,唯有蔡青一人,那场面可谓荒凉极啦。”

    听闻此语,小健哥心里那个高兴啊,今天早上号召众学弟旷课就是为了给姓蔡小子一个脸色,果然小子中招。

    令狐长思听出了话外之音,气愤之极,霍地站起身来,手指小健哥道:“你你这个混小子,刚才还表扬你两句,你就瞒着为父偷偷旷课了,还有出息呢,出息都到哪里去了?”

    越说越是气愤,上前就要抡巴掌。

    姜老先生连忙起身,架住令狐长思胳膊,小健哥见机赶紧躲到老师背后,告饶道:“今日孩儿并非有意罢…课,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那个蔡青小子。

    老先生,你也知道的,有那小子在,这课没法上呀。”

    小健哥一边躲避,一边向老师哭诉。

    姜老先生解释道:“令狐大人切莫着急,且听老朽把话说完。”

    令狐长思这才罢手。

    姜老先生继续道:“令郎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并非有意为之,老朽理解他的想法。”

    转而对小健哥训诫道:“你对蔡青有成见,为师可以体谅,但你把个人恩怨带到学堂就不妥了,如果都像你这样,把学堂当成发泄个人怨恨的地方,那学堂岂不成了战场?为师究竟是教书的先生呢,还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呢?

    小子,为师让你选,你要先生还是将军?如果要将军,就请另请高明吧。”

    这是要赶人的意思啊,小健哥连忙谢罪:“老师教训的是,小健知错了,小健再也不做傻事了就是。”

    姜老先生笑道:“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说着,面向令狐长思道:“令郎识大体,知错就改,是个好孩子,定会慢慢进步的。”

    令狐长思只是摇头。

    姜老先生继续教导好孩子:“为师知道你受人欺负,心里一定憋着委屈,恨不得痛快地发泄出来。可是时机不到,何必急于一时呢,有道是,智者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做最合适的事情,愚者却总想在狭路上与敌争个你死我活。

    为师不想和你讲太多道理,最后送你一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望你自悟。”

    老头子这话说得有点智商,小健哥却有着另种解读——智者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做最残忍的事情,勇者却总想在狭路上与敌争个你死我活。

    小健哥明白老先生意思,无非就是劝自己息事宁人,担忧自己日后会惹出更大的麻烦,故而以智言训教。

    老师之言不可不听,必须遵守,小健哥毫不犹豫应声道:“老师大智之言,小健铭记在心,课堂之上,从今往后,我忍,拼命忍住不和蔡青争斗就是。”

    这话说得有点不牢靠,万一拼命了还忍不住咋办?

    忍不住了,那就,智者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做最残忍的事情,勇者却总想在狭路上与敌争个你死我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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