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点点头,一副大宗师,天下事全在心中的模样。做戏做全套。
人生啊!人生有时不是你想装13,而是生活逼得你装13。
只是好景不长。
“相公既如此知剑,想必剑道也是不凡。夏侯不ォ,若领教相公剑法。”
这是个痴人,绕了半天,又转了回来。
宁采臣看着手中的酒,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这人怎么这样?说了半天,还是要打。就是不看在我是读书人的面上,也该看在我喝醉了的份上。
宁采臣看看左右,一个痴人,一个是被他忽悠瘸的。
这想瘸的不瘸,不想瘸的瘸了。
这楼顶之上竟无一通情达理,观看细节之人。
道一句:“你醉了!”能死啊!
夏侯剑是一个说做就做之人,前后已三次,他不会再做通知。这一次,他直接拔剑相向。
宁采臣立即以剑鞘相挡。
夏侯剑皱了一下眉说:“宁相公还请出剑!”声音大是不满。
如果我这剑鞘里装的是剑,不用你说,我也会用出剑。你武功再高,还能高过仙剑不成?问题是我这里装的不是剑,而是把伞,雨伞。
夏侯剑嘴上说着,手上再不留情,他要逼宁采臣出剑。
只是这一剑他却刺歪了。
不要怀疑,十三娘没有出手,她已被宁采臣忽悠瘸了,也想看看宁采臣的剑法。更何况宁采臣刚ォ阻挡夏侯剑的分明也是剑法。
是夏侯剑挥不出剑,他额上出汗,面色死灰。人更是倒在瓦上,直溜溜往下滚去。
“快救人!”
宁采臣的话,蜘蛛精是不想救,十三娘是听到已来不及了。
“砰。”
身直挺挺从楼上掉下。
“快带我下去!”
下去后,宁采臣更是立即找人用桌架了夏侯剑去白素贞的医馆。
三层楼上掉下来,宁采臣不知这时代的医术如何,但他知道白素贞是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至于左玉郎在夏侯剑掉下来的瞬间,便本持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逃了。
到了白素贞的医馆,却发现不知何时这里面已多了不少的客人,不,病人。
夏侯剑由白素贞带去治疗。宁采臣却在想:是我想错了吗?这中医也不再注重年龄,而注重美女了吗?
宁采臣说:“生意不错啊!”
白素贞安置好夏侯剑,一脸严肃道:“我倒希望没有生意。宁公,这很可能是瘟疫。”
什么?
古代最可怕的是什么?
不是战争,也不是灾荒。最可怕是瘟疫。
战争、灾荒之下总有人活,但是瘟疫,却几乎必死。
“怎么会起瘟疫,又没有战争……”宁采臣表情很严肃,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白素贞说:“看来宁公也想到了。各种邪气又哪里比得上地府。你那送来的朋友,身体已没有大碍,但他同样染上了瘟疫。”
宁采臣说:“用柴胡、艾草、石膏,不能治吗?”
白素贞说:“想不到宁相公也是懂医的。”
“不,我只是在书上看到。”艾草、石膏都是后世之方,这时代有没有,宁采臣不知道,只得假借于书。
好在白素贞没有追问,反而摇摇头道:“不行。这五疫之气来自地府,单单是人间之药,恐怕是平息不了这里瘟疫。”
那怎么办?
宁采臣在问。京城也有人在问。
不同的是郑贵妃问的是大皇为什么没有死?
同去的都统说:“回娘娘,据法元老和尚临死前说是龙气反噬。”
听到龙气,这华容尊贵的女人身体一抖,愤怒道:“那他更要死!去,去金山寺去请他的师弟法海去。”
“娘娘,那里我也去了。法海和尚闭关,不问世事。”
“那你不会派兵逼他出来。”
“娘娘,我派了。可那和尚说,争储之事本就是师兄做错了,真命之人,又岂能灭得。”
“他是怎么知道的?”郑贵妃花容失色。
再得宠,杀的是皇也是通天大事。十五年前那一夜,她几乎没让任何人知道。
莫非世上真有真命?
她不敢轻举妄动了。
法海没有去吗?不,他去了,他不仅去了,还落脚于杭州西湖灵隐寺内。
站于石台观此地龙脉。
太弱了,龙气反噬,只是灭杀师兄,却连本宗气运都未波及。
“佛祖,炎黄气运将尽了吗?还会不会有人皇出?若果炎黄气运灭绝,那这天下又将是何人之天下?法海所做所为,又有何意义?”
法海的质问,就是佛祖也回答不出。
“法海。天地大劫,天机混乱,是结束,也是开端。混乱红尘,己身不渡,何以渡人。”如来叹息。
法海:“佛祖,那法海所为是对是错?莫非要像师兄那样,镇压妖魔,增加法力?”
佛祖:“痴儿,痴儿。上一世你便为妖所误,盗去本命舍利,从而错失果位。因果不解,业障不息。”
如来没有说他对,也没有说他错,只是让他自己选。
可是他真的很难选。特别是看到由于他师兄,使得五疫之气充斥杭州,而妖怪们却忙着救人。
他的心,静不下来。
不悟前生,法力再高,也不过是一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罢了。
卷四:序战第106章、各方行动
又一周结束,新的一周来临,努力进步中……感谢莋莪洎己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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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起了瘟疫,地方上的三皇祖师会也忙乱起来。
祭拜地皇神农,召集众位医家已求解决之道。
白素贞是没人请的,她虽然医术高超,但终归是个女。更何况她也不是三皇祖师会成员。
三皇祖师会祭拜神农,毕竟他是第一个用柴胡医治瘟疫的大夫,更是人族之祖。只是人祖此时,自身难保。
三皇不出人皇洞,便不沾因果。
但因果之外,还有气运。
每当人族大乱,先坏的便是龙脉气运,不是大瘟便是大疫。龙脉气运中也人皇气运,这气运一变,三位人皇也是想助都助不得。
不能下凡的他们,是改不了龙脉气运的。若这时还出手,便是逆天而行。
人皇洞既是尊贵所在,又何尝不是限制牢笼。
不出事,动不了;出事了,还是动不了。
不过没有三皇祖师会,白素贞行事更方便,不用报备自己如何治病。
宁采臣也把自己知道的都用上了,更从家中取来了银。
不过也好在这次取了银,否则宁母看少了两千两银,非急死不可。
宁采臣自己取了银,又叮嘱宁母注意事项。吃水,要用家中新打的井水;水要烧开,ォ能喝;家里全都洒上石灰……
等等,只要想到的,全都叮嘱一遍。不仅家中,村中也是,叮嘱了村中三老。
瘟疫是大事,三老自然不会反对。安排了专人,只要有人发病,立即送去白素贞的医馆。
众人这么一忙活,宁母是以为宁采臣把银用去了,因为她听说了宁采臣在白氏医馆舍药的事。
而宁采臣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
药散出去了,但是杭州城的病人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增多。
而且很快便有“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或以为:疫者,鬼神所作。”
整个杭州城又现鬼域之态。
白素贞没有办法,宁采臣也没有办法。只能去求吕洞宾。
—文—宁采臣就不明白,人道之威,他不是没有见过;人道之广,他更是知之甚深。
—人—可为什么现在却演化成人道不敌鬼道。
—书—人道为道祖一尸化身,他是信的。
—屋—天、地、人,三道并称,道祖本尊合了天道,那么能与天道并称的也只有道祖三尸。
既然这其中有道祖在,却仍不敌鬼道,一定有什么是他所忽视的。
宁采臣还没有想过,却一儒士拉了他就走。
“你这人……你是吕祖?”
“嘘,我现在就一落魄书生。”
“你来了就好了。”吕洞宾不仅是神仙,他还有医术的仙职。这是宁采臣实在没有办法后,打听到的。
“这事,我来也没用。走,带你去看场好戏。”
由于有三皇祖师会牵头,府县点头,杭州城内外是有不少人募捐的。很有几分一方有难,四方支持的架式。
这么多人慷慨解囊相助,场面是很感情。但是人道不敌鬼道的事实,只能让人更加失望伤感。
这类景像,宁采臣并不想看,因为他已看得多了。他只想知道:“吕祖,为什么不行?”
他这有医术仙位的仙人都不行,那么谁还行?
吕洞宾没有回答,而是指向运河,说:“你看河中那女。”
运河上,距岸十米左右,有一渔舟,渔舟上一老翁操桨,二八芳华女亭亭玉立于舟中。舟上有布帆,风吹不动。上书:怜一城疾苦,愿以女儿身筹资,投铜钱中奴者,结为夫妻。
宁采臣说是不想再看,还是看了。“真是女性英豪,竟不惜己身。单这一点便远强于某位神仙。”
吕洞宾苦笑:“不过是老手段了,世人却仍是趋之若鹜。”又感慨道,“一个小小的手段,便引渡万千信徒。果然是慈航最渡人。”
他在说什么?又意有何指?
吕洞宾说:“你可想救这一城百姓?”
“自然是想的!”宁采臣有想意气。不想,来找他干什么?
虽然凡人都想与神贴近。可大劫之中,一知后世大致走向的凡人,是绝不想成为众神的焦点的。
“如果想救,就听我的。给,用这枚铜钱丢她。”吕洞宾变出一铜钱。
宁采臣接过钱。“大唐甬宝?还是个假币?”
吕洞宾:“那是当然。投钱便是投信仰,投**。收集信仰以渡大劫,大家都这么做。这没什么。道家杀妖取内丹,佛家镇压得愿力。本大仙可是道家,又岂能助她?”
宁采臣说:“道家杀妖取内丹,佛家不过是镇压。听上去,这佛比道好?”
吕洞宾叹息:“世人皆如此。一个杀死,一个永世镇压,谁好谁坏?不是自己,又有几人说的清,理的明?好了,你只要投中她,我就告诉你医病办法。”
“等一等!”宁采臣想起来了。“这位不是南海观世音吧?”
这吕洞宾除了与白牡丹有纠缠外,另一个便是这南海观世音了。
后世书上有记载,这观世音集资造桥,使的便是让人投钱的这一招。而破坏者正是这吕洞宾,吕祖,吕大神仙。
“等等,这佛道之争,我可不参与进去。”
好家伙,佛道大战啊!
他还没活够呢?
走人道,没有散去一身浩然正气,成为吕洞宾的徒弟,便是表明立场了。师父都没拜,却成了冲锋急先锋。那ォ是真的傻蛋。
“什么佛道之争?这佛本是道。再说就是大劫,也还有一二百年,现在不过是准备期。”
“真的?”宁采臣想相信他。但是上一个丢中观音的被做成了石像,做了一对能看不能吃的夫妻。
神仙的信誉似乎也不那么好。
宁采臣不信,吕洞宾很无辜,小声道:“告诉你个秘密,我与她做对,根本就不是什么佛道之争。是衣服之争。我与他都爱红装胜男装。这叫冤家路窄。”
“真的?”
还别说,还真有这可能。一个喜欢变女人,一个直接变女人。可不是冤家路窄吗?
吕洞宾是开玩笑的,但他发现他的玩笑竟然真有人信了,这就不那么好笑了。“啪。”
吕洞宾伸手一拍宁采臣的手,那铜钱直飞了出去。
卷四:序战第107章、不着调
“你……”宁采臣是不满的。老实说,他绝对没有做好得罪观音菩萨的准备。
虽然传说中,这观音菩萨人很好。但是拜托……
那是传说。
真实如何,除了与他们同地位神,人是不知道的。
不说别的,单是这镇压妖魔,佛门说法是慈悲。但如果不是吕洞宾挑破,谁又知道这镇压的妖魔会成为佛门的伽蓝护法,是既收获了法力战力,又收获了念力。
吕洞宾说:“这不怪我,谁你真的相信我喜欢女扮男装。”
“那是你自己说的。”
“我说你就信。我还说这观音是为了收集信仰,你怎么不信?”
“我信。”宁采臣是真信。神如果不是为了香火念力信仰,还能为什么?
后世的推测,加上他掌握的人道证据。这是真的。
真信,还是假信。一个神是知道的。
华夏的神话传说与西方不同,华夏的神一直以来都是以无须人类信仰出现的。
封神前是真的,封神后……
吕洞宾见宁采臣说的是实话。“好了,你担心什么?他的佛法还是很厉害的。只要你心有邪念,那铜钱立即便会为其佛光所阻。”
佛门有佛光,这佛光可以让人看见,也可以不让人看见。显然她现在的佛光,凡人们便都看不见。
只有吕洞宾这类仙人ォ能看到她的小把戏。
道道佛光包裹住铜钱,吸干刮尽上面的念力**,然后便落入船中,她的裙角周围。
菩萨这类佛门高人不是说他们不能镇压妖魔,转化成佛力,而是因为这天地间值得他们镇压的妖魔太少了。
他们是不能抱持蚊再小也是肉的念头,因为这样一来,下面的人便没有妖魔好镇压,佛门也就断了根基。
可信众不同。一个也许很少,但千家香火万家念头,便是极大的收入。
唯一缺点便是妖魔不死,凡人百年便化了土。
八百旁门,佛门**,仅仅是妖魔一项,他们便占了多大的优势。
眼看大劫将临,佛道均做准备。吕洞宾实在不想成为代佛门上一榜之人。
静,突然,热闹的人群静了下来。
抛铜钱的吆喝声没了,铜钱落进水里,落入船舱甲板的声音也没了。
转首望去。
女低头看着落在自己肩上的铜钱,一双佛目寻找过去。
只一眼,她便看到了吕洞宾。
什么感觉?
我已抛下肉身,布施天下。你吕洞宾却三番两次找我麻烦。
女人生气是可怕的。一个从男人变做的女人更加可怕。
至少宁采臣能看出吕洞宾怕了,他打算逃。
轻轻一脚。宁采臣发誓,他真不是故意踩上吕祖的衣摆的。
这么一点儿的耽误。女没了,老翁没了,吕洞宾也没了。
宁采臣?
宁采臣掉头就回去,回到白素贞的医馆。
白素贞为了许仙敢和法海这人间罗汉拼上性命,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她愿不愿意为了我这个叔舅,和观音菩萨斗上一场?
回到医馆,没到看到白素贞和小青,反倒看到了许仙和十三娘。
许仙是来帮忙的,十三娘也在帮忙。
许仙帮忙,宁采臣可以理解,可是十三娘怎么还没走?
“十三娘,你怎么还在这儿?”宁采臣问道。
“仙芝哥哥。”她先是一喜,遇上宁采臣,她的剑法进步不少。宁采臣还不像她山上的师父一样,使得她有些好奇。嘴儿又甜,当然没人会赶她走。
“仙芝哥哥,我这次下山是来找机缘的。师父说我在山上不能开悟,如果再没有机缘助我开悟。我这辈都可能踏不上仙途,大好仙资便浪费了。”
好吧!十三娘的年龄实在吓人,今年十三岁的小姑娘发育得都赶得上御姐了,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后世之人可以说是吃激素堆的,可这是古代。古代人不应该发育得很晚吗?
她甜甜叫声哥哥,宁采臣更是不好赶她走。“那个机缘在这儿?”
杭州将为不久的宋都,说这儿有机缘,倒也说得过去。
小姑娘看看四周,小声说:“仙芝哥哥,你知道我在这儿找到了什么?”
“什么?”
“妖气。”小姑娘骄傲得很,仿佛是向大人炫耀自己本事的孩一样。“我估计这儿有妖,还是大妖。只要我斩杀了那妖,夺得妖丹,相信这就是师父说的机缘了。”
宁采臣……已不单单是吃惊可以表述的了。
在白素贞的家中说着斩杀妖精,夺取内丹?
这和跑到妖怪洞中打劫,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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