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心里一阵感动,伸手执过洛安的手,并与之十指相扣,双眸欢喜地看着洛安,“麟儿,我要是早些遇上你该多好。”
自从与麟儿确认心意,他只觉得自己以前的人生全白活了,浑浑噩噩的,毫无意义。
洛安凑上去,在男子唇上印上一吻,才笑说,“傻瓜,你不想想,你就算早点遇上我,我也只是个孩童。试问,你能对一个孩童生出男女之情吗?”
“只要是你,就肯定能。”含玉坚定道,很是理所当然。
似乎,自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女子,他心里就留了她的身影,只是他不曾察觉罢了。
“呀!”洛安故作惊讶,“原来你还有恋童癖啊!”
含玉目光坚定地瞅着洛安,“麟儿,我是认真的,我感觉自己沉浮于这世间三十几年无所依,就是为了等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那你对我娘亲,究竟是何种情感?”洛安酸酸道。
说来真好笑,以前她何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因为一个男子嫉妒起自己的娘亲?!
含玉见洛安为他吃醋,心里喜滋滋的,嘴上郑重地承诺,“麟儿,你放心,这辈子走进我含玉心里的女子,只有你一人,永远都只有你一人。”
洛安眼睛一亮,受宠若惊,“真的?”
“嗯。”含玉肯定地点点头,看向一处,目光渐渐放空,“我自懂事,与我相处时间最长的女子便是陛下。
陛下人真的很好,对心爱的男子不仅深情,而且长情,她与已经故去的秋凤后,还有宁贵君……”
说到此,他看了眼洛安的神情,见无异,才继续讲下去,“之间的爱恋,我都看在眼里,真的很美好,而我是男子,难免会有男儿家的心思。
因此,我对这样美好的爱恋很是向往。有了这份向往,我就对身边的女子都有这份寄托,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得这样的缘分,但这不是爱情,只是我自己的遐想罢了。”
自察觉自己喜欢上麟儿,渐渐地,他就全想通了。
对陛下,他动过情,但那只是少年时期的一场梦,并不真实长久。
所以,这些年,一直未得陛下的心,他不是很痛苦,只觉得惋惜,惋惜这么些年的虚度。
“我还想呢!”洛安亲昵地靠进含玉怀里,讲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很是得意,“心爱的女子就在身边,十几年来,你怎能把持得住?”
含玉用脸颊蹭了蹭洛安的发顶,含笑而言,“麟儿,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让我明白原来自己还有爱人的资格和能力,此生能遇见你,真的了无遗憾了。”
“那你说一句‘你爱我’给我听听。”洛安听得心花怒放了,嘴上无理地要求道。
这个男子简直就是一朵火色百合,爱得热烈奔放,令她着迷。
含玉一点不避讳,大胆直白道:“麟儿,我爱你。”他手上更紧紧地楼了搂洛安的身子。
对他而言,他与麟儿之间的这份爱恋是他此生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两人既然已经确定在一起,他便会燃尽自己的余生爱这个女子,不会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
更令他欣慰的是,跟这个明明比他小一辈的女子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没有一点距离。
她只是他心爱的女子,别无其他。
这就是他与她在一起时的感觉,很纯粹,由心而发。
“玉,我也爱你。”洛安转身,也诉了一句。
情至深处,她不由自主地吻上了男子的唇,轻柔地辗转流连。
含玉热情地回应着,携着虔诚的爱恋,恨不得将怀里的女子揉进自己身子里,永远不分离。
“小玲,该用——”这时,苏子淇跑了进来,欲喊洛安用晚膳,结果就看到洛安和含玉两人深情拥吻的画面,声音戛然而止。
“小淇,能不能将晚膳端进来?我想跟玉一起用。”洛安看向苏子淇,请求道,一点没有被撞破奸情应该窘迫的自觉。
含玉面色微红,对上苏子淇错愕的眼,微微一笑,点头致意,很是大方。
“好,我这就端来。”苏子淇看了眼含玉,才看向洛安,应了一句,就转身跑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融入这两人之间的氛围。
仿佛这两人天生一对,自己根本没有资格插足其中。
不一会,他就将晚膳端进屋内,放置妥当后,就想离开,洛安连忙唤住他,“小淇,你不留下跟我们一起用吗?”
“不了!我已经用过了,你跟,叔叔用吧。”苏子淇连忙拒绝。
说罢,他就匆匆跑开了。
他要是留下来,只会给自己找不痛快,何必呢?
但他不会放弃,小玲既是他喜欢的女子,那他此生非她不嫁!
“麟儿,你会收他吗?”确定苏子淇走远,含玉才问向洛安,纯粹的好奇,没有其他情绪。
洛安眉头一皱,危险地眯起眼,逼视着含玉,“玉,你这情绪忒不对劲,难道我收其他男子,你一点不在乎?”
“不是的,你收其他男子,我心里当然会不舒服。”含玉主动搂上洛安,否认道,忽然语调一转,透着几分苦涩,“只是,我清楚,你这辈子注定不可能只拥有一个男子。
而我心里早已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所以,此时你就算说会收小淇,我也不会怨你,不会反对。
况且,这半个月相处下来,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子,心性单纯,挺好想与,你娶这样一个男子总比娶其他心思叵测的男子来的好。”
洛安听得含玉这一席话,心里顿不是滋味,歉意地看着他,道:“玉,对不起。”
对这些愿意跟着她的男子,她终归是亏欠了。
她能做的,便是好好珍惜他们每一个人,绝不厚此薄彼,因为他们每一个人在她心里的分量都是一样的。
“麟儿,用膳吧,我有些饿了。”含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作纠结,索性转移了话题。
“别转移话题,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讲清楚才行。”洛安喜欢当天的问题当天解决,不想逃避,因为越逃避,积累的问题就越严重、越难解决,“玉,我只想跟你说一句,我不喜欢的男子,就绝对不会将就着将他收下。
而对小淇,我没有男女之情,所以,我不会收他。还有,你要是不喜欢,就尽管提出,我会听,会与你商量,不会乱来。”
含玉眸光颤抖了起来,点点头,“我明白了。”
麟儿是真的尊重他,才会与他说这些话语。
这世间的女子多薄情,谁娶新欢会尊重旧人的意见?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
可唯独眼前这个女子,颠覆了他的认知,令他有种被尊重,被捧在手心疼爱着的感觉。
“现在开始用膳吧。”洛安拿起含玉的碗筷,为他布了一些他喜欢吃的菜肴,才塞进他手里。
含玉对洛安笑了笑,就开始吃了起来,心里暖烘烘的,仿佛冰雪融化,春终降至,百花齐放,一片美好盛景。
夜至,洛安自然跟含玉一起睡,想到男子身子虚弱,她自然不敢越矩,但吃吃豆腐还是可以的,于是她就死命吃,吃够了,她才安分下来,在男子唇上落下一枚晚安吻,就径自呼呼睡去。
而含玉却怎么都睡不着。
他身子虽然弱,但还是有感觉的,而且初经人事,难免比以前敏感,更何况,还是心爱的女子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他更是……
结果女子点完火就睡了,他却得继续承受煎熬。
他活到现在,第一次感觉这么憋屈!
第二天,洛安终于出门干活。
有了她,一众土匪自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斗志高昂,一整天下来,果真抢到不少财物,甚至还有二十个样貌不错的年轻男子。
晚上,总宴,集体狂欢。
令人奇怪的是,那二十个男子竟然不哭不闹,仿若二十个没有情绪的木偶娃娃,若仔细看,可见那二十双眼均暗沉如夜,仿佛地狱的鬼魅之色。
今日,洛安很低调,嘴边似笑非笑,若真正了解她的人,便知她此时定在酝酿一场重大阴谋。
宴散,故作酒醉之态,洛安笑嘻嘻地挥别众人,就独自一人摇摇摆摆地往自己院子晃去,至无人处,她站直身子,纵身一跃,在漆黑的夜幕中灵巧地穿梭跳跃。
至寨子的一处角落,她负手而立,静静等候。
片刻,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对洛安恭敬禀告道:“已经办妥。”
洛安看到来人,就立马迎了上去,亲昵地搂着他的腰肢,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道,娇软的语气,“小玉玉跟我这么客气,我伤心了呢~”
“麟儿……”一身黑色束衣的含玉缱绻地唤了一声,就伸手回抱女子,低头在她的耳鬓处厮磨了一会,才诉说,“一天不见,已开始想你。”
“我也是。”洛安幸福地笑开了花,还不忘关切地问:“今日一整天可躺在床上好好休养?”
“自然。”含玉点点头,还不忘补充一句,很是暧昧,“今夜可任你索取。”
洛安喷了,狼血沸腾起来。
天呐!
她发现自家小玉玉竟真如她曾经所说那般——
外面冷冷清清,里面却……咳!红红火火的。
然,不等她实践,欲跟含玉来次野战,一个身影突然闯了过来,对她单膝跪地,“属下见过宫主。”
“起来吧。”洛安松开含玉,素手一挥,“继续等其他人。”
“是,宫主。”那身影站起身,应道。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另外十九个身影纷纷到齐,与第一个到达的那人汇合,五排四列地整齐站在洛安面前,
而这二十人正是今日被劫回的那二十个男子,他们都是墨宫培养出来的杀手,擅长用毒,而今日他们的任务就是将寨子里的所有人都迷晕。
为方便执行任务,他们今天均扮成普通的路人,途经这摆凤城郊的各处危险山道,然后,就被幽灵寨的土匪劫到了寨里,充当压寨相公的角色。
刚才,见那些女子表演完才艺,他们就随意选了一个,任她们将他们带回她们的住处。
而他们就趁此时机下手,将欲轻薄自己的女子全部一掌劈晕,接着,四处分散,坐等一众土匪各回各家,回屋睡觉之时,他们便开始动手。
之后,寨内每间屋里几乎都被他们吹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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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情之一字()
“确定没有遗漏?”月光下,洛安的双眸仿佛镀上了一层清辉,凌厉地扫视着眼前二十个男子,慵懒出声。
她身边的含玉眸中闪过一抹疑惑,很不解为何这些人唤洛安“宫主”而非“殿下”,但他并未出声,因为他知道此时不是询问这些的时机。
刚才,按麟儿吩咐,他去了一趟寨里的酒窖,给那些酒里全部下了迷药,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总宴上的土匪一般都会饮酒,而迷药不分量多量少,都会起效用,所以,无论喝多喝少,她们最终都会被迷药迷晕。
“回禀宫主,吾等确定。”一众身穿黑色紧身束衣的男子整齐回道。
“嗯,很好。”洛安满意地点点头,随手从自己袖内掏出一枚信号弹,往空中射去。
信号弹升至高空,就绽放出红色的火花。
立时,寨子周围涌入无数官兵,她们直接破门而入,将屋内已被迷晕的人全部绑起,并放置在寨中的一处空地上。
一切妥当之时,已至三更天,一个身穿六品官服的中年女子来到洛安面前,对她跪下,恭敬地行礼,“下官摆凤知县卓雯渝见过麟皇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半个月前就收到朝廷传来的消息,消息称麟皇女殿下已经潜入摆凤城郊处的贼窝做了线人,命她随时听候麟皇女殿下差遣。
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被惊得够呛,怎也没想到尊贵的麟皇女殿下竟然会驾临她这种小地方,而且还干出这么危险的事情。
接下来的每天,她都在战战兢兢中,等待麟皇女殿下的消息,结果等了半个月,她才收到。
依次收到了三条,第一条是让她今日白天行动,第二条是让她明日行动,结果,不一会,又改了,说今夜行动。
于是,这天,夜幕才降,她就带了一队侍卫上了山,按照麟皇女殿下传给她的路线寻到了这个幽灵寨,隐在四处,等候麟皇女殿下放出信号,然后伺机行动。
她一跪下,一众拿着火把的侍卫也纷纷跪下对洛安行礼,均对这个凤天的大人物很好奇。
“都起来吧,今夜辛苦你们了。”洛安一身威严,天生的王者之姿。
此时,刚才还站在她身前的那二十个男子已经全部散去,徒留一地月冷清辉。
她身边的含玉看着她的侧脸柔柔地笑了笑,心里一阵满足。
他知道,这样的麟儿才是真正的她,就算以“风华绝代”这个词形容她,也一点不为过。
“是,殿下。”一众侍卫连忙站起身,偷偷地打量着洛安的容貌,很好奇前阵子将叛贼,也就是前任左相杨曼书缉捕后狠狠地出了次风头的麟皇女殿下究竟什么模样。
“这是下官的职责。”卓雯渝也站起身,躬身谦逊道,偷偷地瞥了眼洛安的面容,发现并不出彩,心里顿很是疑惑。
传闻当今圣上貌美如花,是个一等一的美人,而麟皇女殿下与圣上容貌六七分相似,应该承了圣上的美貌,怎她今日看见的,完全不像那么回事?
洛安用眼角扫了眼前方空地上全被五花大绑的男女,玩味一笑,“都抓起来了?”
“是的,殿下。”卓雯渝答道,心里对眼前的女子一阵钦佩。
她与自己带来的几百号侍卫进寨后,本想与寨里的这帮土匪大干一场的,却不想,一片死寂,就算她们破门而入,闹出极大的动静,屋内的人都没反应,好像都已经死了一般。
她一惊,分别探了探呼吸才确认这帮土匪没有死,只是昏迷了。
很明显,她们是被人下药迷晕的,而罪魁祸首定是麟皇女殿下。
所以,她不得不承认,这个麟皇女殿下很有手段。
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将这寨里的上百号土匪都制服了。
洛安打了个哈欠,才吩咐道:“现在天色已暗,山路不好走,就先在这个寨里留一晚吧,明早天亮再出发,将这些土匪以及土匪的家眷全部收押入牢。”
卓雯渝自然都听洛安的,“下官谨遵殿下吩咐。”
“本殿有些乏,得去休息了,你们也各找各地消息去吧,另外,别忘了派些人看住这些土匪,要是少一个,本殿拿你们是问。”说罢,洛安就拉着含玉往自己院子行去。
“下官明白,下官恭送殿下。”卓雯渝对洛安行了个恭送礼。
“吾等恭送殿下。”一众侍卫也纷纷朝着洛安的背影行礼恭送。
她们这时才发现,洛安身边还有一个男子,心里均猜想其估计是她的贴身侍卫,却都没想到其也是她男人。
洛安和含玉一回屋,梳洗完,就一起上了床,自然而然地,尤其含玉,一点不拘谨。
因为对他而言,洛安既已经要了他身子,还跟他确认了心意,那他以后便是她的人,无论身与心,都是她的,所以,即使未成亲,面对男女间的闺房之事,他也一点不矫情。
反正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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