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蛇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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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蛇传开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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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出门第36章、名望

宁采臣学了这操舟之术,便以心神驾着小船往岸边而去。

云层之上,正有二仙看着他。这二仙一为吕洞宾,一为挺着大肚子的汉钟离。

只见汉钟离笑道:“洞宾,看来你真是与这凡人有缘。以往只有你捉弄别人的份。自从玄武帝君借了你的佩剑不还,你可是再无借他人宝贝之例。现下你竟把剑鞘送了人,可是损失不小。”

想想,吕洞宾还真是这样,从人到仙少有吃亏的,就是玄武帝君那也只不过是老赖,借东西不还。而自己捉弄人是无往不利。不过他虽然没有捉弄成功宁采臣,还失了剑鞘,却并不生气。

“有缘无缘,在他身上,就是我也弄不清了。我只希望他不要在这大劫中陨落。”

汉钟离说:“你倒是真关心于他。不过洞宾,我等八仙却还只有一个业位。你那弟子,你不打算渡了。如果让采和见了这人,恐怕是真的会同意把八仙最后一位与他。”

吕洞宾叹气道:“唉!这次妖界动手如此之早,也不知我等正道可还能匡复正道。”

“正道?何谓正道?证了一辈子的道,本以为证的是天道,却不过是天道下的人道。天道何其不公,又岂有正道在。”

“师父,慎言。”

二人不再开口,就这么消散于云层之间。

不大功夫,宁采臣的船已到岸。这是处僻静所在,没有人在,他上了岸,双手合指,收了船,那船化为一剑鞘直接挂在了他腰间。

“果真没有剑呢!”宁采臣笑笑,想到后世神话传说,他这才知道那传说竟是真的。原来神仙真是人。

后世有玄武帝君借剑的故事。

玄武大帝并无利器,后打听到吕洞宾有口七星宝剑,能降妖伏魔,专程商借,并言明用毕自当面还。吕洞宾不肯出借,后因人情包围,看在前辈份上(玄武早吕217年),答允借剑,并告之:“此剑天下无双,我留剑鞘,您如剑用毕,只往空中一掷,剑自己归本鞘,勿劳尊驾亲自送归了,”玄武借到剑后,发现果妙用无比,便有心爽约,欲长期留用,又无法开口,干脆整天握剑不放,故其塑像手中握剑。时间一长,吕洞宾见剑不归,往要之,玄武以天下妖魅甚多未收尽为由,要继续借用,吕洞宾知其耍花招,又不好向前辈翻脸,只得答应,但仍然背着空剑鞘,指望有朝一日玄武疏忽,一旦释剑,剑即自归,但玄武刻意留神,剑不离手,这就是后世玄武大帝像为何总是紧握一宝剑的原因。

不过现在看来,也并非全然如此。

吕洞宾虽然修道比他日短,但是吕洞宾是有师父的。他失剑而不要,想必是灰心了。以为证的是天道,弄了半天却是人道,他灰心了。

以这时代看,似乎看不出太多人道、天道的差别。什么天人感应,星宿下凡……搅乱了这天人两道。

不过若从后世看,什么香火,什么鬼狐精怪不断称神做主的,显然吕洞宾说的很可能是真的。怪不得仙人多在凡间行走。

再回来,看看吕洞宾一生的荒唐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像宁采臣这个连人间都没过完的人,仙道与还太久远,他现在也只能坚定地走下去了。

只是对天道,他也由此理解了一些,怪不得人们会说:“天若有情天亦老。”

回到李家,许娇容立即迎上来。“叔舅你回来了。叔舅,姥姥并不容易,你可不要真的出家。”

“出家?不会的,只是与那位道长论下道罢了。”知道了仙道真面目,他又岂会再走进去。

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在安心读书。

李公甫下差回来,也与他念叨了两句,并送来了程仪。

宁采臣这两日都未外出,只是在读书。却不知他的名望一时间传遍了大江南北。

世人皆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可正因无情,却也渴情。

宁采臣是什么人?真真正正的大才子,有诗有词,更会弹曲做歌。

两首词,一首歌,吹皱了多少妓人的心湖。

更重要的是宁采臣还痴情。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女子,竟然出家。这真真是一痴情的可怜人儿。

这些词曲由妓人传唱,再转回到士人中,其造成的影响是黄明带着一帮学生万万办不到的。

因为同样的曲词,从男人之口和女妓之口,其背景韵味皆着不同。至少男人是绝没有“泪光点点,娇喘微微”的情景。

男人若这样做,带来的绝不会是同情与名望,而是恶心。

这些日子里,李公甫光是解释宁采臣没有出家,口都说破了,也没人信。显然在这类故事中,这宁采臣若不出家都对不起观众,又怎能对得起那些江舫之上传唱的姐儿们。甚至有姐儿们扬言,“出阁当与宁公子”。

吓得学官不得不推迟宁采臣入学的时间。

没办法这文人士子上花船本是件雅事,但是再“雅”的车也不能放于光明处说道。这对宁采臣今后的仕途绝对不利。

如果宁采臣来了县学,到时姐儿们来接人,他们是放是不放?

若放吧!为人抓住荒淫无度的辫子,他今后就完了。

若不放,那就要得罪姐儿们。他们今后还想不想再登花船了?

左右为难之下,也只能委曲宁采臣窝在家中了。

宁采臣听了,只是感叹美女的号召力,怪不得后世那些公关广告名人多是美女。

这算什么?古代的电视广告吗?

还不是一个台,而是无数台。

作为后世人,宁采臣自然知道疯狂粉丝是个什么样。他可不想真被人扔进深山里过活,也就老老实实在家温书。

不过他也不是并无收获。是正气。

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书读多了,悟透了,他竟多了条正气。

这正气与以前的不同。

以前的正气不是原宁采臣的,便是由《黄庭内景经》从字里搜刮而来。可这道正气不同,却是由他理解了字意而来。

这正气一生,直接就出现在他的神魂内,不与其他相列。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宁采臣也弄不清楚,不过他知道这是好事。既然是好事,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就像这名望,虽然是“抄”来的,却也不会去傻傻地告知众人,这是抄的。

唯一让他觉得难受的是,可惜了那篇木兰辞。

“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可是泡妞的利器。

老实说,到了这古代,若说宁采臣一点也没有不想多惹两个美人的心思。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可惜了。

这首词无论对任何美女,都是绝对的大杀器,只看现在,便能预想单一面对时,会怎么样。

卷二:出门第37章、离别

“可惜了,真真是可惜了!”

这是哄小娘的利器,但是成了大众情人后,可就不那么美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些文科生虽然被要求背一些古文磨练嘴皮子,但是说真的,他背的并不多。而能与“人生若只如初见”相比的,更是少之又少。

“出来一首,便少一首啊!”他无比悔恨啊!

为什么要抄这首!为什么要喝醉了!

再悔也无用,事已过去。手持笔墨,不断写着静字,以静心静气。

新来的府尹上任了,却没有请太多的人,偷偷摸摸的。

“爹爹。这下你可放心了。这宁公子是真有才学,并非一时幸进。”在府衙后院,父女俩正说着闲话。

府尹抚着胡须满意地点点头,说:“如果他在院试上也做出这等文字,老夫也不用来这一趟了。”

“爹爹当知科举之时,本就紧张,又哪里来得好句子。”

“你这丫头倒是会替他说话。”府尹笑着对自己女儿说。

他女儿娇颜一红,不依道:“爹爹就会取笑女儿。当时爹爹接下这差事,若不是宁公子开解,爹爹现在恐怕还在发愁吧!”

对这,他心知肚明。“这宁采臣的应试文章算不得多出众,有几篇与之相仿。也难怪会怀疑其中别有隐情。”

他女儿不屑道:“还不是为了鸿胪宴。”

府尹说:“这次官家为太后过寿,邀遍天下才子,是为了孝心。。至于下面人的小动作,却非你我可知。”

他女儿说:“就是如此。不是为了这事,他父亲又岂会求到蔡相府上,还不是为了入宴名额。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全国士子,再加上大儒们都在,去了又如何?也不见得官家就能记住他。”

“无论如何,这次蔡相的任务,为父是可以交待了。”

他女儿想了一下,又说:“爹爹,既然你也觉得他有文才,何不收他为弟子?”

府尹抚着须,说:“为父也有这意思。看他科举与平日的不同,想必是不通科考之法,在这一点为父还是能帮得上他的。只是不知他意下如何?”

他女儿一喜道:“爹爹,那我去问他。”

“不,这种事你不能出面。”府尹拦下她,面带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

任何风潮都是有时间限制的,特别是天越来越冷之下,瘦弱的人自然也就窝在了家中,而书生则是其中的主体。

没了文人骚客们,宁采臣终于可以入学了。

作为一个一举成名的插班生,宁采臣入学的动静很小,甚至可以说是偷偷摸摸的。

没办法,一方面必须把宁采臣这类才子尽可能早地收入县学,另一方面却又不希望宁采臣的到来扰乱了教学秩序。于是,在这深秋,不该入学时入学了。

入学那天是王复让家仆驾车而来。高大的杭州城门,进出的人群络绎不绝,步行的,挑担的,推车的,还有骑在马上的,一眼望去,身份各异,清楚明了。

宁采臣和王复乘车而来,作为秀才,有功名在身,一般情况下出入城门都无须检查,可以直接进出。

不过这一次却偏偏检查了。

深秋将过,很快便是冬季,便是一年之终。这时候百姓们往往会售出一年所得,从而为年货采购做准备。

“这是怎么回事?”可偏偏在这么个时候,城门处检查得如此严格,不得不让人奇怪。

王复也想知道,立即派出家仆去询问。

家仆回报有杀人者来到了杭州城。

这就难怪了。

前世学习,常有教授举出古人怒而杀人的案例。于是这古代便给他留下了一个常常杀人的印象。游侠儿,杀人者,更是常用词。

知道是什么事就好办多了。王复着家仆打赏吊铜钱,他们便得以入城。

城丁并未为难他们。

毕竟即使不说他们秀才的功名,单单是这身份,也没人相信他们杀人。

秀才杀人?他们有这力气吗?

宁采臣没有露面,一直坐在车里,所以也就没有造成什么轰动。

只是宁采臣并不知道,在他们低调行事时,正有一女子端坐于花船,苦苦等待着。

“姐儿,该离开了。”老妈子劝道。

“麽妈,难道就不能许我与他告别?离开这杭州城,我便不再是敏欣。”

“姐儿,我知道宁公子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不是他的词曲,我们也许早撑不下去了。可是太尉的话,你我又岂敢违背?”

“麽妈。红尘果然可笑。以前我千方百计埋名,只为了留一干净的名字留名,却没想到,到头来……”

“唉!这就是命。”

“命……那么就让敏欣留下,让李师师去做这命中之人。师师,幼时,老僧为我摩顶,认为我与佛有缘,当代佛主布施天下。本以为是做为善人布施天下,实未想到竟是肉身布施。师师,原来如此。敏欣已死,麽妈把那些跟随敏欣的人都遣散了吧!”

“姐儿,这是为何?”

“回到汴京后,我将成为妓寨中人,再非一卖笑歌者。他们与我缘份已尽。”这次入京,她显然猜到了什么。

本朝太尉叫高俅,本为一无赖小子,为他所盯上,哪还落得个好。

吴妈也不劝她,只是问道:“那赵煊小厮也不带走吗?”

“他,不带。”李师师顿了一下,“他迷恋于我,更是不能带。京中如许多的达官贵人,哪一个都是招惹不得的。”

未久,一曲笑红尘从画舫中响起,水波荡漾,歌声不绝。

杭州县衙。

“老爷。”

“她走了?”

“是的,老爷。”

“总算是走了。”钱义叹了口气,想着什么,又道,“竟然真的走了。应该走吗?”

他不知道,许多人都不知道,但是这却是他们必须做的,也是不得不做的。

佳人离别,却无有相送者。真真是平添了份凄凉。

认了命,自不会再躲,也躲不开,避不了。李师师永远是李师师,不会因她改了名姓,避到杭州,便不再是李师师了。

难怪除了钱县令他们,这花舫便少有客至。

卷二:出门第38章、进学

宁采臣入了县学,依然保持他的低调。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保持的。作为一个即将散学的季节,本就没什么好教的。至于这考学,不说宁采臣匆匆入学,已是帮了他们的忙,单是现在这世坊间传唱的,哪一个不是传世之作。这样的才子,即使不考,也会打上个优。

所以虽说是进了学,但是宁采臣每日只须读读书便可,不必像他的同窗们努力备考。

看着他们备考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个为“考”而存在的校园中。

看着别人备考,自己却轻松自在,这样的日子,孰为难得;这样的生活也才叫生活。

对此,宁采臣自然是极为满意。

领着国家的“工资”,闲来无事翻翻书,泡上一杯绿茶,茶香袅袅,不枉神仙中人。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突然,一声大叫,刺破长空,打碎了这片宁静祥和。

宁采臣放下书,快步而出,只见学舍那儿围上了不少人。

挤进去一看,一书生干瘪无血,就像泄光了气的气球似的。

“仵作来了!大家快让让,仵作来了。”

一干瘪老头,身着衙役服,匆匆而来。后面跟着钱县令,以及众差人。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钱县令自然无心与众学子见礼,宁采臣也就不再去触这个眉头。

仵作验看完毕之后,对钱县令说:“太爷,是一样的伤势。都是心腑处有牙痕,全身没有血液。”

同样的杀人法,接二连三在自己辖下出现,本就极为恼人,现在竟杀人到县学里来了。说钱县令一夜白头有些夸张,但是绝对是烦躁不已。

仵作的报告,不少人都听到了。纷纷讨论这这何等丧心病狂之人才会做出这等放血杀人之事。

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宁采臣也会这样想。因为后世之人,各种杀人方法都有,而放血杀人,这更是某些实验室中常常发生的黑暗面,或是研究血液再造能力,或是人体的极限生存能力,甚至还有一边放血,一边输血,只为看人能活多久的变态实验……

只是这个世界,一具无血的尸体,宁采臣首先想到的便是西方的吸血鬼。

不过在这么个妖魔鬼怪横行的世界,这吸血鬼敢到东方来吗?这是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在后世传说中,这吸血鬼吸人血都是从脖子开始,而没有听说是从心脏开始的。

回到自己的住处,宁采臣已是无心读书。脑海中翻来复去是那死去学子的样子。没有血,没有血……

到了傍晚,李公甫竟找了来。

“公甫,你怎么来了?”

“叔舅,大老爷发了火,限期破案,可这等案子,连个犯人都没有,又怎么做。所以来求叔舅,不为别的,只为叔舅能在大老爷面前讨下三分薄面。”

其实李公甫本来是不想来的,案件对他们这等捕快来说,自有推脱之言。正所谓任你清官似水,奈何吏滑如油。但是这一切的先题条件都必须不能有人再犯案子,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个……任你再之吏滑如油,也无计可施。

正好这些时日宁采臣大出风头,也是唯一能让县太爷高兴的事。而李公甫又与他关系这么近,这才请托拜求到宁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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