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陛下这里怎么办?”含玉犹豫不决。
“有彤儿在我娘亲身边照顾着,你担心什么?”洛安不以为然,睨了眼正一直认真地给凤炽天做着按摩的向彤。
“是啊,玉公子,奴一个人便能照顾好陛下,您跟殿下一起去吧。”向彤很有眼色,连忙帮洛安说话。
含玉点点头,就任由洛安拉着他离开了。
“麟儿,你去宗人府做什么?”路上,含玉忍不住问出一句。
“问人,顺便折磨人。”洛安意味深长地一笑。
“云贵君?”含玉猜测道。
“嗯。”洛安一把挽住男子的手臂,很是亲昵,“不过,还有另外一个,我刚才所说的两个‘人’可不是同一个。”
含玉也不推拒,任由女子挽着,温和的眉眼间透着轻松的笑意,“麟儿,莫太过了,云贵君毕竟是陛下的夫郎,他背叛了陛下,应由陛下亲自处决他。”
“可我真怕娘亲到时知道一个真相后会受不住。”洛安突然有些惆怅。
“什么真相?”含玉不解。
“回去我再跟你说。”洛安往含玉身上腻了腻,很享受这一刻。
宗人府的总管祖贞听说洛安过来,赶紧迎了出去,对洛安笑脸相迎,很是谄媚,欲对她行礼。
洛安不想耽误时间,连忙伸手阻止了,“祖大人免礼,本殿今日过来是为了探望两人,分别是昨日送进来的玄月和云贵君,请大人带路。”
“是是是!”祖贞忙不迭应了,一边对洛安和含玉做了个手势,“殿下和玉公子请进。”
见两人手牵着手,她心里暗暗惊讶,玉公子不是陛下身边的宫人么?怎么跟麟皇女殿下走一块了?
“嗯。”洛安点点头,就牵着含玉先走一步。
因为远近关系,两人在祖贞的带领下先到了玄月的牢房。
此时的玄月满身脏污,四肢都被铁链锁着连在墙上,动弹不得,一头凌乱的发随意披散着,由于垂着头,面容都被头发挡着,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究竟什么表情。
“死了?”洛安蹙眉看着牢内的女子,问的是站在她身边的祖贞。
“没有,这个犯人自被关入牢房,就一直在辱骂殿下您,下官听不下去,小小惩戒了一下,结果她就成了这副德行。”祖贞鄙夷地看了眼玄月,才讨好地看向洛安答道。
“将她弄醒。”洛安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下官这就办。”祖贞连忙从腰间拽下钥匙,将门打开,进去后,直接一把粗鲁地将玄月的头发拽起,然后照着她的脸狠狠地扇了几巴掌,“快醒醒!快醒醒!没看见麟皇女殿下来了,竟然敢不醒?找死!”
玄月被痛醒,睁眼,迷蒙间看到站在牢房外的洛安,未瞎的眸中立马迸射出浓烈的恨意,沙哑着嗓音问出,语气不善,“凤沐麟,你怎么来了?”
“竟敢直呼殿下的名讳,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祖贞刚放下手,听得这一句,吓一跳,连忙又想教训玄月。
“住手!”洛安沉声道:“祖大人,你先下去,本殿有事与她谈。”
“是,殿下。”祖贞立即收回手,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临走,她狠狠地瞪了眼玄月,其中警告意味十足。
“玄月,本殿今日过来,并不想为难你,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洛安缓缓地踱进牢房,面上笑意盈盈,很是和善。
含玉并未进去,只站在外面安静地听着。
“你以为我会回答你么?”玄月警惕地盯着洛安。
“那本殿若用凤沐轩的性命威胁你呢?”洛安悠然自得地抱着手臂,一点不着急。
“怎么可能?我家殿下怎会落入你手里?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玄月惊慌起来,眸中溢出不敢置信,忽然,她恶狠狠地瞪向洛安,责难道:“枉我家殿下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要害他!凤沐麟,你会不得好死的!”
“那是他的事情,与本殿何干?”洛安漫不经心道,心底却蔓延出痛意,“不过,他还没死,只是被本殿下了毒,命被本殿握在手里,而他的生死权本殿现在交给你,就得看你如何选择了。”
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好骗,不过,也可看出她真的很在意凤沐轩。
玄月蹙了蹙眉,“你要问什么?”
“昨日,你代凤沐轩参加册立太女仪式可是他的意思?”洛安正式开问。
玄月一怔,随即眸中掠过一抹苦涩,叹息出声,难掩其中低落,“算是吧。”
“说清楚。”洛安听出其中玄妙,不解地蹙起眉。
“你不是抓了我家殿下?怎么不去问他?”玄月再次怀疑起洛安来。
“他呀!你也知道,就是个极倔强的人,本殿要是能从他口中套出答案,何必来找你?”洛安无奈一笑,随即挑眉看向玄月,一脸不怀好意,“正巧,他是你的弱点,本殿拿他的性命威胁你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玄月被气到,拼命挣扎了起来,恨不得从洛安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洛安完全无视玄月的怒火,弹了弹指甲,才继续道,语气悠然,“所以你给本殿乖乖回答便是,本殿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自然不会去为难他。”
“我前夜被他打晕,直至昨日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宫外,并且被易容成了他的模样,后来有宫人催我进宫,我便知大事不妙。
可我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自己是假的,因为那样无疑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他,便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我真的未想到,到最后他竟然会这样对我,可我一点不悔,若能帮上他,便是豁出去这条命又何妨?”玄月陷入了回忆,说着说着眸中盈满了苦涩的泪。
那夜,她与他都喝醉,她想轻薄他,可未想到他竟带着贞操带,最终,她只看了他的身子,后来想低头吻他,他竟突然清醒了过来,双眸带着恨意盯着她,那时,她就以为自己肯定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可令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只弄瞎了她的一只眼睛,并没有杀她。
从那时起,她便以为他对她其实存着感情,虽算不上是男女之情,但至少是一份善意的感情。
却不想,她还是太傻太自以为是。
如今,她终于明白了,他留着她,纯粹是因为对他而言,她还有利用价值,再无其他!
呵!
再无其他啊,到最后,他都在利用她,一点都不在乎她的生死,一点感情都没有留给她……
“你并不知道他的计划?”洛安眸底极快地闪过一抹流光。
“不知,不过我知道他想逃离,所以昨日我见自己的处境,便知他已经逃离,却不想,他还是被你捉了回来。”玄月突然祈求地看向洛安,语气恳切,“凤沐麟,算我求你,求求你善待他。他从未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不仅如此,还一直在暗中帮你,这次甚至主动退让。他从来都无心皇位,因为他心里已经装满了你,你不能这么没有良心,否则会遭天谴的!”
“想要本殿善待他可以,只需回答本殿最后一个问题。只要回答了,本殿不仅会善待他,还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洛安笑意浅浅,眸光幽深,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
“什么?”玄月突然有些急切,她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安好。
“以前他府上的那些男宠,都是你帮他宠幸的?甚至那晚,本殿身为笑尘公子时,也是你代他进来与本殿圆房的?”洛安诡异一笑。
玄月面色一僵,“你都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本殿都把他掌控在手里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知道的?”洛安依旧笑着,心底几分释然。
果然,这么说来,那个男子可能是个处。
“那夜究竟怎么回事?你明明是女的,可是我印象里,是有跟你行过房的,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玄月不再隐瞒。
她以前的职责除了守护他,便是竭尽全力掩护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为了不引人怀疑,她只得扮成他的模样,经常流连于烟花场所之间,甚至他府上养着的那百位男宠,她都得定时去宠幸一次。
男女间的欢爱之事本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对她而言,却只是令她心灵饱受折磨的任务,每次与那些男子欢爱的时候,她只觉得恶心,却不得不强逼自己做出欢愉的神情。
后来,她渐渐麻木,在她眼里,那些男子只是用来亵玩的工具,就算玩死了,她都不会眨一下眼,因此,也传出了很多难听的传闻。
这些传闻虽难听,但无疑是对他最好的掩护,无人会怀疑他的真实性别,就算他后来突然遣散那些男宠,不逛烟花之地,也无人会怀疑他。因为那些难听的传闻已经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算有人跳出说他是男儿身,恐怕也会贻笑大方。
“难道你没听说过幻春药?”洛安用看一个蠢货的眼光看着玄月。
“怪不得!”玄月咬牙切齿,“你果然够卑鄙!”
“谢谢夸奖。”洛安谦虚道,感觉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她转身往外走去。
就在这时,玄月突然唤了一声,含着无尽的恳求,“麟皇女殿下。”
洛安转身看去,“还有什么遗言么?”
“玄月只求,你能善待他。”玄月哽咽出声,一只无神的眸中也盈满了泪,最终承受不住重量,滚落,无声。
“会的。”洛安眸光微闪,回以真心一笑,便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谢谢,谢谢你,玄月死而无憾了。”玄月激动出声,看着洛安背影的眸中流露出由衷的感激。
走远后,洛安对重新凑过来的祖贞淡淡地吩咐了一句,“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那个女子其实挺有血性,她很钦佩。
只是,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注定如此命运。
“下官谨遵殿下吩咐。”祖贞连忙应了,心里十分郁闷。
照刚才那女子对殿下大不敬的态度,殿下就算想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是情有可原,可为何,殿下竟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呢?
“对了,今日可有用云贵君的鲜血好好保养那些刑具?”洛安突然无厘头地问出这么一句。
“呃。”祖贞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洛安话里的意思,挂下一脑门黑线,艰难答,“是,已经保养过了。”
不就是用那些刑具每天往云贵君身上轮着招呼一遍嘛?殿下说得那么那么委婉做什么?难道她以为这样说了,就以为她们听不出她想折磨云贵君的心思了么?
“那就好。”洛安莞尔一笑。
云初起算是重犯,所以被关押在最里侧的牢房里,所以,一行人走了一段时间,才到达他的牢房门口。
牢房里的男子也一副狼狈的模样,一头凌乱的长发披散着,遮了他大半张苍白如鬼的面容,再不复曾经的美艳。
浑身是血,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日那身红衣,只是不再雍容华贵,而是血腥,血腥得刺目,因为血的浸染,上面的红更深沉了几分,甚至处处破碎,露出里面已经布满疮痍的肌肤。
他是武林高手,即使四肢的经脉被废,招式依然在,可能有反扑的能力,所以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与其他人的关押方式不同,刑官直接用铁钩锁住了他的肩胛骨,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因为只要一动,那被穿破的肩胛骨会传出撕心裂肺的痛意,纵是金刚之身,也无法承受。
“也晕了?”洛安看着牢房中的男子,眸中涌现出报复的快意。
她身边的含玉见此情景,心里不禁有些感叹,果然风水轮流转,这个男子曾经害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殿下可要下官进去叫醒他?”祖贞察言观色道。
“不,你刚才那个方式是在太粗暴了。云贵君怎么说也是一个男子,怎能对一个男子施暴呢?”洛安果断否决,嘴畔的笑意邪恶。
“那殿下的意思是——”祖贞试探道。
“备盆有料的水来,辣椒粉、盐都不能少,本殿想对云贵君展现一番如水的温柔。”洛安笑曰,扫视着云初起浑身上下加起来起码有上百的伤口,已经预想他待会的惨样。
祖贞嘴角抽了抽,真心服了眼前这个女子,“是,下官这就着人去准备。”
说罢,她唤来一个狱卒,对其吩咐了一句,那狱卒点点头,就离开了。
不一会,那狱卒就将一盆已经加料的水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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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 ̄)d没有拔牙,需要补牙,明天会去医院补,所以后天会少更。后期也会不定期地去检查,不过偶都会在题外话通知,基本能做到不请假断更就不断。其实很庆幸,至少牙保住了,嘿嘿!
第三百二十六章 毁他容颜()
不一会,那狱卒就将一盆已经加料的水端了过来。
洛安对祖贞使了个眼色,祖贞会意,连忙掏出钥匙打开牢门,端着那盆水走了进去,然后将那盆里加料的水尽数往云初起身上泼去,一滴不剩。
“啊——”牢房内立时传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彻整座宗人府,令其他牢房里的犯人身子忍不住一颤。
云初起感觉浑身的伤口传出被千千万万根尖锐的针刺般令他简直快奔溃的痛意,身子狠狠地痉挛了起来。
艰难地睁眼,就看到那个让他从天堂摔入地狱的女子,见她正在快意地笑着,双眸嘲讽地看着他如今狼狈万分的模样。
他心头突然涌出一股将理智彻底吞没的恨意,恶鬼般暴突着布满血丝的眼球,恶狠狠地瞪着她,咒骂出声,“凤沐麟你这个贱人生出的贱种,以后生下的定然还是贱种,一代传一代,代代都是不得好死的贱种,男的为娼,女的为奴,全都没有好结果,哈哈哈!全都不得善终……”
骂着骂着,他突然癫狂地笑出声,似乎已经预见他想象的情景,一边笑,一边咒骂,上气不接下气,骂得不亦乐乎。
“竟然还有力气骂人?不错不错!”洛安依旧笑着,只是笑得十分冷,周身气压骤降,萦绕着彻骨的寒意。
她一边说,一边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走进了牢房,“你说,本殿要是割了你的舌头,你还有没有能力骂人呢?”
“你敢!”云初起眸中闪过害怕,想往后挪,偏偏肩胛骨被锁,稍稍动一下,他就疼得浑身直冒冷汗,脸紧紧皱起。
“怎么不敢?你的命都在本殿手上,本殿自然是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洛安一步步逼近云初起,手上锋利的匕首刀刃上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别过来!本宫可是当朝的云贵君,你要是敢动本宫,是犯了凤天律法的!”云初起身子颤抖了起来,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可他偏偏逞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怎么就认不清现实呢?”洛安已经走至云贵君身边,将冰凉的刀刃紧贴在他的脸颊上,“凤天早晚是本殿的囊中之物,本殿又怎会在意那劳什子律法?本殿告诉你,在本殿的地盘上,本殿就是法!”
看着云初起妖媚的面容,她突然改变主意了,“本殿发现割舌头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在你脸上画朵花来得实在,看你平时挺会保养自己的脸,那本殿便毁了你这张脸,看你以后还能用什么来勾引母皇!”
说罢,她当机立断,手上一用力,就在云初起脸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印子。
接着,不顾云初起惨叫和挣扎,她用匕首的刀尖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