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神格。
没错,它凝聚出来的竟然是一丝战争神格。虽然只是一丝,虽然还根本称不上神格,最多勉强能凝结出半滴战争神力。但是它绝对是可以进化为战争神格的。因为宁采臣已经有了神位,拥有神位衍化神格本身便简单的多。要知道一般的神灵想拥有神位,是先凝出神格,然后才有神位。
可是这是东方,强大的神通。神位,直接就给了。拥有了神位,便相当于拥有了职务,然后再磨炼工作经验、工作技巧,这显然要简单得多。更不用说,宁采臣已经知道了何为战争。
了悟人道,突然蹦出个战争神格,宁采臣当然要吃惊。幸好有另一样东西吸引了他,这才没有掉出来。
那是一片红色,血液一样的红色,但是它们却不是血液,而是似云似雾的血气,是人生命在最亢奋最巅峰的精华。也是修血法人的最爱,比如血海主人冥海。
世人都以为这血气是邪恶的,都是邪道所为,但是《黄庭内景经》却告诉宁采臣它们是最补的。
不仅对肉身的滋补作用无与伦比,更加可以加强一切对肉身对血液法术的抗性。
用道家的说法。血气本身便是至阴转至阳。
血气是人临死精华所现。死,属阴;然,血却属阳。既是死之至阴,同时又是血之至刚至阳。阴阳轮转,自然大补之物。
那些邪修们之所以修邪法而不死,便是因为如此。最明显的便是僵尸了,吸的血食越多,他们的身体便像人。
当然了,僵尸吸食的血食,不说参杂了恐惧。就是没有,也没有战争形成的血气上等。
因为战争可以使人体达到极限巅峰,如果战士们再拥有崇高的理想,那么他们战死的那一刻,就连精神力都是上层的。
当然了,这样的要求对只为劫掠,却不懂生存的胡人,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如果他们懂了。那他们的煞气就不是黑色,而是白色,甚至是金黄色。因为其中已经有了一丝功德的味道。
不明白?看看真正的战争。占领下的土地,可以为后世提供了多少生存土壤,便可想这功德之大了。推动人族发展,为白色;再进一步,人道功德转天道,便是金黄色了。很难,却并非没有可能。
以前宁采臣还不明白为什么他所处的时代,人德国都没有祭奠战犯的所在,为什么日人偏偏有个靖国神社。
现在他知道了,无论他们是不是战犯。也只是华夏的战犯,于日人而言他们就是英雄,就是神。因为他们为的是种族生存。天道之下,生存无对错。
如果一开始不让建立也就罢了,一旦建了,受日人亿万信念加持。已有神形。使得华夏只能要求不去参拜,而不敢逼迫拆除。
拆了神庙,这么大的因果,哪个敢背?就是修道之人也不敢。不,是特别修道之人不敢。因为后世修道,修的不是人道,也非天道,而是先人道。
他们修的是先人的道书,走的是仙人的路子。以致修行界有这么一句:“修行之人,心中有佛祖。”
因果业力正是佛更改的,明知故犯,修道人惹不起。
当然,如果可以逼他们自己拆了,也是可以的,毕竟这信念功德都是他们给的,自然也可以收回去,但是日人也不是傻子,他们又怎么会这样做。毕竟他们也是有阴阳师,也是有巫女的。
这些念头都只是瞬间,纠缠在一起化为业力,这一分开,自然各归其所。血气滋补身体,宁采臣是不会放过的。
这身体是不死的,可还是能打伤打残的。自然是希望身体越强越好。
至于能量的性质,与一现代人,有约束吗?什么正邪,都是人规定的。这白猫黑猫抓到老鼠,才是好猫。
血气自人体出,也没有避讳人的意思,直直向宁采臣飞去。但是正当宁采臣一脸欣喜的接收它们时,突然,一滴血滴动了。
那滴血滴正是宁采臣从蜈蚣精身上收取的。只是他把它放在了剑鞘中。
这还是第一次有东西可以从剑鞘中出来。如果宁采臣知道那是一滴盘古血,就不会那么惊讶了。
那滴血液落在宁采臣的胸口,血气便立即舍了宁采臣向血滴疯涌而去。
如果宁采臣的身体是个磁铁,那么那滴血滴就是强力万年胶了。
也是。宁采臣的身体又怎么能与盘古血比较,就是一滴也比不了啊!
这么多的血气,全让它一扫而空,看得宁采臣心疼死了,可是他还没有任何办法,吸收血气的法门,他又不懂。只能恶狠狠地说:“你等着,我非报这个仇!把你炼化了!”
威胁,纯粹的威胁!至于把血法放在他面前,他是不是可以修炼?正火头上呢,这个问题不予考虑。
吸收尽了血气……
“咦?这是什么?”一道金线,凭空出现。不像是能量,而像是就这么一件东西。
宁采臣伸出手去,仅仅是碰触了一下。《黄庭内景经》便翻转起来,呼呼的翻页声,就像是一种警告。
“这是什么?”
金线,佛圣誓言所化,一切法则之下,以其为法则。受天道认可。可扭曲固有法则。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看上去不值一千块钱的金线,竟然是佛门二圣的誓言法线。
这个东西才是把一切变为业力的基础。准确来说这东西就是个转换器,煞气也好,血气也好。都是有正反两面的,而它的作用便是一切不符合誓言的,它会将其转化为坏的一面,以为惩罚。就像修血气的,为什么只有僵尸可以越修越像人,而邪修们却相反,就是因为僵尸是跳出三界的。不归圣人管辖,而邪修却是。
同样也会把符合誓言的转化为好的一面,以为奖赏。比如阻止战争的,无论是什么战争,正义、非正义,只要他(她)以无私之心阻止了,便会有奖赏。赏常见的,便是他或她可以活下来。
从这方面说。这誓言法线绝对是好东西,它虽然不是规则,却是法则。更重要的是这还是圣人的法则。
这样的东西可不仅是不常见。而是空前绝后。
到了圣人,其拥有的是高等的规则,而不是法则。
所谓规则,便是时间这等法力无法阻止的存在。而法则不同,它是法力摸拟规则的一种法力凝结体。所以圣人是不会制造法则这样的半成品,他们只会直接动用规则。这样的法则,不是他们立誓,根本就不会出现。而想让圣人立誓,想想有多难吧!
更重要的是这根法则是誓言法则,也就是说。它不是法力,而是精神上的东西。这正是宁采臣需要的,因为它是能让宁采臣吸收感悟的。
想想吧!(准)圣人以全副心神,没有一丝法力的誓言。这样的东西要是到手了,不敢说一跃为圣,但是如果掌握住了。准圣之下绝对秒杀。就是准圣,只要因果业力可以感染他们,宁采臣也敢斗上一斗。
从勉强对付一下仙人,一下子跳跃到了准圣,可想而知宁采臣的心情有多么的激动。
宁采臣自己与自己的思维进行了激烈的斗争。
“不行!你不能要它!那是圣人的东西,一旦你收了它,圣人会知道的。”
另一个声音说:“这可是圣人的好东西!一定你吸收掌握了他,除了圣人,谁还对付得了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榜上有名的,而一旦有了准圣的力量,又有哪个能送你上榜。”
宁采臣的脸沉了下来:“不错,除了替身术,还有准圣不上榜。”
担心的声音:“可是圣人察觉了,你一样会死,比上榜还惨!”
胆大的声音一把抓住了胆小,揉搓成一个球,一脚开出。“担心?担心这,担心那,你还有什么成就?你不白穿了一回吗?你记住,富贵险中求……”
“出来!”宁采臣突然一声怒喝。浩然正气化为无形大手,从宁采臣的肩上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人。
这小人长得极像宁采臣,却是浑身漆黑一片,更有一道丝线缠绑着他的身体。
那丝线不是别的,而是从封魔榜上传来的引导之线。
“这就是心魔吗?这么个小人?”看着这长得极似自己的存在,宁采臣自言自语道。
小人听了,面色大变:“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你不是不是修真吗?你是从何处知道的?”
宁采臣摇了摇头:“从什么地方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
小人面色一变又变,认命了豁出去道:“你知道又怎么样?心魔不仅是外来的魔,更是内生的魔。没了我,你也不完整。”
宁采臣:“我知道斩你相当于斩恶念了,没了恶念,人何以谈人?更不要说人道了。”
小人儿得意了,翘着腿。“你知道就好!这样吧,我也不让你为难,最多我今后为恶时,不会让你得罪你惹不起的人。你死了,我也完蛋不是。”
说的很有道理,宁采臣却摇了摇头。
小人儿急儿:“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这也都不愿意?咱们可是生死一体的,难道这你也信不过?”
“信不过。”宁采臣不为所动。
小人儿愣住了:“为什么?”
宁采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万物都有本性,于你而言,惹祸便是你的本性。当惹得起的人,你玩腻了,你就会追求更刺激的祸事。”
“咳咳。”小人儿假咳。“你都知道。”一脸羞涩“你的知识真的很广泛,但是你也不要这么直白吗?”
他的咳嗽,他的羞涩都是假的。宁采臣知道,当浩然正气从自己身上抓出他后,宁采臣就知道了。心魔、心魔本就是自己。
如果心魔仍在,也许因为自己下意识的遮丑(当然这同样是心魔所为),会相信。可是没有这些感情,纯以理智来看。演戏,自己绝对很在行。
抛去这些,宁采臣冷静说道:“我不会斩了你的。”
心魔:“真的?”
宁采臣:“但是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心魔有了不好的预感。
心魔是怎么诞生的?就是从一件一件的小事中诞生的。如果一个人从小不做坏事,就是有心魔,也是个植物人心魔,根本为不了恶。更不用说化为人形了。
宁采臣做过什么,他是最清楚不过,所有的恶事。从防备深严的考古地偷东西,这就不是一般人敢做和做的出的。
可是心魔没有选择,他只有选择问是什么忙,虽然他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卷一:我叫宁采臣第524章、内讧
“不!你不能这样做!”心魔害怕了。。
宁采臣:“为什么不能?我不想做个无情的人,记得吕洞宾也是把神识分到了剑鞘上。”
嘴上说着,动作可没有停,不断把心魔把胸中五剑天子剑上压去。
心魔又急又怕:“你那是兵器?你那是浩然正气!”
宁采臣:“哦?是吗。不过天子剑,我又做不得皇帝,太麻烦。早想改变一下,用你正好。”
心魔:“可是我会死的……”突然他明白过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本就是想我死,是不是?不,不要啊!你放心,我不会再影响你的。”
宁采臣不理他,继续做。使剑有灵,除温养的自然灵,最快的方法便是直接安一个灵。这是粉衣教他的,身为炼器大家,粉衣说的自然不会是假的。
心魔急得都冒烟了。“你是怕你的决定不是自己下的吧!老实告诉你,其实我根本就影响不了你的。你拥浩然正气,万魔不侵。别看我能现形,但是我其实根本就影响不了你的。真的!一切决定都是……”
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宁采臣既然决定做了,就不会停下来。
“大人,快停啊!快停下来!”白清也在叫宁采臣停。
看着宁采臣不言不语,他以为宁采臣是吓傻了。这文人就是这样,说起狠话,算计狠事,比哪个都狠。但是一旦让他们看到了真的死人,杀人流血,脑浆迸裂,肠流满地……他们比谁都要害怕,吓破胆的也不在少数。
现在怕了,知道怕了又有什么用?已经杀了。不行,我得阻止他,死些兵丁,还有转圜余地。一旦死了真正的贵人,那才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样想着,白清立即行动起来。叫不醒,直接摇晃宁采臣的身体。
宁采臣漠然看了白清一眼。又看到前方。
宋军不是没有能人,这刺头儿显然是有成为刺头的本事。使馆的墙是站不下人的,毕竟不是城墙,他们也不可能像女儿国众女直接飞起来,又或是跳上墙,把人打下去。
但是这不等于他们只能看着,无法帮手。只见他们或推出柜子。或用桌子,站在上面,便有了落脚之处。
比装备,比精气神,任国家,这京师的部队都是一等一的。但是真打起来,也才知道这京师的军队才是最烂的。
没办法,这京师也是人的京师。只要是人便会争斗。保护自己的军队更是要插手。插了手之后,他们也就更加舍不得派出去打仗喽。这刀枪无眼,花费了那么大精力财力安插的人手。死了,那不是亏了。
可这样一来,军队的战斗力便直线下降,几近于无。
现在这围攻的军队便是个花架子,看着好看,实在是没有什么战斗力。
见他们这么好砍杀,宁采臣也就放心了。他不仅没有制止,反而盘膝坐了下来。
这是一个好机会!大好的机会!大劫来临,又处于战争之中,这样的机会宁采臣怎么会放过。
反正都已经上榜了。拼了!
只见宁采臣把那丝法则直接收入体内,瞬间便投入《黄庭内景经》的书页中。
这是一场赌博,就是赌圣人能不能感应得到。如果大劫之中,战场之上,又有《黄庭内景经》,这么多的条件。都赌不赢,那就不会有再好的机会了。
“大人,宁大人!你怎么还坐下了?”白清急的团团转,宁采臣不仅不急,更是盘膝而坐。
这是个什么章程?他不懂,一点儿都不懂。
宁采臣张开双眼,笑道:“白大人,你这么急所为何事?”
我最讨厌的便是这文人打机锋。好好的人话不说,偏偏学和尚道士打什么机锋。现在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唉!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
白清:“大人,还所为何事?这种打起来了。更多精彩小說,請前往親親小說網,辽人是惹不得的。”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是连连摆手。
宁采臣却是好心情,因为他收了那丝法则,圣人竟然没有任何举动。
要知监管天道,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们,更不用说这还是收取了圣人的东西。若是平日里,只是有这个念头,圣人便知道了。
但是现在,自己不仅有这个念头,更是直接收取了,这可是占了圣人的大便宜。圣人却是一丝反应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赌对了。
人的赌博,最高也就是赌命了。可是圣人不同,与他们而言,死亡并不是结束,而仅仅是开始。
这样的赌局,宁采臣偏偏赌赢了,他自然是开心的。
有这样的好心情,白清说什么,宁采臣都不会生气。“哦?惹不得吗?”说着还看了看进攻无果的辽军,笑说,“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战斗力,也配称军人?”
他们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翻不过墙不说,看到死人,他们竟然比普通老百姓还要害怕。
宁采臣向前走去,直接上了一处桌子。站在高脚桌上,轻易可以看到墙外。
“大人,小心!”这打仗最不喜欢的便是自己正打着,突然上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不仅要注意文人,还得保护他。
可是规定就是如此,看到宁采臣上来,立即下来两个人,专职保护宁采臣。
幸好宁采臣待他们不错,又是说打就打,爽利的性子。不然他们也不会卖宁采臣这个面子。
对文官保护的规定,那是正规部队,而不是这些刺头儿。
刺头儿都是有本事的军人,为什么会愿意放他们来。只有一个原因,不听文官的招呼。这可是大罪过。
本身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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