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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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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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自从捕妖一事后,这杭州城的妖物竟一下子安静起来,再无一只出来闹事。

如果那山魅,可以说是被打了一次,怕了,躲回到山上,可是那鼠妖,并没有听人说有人打到过,它也不再出来闹事。

想不通也弄不明白。

年关将近,县学也放过了考核完的士子回家过年。

宁采臣也在准备过年。采买年货、布匹……这类事前世他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不是前世没有年。

年是有,但是年味却没有了,再加上宁采臣没有亲人在,这年对他来说,过与不过已没有多少差别。

只是这一世与前世不同,他不仅有家,家中更有一个老母在。

年味不同了,又不再是孤单一人,这年也就过得有些滋味。

采买这些东西不仅不觉烦躁,反而乐在其中。

这年关采买,天上无云无风,也没有妖物出来做祟,真是个绝对的好日子。

可惜这时节,女人上了年龄便不再化妆,否则他还真想为老母好好打扮一下。

只是时代如此,他也不能违背大势而为。只能挑选一些老人的布匹。

食材也比不得后世,蔬菜只有白菜,以及土中的萝卜。好在肉食不缺,这白菜炒肉,萝卜炖排骨,也是美味无比。

再采买一些小吃。他便专心找起过年并不可少的另一样来,炮仗。

这过年不放炮,还叫什么过年?就连央视也得放烟花炮仗。

可惜这时代,烟花极少,他没买到。就是炮仗也不是纸皮炮仗,而是竹竿装药。纸还是太贵,非一般人可不会如此浪费。宁采臣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也用不起那纸炮。

卷二:出门第49章、炮竹

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迫新岁。

新的一年即将开始,这也是宁采臣颇为期待的新年。他已经准备好了,熬岁。就像个大小孩一样。

熬岁是华夏风俗,可是又有多少人熬过呢?

少儿时,他是孤儿,必须严格按照院方的规定去做。大时,年,已对他失了吸引力,是根本不会熬岁。甚至还有过,第二天打开门。“怎么人家贴门对子了?”这才恍悟:哦!又是一年了。

这是宁采臣穿越后的第一个年,更是与亲人共同度过的第一个年,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贴春联始于宋,却盛行于明。

宁采臣那时春联是可贴可不贴的存在,全在于个人。

作为一个现代人,一门心思过个好年的现代人,春联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以往宁家是不贴春联的,除了风俗,主要是这囊中羞涩,贴不起。不过现在宁采臣中了秀才,还分了土地,宁母也是满心欢喜地看儿子贴春联。

除了贴春联,他还与村中孩子们玩在一起,丢石子,五子棋,以圆石做弹珠……只要他能想到的,他都想玩一遍。

村中人对宁采臣“发明”游戏教于村中孩子们的行为,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看着,并没有人去阻挠。

他是“文曲星”,这是“文曲星”发明的游戏,又会有什么不好的吗?没有。

作为一个富裕的朝代,孩子们自然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嬉戏。大人们也并不会因孩子的嬉戏而发火动怒。

这是宋朝。如果是明朝,那个自然灾害频生的朝代,百姓们也很难会有嬉戏的时间和心情。

只是宁采臣的嬉戏时间却比不得孩子们。在人们看到他写的春联后,纷纷再去买来纸张,让宁采臣也帮他们写春联。

村中的人也还正常,但是当杭州城也有人来,而且要求写“妖魔莫进来”之类的文字后,是人也都知道不正常了。

原来这一切全为那二个差人的嘴碎。

李公甫中没中咒,他们是没看到,但是随后所发生的事,他们可全都看在眼里。

宁采臣字帖的神奇,这就不用说了。李公甫只是回家取来宁采臣以往的字帖,便什公事都没有。这是他们亲眼所见。

而没见到的,更是神奇。去了一趟纯阳真君庙,这霉运就解了。这里面可供想像的太多。最靠谱便是他与吕祖同殿为官,谁让他本身便是个文曲星,自然众人信得最多。

这谣言一传来,宁采臣的字可就变成有法力的了。

他们请的不再是春联,而是门神。所以才会有“妖魔”之语。

更荒谬的是这杭州城的商人。到底是商业发达的朝代,他们很快便把脑筋动在了商业上。直接找到宁采臣家,求宁采臣写字,他们出售。

卖春联?

这种活计,宁采臣又怎么会答应。

先别说这手写春联,一天能写多少?单是他们的哄头:宁采臣的字能镇家园辟妖魅。

这便是不可能的,不是他的字能辟妖魅,辟妖魅的是正气。

正气是什么,他不知道。正儒之道?他更是觉得可笑。他,一个法学生。却有人对他说,你走的是正儒之道。即使这人是神仙,他也会打上大大的问号。

而现在在知道他们是为了镇宅而来,宁采臣便更不能答应了。因为即使他答应了,可这正气却不是无限的,就是全给了,也写不出多少幅,也就更不用说用此做生意了。

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虽然没有做成生意,但是商家们也没有把礼物带回去的道理,也许现在他们只要提着二匹布,便能进入宁家门,但是若是到了以后,宁采臣做了官,再想登门便难多了。这道理,他们懂。

他们留下了礼物,宁采臣也不会让他们白留。他们取走的字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上了正气。从小独立自主的他,很清楚等价交换的意义。

至于他的字发挥的威能,那是今后的事了,与现在无关。

现在发生的是:村民纯朴,见宁采臣的字竟然能换来这么多的东西,他们也便渐渐退缩了。四里八乡的人潮也便止住了。纯朴的村民是不会赚取这类便宜的。

止住了人潮,宁采臣也就从这写字的劳累解脱出来。

不过他也同样多写了一幅,用朱砂写的,白纸红字,分外醒目。倒有几分现代的味道。

爆竹声中一岁除。

除夕到来,处处都是一片热闹的气氛,杀鸡宰猪的大人们,奔跑嬉戏的孩童们。

可要比起这燃放炮竹,宁采臣却是一支独秀。点放,放在火中烧,炸起片片火花,引起众童子们阵阵惊呼。

宁采臣做得更让他们惊讶的是,他竟然把炮竹丢在水中,炸起朵朵水花。

这水能灭火,是人都知道。可这炮竹明明是火,却能丢在水中炸水。这显然超出他们的常识。

对于密封好,火药在水中依然会炸的原理,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把这推在宁采臣的不凡上。即使宁采臣让他们亲手点燃,亲手丢在水里,也依然无法改变这点。

本来宁采臣还想表现一番,用手拿着炮仗炸响。不过在看到这炮仗的表皮不是纸,而是竹子后,明智地打消了这危险的念头。

炮皮是纸,即使被炸到,也不过炸得手发麻,最多青紫罢了。

可这炮皮换成了竹子,那就不同了。四处乱飞的竹片竹刺,绝对是伤人的利器。他身边这么多孩童,万一炸到眼睛可就不妙了。

即使炸不到,他们有样学样之下,也会伤到自己。

同样的道理,用炮竹炸茅房,这类调皮顽童必定会做的事,他也没有演示。

虽然他还有好多可玩的都没有演示,但是他给山村孩童带来的,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这时代人们买炮竹,只是为了迎新春,是有玩的,但是不多,极少。他们即使玩,也不会像宁采臣这个后世之人,有这么多的花样。

玩得累了,各回各家,宁采臣仍然对没有炸成茅房,念念不忘。

太过欢乐,以致于他都没有注意到他丢到水下的炮竹吓得鱼群乱窜。这是宋朝,炮竹这么大的水波震动,宋朝的鱼哪里经历过,自然是吓得四处逃窜。

卷二:出门第50章、拜年

这四处逃窜的鱼中,便有一条三、四尺长,幼儿合抱的金尾锦鲤慌不择路之下,逃进了一个小水沟。

这沟水是如此浅薄,无论它怎么蹦腾都无法蹦出这小小的水沟。而天,竟然开始下雪了。

端雪兆丰年。对鱼,可不是。水沟的人水如此之浅,很快结了冰,鱼身在冰冻之下,渐渐失去了活力。

没人知道那儿有条鱼,因为它是在众人离开后,才跃入的水沟。

宁采臣倒是玩的开心。

只是这守岁吗?

宁采臣实在是无法想像这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古代,这古人是如何撑过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茫茫长夜的。就是有一副扑克,三五人一起度过这茫茫长夜也是好的。

可惜这是古代,别说扑克发没发明,就是现做出来,也还得现抓现教人从1到13的大小。

教教数字,这没什么,他绝对做得来。可是这是除夕夜,是古代的除夕夜,是没有窜门之说的,更不必说是在他人家中守夜了。上哪去找这三五个人来。

这样的守岁,宁采臣有些失望,不愿做陪。可是不陪还不行,这是古代,是不能不守岁的,所以他还是得熬下去。

“臣儿,再坚持一会儿,鸡叫了就可以睡了。”宁母鼓励着他。

鸡叫?

宁采臣一下子便有了主意。借助尿遁,匆匆出去,匆匆回来,然后鸡叫了。

鸡很傻的。什么太阳升起,公鸡喔喔叫,这只是童话故事。让鸡叫的方法很多,学鸡叫只是最简单的一种。

这鸡一叫,村中的孩童便解脱了,他们白天玩得那么疯,早就困得受不了,鸡一叫,有如深睡的闹钟,瞬间便陷入了沉睡中。

今年,鸡叫得有些早,但谁又在意呢?大家都很累了。

吃完这年夜的年夜饭,宁采臣送宁母去休息,自己也立即进入了梦乡。

唯一还有些可惜的是,外面下雪了,温度瞬间便进入了零下。宁采臣又熬了这么久的夜,身子早就转凉,被窝一时半会儿也暖不热,而那珠子也是时灵时不灵。“要是有电热毯就好了。”

古代哪来的电热毯,就是有,他也没有220伏的交流电可用。

这点宁采臣自然也是知道的,所以第二天一早起来,他便写写画画。

他不是在练字,有这些的春联,他觉得他一年都不再用写字了。他是在设计热水袋。

对,就是设计。这是古代没有塑料的,布就更不行了。本来海鱼的鱼膘是最好的,可这是古代,有谁会到深海去捕鱼?那不是捕鱼,那是自杀。

烧炕也是个办法,可现在是冬季,想弄炕得等天气转暖,土地化冻才行。而且这炕只有宁母可以享受,别忘了他已进学了,所以他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随带随走的暖水袋。

也许用皮子行,但是怎么硝制,怎么才会不漏水,这得问商家了。

大过年的,商家是不会营业的。这是古代,不是现代。比起金钱收入,古人显然更重视亲人间的团聚。一起吃上一口团团圆圆的年夜饭。

除夕已过,接下来便是拜年的时间。往年,宁采臣家没有任何亲人,所以也就没什么人给他们拜年,但是今年不同,他们多了一门亲戚,所以宁采臣一家哪儿也没去,老老实实等着人来给他们拜年。

呃?往家他们一家两口也是哪儿都不去。

不过这意义绝对不同。往年是没得亲人,想拜年也没有个去处。再加上年雪之下,天地发寒,他们也没有什么遮寒的衣物,自然要呆在家中,以度过这个寒冷的季节。

到了下午,李公甫一家果然来了,带了拜年的礼物。宁采臣作为长辈,除了必不可少的红包,一些场面话也是要说的。

年幼的告诫年长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可是这是华夏,千万年来的传承如此。辈分高的永远是长辈,并不会随着年龄变化而变化。

更重要的是,宁采臣说什么,李公甫自己也并不觉得丢人,反而觉得很亲切。

宁采臣的身份,村人虽然全都知道了不得,但是读书人毕竟与他们隔了一层,远不如公差与他们惜惜相关。

宁采臣家有公人拜年,与公人是亲戚的事实,他们是现在也才知道。

这不仅不会损坏宁采臣在村人中的地位,反而让村人更是高看宁采臣一眼。毕竟这宁采臣今后会为官,也是今后,而且为了官,也不一定会在本地。

公人就不同了,公人就在眼前,而且还是必然要打交道那种。

不是宁采臣家男丁单薄,没有老人在,村中恨不能立时给他家一个三老的名额。

所谓三老是古代掌教化的乡官。战国魏有三老,秦置乡三老,汉增置县三老,东汉以后又有郡三老,并间置国三老。

三老类似族长之类,自然权力极大,只是族长的对象是一个宗族,三老往往是地域性质。

既然是拜年,自然要叙说亲友之情。宁母把宁家这一支的生活生存情况叙说一遍,李公甫也说了他的,其中多有感慨。

宁父是死在了劳役,可李公甫他家看上去更惨,一场瘟疫夺走了两个老人的性命,这比起宁采臣家似乎还要不如。就更不必说现在两人的身份了,一个是前途无限光明的读书人,一个却是入了胥吏的贱业。

自己生活好了,对李公甫这个后辈,宁母是怜惜之情大生。“公甫啊!以后常到家中走走,有什么事,也好商量着来。”

许娇容听了,立即跪倒宁母身前。

“这是怎么话说的?快起来,快起来!”宁母慌地起身去搀扶她起身。

许娇容没有起身,而是说道:“姥姥,我与公甫都是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弟弟与我相依为命。弟弟跟了我,今后必然操持贱业,还望姥姥能让叔舅转来汉文的户籍。”

说着,她又拉许仙跪下道:“汉文快跪下,求求姥姥。”

许娇容的行为是李公甫没有料到的。是,李公甫同样是有这样的心思,可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再加上最近的案子,可是愁坏了。

县太爷不愿花钱,又勒令他们破案,若不是这年关里那些妖物安静下来,就是这个年,他们恐怕也是不要想过。

卷二:出门第51章、寒食

其实许娇容也不想这样,若非太过担心,她也不会如此。

以前听得什么妖魔鬼怪,那也只是听,就是有李公甫参与,他也没有亲眼所见。可是上一次李公甫回家取字,她是看到了。

当时李公甫身上不仅有土,更有血迹。她的心立时便揪了起来,若不是知道有宁采臣在,而且宁采臣能镇住那些妖邪,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他去的。也许这样一来,李公甫也就必然会离开杭州了。

一般人都怕的妖物,反过来却怕宁采臣。凭的是什么,还不是他是读书人。

而在她打听下,这县衙以往便闹过妖物,但这妖物却从来都没有伤害过读书人。即使是入了牢,像那诸葛卧龙便从未被害过。

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她哪还静得下心来,别说许仙读书本就不错,就是他读书不成,许娇容也会让他去做一个读书人。

别看许仙现在一身童生服,在私塾里也算得童生,但那只是私塾的考核,并没有参加国家的抡才大考,因为他不够资格。

若不是这个宋朝对他们这些人略有放松,就是童生服他也穿不得。

其实古代都是如此,律法是律法,人文是人文。说是以法治国,其实也就是以人文治国。

人心都是肉长的,宁母当然想帮他,可是这怎么帮?

如果他是李公甫这支,宁母都可以做主把他过继过来。可他不是,他只是李公甫的小舅子。

别说不同姓了,就连血源关系都没有。

中原人最重血缘,如果有血缘关系在,就是不同姓也可以收下。可是他没有。

这老太太就拿不准了。

如果伪照血缘关系,别说律法不容,就是老太太自己心里那关也过不去。

“宁相公,宁相公!哦,有客人在啊!”正这时住在山上的王二叔进了来。他手上提着一尾金尾红鲤鱼。“今儿在河边洗手,发现水沟里有尾冻僵的红鲤鱼。咱是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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