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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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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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听了,抚须而笑道:“将明才学也是不凡,看来你倒颇为胜任这校书郎。”

“学生才学不值一提,多亏大人提携,没有大人,学生哪儿会有今日!”

他是在拍马屁,蔡京知道。单这校书郎一职,便是何执中推荐,与蔡京并无关系。

不过几次交往之后,蔡京是越发喜欢他了。

若不是喜欢,这校书郎一职岂会由他这么个“寡学术”之人担任。

蔡京虽名声不好,但是手下之人,他还是颇知的,否则他岂坐得稳这国相之位,更加不会有失相复相的后事了。

这样一个没有名望的人,若再不了解手下的人,别说复相了,不为人落井下石,已是烧高香了。

卷二:出门第54章、旨意

看蔡京这么高兴,王甫试探问道:“那蔡相这名士子进京之事就这么定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为了显示这次为太后贺寿的隆重。他们是计划凡是入选这鸿胪宴的人,都会接到官家圣旨,既有了隆重,更有了无限的恩宠。

这本是他们的计划,蔡京听了却笑容收敛,拈须沉吟。

王甫没敢打扰他的沉思,只襟身正座,等待他的再次开口。

“不,这名士子的词曲都是不错,但是他的诗却不好,有亡国之音。”

词曲好,诗却不好?

这是谁家的理论?

也许他自己填的那首绝句是不怎么样,入不了这国相法眼。但是千百年来,谁敢说这《正气歌》不好?

浑身上下无不正的《正气歌》竟会有亡国之音?那什么又没有亡国之音?

准确说起来,那首《笑红尘》问题才是最大的。它描写是什么?是心灰意冷,退出江湖的东方不败。

这样的曲子都没问题,反倒是这浑身正气的《正气歌》有了问题,真真是可笑过了头。

可笑也好,不可笑也好,反正“寡学术”的王甫也是分辨不出。他只知道这既是蔡相说不好的,这必须是不好的。

领导永远是对的,古今如一。

“那蔡相,就把他划去。”

“不,等等。”

蔡京虽有奸相之名,但是不等于他也与王甫一样“寡学术”,诗词的好坏,他自然还是分辨得出的。

只是宁采臣很不幸,他偏偏在这奸相在朝时,写了这么一个《正气歌》。

这是什么?这书生是在讥讽于我吗?

可是从诗中也并不能看出来,而他的词更不过是个为情所伤的少年郎罢了。

都知道当今皇上爱好书画,可是写什么?又画什么?

当然是这样的名词名句了。总不能总让皇上抄写古人旧文吧!

他会想到这鸿胪宴其实也是有拍皇上马屁的嫌疑。

宋徵宗的字画是真的很不错,而鸿胪宴一开,总不会像山野村夫那样,只是吃吃喝喝吧!

君子六艺,总是要展示。在天下才子中,官家一举夺冠,官家会有多么高兴,这都不用说了。更重要的是他这个组织者,官家绝对会牢牢记住他。

可问题是咱们这位官家与杨广不同。杨广是表面爱文采,但是谁家比他强,事后他非整死那人不可。而咱们这位官家是爱文学胜于一切。以这士子的文采,是必然要出名的,事后官家知了他的名姓,他却没有参加,官家是会不高兴的,这鸿胪宴也就称不上成功。也就白忙活一场。

呸呸!当今官家岂能与那隋炀帝独夫相比。

宋徵宗是与隋炀帝不同,但总归是皇帝,单只这个名头也就够了。这也是他犹豫不决的原因所在。

没人想得罪皇帝,就是蔡京也不想。

拈着胡须,仔细掂量其中的得失。

“相爷,梁公公来了。”正这时,下人来报,梁师成来了。

“快快有请。”

不片刻二人相见,一片寒暄。这才切入正题。“梁公公,您怎么来了?”

那太监一笑。“咱家也就是劳碌命,官家自从在那儿听了曲,便时时思起那位才子,所以这才着奴才打听,才子们几时入京?”

“那儿”是哪儿,蔡京自然知道,这是高俅搞的鬼。只是这事虽名声不好听,却也碍不着他什么事,这才装聋作哑。

蔡京知道“那儿”是哪儿?自然就不会打听“那儿”的事,而是回道:“这刚刚过年,不方便召士子们进京。请梁公公转告官家,这太后大寿之日,士子们必然全然到齐。”

说着,便有家仆送上行仪好处。

梁师成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王甫这才敢插话道:“蔡相,这事?你看?”

本来在王甫眼中,一个小小的秀才,划了也就划了。不看自己这进士都没资格参加吗?

可偏生便这么巧。这个秀才的名号竟然会为官家所知。这一下,这小小的秀才就不是他这个校书郎可以做主的了。

不过宁采臣恐怕不会知道,他这个小翅膀是越扇越有力。让王甫提前悟通了“领导有个好印象,比什么都重要”,在后来蔡京复相一事上,更是出了死力。

蔡京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过官家都开了口,他似乎也没什么选择。“就这么办吧!”

王甫刚应了,他又说道:“等等,这旨意就不要发了。反正今年有恩科,有识之士都会来。到时明发上喻吧!”

王甫听了,问道:“万一这科他不考呢?学生听说这人对考试并不在行。”

“这人来与不来,老夫也决定不了。来了是天意,不来也是天意。”

“可是,可是……”

蔡京知道他要说什么,对这文人来说,有圣旨邀请,和没有圣旨邀请,绝对是两种全然不同的层次的事。为了获得这么份圣旨,下面做了多少事,耍了多少手段,他并不是不知道。就连用他名号的也不在少数。他只是不予过问罢了。

这傅仇告自己的刁状,他的学生入京,自己是阻不了了,但是这旨意,自己却可以不发。

宰相肚中能撑船,那是旁人,咱蔡京不是。

这边宁采臣的圣旨被挡没了。不过蔡京显然没有想到这宁采臣是个穿越者,还是没有多少古文底子的穿越者。

如果说真正的才子恨不能一举成名天下知,可他却还在为温习古文而努力。

这对别人是“恩”科,对他却是避之唯恐不及。

也就是今年的科考,宁采臣是十有**不会参加的。到时候蔡京交不出人来,不知一代奸相的脸色会变成个什么样?

也许他会迁怒宁采臣,但是幸好这宁采臣还有个不善科考的名头,否则倒是有可能会被打入这不学无术的耻辱柱上。

别忘了,录取宁采臣的傅仇傅大人可是告过蔡京的黑状,所以宁采臣若真惹到他,他顺便连宁采臣同时整了,也并非不可能。

远在杭州的宁采臣此时正由村人赶着牛车去回礼。这天地端雪初融,野外没有多少人在。同样的,宁采臣的礼物也没多到要用牛车来装。只是这一呢,村中只有牛车;二呢,他是个书生。二十斤。

二十斤,便是他的极限,可是这古代的土布那叫一个厚实,每一匹都有几十斤重,他想拿动,这身体继续锻炼是关键。

卷二:出门第55章、离魂

这么重的布料,古代人是扛了就走。这让宁采臣羡慕之余,也决定加大对自己现在身体的锻炼。

“怎么着,也得上四十斤。”他自语着,思索着可以进步的空间。

“山莲,山莲,你在哪儿?在哪儿啊!”山风吹送着凄凉的呼喊声。

“这是……”好耳熟的声音。

赶车的村人说:“这是茅相公。听说他喜欢的女人失踪了,他每天每天地在山上寻找、呼喊。想必是疯了,真可怜!”

宁采臣没有想到这茅士学还是个痴情之人。由于宁采臣在上层并没有关系,所以他并不知道什么为太后祝寿的事。在他眼中这茅士学就是个脑残的官二代。

仗着父荫做威做福,他可以理解,可痴情,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后世不是没有痴情之人,为女友跳楼跳海的都有,但那是指普通民众。至于官二代、富二代们还真没听说过,他们更多的是女人成堆成群。

看到他这么痴情,什么怨恨,都消散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宁采臣说不上来是同情这茅士学,还是同情那女妖。

妖怪到底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他只是很同情他们,有爱却不能在一起,总是让人同情的。

他只是很庆幸,当时不是自己拆散的他们。

宁拆十堵墙,不拆一门亲。

以前只是听说,现在却明白了。只是看着,都替他难过,更不必说是亲自去做了。

“走吧!”拍拍村长,就想离开,后面却有一人急奔而来。

“采臣,采臣。快回去,你母亲病了。”

报信的是王二叔,他是猎人,脚步很快,一辆牛车,他很轻易地便超过去。

“二叔,我母亲怎么样了?”宁采臣赶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今天去你家,本想看看你这在不,却看到你母亲倒在地上,我现在正去县城去请大夫。”

“二叔,你快去。我去看看母亲。”母亲病倒,宁采臣再顾不上回礼,匆匆往家赶去。

到了家中,果然母亲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不是还有呼吸,几乎和死了一样。旁边有村中几个婶子们表忙照顾着。

“母亲这是怎么了?”

没人知道,只知道她在宁采臣离开后,突然昏迷起来。

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等大夫来。

大夫来了,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难道我刚有了母亲,母亲就要离我而去,宁采臣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连大夫都没办法,他又有什么为法呢?

他是学法的,不是学医的。

也许当年真应该学医的。

村人送来做好,热乎乎的饭食。宁采臣又哪儿吃得下。

送走大夫,送走村人。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母亲,宁采臣迷茫了。

会是植物人吗?

也许还有奇迹。

一动不动,人却还活着,这让他想到了植物人。而植物人的病症是根本无药可医的。

宁采臣能做的只是呼喊,回忆诉说着他与宁母的点点滴滴。

他在尽着自己最后的努力,直到不知不觉睡去。

“臣儿,臣儿……”

“母亲,你好了?”

睡梦中,宁母正站在他身前。看到母亲起了身,宁采臣是说不出的高兴。

只是他突然看到宁母身上有如鞭笞的伤痕。“母亲,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了你?”

宁母一副完全不在意身上伤势的样子说道:“臣儿,这没什么,这是母亲没有遵守诺言的惩罚。土地老爷放母亲回来,是告诉你一声,母亲三天后就会回来。”

“什么?母亲,别走!”宁采臣双手挥舞着,想抓住,却什么也没抓到。

宁采臣想也没想,随后便追了过去。

一条长长的锁链,拖着宁母便往土地公庙飞去。

等宁采臣赶到土地公庙时,庙里是一个人都没有。不过他知道,他亲眼看到自己母亲是被抓到这里来的。

“该死的毛神,还不放了我母亲!”不管不顾,宁采臣脱口大骂。

“大胆!”只一遭骂,那原本毫无表情的泥胎竟然开口说话了。“你母许下神恩,却不履行,当受三日鞭刑,以示惩戒!”

“呸!你们是什么,当我不知。一群孤魂野鬼,窃居神位。什么神恩,不过是一群寄居人道,吸取人气的寄生虫罢了。快快把我母亲放了,否则我就打碎你们这泥胎。”

“哈哈!大言不惭。恐怕你还不知道你是灵魂出窍。如果你有肉身在,大概可以打破本神的泥像,但在灵魂出窍后,你一介凡人,你的生死已操持于本神之手。小的们,还不与本神拿下这大胆狂徒。”

这土地之位不仅被占了,就连鬼差也有。

要知道这土地是没有鬼差的,御律册封之下,也许还能有鬼差,但是这分明是私家私户的淫祠,竟然不仅有了土地神位,连鬼差之职也有。

两个鬼差一左一右靠上来。宁采臣并不慌张。“看我浩然正气。”

《正气歌》从口中吟出。

胸中、识海中的正气光芒大放,小鬼立即叽叽直叫,向后躲去。就连土地也张开衣袖挡住宁采臣的光芒。

“宁采臣,你还不住手!你再放肆,本神便对你母亲动刑了。”他身后闪出一个门来,宁母正关在门后,吊在半空中。

“你找死!”宁采臣出离愤怒,伸手去抓自己腰际,这才发现自己是灵魂状态,吕祖赠的剑鞘并没有一起带来。

看到宁采臣没有武器,土地显得更是畅快。“小小凡人,仗恃着一点正气,以及仙人的喜爱,便肆意妄为。今日本神便小惩大戒。小的们。”

“在。”

“与我抽打其母三十鞭,让他知道神可敬,不可欺。”

“是。”两个小鬼,退往后面,举起手中的黑鞭,便鞭打起其母来。

他们不仅打,更是故意打给他看。而宁母只受了两鞭,便昏过去了。

卷二:出门第56章、诛神

宁采臣看得是怒火中烧,咬碎一口钢牙,恨不能一下子全杀了他们。

《黄庭内景经》飞快翻转着,识海中的“律”字飞了出来。

福至心灵。字之神通,“律”。

宁采臣立即便知道字之神通,“律法”。

“大胆阴神!竟敢私设公堂,刑打生人,该当何罪!”

那土地身子一抖,却又表现得不屑道:“不过是小小的书生之律,你又能奈我何?你以为你是包龙图?”

土地用手一指前额,从头上飞出一片红光光运,那白色的“律”字竟落不下去。

“律”字不落,自然无法审判。

茅家建土地庙,虽是淫祠,但同样是气运相连。茅方虽然仅仅是医官,但是确实是朝庭所封。一经封赐,官运化为官气。

有这官气在,宁采臣这书生之“律”是根本落不下来。

这还是宁采臣自从有了这浩然正气,第一次这么不灵光。可是这次却偏偏是他最重要的一次。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只因为是官?

宁采臣恨得双目冒火。

这时《黄庭内景经》从宁采臣识海中跳出。

三千大道,必留一线生机,这生机是宁采臣的,也是土地神的,就看他们怎么选了。

宁采臣可以先逃回去,等灵魂入了**,再以肉身之力捣毁淫祠。不过这样一来,这土地神最多重回孤魂野鬼,但宁采臣却有着不小的后遗症。

而且在看到母亲不断受着苦,他是不会先逃走的。

土地神的生路,却真真正正在一个“逃”字。他比不得宁采臣,有《黄庭内景经》在身,拥有三千大道的一线生机。他是没的选的。

如果他逃走,散出宁采臣有宝的消息,引得妖魔鬼怪追杀于宁采臣,他也就安全了。可惜他却选了不走。显然当官当久了,已再也不愿再回去过那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宁采臣没有逃走,他在想办法。“与道和,与道合。何谓道。天地之始,有物难名,强曰之道。道即物,即是存在,存在即是道。”

他明白了。

知道了何谓道,以道合便简单了。

字之神通,言出法随。

“匹夫之怒,三尺之内,血溅五步。”这一次,宁采臣与这神官拼了。

随着他话音落完,一道浩然正气离体而出,正气化为三尺青锋,直指土地。“血溅五步”一出,那剑有如离弦之箭一般,直射向土地神的头颅。

土地神慌忙挥出官气,以期阻挡。

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君王难挡。更匆论一小小的医官官气。

有如利剑穿纸,那官气再也没有任何神威。

突如的变故,显然让土地神惊慌失措,他双手神长,抓来自己的两个鬼差。

正气化剑,有如串葫芦似的,直接穿透了鬼差的胸膛。连句惨叫都没有,两个鬼差便有如焚烧的纸灰一样,香消云散了。

这一下,土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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