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就是你控制好你的正气,让我进去探探,看看内丹是不是真的不在你的肚子里。”
这个方法倒也算是个方法,妖精们应该是懂得变小之术吧!
想到可行性。“好吧!来吧!”宁采臣张大了嘴,头仰起。
是真的准备让小青进去。
小青看着他的样子笑了:“你还真让我进去,你就不怕我突然变大,活活撑死你?”
宁采臣赶快闭上嘴巴,问道:“你不会这么干吧?”想象一下,一条蛇突然在自己体内变粗变大,宁采臣便觉得不舒服。
小青说:“也许不是我呢?是你控制不住正气呢?”
“这……倒真是个问题。”小青不提,宁采臣觉得自己还做得到,她这样一提,宁采臣自己反而觉得可能会出问题了。
这可是蛇,就这么爬进肚子里。想想,便会浑身发寒。
小青微笑说:“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这个,我们做过的。”她亲了上来,把舌头伸长伸进宁采臣的肚子里。
“什么?又是舌头?”舌头凉凉的触感,顺着宁采臣的口腔,一步步顺食管而下。“好痒!”
“你别乱动,检查完了,我就会放开你。”
“好吧!”宁采臣答应了。只要忍受一下异类的异样感,老实说这感觉还不赖。
小青以唇碰触着宁采臣的嘴,他真的是热的,这感觉真好。为什么蛇是凉的,人是温的?
小青想了许多。
“你到底好没有好?”老张着嘴也是很累的,特别是口中还有东西在,他是强忍着没分泌唾液的。
不是他馋了,而是自然而然便分泌了。
“好了,就快好了!”小青不高兴,她好容易体验一下人的感觉,就被宁采臣催掉了。
她一生气,舌头猛地前伸,以极快地速度闯入宁采臣的肠胃。
宁采臣觉得自己要被充实起来了似的。这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
宁采臣低头咳嗽时,小青已收回了舌头。“你体内果然没有内丹。”
一边咳嗽,宁采臣一边说:“我早告诉你了。”
“哼!”小青一把抢过宁采臣送来的内丹,生气道,“你走!”
宁采臣愣了愣,说:“你怎么又生气了?”
“你走!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小青赶他走。
宁采臣不得不离开的莫名其妙。
其实小青又何尝不是。本来,她证实了宁采臣没有撒谎,是应该高兴的。虽然她一直以为宁采臣在这件事上骗她,可是不知为什么,证实了她反而有了一种失落感,好像丢掉了什么,很失落,她更想生气了。
是内丹吗?
她看了看手中的内丹,也不明白了,双目迷离。
宁采臣出了白氏医馆,却没有立即走。而是去了客栈。“小二,一间上房。”
“好咧,客官这边请。”
小二引路,到了客房,把门一关,宁采臣便立即取出刷牙的工具,青盐、牙刷,以及牙线,认真刷清起来。
他正刷洗着,李宝宝一身男装的走了进来。“宁公子,你这是?”大中午刷牙是很奇怪,但是我能告诉你我刚刚才和喜欢生吃老鼠的妖精有过亲密接触吗?
不行,再说,说了你也不信。也不知有没有病毒,如果能打上一剂鼠疫疫苗就更好了。
“宁公子,你怎么不出声,为什么要刷牙?”
宁采臣正想事情,随口便说:“我刚才和老鼠接了吻。”
“什么?老鼠!怎么会?”李宝宝惊呼退开几步,离宁采臣远些。
人都说,说了一句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
宁采臣说的不是谎话,但是却比谎话更难弥补。
妖魔鬼怪的世界,还是不能与普通人说的。对于和老鼠接吻的
这件事,从怎么突然跑出的老鼠,怎么去抓,又怎么不小心跳到了嘴上……很快便编了出来。
“哼!”一支柳叶飞刀从窗外直飞进来,正好钉在了宁采臣面前的墙面上。一道绿色的身影,一闪即逝。
糟了!这下把小青得罪了。
“公子,有刺客,快走!”想不到李宝宝比宁采臣还要激动,拉了宁采臣就走。
两人出了客栈,便直奔汴京而去。搞得小二一愣一愣的,这刚要了房间,怎么转头就走了。多浪费啊!
马上又想当然的羡慕着,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有银子。我什么时候也能变得这么有钱就好了。
不说,小二的感慨,直到掌柜的叫他,才再度恢复为一名努力工作的店小二。
那飞刀还真就是小青丢的。
她是太生气了。本来得了内丹,她耍了小性子,她这次来是想道歉和好来着。可是人没进来,便听到了宁采臣的老鼠理论,她当时便火大了,直接赏了宁采臣一把柳叶飞刀,人也气得跑了。
跑过之后,她又反应过来了,心说:一个大男人,这么讨厌老鼠吗?为什么?老鼠这么香甜,骨头脆脆的,多好啊!我不信,一定是他故意的。
有了这个想法,大街上随便抓了个人便问道:“大叔,你爱吃老鼠吗?”
“什么?大姑娘,这老鼠怎么能吃呢?多脏啊!”
不对,这个人一定是特别的。
“大姑娘,你会吃老鼠吗?”
“啊!”这一次,人直接就吓走了。
“青儿,你怎么出来了?”正在努力做市调的小青,撞上了一无所得的白素贞。
白素贞是既惊又担心,小青法力道行都不足,很容易便会现出原形的,立即带她回去。
“姐姐,找到了吗?”
白素贞摇摇头:“大概是姐姐没这机缘吧!”她真的灰心了。
参仙的难找,她是知道的。可是知道了什么地方,却还是找不到,任谁也难以再有信心。
小青笑了:“姐姐你看。”献宝似的吐出那枚内丹。
“青儿,你哪来的内丹?还有你怎么把内丹直接吞服?”只一眼,白素贞便看出那内丹不是小青的。
每一个妖精的内丹都是独特的,即便同种同源,其内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直接吞服事后排出杂质,是真不如直接便不吸取杂质。
特别是小青现在的情况,一点儿杂质,都有可能让她现了原形。
“咦?好精纯的内丹。”白素贞很快便发现了这丹的不同。
宁采臣见吕洞宾都那么喜欢自己炼过的法力,所以顺手也就把送小青的内丹也炼了。想不到只是炼一炼,竟然达到了直接可以吞服的纯度。
听了小青今天发生的事,白素贞轻松地笑了,嗔怪道:“青儿,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宁公子。”
“是,姐姐,我吃错了,可是人为什么那样讨厌老鼠?”她更想知道这个。
这个问题白素贞还真答不上来。“也许是老鼠长得太丑了吧!”
丑吗?我怎么觉得很好啊!人的审美观真奇特。小青不解地想着。
白素贞笑道:“做人,我们还有许多要学的。”
“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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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序战第237章、半路劫杀
第237章、半路劫杀
骑马去汴京。
没有学过骑马的人最好不要骑马。
宁采臣总算明白了这话的真意。
马鞍仿佛石头似的敲打着自己的屁股,两腿是又痛又辣。火辣辣地痛着,都快木掉了。
所以在李宝宝提议下马走走时,他是非常乐意的。
下了马,两个文人装扮的人走着外八字,渐渐释放掉双腿上的疼痛。
不过两人都没有说疼,为了救父亲,李宝宝恨不能立即飞到汴京,所以才会快马加鞭,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哪儿骑得了这么长时间的马。一双细皮嫩肉的粉腿是早已变得红肿,一双美目隐隐含着泪。
看她都疼成这样了,宁采臣又怎么好说自己痛死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话说,比如说:“咦?这儿怎么会有草绳?”
一道草绳横贯道路两旁,与膝盖平齐。如果不是宁采臣他们腿疼,恐怕还真看不到这道绊马索,就是看到了,以他们的骑术,也非撞上不可。
林子里埋伏着强人。“大哥,他们看到了,怎么办?”
“怎么办?还不冲!你个粉肠!他们若是跑了,上哪儿去讨银子去?杀啊!”
一群喽罗,左边六个,右边六个,一起杀了出来。
“呔!你个粉肠,还不束手就擒!”打头的是个大肚汉,看上去厨子更胜过强人。
“粉肠?噗嗤你说话真有意思!”李宝宝一下子笑了。
“不准笑!”他们还很生气。
生气后,喽罗对他们老大说:“大哥,我就说粉肠没有气势,你看不仅没吓到人,反而把人逗乐了。”
老大听了,更是生气,大声道:“你个粉肠,你老大我从小到大都是做粉肠的。不喊粉肠,喊什么?”
宁采臣也看出来了,他们就是一群初落草的普通百姓:“列位,既然你们不习惯做这个强人,不如还是回去做个本份人吧!”
“本份?再本份就饿死了,说了你们这些书生也不懂。”
被鄙视了。宁采臣笑笑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做了这么个强人,但是我知道你们一定做不长久。”
“哟!书生,你敢威胁我们?”
“不敢。只是看了你们这绳子,拉的这么矮,你们是绊人,还是绊马?绊马吧?骑术稍好一些的,直接便纵身跳过去了。绊人,谁又不是瞎子,这么粗的草绳还看不见。”
宁采臣只说骑术好的,他们这样的是不能算的,是特例。
对面老大听了,一巴掌拍到身边的瘦子身上。“你个粉肠!你不是说这绊马索是什么马都绊得,怎么听人家秀才说,什么作用也不起?”
“大哥,我也不知道哇!平日听人说什么绊马索,我也不知道什么样。是大哥说,只要有就行。”瘦子也很委曲,他们是才落草,哪个知道绊马素怎么弄。
“你个粉肠!”老大一把把瘦子推到一边。大步上前道,“今个我也是头一天开张,你们就是我打劫了。看你们也是书生,没有几分力气,我也不欺负你们,你们痛痛快快……呃,要多少银子?”他回头问自己手下道。
“大哥,你等一下,我们算算。”喽罗们瓣起了手指。
“算你们粉肠!这时候才算,你们丢人不丢人!”老大训完,也自顾自算道,“一碗粉肠三文钱,一千文钱是一两。我们这儿有十二个人……这样好了,你们一人出十两银子,就放你们过去了。”
宁采臣笑了,摇摇头说:“我这儿有一百两,都给你们,你们别做强人了,回去做个小买卖吧!”
众人一听一百两,都想上来拿。
老大拦住他们,说:“我们盗亦有道,说是十两就是十两,我们是绝不会回去的。”
这时,宁采臣看向他们身后,一行八个大汉,手持鬼头刀,就这么向他们这边冲上来。
老大见了,大声道:“你们是哪个山头的,我们现在正在做买卖,你……”
对方不答话,挥刀便劈。
要不是那个老大闪得快,他就只能到地府去卖粉肠了。就是这样,他的肚子上也多了个明显的伤口。
“啊!我的肚子,快来救我啊!”老大慌了。如果不是肚子上肥肉不少,这下非开膛不可。
这是哪儿来的人,怎么这么凶残!
他们直奔宁采臣二人来。宁采臣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次对方开口了,说道:“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到了阎王那,你们再细细说道吧!”
阎王?哼!恐怕他们都不知道,这人死了,地方城隍也就判了,还轮不到阎王来审。
如果不是已经出了杭州,宁采臣倒不介意审审他们。对神挥刀,这也是死有余辜了。
“李姑娘,你躲开些。”
李宝宝咬咬牙点点头,退到一边。
与这些穷凶极恶的匪人交上手,宁采臣才发现自己的进步真的很大,就是用不上城隍的神力,这些匪人竟然没一个是他的对手。最直观地感觉,便是他们的力气太小了。
砰砰砰,三下五除二,他们便全都被放翻在地上。“说说吧!是谁让你们来杀人的?”
“哼!虽然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是不会供出雇主的!”
“好!既然你们与人消灾,就不知你们的灾谁来消!”宁采臣手上的剑鞘虽然可以杀人,但是他不想用,反正地上这么多把鬼头刀,任何一把都可以杀人了。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就此丢了性命!”一脚挑起鬼头刀,接到手中,干净利落。
众强人们全都看傻了眼,特别是倒在地上的八个,是暗暗后悔,心说:这还是文人?不是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吗?若一早知道他这么厉害,这买卖说什么也不会接。
他们的后悔,宁采臣看在眼中。“你们没人愿意说吗?看来我只有杀了你们,像你们的灵魂询问了。”
他们是不知道宁采臣是城隍,是可以拘押他们灵魂的,但是他们可以感觉到,宁采臣是真的准备杀他们。
“你敢杀我们?你就不怕官文海捕吗?”
杀人老匪竟然搬出官府做靠山,惹得宁采臣是哈哈大笑:“你们还敢说官府?恐怕官府早在四处寻捕你们吧!”
“那你把我们送官府好了。”
宁采臣眉头一挑,听他这话音,他们似乎是不怕进官府似的,反而巴不得送他们进去。“送官府?为什么?难道你们没看出来我是秀才吗?就是杀了你们,官府也不会找我麻烦,我又何必这么麻烦,送你们去什么官府?”
“你!好狠毒!”他们怕了,真的怕了。他们想不到一个秀才说他杀他们说的那么冷酷无情,仿佛杀人杀了无数似的,他们甚至可以在宁采臣身上感应到只有他们这样人身上才会有的杀气。
杀气,本身便是杀戮多了,一种精神力量。
宁采臣杀人是不多,但是死在他手中的鬼怪已有十几万,杀人是杀,杀鬼也是杀。人间处处有大道,杀了便是杀道,精神力总会沾上杀道的痕迹。
这与想不想没有关系。
“狠毒?”宁采臣挑挑眉,“你们杀我就不狠毒,我杀你们就是狠毒,世上还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不是来杀你的,我们是来杀他的。”悍匪把手一指,直指向李宝宝。
李宝宝面色惨白,却没有问为什么。宁采臣只好问道:“杀她?为什么?她得罪什么人了?”
“他得罪了谁,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了李区的命令来杀人……”
“好了,不要说了!”她哭了,真的好伤心。
“这个李区是?”宁采臣来到她身边,递过一块手帕。
老实说,他是想抱着安慰她,可是人家已经说出自己女儿身的身份,这时候再抱,便有占便宜的感觉了。
虽然她不说破性别,宁采臣抱她也是占便宜,但是至少她不知道,外人也不知道。
难道没人知道文人最闷骚吗?就是礼仪楷模的朱子,如果查一查他的私生活,小妾们也是立即会拉下神坛。
更何况他现在血气方刚,不然也不会有“骚年”的名词了。
只是下面的故事浇熄了他的欲火。
“李区是我哥。”李宝宝边哭边说。
“你哥?”
“他是我后母的儿子,父亲早年跑船受了伤,不能再有孩子,为了有人能继承家业,父亲便把后母在乡下生的儿子接了来,过继为我的大哥,希望继承家业。只是我想不到他竟然这么等不及,竟然不许我去救父亲。”
“所以在杭州的飞刀,你才会急着拉我走?”
李宝宝点点头。
这是什么狗屁倒灶事,自己伤了,不能再有孩子,便接给自己绿帽子戴的娘子与奸夫生的儿子做自己儿子,还让他继承家业?
不得不说古人真的很伟大,看看后世,有几个做的到?恐怕只有日本那座岛上还有人做的到吧!
不过这个继子够迫不及待的,这么快就想搞死自己继父,既然还阻止自己妹妹去救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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