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转头冲向小健哥,大声发问道:“小子你有没有动我兄弟,快点交代,老子可没心情和你废话,如果胆敢朝我兄弟弯一弯手指头,老子这就和你干一仗。”
兽类总是迫不及待地想干仗,不过头脑发热之下总是缺根弦。
于是小健哥蔑然回叱一声:“既然你不想跟我废话,这话应该去问你的狗头兄弟才是,反来问本少爷,脑子有问题吧?”
龅牙驹一愣,随即狠巴巴道:“老子偏要问你咋样?”
“小爷偏不说,又咋样?”
“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不知道老子的手段”龅牙驹撩起了袖口,要动手动脚了。
又是西门操,及时出口道:“老兄,稍安勿躁,这小子分明是想激怒你先动手,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倒打一耙,切勿中了小儿圈套。”
龅牙驹怒目一瞪,豁着龅牙道:“哪又怎样,老子早晚要跟这小子干一仗,他要敢倒打一耙,老子还他两巴掌。”
切,小爷一耙子就把你蠢猪打进粪坑里,让你四只猪蹄毫无还击之力,还伸巴掌呢,吃屎去吧。小健哥暗暗回击两句,这一声无言的回击堪比倒打一耙啊。
面对粗蛮无脑的龅牙驹西门操笑了,沉着而笑道:“早晚都要打,不妨就把话说完了再打,咱们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见面就打人,免得被人说咱们欺负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这话倒是合了龅牙驹心怀,干笑一声:“老子就喜欢欺负小孩子,不仅喜欢,还想啃上两口呢。不过看在西门老弟的面子上,暂且让这两小子多喘两口气。”
这句话其实正是小健哥想要说的,暂且让这厮多喘口气,一旦开战,首先拿他开刀,让他永远没机会喘气。
“大龅牙,奉劝你不要嚣张,不然的话你会死的比猪还难看。”面对嚣张凶狠的龅牙驹小健哥丝毫没有惧色,有的只是憎恶。
“哄!你小子毛没两根口气还不小,一样很嚣张啊,怎地,想和老子亮亮招子?”龅牙驹性子一激便起,撸了两把袖子就要冲上来耍狠。
这时西门操狡笑着上前一步,拉了龅牙驹一把,劝止一声,面向小健哥,说道:“健少爷有点不讲道理了,其实这嚣张二字用在你身上应该是最贴切的。”
小健哥脸皮向天:“难道本少爷比两只恶狼还嚣张?这算什么道理?”
这个道理,恐怕老天也不会赞同的。
这一句好是犀利,西门操脸皮微微一紧,随又恢复了狡诈的笑容,轻言曼语道:“健少是不讲道理的人呢,还是不明白道理的人呢?这么明白的道理难道还要我给你讲一讲道理吗?”
“啰里啰嗦,有道理你就讲,你不讲,别人怎么能够明白你的所谓啰里啰嗦的道理呢。”
西门操一僵,打眼瞄了小健哥一会,方才道:“那么,咱们就讲一讲道理吧。”
轻咳一声,这才讲起了道理:“健少说驹老大嚣张,此言差矣,恰恰相反,今日最嚣张之人反而是你健少爷。”
“我有吗?”小健哥故作一想,想来想去就是纳闷,这西门操一向才是最嚣张跋扈之人,今日竟然把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这哪是帽子,就是一尊屎盆子。
却听西门操理正词严道:“健少今日率众前来寻衅滋事,算不算嚣张?不但寻衅滋事,还殴打我看门的家仆,算不算嚣张?最没有人性的是,竟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残忍地杀死了我二十几名家仆,这,算不算嚣张?你自持人多势众,以多欺少,威逼胁迫本公子,这,又算不算嚣张?”
一声比一声响亮,振聋发聩。
这是正义的呐喊,愤慨的痛斥,发自良心的谴责,没想到竟然出自一个流氓的口中。
全场观众都有点吃惊于西门操的表现了。
正义还在呐喊:
“这还不算完,你小子竟然狗胆包天硬闯民宅,生生地将一个只有九岁的可怜丫头强行抢走,连一个丫头你也不放过,如此兽为,还有没有天理啊,这,简直就是强盗的行径,为为君子不齿。
你说,你自己说,这算不算嚣张”西门操的学识究竟是比秀才还差了那了一点,不过比起学龄前儿童显然高了不止一节,还好,一句话总没有出现什么大的语病。不过有一点,西门操装斯文,算是基本达到了秀才的标准。可是眼前这个“秀才”看起来,实在是令人无比的恶心。
第307章 争辩1()
“算。”
话音未落。
没想到小健哥回应的十分痛快,坦然接受了所有问责,而且恍有感悟,于是自言自语道:“听操兄一言,顿有良心发现,这么说来,本少爷的确有点做的过火了?”
“不仅过火,还没有道理吧?”
“你要跟我讲道理?”
“健少爷,你没有耳聋吧?刚才本公子的那些道理难道白说了?”
“刚才你那一堆道理貌似说得有点道理,不过,本少爷认不认同还是个问题呢,如果不认同,等于白说。”
西门操眉毛一翘:“难道你认为我说的没道理?还是你做的没道理?”
小健哥淡然回应:“显然你说的没道理,我做的有道理。”
西门操蔑一声:“大言不惭,那本公子倒要听听你的高见了?”
小健哥有条有理讲道:“一,你说我率众寻衅滋事,没道理,本少爷为什么要无端上门寻衅滋事?你也不动脑子想想,难道本少爷是闲的蛋痛?”
“难道你小子不是闲的蛋痛?”西门操歪着嘴巴,讥诮:“莫非是闲得蛋痒痒了?”
“本少爷蛋不痛也不痒,就是瞧着你的一对蛋蛋不爽,这才寻上门来撸你蛋蛋。”小健哥的话怎么听起来像是现代词汇啊,忘了吧,小健哥本来就是穿越自现代而来,如此并不稀奇。
“刁嘴小儿,满嘴污言,低级下流。”西门操哼一声,仰起了脑袋,如此才显得不下流有素养。
直视臭流氓姿态,小健哥真想上前一步撸他两把旦旦。
旦旦?忽有所想,岂不是爱妾旦旦?这么一想,小健哥轻轻一笑。
既想狠撸,又怕脏了手,还是暂且作罢,让流氓操暂时做一个有蛋的且完整的男人。
小健哥挺起胸膛,继续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操公子应该反思一下了,为什么本少爷要上前撸你蛋蛋不好意思,不自然就说溜了嘴,应该是上门寻衅滋事,其中原因在哪里?”
原因在哪里?
根本原因,其实在那幽深不可测且藏污纳垢的后花园深处
西门操是个明白人,轻荡一笑,故作不屑一言。
难道小健哥就屑于西门操一言?即便不屑,道理还是要说与西门操听,于是接着讲道:“二,你说我的人殴打你的狗奴才,没道理。大家眼睛都不瞎,想来你操公子的眼睛更不瞎,明明白白看得清楚,是你的两只看门狗首先动的手,胆敢殴打围观的无辜群众,这不是明摆着找揍嘛?大家伙被狗咬了一口,奋起反击痛打恶狗有什么错?”
“没错!咬人的狗该揍,狠狠揍,揍得还嫌轻了呢。”身边忽地有人亢声而起,喜洋洋。
“揍得狗奴才满地找牙才解恨。”又有一个小子及时补充一句,跳蚤儿。
事实上做到了,两只恶狗落得个凄惨下场,最后连满地找牙的力气都没了。
受两小子一带动,人群登时喧动起来,纷纷跟着呐喊助威。
如雷的喊叫声差点把西门操和他的一帮狗奴才耳膜震碎了。
群众的呼声是强大的,西门操歪着嘴巴斜着眼睛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四周的人群,却无力吭一声。
小健哥则用一种鄙视流氓的眼神逼视西门操,而后继续逐条逐理道:“三,你说本少爷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更没道理。”
说到这里西门操不禁有些动容,向着不远处那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投了一眼,勃然而怒:“二十几条人命就这样惨死在众目睽睽之下,都是你小子做的孽,你小子杀人眼皮都不眨一眨,竟然还说本公子没道理,难道你这个杀人犯当众杀人还有道理了?”
“那要看杀得是什么人喽,如果是拦路的恶狗不知死活的乱咬人,还差点把人咬死,大家说,该不该杀?”
“该杀!”
“杀得好!”
群情再次欢呼雷动。
先前那一幕血腥的大屠杀惊心动魄,惨不忍睹,却是无比的振奋人心,那已不是一场普通意义上敌我双方的较量,而演变成了一场人狗大战,对于恶狗挡路,不必心慈手软,务必施以重拳。如果恶狗仍是不知死活发疯的攻击人类,唯有泯灭人性施展屠狗大法了。
西门操的二十几条狗奴才穷凶恶极,竟还手持火器攻击汹涌的人群,激怒众人,自寻死路,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实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方才那一场大战谁正谁邪显然的道理,西门操心里自然也清楚地很,他非常清楚二十几个奴才是受了谁的指使才做出的疯狂行为。小健哥话里已是给自己留了余地,倘若鼓动人群矛头对向自己,汹涌的人潮还不要把自己吞了呀。所以面对气势汹汹的人群,他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小健哥的气势却是步步逼人。
“四,你说本少爷自持人多势众,以多欺少,威逼胁迫你,没道理。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本少爷为什么要来找你茬。”
西门操冷笑着,不语,心里却在盘算着。
“五,你说本少爷强闯民宅,将一个只有九岁的丫头生生生抢走,还诬陷本少爷是强盗,更是大没道理。”
说到这里,西门操立马变了一副面孔,狡狯的乌珠登时明亮起来,视线下意识地落到了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就在小健哥的身边乖乖地站着,小巧玲珑滴。
只听小健哥忽道:“我且问你,你说的那个被你生生抢走的丫头是谁呀?”
明知,故作一问。
西门操不假思索方要一答,还好,这次脑筋及时转过了弯,一瞪眼:“臭小子,你来抢我的人,反倒诬陷我抢人,和老子玩这等幼稚的花招。”
“难道丫头不也是被你抢来的?”没想小健哥淡定的反问一声:“如果不是你抢来的,就一定是你骗来的。”
话音刚落。
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叫起来:“就是,我就是被坏蛋骗来的!抢我的人,就是坏蛋叔叔!”
第308章 争辩2()
乖乖站在小健哥身边的怜儿突然发声了,带着满腔的愤慨。
然后又气愤地补了一句:“被抢的那个丫头就是我!”
被坏蛋骗来的那个丫头是我,被抢来的那个丫头还是我,是我是我还是我啊。
其实后面一句不需要补充的,又被骗又被抢,挺丢人的,怜儿还小,毕竟是个孩子。
还没等西门操回答,怜儿亟不可待地将西门操的罪恶倾诉出来。
西门操一时有点措不及防,一时未及应对,双珠只是惊奇地盯着面前铿铿有声的丫头。
小健哥忽地笑了,伸手爱抚着怜儿齐腰的脑壳,面向西门操:“听到了吧,究竟丫头是你抢得,还是我抢的,真相已然大白,谁是真正的强盗,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西门操回了神,冷笑道:“黄毛丫头呱呱乱叫,还当真了。说丫头是我抢的,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啊?”
“先前我的兄弟将你不为人齿的勾当当众揭露出来了,你还要再听一遍吗?”
先前马克浪替小健哥将西门操诱骗怜儿爷孙的全过程细致地讲述了一遍,西门操自然听得清楚,只不过左耳进,右耳出,一阵风吹过耳朵根而已。
“小儿之言,纯粹栽赃嫁祸,本公子难道会听你们胡言乱语?”
“靠,西门操,你不认账,还想耍无赖呀?”一边的马克浪一听就冒火,立时窜上前来破口质问。
西门操斜睨一眼,威胁道:“臭小子你栽赃陷害我,老子还没跟你算账呢,再敢叫嚣,小心你的嘴巴。”
马克浪脑门窜火,立时回击道:“小爷日你老母啊,偏要用嘴巴日”
西门操脸色遽变,恶狠狠地吊起了三角眼。
就在这时,小健哥走上前来,将马克浪拉在了身后。
还未到开战之时,仍需保持克制。
小健哥嫣然一笑,面向西门操:“操公子不承认也就罢了,何必动怒呢。”
“老子没做亏心事,干嘛要承认?难道你小子也要栽赃本公子?”西门操一扭头,矛头转向小健哥。
小健哥反问一声:“还需要栽赃吗?”
西门操一顿:“什么意思?”
“你本来就不清白,何须栽赃?”
西门操微微一愣,脸皮挤出一丝阴笑:“你小子的心里一定在打着本公子的鬼主意,可是无论你怎么算计,都抓不住本公子的把柄,所以就算想栽赃也没门。”
西门操看似十分会琢磨人。
却听小健哥笑道:“别说栽赃你操公子,就算真凭实据摆在面前,你也必定死活不认,对于一个无赖,本少爷又何必去栽赃?”
小健哥又何曾不会琢磨西门操这个无赖。这货一口一个证据,就算真的证据摆在了面前,可以想象他的无赖面孔。
听罢小健哥讥嘲的口气,西门操丝毫不觉羞耻,厚颜地干笑一声:“既然你小子识趣,又何必浪费时间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小健哥道:“不是废话,本少爷是在跟你讲道理,你却把道理当成了废话,对于你的智商我很无语。”
“狗屁道理,在老子耳中就是一堆废话,又臭又长的废话。”西门操瞪起了眼睛。
小健哥叹息一声:“哎,我的道理都跟你讲完了,可就感觉什么也没讲,算是对猪弹琴了。”
小健哥并非对猪弹琴,面对的是狼。
西门操只是冷笑:“你小子就是一头猪,脑筋不知道该当什么时候转弯,不识趣的蠢猪儿,小心下一步撞到树上。”
其实撞到狼嘴里是最恰当的。
小健哥今日昂首阔步而来,偏要闯进狼窝斗一斗群狼。
明知窝有狼,偏向窝中行。
“既然操公子这么不讲道理,多说无益,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小健哥一语一顿,目光泛起了一丝微芒。
倏尔,双方都有点剑拔弩张的势头。
口枪舌剑到此终止,下一幕或许就该真刀实枪亮场了。
西门操脸皮罩上了一层寒气:“老子也不想跟你废话,有什么手段还是亮出来给老子瞧瞧吧?”
这是主动挑衅的架势,西门操本就是个流氓,和他讲道理果真是对猪弹琴了,倒不如给他来上几拳有点效果。
小健哥可不是流氓,所以并不心急,仍旧淡静道:“操公子蠢蠢欲动想干仗?”
西门操目光泛动,反问:“你小子今天气势汹汹闯进门来,难道不就是这个意思?”
西门操口气森森,似乎就是瞬间事,变得无比的气势。站在他身边的是更加气势的龅牙驹,这货手里抓着一把鬼头大砍刀,膀大腰宽的活像个杀猪的屠夫。二人身后又是乌压压的一群,更像是一群群猪仔。
有杀猪的屠户和一群猪仔撑腰,难怪西门操瞬间变得气势起来。
只听小健哥道:“没错,本少爷就是来打架的,对于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也只能这个意思了。”
西门操冷笑:“你算是找对人了,本公子很想跟你意思意思。”
说着,两腿一扩摆个姿势:“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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