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脸色一变。“魔?”
宁采臣:“不错!这次大劫便是封魔之战。”
“封魔之战?”小青好奇了,瞧了过来,问说“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宁采臣苦笑,我都榜上有名了。我怎么知道?
当然,关于这一点,他是不会说的。
这时,有一队禁军从北方来,领队的便是那位萧将军。人还未到,便先下了马,到宁采臣身边恭贺道:“宁大人,陛下有旨,宣大人速速进宫。”
这有法力的高人,游牧民族对之可比农耕民族大方多了。就像他们的巫师,简直就可以与帝王平起平坐。
宁采臣有没有法力,他是亲眼看到的,对这样的人物,他自然不会怠慢。
激动之下,再起身,才看到自己先前的军队竟然多数倒在了地上。一片哎哟之声。
萧将军:“他们这是?”
宁采臣看都没看一眼,只是说:“我也不知为什么?想必是他们不小心惹到蛇了吧!”
萧将军已经把宁采臣当成有法力的大巫师看待,自然不会怀疑宁采臣的话。
至于告状。
他们告个屁状,本就是他们出手在前。就是耶律小王看萧百里对宁采臣这么恭敬,他也不敢放肆。
他是幸运,有家丁保护不说,身上竟然带了硫酸薰制的香囊,蛇儿没有咬他。
但也正是如此,他才不敢告状。
辽天祚帝,他是再明白不过了,否则他这上京不人白住了。
辽天祚帝是那种见小利而忘大义的人,做事更是随心所欲。高兴了,封侯封王,毫不吝啬;生气了,抄人满门,也不是难事。
而萧百里可谓他的心腹,看萧百里对这宋人的态度,显然是他对这宋人起了兴致。耶律小王不是傻子,他是绝不会在这种时候招惹宁采臣的。至于以后……
小青看到他们眼中的怨恨,不由问宁采臣说:“宁公子,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宁采臣:“我也想杀,可是蛇儿受不了了。这蛇的毒液是有限的,没了毒液,蛇牙是很难咬死人的。”
小青:“咦?想不到你对我们这么了解啊!”
那是当然,真以为动物世界是白看的。
宁采臣笑了笑,没有出声。
小青眼珠子一转说:“看在你这么了解的份上,这次我就不告发你了。”
宁采臣:“告发我?告发我什么?”
“噫!”小青仿佛偷嘴的狐狸一样偷笑着“你还装?分明是你让蛇儿咬的人,却说的自己很无辜似的。”
“哦,原来是这事。”宁采臣点了点头。没有羞愧,也没有恼怒,只是很平静地点点头,平静地仿佛这事儿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
“怎么这样?”小青傻眼了“姐姐,这与你说的不一样。姐姐不是说人做了坏事是会羞愧吗?”
人间的事都是白素贞教的,而且一直以来,白素贞说的都应验了,除了这一次。
白素贞:“宁公子。”
这时萧百里正好过来,白素贞不好再问。“宁大人,陛下这么快接见大人,还是有使节出使以来的头一次。陛下对大人是极为看重的。”
“如此,多谢了!”宁采臣挑了挑眉。
辽人果然是把高贵演绎得极好,这样还叫看重?
那么汉人对外使到访,又是包吃包住,又是给银子huā……这叫什么?供奉上帝吗?
不好意思,整改线路,据说是六天,今个才来电。弄得我新书才写了几百字的说。汗!没时间,先写完这个再说吧!新题材,不知有没有人看,好好构思一下也好。。
卷一:我叫宁采臣第517章、无题
。。
想必是知道辽国对使节的做法比不上宋国,这一路上萧百里是大力补救。特别是大讲特讲辽国巫师的地位。
杀人?这对巫师来说是毛毛雨啦!
什么鬼婴,什么九子鬼母……那是想要多少都行。
小青好奇,问道:“什么鬼婴?”
老实说,这样的事萧百里实在是不想详谈,因为恐怖。但是为了陛下的旨意,拉拢住宁采臣,他不得不说:“具体怎么施法,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每逢阴年,巫师们都要讨去五千名不大于三岁的幼童。”
“要这么多小孩做什么?”小青更好奇了。
“这……”萧百里咬了咬牙,说“你们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
小青点头。
“据说巫师们有座人磨。”
“何谓人磨?”
“就是磨人的磨。把小孩子放进去,磨碎了,然后从血水中召唤鬼婴。”
“这么残忍!”小青掩口,不敢相信。
萧百里点了点头:“据说一千人才能炼出一只可以使用三年的鬼婴。”
小青脸都白了。“姐姐,人这么恐怖!”
白素贞不知道,她不懂,她没有接触过。
宁采臣却说:“人,比这恐多了。”
小青:“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怕因果业力?”
“怕?”宁采臣笑了“孔子说过,不知生,焉知死?”
小青:“什么意思?”
宁采臣:“没什么意思。只是人总是只顾眼前,至于他们死后会怎么样?他们才不管。”
“怎么会?姐姐不是说人是有善心的吗?做人有多好多好……”小青突然一拍手“是了,他刚才看自己人那么多让毒蛇咬死了,他也没出手。”
小青指向萧百里,让萧百里大为郁闷。
会那样做的,只有巫师好不好。至于毒蛇咬人,我来时。那蛇不都跑开了吗喷光毒,蛇便走了)?怎么说的我好像是恶人似的。这毒蛇咬人,我有什么法子?
忍!我忍!全当没听见。可恶的宋人!
再不满,他也得忍着。因为这是皇命。若非如此,哪个汉人敢惹他?不怕抽皮剥筋。
他们的统治只有一个,杀!对汉人,是从来都不讲人权的。
若非如此,也不会发明什么春秋笔法了。实在是太残忍,不是人可以做得出来的。不以春秋笔法记述,那这仇就结大了。又怎么能符合儒家的不记旧仇?更不用说什么“入则为华夏”了。
这是必须改的。不改,天下将无儒生。
宁采臣才不管辽人的生死,虽说他们是民族融合的一部分,但是那是后世,不是现在。不是因为毒蛇没毒了,就是全咬死了,他也不会在乎。甚至他还在可惜是在北方,这毒蛇实在是太少了。若是在南方。来这么个几十万上百万条,那才真是所向披靡。
只是现在他只得摇了摇头,回答小青的问题说:“你们看人好。孰不知人还看你们好。”
白素贞皱皱眉。问道:“宁公子,真有人会觉得做我们好?”做妖做这么久了,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回事。
“这是当然。”宁采臣点点头“只是不是现在,再过**百年吧!”
后世之人如果把做人与做妖的选择放在他们面前,宁采臣相信选择做妖的一定很多,甚至有可能是全部。
“这是为什么?”这是白素贞问,也是小青在问。
宁采臣叹了口气,说:“大概是传承吧!”
“传承?”
“是的。八、九百年后的世界,这人一出生的命运便注定了。当官的子女永远是当官的。普通百姓的子女永远是普通百姓。没有变化,也没有奋斗。虽然后世会有一种说法是:1%的天赋加99%的努力等于成功。”
小青说:“这不是很好吗?咱们也是1%的天赋,加99%的汗水,是吧,姐姐。”
白素贞笑了笑,没有出声。但是宁采臣却是苦笑:“这是你们不知道,也是后世宣传时常常要隐去的一句。”
“是什么?”
“那句话的下一句是,99%的汗水永远比不上1%的天赋。”
白素贞与小青不语了,想了一下才说:“不错!天资是很重要,否则即使修炼,也不会有多大的成就。”
“你们不懂,不明白。”宁采臣苦笑。
说不通,讲不明。那种事情是只有经历了,才会有所感悟的。毕竟后世是一个和谐的社会,任何的不和谐都会隐藏的很深很深。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会有感觉。又或者是有了感觉,也早为和谐的宣传所磨平。
不过也是,这样的世界对他们来说才是天堂,因为他们才是既得利益者。
萧百里更是惊喜道:“宁大人,您知道未来之事?”
对他们来说,父传子、子传子,这才是正常。反倒是有蚁民升起,才是他们不愿意的,因为这代表着既得利益的重新分配。
其实写本书的蚁民也是支持官二代、商二代的。为什么?
因为在大环境下,这任何升起来的蚁民都会掠夺他自己的利益,而且由于后世的和谐,从既得利益者手中抢,他们抢不过,主要是不敢。
同身份的不敢抢,只有向下抢了。
身为蚁民的一员,写小说的是永远的蚁民,自然不想多遭掠夺。因为升上去的蚁民总是会有借口动下面的蚁民,为了利益也好,为了位子也好。
扯远了,回到本书。
宁采臣笑笑,莫测高深。
他主动提起后世,虽说也有感慨,主要还是吸引辽人的注意。毕竟与现在的宁采臣来说,后世的一切已经与他无关。就是再活到后世,他也不会再是一个蚁民。
看到宁采臣莫测高深的微笑,萧百里是〖兴〗奋得浑身发抖,急急问道:“宁大人,你能不能告诉一下我的未来。”
宁采臣叹了一口气。
“怎么?我的未来不好吗?”
宁采臣说:“大劫来临,过不去,又谈何未来。”
“大劫?什么大劫?”
宁采臣看看他,没有出声。
看宁采臣不想回答,他也没有再追问。因为前面不远便是上京了,他必须回复到自己的岗位。陛下虽看重他,但是自己可是贵人,让人看到他对一汉人这么恭敬。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不行,太丢人,不能做。
卷一:我叫宁采臣第518章、眼见为实
辽上京是契丹建国之初设立的都城,也是我国古代漠北地区的第一座都城上京为辽太祖创业之地,负山抱海,天险足以为固,水草便畜牧公元916年,耶律阿保机在龙化州称帝建辽,918年命礼部尚书康默记充当版筑使建都城,仅百日便初具规模,名曰皇都辽太祖死后,太宗即位继续营建皇都938年,太宗改皇都为上京并设临潢府上京城分南北二城,北名皇城,为皇族居所;南名汉城,为汉族人居所两城相连呈“日”字形两城建筑与布局是辽“以国制治旗但,以汉制待汉人”的政治制度的反映
辽上京由皇城和汉城组成周长约6400米,城墙均夯土版筑皇城在北,略呈方形,现存3座城门,城墙上筑马面,城门外有瓮城大内位于皇城中部,其正中偏北部有前方后圆的毡殿形基址和官衙基址皇城北部为空旷平坦地带,推测为毡帐区城东南为官署、府第、庙宇和作坊区汉城在南,是汉、渤海、回鹘等族和掠来的工匠居住的地方其北墙即皇城南墙现存4门,城墙低矮,城内遗迹大部被白音戈洛河冲毁辽上京保留了许多游牧风习,极注重防御,有完整的城防设施,反映了契丹统治者对被统治民族的防范,具有典型契丹族特色
宁采臣他们入城,便被高傲的契丹人用弓箭指着
这使得小青极为不满“宁公子,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宁采臣这才记起小青是蛇,而蛇儿对危胁本身便会有个“正当防卫”他们用弓箭指着,显然能触怒了小青
呼呼的吁气声掀动着面上的白纱这白纱是宁采臣让她们戴的不仅是小青,一应女子全都戴上
不戴不行,谁让这儿不是汉人地盘儿长得这么美了,也是问题,因为这契丹人是不会与你讲什么你情我愿的他们会做的只有一个字,抢
就像现在一样,他们会用弓箭指着,并不是他们知道宁采臣一伙危险不是展露他们弓箭的高水平,而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宋人
宁采臣:“他们不过是表现得想高人一等罢了你看他们持弓的手,软弱无力这样的箭矢,就是他们放出来,也伤不了人”
看到他们搭弓弯箭,软绵绵的,实在是不像可以伤到人的
小青的目光可是极为锐利的刚才只顾生气了,现在一扫,果是如此“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们这是摆给谁看?”小青不明白
和姐姐一起,她自以为明白了什么是人类,可是现在,她又不明白了
其实这儒学下的人类只不过是特例,以特例看世界难怪她会不明白
宁采臣解释说:“他们为的是高贵二字”
“高贵?用箭指着别人,他们就高贵了?”小青问道
“哈哈”宁采臣大笑,“青姑娘说的不错这人并不是这样才高贵,但是他们不同,除此之外,便没有了高贵的法子”
小青:“使武力使自己高贵?这样的高贵是真的高贵吗?这人还真是怪?”
“不错高贵者不高贵,代表者也什么代表不了……这就是人”
小青紧锁眉头,她使劲使劲想明白,但是却仍然什么都明白不了她无法理解,也想不明白
最后她也只能放弃“人,好复杂哦”
白素贞见此,笑着摇摇头
进了外城
说到这又是让人郁闷身为一国使节,这入城还要交税,当然让人很不爽
而且这税还只有汉人才需要交,他们本族是不需要交的
城墙内是瓮城,这也是一种防御手段显然契丹人是不信任汉人的,唯恐汉人造反
只是这瓮城也与他们的弓箭一样虚有其表不是他们不威武,相反他们极为威武生长在草原上,牧马、套索……这哪一样,都会使人加壮实
然而,他们身上缺少一种气,煞气
正所谓军中有煞气一支军队连煞气都没有,这不是军队,是抗着刀枪的农民
不打仗时还好,任谁都会以为这支军队的精气神还不错可是一旦打仗,便现了原形
沙场之上,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做什么才好这是训练不足
战争的煞气一冲,是会心胆俱裂,不敢做战,掉头成了逃命
历史上那么多的以少胜多,大多是如此
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人多的一方会败,加不能理解这气势的重要性
但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才知道,战场与训练根本就是两马事
就比如这杀人犯杀人,没人敢见义勇为
有人说这是社会造成的这样说是不假的,但是也有杀人犯身上的杀气它会使人心惊,想逃的远远的
这不是那人胆小,而是天性,身体对自己的警告,就好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
而战场却是把这种气增强千倍万倍的地方这种气势一起,自然是没有的一方落败只想想自己一个人面对千万个杀人犯的心情,便明白没有经历过战争洗礼兵的心情
这还只是气势上的,再加上战斗中的一些小技巧,一些训练中永远学不到的小技巧,比如对危险的直觉这落差也就大了
这也就是上过战场的老兵为什么看不起兵,不承认兵战友的身份同样也是身为敌对国进攻,又或是练兵最喜欢选的对手
就像是后世华夏,为什么周边各国都喜欢对其出手,除了利益,便是练兵了,一个极好的练兵对象
如果只是比较拥有多少多少的军队,拥有什么样的武备,国家拥有多少的工业实力因为据说战争打的便是国家实力)……
那么,宋也好,明也好,都不会灭亡才对
军队、武备、国家实力,他们在当时可是都占优的
就像现在的契丹人一样,难怪阿骨打来了一次上京,便有胆量造反
他们还不如不表现出来,这拉弓上箭了,却没有煞气
宁采臣不免摇摇头
太弱了,全露了底,哪个野心家不会行动
煞气这东西只有真正杀过人,才感觉得到不然,也就是害怕心惊罢了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可是真打起来,比的却是门道热闹?谁热闹谁死
看过了契丹人的表现,宁采臣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替他们悲哀起来
本来宁采臣以为只要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便有可能扭转历史,但是现在看来
难真的很难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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