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三面是空地,一面是高墙——这是齐庄公当时所能看到的场景。逃走,估计是不大可能了。既然逃脱不掉了,那就结盟吧,我发誓还不行么,以后我再也不来了。作为一国之君,这个面你们一定得给吧!
不好意思,在我们这些家臣眼里,只有自己的主人,没有所谓的国君!
于是,齐庄公的一连三个请求都被无情的拒绝掉。
既然在你们手中看不到生的希望,那就只好自己创造条件了——于是,齐庄公猛地一下跳到了高墙一侧,双手紧紧地抓住墙上的砖石,眼看就要把一只脚等到了墙上。胜利在望,生存是属于我的,看我出去之后怎么收拾你们这帮兔崽。
忽然,就在齐庄公憧憬着自己出去之后的打算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受到了猛烈的一击,随即感到十分的疼痛。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臂力消弱大半,猛地从墙上摔了下来。怎么回事,原来有人怕他逃走后报复,放了冷箭,正好射中了他的屁股。
于是,众人急忙冲上去,拿着各自的兵器向齐庄公身上砍去
齐庄公,一个好色之徒。再给自己臣戴“绿帽”的同时,也把自己宝贵的生命给搭了进去。真是“成也崔杼,败也崔杼!”未完待续
卷四:序战第459章、苦处
。。
“大人们操持军备已经到下面去了。”那小官立即答道。
“去,叫他们回来。这出使大事,他们耽搁起吗?”单章这话是说给宁采臣听的。
工部大人们怎么说都是一部大员,漫说他们是在做正事,就是不是,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太子舍人吆喝动的。
当然了,如果真有那狗屁不懂的小官跑去叫人了,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会有人那么傻,这样的人还混官场?
就是真有这么傻的人好了,也叫不来正做正事的大人们。
这个绿衣小官显然懂得官场窍门,他知道他若是跑去叫人,非让大人们狠削一顿不可,事后的小鞋更是少不了。说不定他这工部的差事就这么丢了。
可是不去。这边他也惹不起,只能小声说:“大人,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单章不乐意。
“大人,这边,小声些。大人,这其实是太子殿下的命令。”看看宁采臣听不到,那绿衣小官立即说道。
嘶
单章的嘴差点都歪了。这不是坑人吗?
立即问道:“太子是什么时候下的令?”
“就在一个时辰前,是太子宫中的管事来传的令。”
唉!
单章叹了口气,他本来还以为是太子一早下的令,只是忘了,却没想到竟然与自己是前后脚。
殿下啊!你到底是欣赏他,还是在为难于他?
难不成是想使其受到挫折,以好收复?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现在显然都不是考虑的时候。再说无论怎么想都不重要,在人手下,这差事都要先办了。
单章点点头,知道了这是太子的人,自然就不能再针对于他。可是谁让他官小,虽说是自己人。可是官小之下,自然得脏活累活,全都承下。
单章使个眼色给那小官,分明是说。这事你去回,我不问了。
坑人。
这小官当时便有了与单章一样的心情。这就是坑人啊!
可坑人又如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就是比亲疏有别,自己也比不上人家。
垂头丧气来到宁采臣身边:“大人。”低着头,见了礼。
宁采臣说:“不知我这出使的军备,什么时候与我补齐?”
“大人,非是下官不与补齐。可这事需要有关部门的手续。”
惊见“有关部门”!
这可是个大杀器!有谁知道有关部门是什么部门吗?
单章立时便明白太子为什么会收下这个小官,指使这个小官了。
这礼部的官员不是顾忌名声吗?有的是不顾忌名声的,比如这工部。
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他们自以为低声的叙关系,其实早让宁采臣听了个真真切切。一切都是太子在幕后搞鬼。
宁采臣说:“你是说这出使不重要?老实说我也是这样认为,这出使辽国,去与不去都不影响大局。”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借此不去吗?这可如何是好。
这么大的纰漏,我可担当不起。
给某人一些难堪。小官小吏有这胆子,可是为此承担责任,他们是万万承担不起的。
那小官不得不以目视单章。
宁采臣有摞挑子的迹向。这可不是好事。更加不是一个官员的担当。
正所谓食君之俸,忠君之事。
这从古至今做正事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为他人为难的经历。可无论是最终排除万难把事情办成的,还是没有办成的。最终都有个“办”字。哪有人一遇困境,便不做的。
“宁大人,有这点小事,便不愿出使,是不是不好吧?”单章小声提醒着。
宁采臣却说:“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出不出使还不一样。”
看宁采臣似乎是真的不想去,一下子急了:“那大人如何回复陛下。”
“自然是实话实说了。”
“为什么?”
“嗯这个……”单章想了一下,立即说。“大人正是前途无限。这第一次出使就这样,恐与大人今后仕途有碍。”
“哦,我当是何事,原来是这事。我幼时遇一道人,那道人说我只有五品官之命,所以这事与我关碍不大。”
哪来的道人?怎么如此可恶。这样的批语不是找骂吗?
这位不存在的道人,如果在这儿,单章都恨不能打他一顿。
宁采臣有什么样的官运,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如果宁采臣为此不愿出使,那才是大事。
这事都大到太子宫也背负不起的地步。
“宁大人稍安勿躁,这事必有解决之法。对吗?这位大人。”单章说。
那个小官一脸幽怨。就会往我身上推,我就那么的欺负?
可是想想宁采臣万一真不出使,他也心急:“大人,现在各个工场作坊都在全力生产军备,实在是没有更多的人手。”
这一下单章的脸也黑下来。这是个什么人,怎么这都点不透。莫非你真以为这事闹上金銮殿,陛下会轻饶了你吗?
单章刚刚准备开口,却听那小官又说:“但是如果大人愿意出些辛苦钱,下官可以让他们多工作一些时日,补上大人抽走的军备……”
“你这贪官竟然讹到了咱们头上,洒家非打杀了你不可。”鲁智深一听就火了。
他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却没有宁采臣的耳力,还以为是这官员在讨要“孝敬”。
看那大个要打自己,那小官立即说:“误会啊!不是下官贪讹,实在是下面工匠的银钱分发不到位,工匠们多有怨言,这才使得军备不足。”
~~~“哦?这是怎么回事?”
看自己的话引起了他们的兴趣,这小官这才松了口气,立即说道:“工部一直都是银钱不足的,那几年还好些,但是自从(花石纲)……”
他一带而过,这些是不能说的,花石纲、岁供,再加上赵佶大把花钱。这些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使得国库空虚,蔡相不得不调用各部银钱。其中我工部最多,一些工场停工,就是不少工匠的工钱,也至今没有发还清。这银子不是下官要的,而是为工部的工匠要的。还请大人怜悯这苦工之人。”说着大拜而下。
卷四:序战第460章、秦桧
。。
这么顾虑工匠生计的官员真是少见。特别是鲁智深,一听便对这个小官大生好感。
就是宁采臣对其也是极为讶意。不要以为大宋工商繁茂,便以为工匠的地位有多高。这是不可能的。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一句便道尽了事实真相。
在宋朝竟然有这么一个关心工匠的官员,自然是很特别的。当时宁采臣便问道:“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那小官当时便有撞墙的冲动。
好么!说了这么久,竟然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还不能生气,依然陪着笑脸说道:“下官与大人还是同年进士,只是下官排名靠后,大人不知也正常。”
说是正常,宁采臣却有点儿尴尬,这同年好比同窗。同年一场,却对人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还真是说不过去。
只听他继续说:“在下姓秦名桧,草字……”
秦桧(huì),字会之,宋朝江宁府(今江苏南京)人。中国历史上十大奸臣之一,因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岳飞而遗臭万年。宋徽宗政和五年登第,补密州(今山东诸城)教授,曾任太学学正。北宋末年任御史中丞,与宋徽宗、钦宗一起被金人俘获。南归后,任礼部尚书,两任宰相,前后执政十九年。
名字一报,他后面说什么,宁采臣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什么?这是秦桧?他这么早就出仕了?到底是他本该如此,还是由于我的穿越改变了历史。秦桧是做过工部的官吗?早知道穿越前就是再大喜欢他,也看一眼他的生平事迹了。
要说这读史,最不喜欢读到的人物,这秦桧排第二,就没有人排第一了。
可也正因为不喜欢,这秦桧的生平事迹,自然也没有人会探究。
对秦桧,宁采臣记得最清楚的。便是班上有个女同学叫齐慧慧,童学们取其谐音叫“秦桧”。
这是宁采臣对这名字记忆最深的地方。
秦桧?秦桧就在我面前。
介绍了自己,宁采臣只是发愣,并不出声。秦桧便有些不喜。
宁采臣实在是太震惊了。不仅见到了秦桧,秦桧还在工部。最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秦桧还是一个关心工匠的好官。
是历史不可信?还是环境改变人?又或是穿越的蝴蝶效应?
宁采臣的脑子,当时就乱了。
“单大人,这是?”
看出宁采臣是真的走神,不是故意不理自己,秦桧向单章问道。
单章摇摇头,带他去了一边。问道:“秦大人,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是真的想向宁大人讨要银子吧?”
还想做什么?不是你们把我一丢不管了,我会出此下策吗?真想让你们也尝尝被人逼迫的感觉……
YY归YY,秦桧现在可不是以后的秦相。这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他哪一个也得罪不起。
所以这内心再多的不满,他也只能压下,一幅下对上的奉承表情说:“大人可知这具人甲。多少银子一具?”
“这本是你工部之事,为何要问本官?”单章不满道。
不学无术!
这是秦桧在心中暗骂单章的话。
连兵甲多少银钱一副都不知,却为储君太子舍人。老天何其不公!想我秦桧自小苦读。知武善文,却为绿衣小吏,天道何其不公?
而我不仅受其挟制,更要笑脸相迎。
“大人,这一具具人甲,单是银钱,便有其同重之多。这么多的银钱,再加上工匠的薪俸,这可不是个人可以承担的。”秦桧笑眯眯解释道。
“你是说……”
“不错。当他知银钱之贵,也就知难而退了。”
这银钱的阿堵物。自然是由官小位卑者说出。秦桧接话接得将好。
单章面露笑容,却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人急,声音却依然很低:“可我听说这宁大人极为富裕。”
秦桧一听,心说: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
一点儿也不担心,舒缓说道:“大人勿忧。这从古至今还没有听说有以家财富国的。”还有一句没说,就是有,也没有善终的。
也许心胸宽大的国君不在意,但是这国家并不仅仅是国君,而有各种各样的。或贪、或小气……
只要有任一个对这人不满,这人便难有善终。哪怕有国君的保证都难。
或贪其富,或气其挑了个坏头……只要时机一到,就必然会收拾这个挑头之人。
秦桧想得明白,却故意不说明白。为的便是晋身之资,大家都是儒家子弟,都想往上爬。凭什么往上爬?自然是个人之资不同了。而且仅仅是前一句,便足以说服单章。
单章果然点点头。“秦大人言之有理。好,就如此行事。”
他一认同,秦桧底气更足。
一个小花招。成功有自己的功劳,失败了却有单章顶着。分润出一点儿功劳,也是应该。
只是这二人谋事竟然不知道背着人来,这除了是不知道宁采臣耳力过人,也是本性使然。只想后来他对付岳父只用“莫须有”三字,便知此人性情。
“大人,您考虑得如何?”
以为替太子办差,便可以不管不顾。孰不知他们的谋划,宁采臣全都听了去。
“这工部是陛下的工部,我出银子于礼不和。”宁采臣摇摇头说。
不是宁采臣听到,说不得还真会出这笔银子,只为同情心。可是听了之后,宁采臣立即反应过来,这可是封建社会,可不是后世那个什么都号召捐赠的时代,这时代捐款的危害性。宁采臣是没有经历过,但是却有一个名人是后世人所熟知的,沈万三。
大宋虽然不像朱重八那么无耻,但是也不能不防。
秦桧一听,立即说道:“大人,虽然于礼不和,但是却也是大人一片拳拳赤诚忠心。”
这话谁说都可以,然而从秦桧嘴中说出来,却立即让宁采臣警钟长鸣。
鲁智深却突然说:“这大宋工匠为国所养,制备武具,本是本职,怎么还要银子。”
鲁智深这一说,秦桧立即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工匠分奴匠和工匠。这不需银钱,是奴匠。而工匠不同,他们来自民间,只是为朝庭做工,并不是朝庭的人,故,是要付银钱的。”
鲁智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本是打仗的撕杀汉,只知打仗杀人,兵器坏了拿去换。这工匠的道道,他是不知道的。
秦桧继续说:“而下官手下这批工匠,正需要工钱好过年。大人总不会让他们白卖力气吧!”
说到这儿,宁采臣便知道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别的不说,就是说得秦桧运出了兵器,试问这后世之人有几个敢用秦桧东西的。莫非真不怕他算计不成?
“秦大人好口才,竟然可以说得他不(书书屋。shushu5。最快更新)取兵器。”看着宁采臣告辞,下了正厅台阶,单章不由感慨说,“我等与他交往,至今没有占过一次优势。”
听到单章这么说,秦桧立即说:“大人所言甚是,这宁大人虽然年轻,为人却极为谨慎。”
“再谨慎,这不是仍然为秦大人说退了?”
秦桧摇摇头说:“大人有所不知。这事不出银子有不出银子的处理法,出银子有出银子的处理法。”
“哦?快快说说。”
“是,大人。”秦桧说,“这工部是陛下的工部,一旦他真出了银子,如果有人上报陛下会如何?”
“会如何?”
他没有说,而是继续问道:“陛下以建有盛世自居,可是陛下的工部却开不出银子。陛下会怎么想?怎么看?”
嘶!
这家伙别看官职不大,好狠的心肠。广有天下的陛下恐怕最注重的便是这个了。在这上面使陛下丢脸,那可绝不是说说就算了的。
“秦大人,你这是逼宁大人啊!”
秦桧一脸无奈道:“其实我也不想,然而为殿下办差,不得不对同年下手。”
肚子里的弯弯道道,秦桧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心思几乎可以说是九曲十八弯。
就是刚刚与单章所说的也不是他的真心话。
他之所以点出来,原因自然是宁采臣没有出银子。宁采臣不出银子,他也就没有办法进行下面的步骤。
所以他才故意点出来,为的便是通过单章的嘴,使得自己的聪明才智传到太子的耳中。
他会这么狠心,一个是本性,另一个却是宁采臣九死一生的任务。在他看来……不,在所有的文臣看来,无论有没有兵器,宁采臣都不可能活着回来,谁让他是文臣,不是武将。
只是秦桧实在是太心急了。他竟然没有等到宁采臣离开再说,而是宁采臣刚走出门口便说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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