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也很尴尬,这种时候不行,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那个,我不是有意的。”
“噗嗤”鱼娘笑了,小心地靠近他,靠在他怀中。“不,鱼娘好高兴!”
很费解,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她还高兴,那她到底是想,还是不想。“我没有控制住浩然正气,害你现了原形,你还高兴?”
鱼娘笑着说:“就是现了原形,鱼娘才高兴。”下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她只敢在心中说,控制不住,才知你是动了真情啊!
“咯咯!”自己忍不住甜mì,笑出声来。“公子,鱼娘为你舞上一曲。”
不等宁采臣答应,她便欣喜地为宁采臣舞了起来。是独一无二的水上舞。
十趾纤纤,踏水而舞。舞动中,极尽挑逗之能。
宁采臣也不是柳下惠,这会儿功夫,他也明白白过来,是鱼娘动情了。什么人道,什么神通,那只是自己接触太多。动情就是动情了。
大好机会浪费了,他是追悔莫及。
也许该和渔娘商量商量,直接来,别搞什么前戏了。这样可能就控制住浩然正气了。
不,还是不要商量了。平静,平静……
在鱼娘的挑逗下,想平静真的很难。
宁采臣不得不写字,分散注意力。可注意力分散了,下面也不起了。
完了,看来,我这辈子是与妖精无缘了。
放弃了,静下心来看舞,反而看出了别样的美来。似乎看到了一朵水莲,自水中绽放。
一心的jī情就这么消散了。
到了huā船,也是谈诗论画,只能风流,却下流下起来了。
但在外人看来,他们这就是一对才子佳人,huā前月下。
这个外人是方霞,透过她的眼,还有人在看,是光头的城隍与他的义弟。
“干弟弟,一定要杀了他,就是这个可恶的书生打坏我的神位。”光头城隍愤怒着,只是这时,他却没有了一身城隍官服。
“哥哥放心,这个仇,小弟一定帮你报。有这两个道士在手,她是一定会拼命刺杀他的。咱们是不好杀他,可他死在别人手中,也怨不得咱们。再说我手中还有王牌在。嘿嘿!”
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笑声响起。
什么坏了神位?什么报仇?
宁采臣都不知道。
“鱼娘,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虽然huā前月下是很美,但是这楼下tǐng尸了一片,也就美不起来了。
“没事了,只要明日天明,日头一照,他们便会醒的。”鱼娘才不管这些,明明只是一个法术的事,但是更偏爱二人世界的她,才不想让他们这么早醒来。
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个快乐的小天使似的。
当然,对躺在二楼甲板上的众人来说,她就是个恶魔。
虽说已过了三月,可这天也还是偏冷的,特别是这深夜湖上,又潮又冷。如果吃饱了酒,有酒暖着,也还好。可他们偏偏是没怎么吃喝,便昏了。
身体变冷之下,自动两两抱在一起,以体温取暖。
“鱼娘。”
“嗯?”
“还记得我上次送你的小珠子吗?”
“嗯。”
“现在还有吗?”
“公子问这事做什么?”
“唉!”宁采臣先叹了口气“那珠子我原以为是别人送我的……”宁采臣把小青的事说了出来。“你看,鱼娘,你要是没用光,还有剩,能不能先还我。以后我再给你个更好的。”
“没有!”鱼娘突然就生气了,没有理由的。“你走!”把宁采臣往船下赶。
伸手一指,二楼的人全飞了起来,径直往岸上飞去。
“砰。”
落在地上,人也醒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怎么到了岸上?”
“仙芝,仙芝,这是怎么了?”
宁采臣苦笑:“是我们喝得太醉,惹恼了船家,船家把我们赶上岸来。”
他们不记得了,宁采臣只得帮着圆谎。
其实在说出前,他便担心鱼娘会生气。可这事,他总不能不提。如果遇不上,也便罢了,可明明现在遇上了。
huā船下,泛起一朵水huā,一个姑娘上了船。“宫主,你为什么不告诉宁公子实情,你是气不过龙太子,自己跑出来的。”
鱼娘说:“这种事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
“可宫主就不怕宁公子误会,以为宫主是贪图内丹,故意不给。”
“咯咯!”鱼娘突然笑了“宁公子不是这等小心眼的人。”
小鱼说:“那就是宫主小心眼了,故意捉弄人。”
“你这个头。”鱼娘啐了一口“说吧!你来有什么事?宫中又出事了吗?”
“回宫主,鱼人宫没事,只是龙王爷又立了个扇贝公主。这新宫主正传令一应扇贝精前去应卯。”
哪儿都有争斗,龙宫也不例外。
岸上人哪儿知道后续一切,还以为真是如此。纷纷叹气自己怎么醉得这样厉害。船是上不得了,只能分别而去。
黄锦一行返回汴京。众位官员各回告衙。
宁采臣他们三人,聚在一道。也想告别,可王复死活不让走。
再说许仙,又是一天,他再次准备到白素贞的铺子去帮忙。这次起的早,天sè仍晚着,他便动身赶往杭州。
从杭州到钱塘,要经过一处小密林。山sè幽暗,辨识不清方向。“咦?怎么这儿有了一条路。”
他走上这条从来都没人走过的路,正好错开了与宁采臣他们的相遇。前后不过一刻钟,宁采臣他们便从旁边的路出现。鱼娘太狠,竟然在钱塘便丢下了他们。
天剑楼。
自家的酒楼,老板来了,再晚也会有人准备吃食。
几杯水酒下肚,他们的身体才暖和起来。这时,王复才说出他为什么不让他们离去的原因。
原来,他不举了。
娘子太多,又因法术变得如狼似虎。夜夜*是美,可这美是有代价的。
夜夜*,别说是他,就是铁人也受不了。铁棍也会给你榨成软皮蛇。
自己不行了,心情苦闷,这才是他出来的真正原因。
“嘶”文衙内是替其惋惜“这等事,我们又不是大夫,找我们也没用啊!”
王复看向宁采臣:“仙芝,听说白氏医馆很灵。你看,是不是……”
嘶!
这可是个大难题,白素贞的医术是没得说,就是那东西断了,她也能再结上,可问题是这儿是古代,为这事去看女大夫……
宁采臣面带难sè。
“王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文衙内也觉得这事很难。
王复听了,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我要看。人家姑娘家家的,也不好意思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希望仙芝贤弟帮我问问,吃什么能好起来。就是问问。你知道这事是不好宣之于口的。”
宁采臣瞪圆了眼,心说:这事你不好问,我就好问了。
王复:“仙芝贤弟,算我求你了。我这辈子都没求过人,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宁采臣竟不知不觉到了白氏医馆。
“宁相公,您来了。”是白福接待了他。
宁采臣看看身后的损友。
“快去啊!”只是挥手叫他去。
“白姑娘在吗?”只这句话便让宁采臣脸红。!。
卷四:序战第180章、道兵
卷四:序战'第180章、道兵
第180章、道兵
“娘娘就在里边,宁相公自己去是了。”
宁采臣多么希望白素贞不在,他就不用这么尴尬了。
平日里走惯了的路,今日是这么的难走。
“咦?宁公子来了。”在内屋门口遇到了小青,小青福了福。
宁采臣嗯了一声,正看到白素贞专心致志地装药。
这还是宁采臣出的主意。也不是他的主意,他只是把后世成药的理念与白素贞说了。当时正闹瘟疫,人来了再制药,就来不及了。
只是想不到,这立等可取的成药,反倒成了白氏医馆的招脾,极受患者欢迎。
白素贞也知道宁采臣来了,只是不知说什么,也就没有抬头。
宁采臣呆了一会儿,突然转身走了。
他不问了吗?是不问了。
那他怎么办?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这什么瑜珈术真的有效?”出了门,王复仍不相信这么简单。
“当然,这可是天竺传来的。”有没有效,先让他试了再讲。这总比真问白素贞要好得多了。
“嗨,王兄这是你家的人吧?”正好看到王家人,宁采臣赶紧转移话题。
王复看了下:“是的,那是正管家,你不是认识吗?”
“这大车小车的,是在干什么?”宁采臣看着王家车队用布蒙着什么高大东西,正向外运去。
王复说:“唉!这不是前几日家中发了水,冲出两个怪兽像,家人看着害怕,这才推出来埋了。”
怪兽像?莫非是……
“王兄,这像我可不可以看看?”宁采臣忙说道。
“你想看?当然可以。”王复追上管家,“管家,停一下,先停一下。采臣想先看看咱们家的雕像。”
走近雕像。突然一股莫名的吸力,剑鞘中的瓷瓶向外喷出一股肉眼不见的血气。
这血气见肉便穿,见血便融。是传承,是僵尸的传承。
倾刻间,宁采臣便知道这两尊雕像是什么,它们不是妖魔鬼怪,更不是一方生灵。他们是石道兵。
道兵,乃是依上古秘法打造而成的战斗傀儡。
这两尊道兵自然不是王太监打造的,而是他在发现巫血的地方发现的。
这尊道兵名为犬兽,以鲜血为动力。
僵尸血气入体,立起变化。吞噬,融合,大有改造宁采臣血统的架式。
浩然正气护体。吾养吾浩然正气,诸邪不近,万法不侵。吾为人,当是人,非妖,非魔,非怪……
浩然正气之下受人道庇护,就是僵尸血也不得进。
那血气又乖乖回到瓷瓶内,更是从两尊雕像中引出一道血光,同样进了瓷瓶。
“王兄,这两尊雕像可否送于我了。”知道他们是什么,宁采臣自然想要。
“你要它们做甚,一蹲一卧,就是摆在门口,也不合适。不过既然你都说了。管家把这两尊东西送采臣家去。”
管家忙应了。这比丢好,近得多,也不用进城,进城钱也省了下来。
就着这些庄丁,两尊石雕便运到了宁采臣家中。
对着这两尊石雕,宁采臣是研究了许久。
在宁采臣研究的时候,李公甫家却是忙翻了天。
“还没找到汉文吗?”许仙已两日不露面了,去白素贞那问,告知早走了,许娇容很是担心自己这个弟弟。
“这么大的人了,丢不了。”李公甫大大咧咧的,安慰人,却怎么看都不像。本性如此,天生不会安慰人。
“汉文不是你的弟弟?”
“怎么不是我的弟弟,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呵呵!”傻笑着。
“你说你个捕头,连个人都找不到。我……”许娇容抹泪哭泣。
李公甫一看,抓起腰刀便往外走。
“你去哪?”许娇容问道。
“继续去找啊!”
李公甫回头解释,走了两步,却又调头回来。
“你这又去哪?”
“做事也要让人喘口气吧!我喝口水。”抓起一把茶壶,直接带出了家门。
带上两个捕人,李公甫小口嘬着壶嘴:“你们说,这么个大活人能上哪儿去?”
一个说:“头,这事我们俩要是知道,不也成头了吗?”
另一个说:“头,最近我可是听说咱们这地界可是丢了不少人。有人说是妖邪做祟。”
“去!这世上哪这么多的妖邪?”李公甫放下茶壶。
“头,这世上还真有妖邪啊!”
“去,别尽说些不着调的话,赶快帮我找人是正经!如果你们能找到我这妻弟。天剑楼,我请!”
“头儿,你别骗人了。就您那点儿家什,全贡献嫂夫人了吧!”
李公甫脸上一红,急道:“那可是我叔舅取的名,就是那戏码,也是叔舅写的故事。怎么着,也得对付一桌吧!”
敢情是吃白食啊!要说这捕快吃一两次白食,也没什么,可这要分什么地界。出了自己的地面,这捕快的身份可就不好使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猜对了。他们头儿,还真是个妻管严。
八卦,男人们也爱,特别是这类自己上司的八卦。
只是笑也笑了,这主意还是得帮着出的。
“头儿,您那叔舅可是个大人物,五湖四海的人认的不少。”
另一个证明道:“打前儿,我还看到有外地人,还有道士与宁相公入了咱杭州。”
“对啊!叔舅识得这么多人,也许便有见过头儿那妻弟的。”
李公甫觉得他们说的有理,拔腿就走。
“头儿,你去哪?”两个差人叫道。
“去杭州。”
“那老爷要找头儿……得,这人就没影了。”
“那是,娘子大人有令,敢不快马加鞭!”
“哈哈!你是腔腔,好!不做差人,也饿不到你。”
唱了一嗓子的笑道:“头儿为娘子效命去了,咱兄弟去哪?”
“去哪?”看了看,“走,去豆腐西施那歇歇脚。”
“你?哈哈……”
宁采臣这两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研究两尊道兵。为了研究道兵,他是不断得让血气上身,然后再用浩然正气驱除。
结果便是他现在手中巴掌大小的一对道兵了。
以血祭炼道兵,然后使道兵拥有莫大的威能,这是巫兵训练之法。
这样的方法正是宁采臣需要的,不过现在有一个麻烦,即,所使用血的威能越大,道兵的威能越大。
用他自己的血不是不行,其结果便是他手中这巴掌大小的道兵。不仅道兵变小,就是浩然正气也用不得,一使出血脉中的浩然正气,它自动便趴窝。
试了无数遍,也没找到其他的好方法。
“什么人?”正研究时,屋中却多了个男人。
这男人身着盔甲,皮肤微黑,看上去不过二十几岁。笑起来,一对酒窝。“在下蜀山丹辰子,小徒的事,还要感谢相公。”
丹辰子?宁采臣的身子震了一下。
“令徒是……”
“十三娘。”
原来是她。
“她还好吗?”
“托福。本来我以为她是不会开悟了,而我又要镇守……没时间再教导她,这才让她下山,没想到她竟然开悟了。所以贫道特意千里传真前来道谢。”
好吧,看着一盔甲男自称贫道,实在诡异。不过丹辰子吗?可以理解。再看看自己特意选择的这间道兵训练场,也就不难明白,他传真成功了。
“不用了。她也是我的朋友。”
丹辰子摇摇头道:“我这一支,弟子本就少,她又是唯一开悟的一个,于情于理,我都要谢谢你的。”说着,他本尊伸手入怀,取出一面令牌,送到宁采臣面前,说,“这是我的令牌,有了它,你就可以进入我们蜀山的修真坊市。里面应该会有你需要的东西。”
有,当然会有了。宁采臣笑了,想不到,得来全都不费功夫。即使修真坊市里没有长生不老丹,但是延年益寿的,总是会有的。
这礼真是还的大了。
真的大吗?
蜀山太远,是少年时读过,以致于他都忘了丹辰子的遭遇。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宁采臣的话,丹辰子这一支会在他镇压血魔失败后,直接断了传承。
也许还会有什么仙兵传承,但那毕竟已算不得他的徒弟。
宁采臣的出现改变了他后继无人的命术,他自然要不远千里前来感谢。
“叔舅在家吗?”是李公甫在门外。
“你有客人,贫道去了。”
说走就走,只留下一块玄铁令牌,一面是蜀山的图案,一面雕着丹字。
“进来吧!”宁采臣收好,李公甫正好推门……嗯,门没开。
聊了会天,竟忘了这门是从里面销上的,根本就没开过。而李公甫显然不是那些个高来高去的高人,门不开,他就进不来。
宁采臣起身,打开了门销,李公甫才进得来。
进门后,李公甫职业性地随便看看。这习惯可不好,至少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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