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钱替她戴好项链,笑骂一句:“嫌俗你倒是别戴啊!”
“不不不,并不是这样。”孙思媛抓起那两枚金簪,递给赵有钱,让他戴在自己头上:“我就喜欢这些俗的,嘿嘿……”
为了充分展示自己这“俗气”的珍珠项链。孙思媛还特意放弃了原本想穿的高领衣裳。
走在路上,孙思媛的脑袋都比平时高昂三分,生怕别人瞧不见她戴了个珍珠项链。
赵有钱自然明白自家媳妇的小心思。只要媳妇开心,花再多的钱,都值得。
中心街当天有免费的曲艺表演,据说都是为了参加广宁府的曲艺节,特意排的新节目,孙思媛凑热闹,拉着赵有钱去看。看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说是新节目,总归跳不出那几个桥段。
“有钱,我生日时候。你请的那个岳大鹏,他是哪儿的人啊?我想看他表演。”孙思媛问赵有钱,她对那人可是印象深刻!
赵有钱想了想,“那人是南街上的。下次有机会再去看他的节目。你现在要是无聊,咱们再去听听那言是非胡说八道吧?”
孙思媛双手一拍:“诶,那也不错哦,我们去听他说书,他说书也老有意思了。”
这一回,言是非倒没再说老龙王,而是说孙思媛缪晾晾举办的足戏比赛。
孙思媛到场的时候,言是非正在介绍缪晾晾和马尔内的爱情故事。
“咱缪美人伤心之下。决定送马尔内回国,为了心上人的爱好。放弃自己的爱情。却不想,那马尔内心软了……”
孙思媛一撇嘴,连这事您老都知道?
其实缪晾晾与马尔内的故事,孙思媛参与的部分不少,但都被言是非刻意弱化了,听众也就不会在意孙思媛这么一个人。
“到底是皇上的人,就是懂得顺从皇上的心意啊!”孙思媛在心中感慨。
讲到新溪国第一届足戏比赛,言是非声情并茂,可激动了。
“裁判缪晾晾喊了一声开始,那甲队的一号直接开球,他把球踢给了甲队二号,二号……然后,马尔内飞起一脚,将球射向球门,球进了!”
孙思媛没绷住表情,直接笑起来,她想起那天比赛,每次马尔内踢进一球,缪晾晾都要激动的大喊:“射了射了,马尔****了!”
言是非把足戏比赛拿出来说,那就相当于替足戏比赛打广告做宣传,孙思媛带着赵有钱离开的时候,就听到不少人说要去看看下一次的足戏比赛。
当天晚上,想起这个段子,孙思媛还是止不住的笑。赵有钱诧异,就问孙思媛为何发笑。等孙思媛说明缘由,他附到孙思媛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孙思媛顿时脸颊爆红,骂赵有钱流氓。
“这就流氓了?”赵有钱直接把孙思媛搂在怀里,对准那小嘴作势要亲。
“汪汪,汪汪。”布莱克大摇大摆的闯进屋里。
孙思媛忙从赵有钱怀里挣开,去逗自己的狗儿子。
“哼……”赵有钱一双眼满含怒火,盯着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小家伙。
“有钱,儿子脖子上的铃铛去哪了?”逗布莱克玩了一会儿,孙思媛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她发现布莱克脖子上的铃铛不见了,发声询问。
赵有钱不情不愿的回答:“这个小胖子最近长了不少肉,我怕它被绳子勒死,就把铃铛解下来了。”
“长肉?”孙思媛把布莱克拎起来颠颠,果然感觉重了不少,难道之前是因为它腹部那个假皮让它没法发育?
对了,假皮……
孙思媛放下布莱克,从空间取出那块假皮,递给赵有钱:“有钱,这是布莱克身上藏着的东西,我也没看明白是什么,你瞧瞧有没有头绪?”
赵有钱接过去,看了第一眼就迸出一句话:“果然!”
“啊?”孙思媛没明白,果然什么?
赵有钱打开床边的柜子,拿出两块大小、材质都相似的东西,递给孙思媛:“你看。”
孙思媛接过来,这两样东西似皮非皮,似布非布,但和布莱克身上的假皮一样,都用金线银线绣着图案。
“有钱,你哪来的这个?”孙思媛十分疑惑,她猜测这是什么藏宝图碎片,把几片往一起拼凑,偏偏又连不上。
赵有钱为她解惑:“这一份,是我在孔明锁里发现的,我打开了所有的孔明锁,在其中一个孔明锁里发现了它;这一份,是我在那个魔方里发现的,我把魔方六面的图案拼好,那个魔方就解体了,里面就是它。”
“我的天!”孙思媛震惊了,“魔方、孔明锁、布莱克,这得是多无聊的一个人啊,把个破布藏的这么神秘!还有……”
孙思媛拎起布莱克:“儿子,你到底多大了?”
布莱克就“汪汪”的叫唤。
赵有钱默默的把几块“破布”收起来,所以有些事,自家媳妇是肯定指望不上的,不是吗?她的关注点,永远是那么奇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北街一队
十一月下旬,皇庄的菜开始上市了,数量有限,都是饭馆旅店“直销”,价格还比同期上市的其他菜贵许多,孙思媛每天听着蒋大嫂给她报账,都能乐到不行。
蒋大嫂还告诉她,皇帝已经下了旨,等皇家学堂华语班小学部第一届学员毕业,就给他们夫妇废除奴籍。
孙思媛的小学十二册书籍被华语班的老师改成了九册,他们上课分快班和慢班,快班一年就能学完,慢班则需要一年半。这也就意味着,最快一年,蒋大嫂夫妇就能恢复户籍。
“这是好事儿!”孙思媛知道的时候,特别替蒋大嫂高兴。“你们夫妻日子过好了,大娃也能有个更好的出路。”
蒋大嫂把蒋大娃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贴着蒋大娃的小脸,满含怜惜:“是啊,以后大娃想做什么都可以,也就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怨愤了。”
相比奴身,真是要好太多。
“唉,也不知道大娃长大后会是个什么样?”孙思媛用指腹戳戳蒋大娃的小脸:“宝宝,大娃,你将来是要学爹爹一样当个教书先生呢,还是学娘亲做菜,当个大厨呀?”
“夫人说笑。”蒋大嫂掩嘴:“我哪里算得上大厨了?”
孙思媛一脸严肃:“夫人可没说笑……”
蒋大嫂态度诚恳,她不仅向别人讨教做菜技巧,还从孙思媛这儿要“菜谱”,不认识上头的字。她就照着图片做,学了很多菜式。加起来,开饭馆都足够了。
不像孙思媛。手握书山,不思进取,到现在做饭水平也没什么长进。
聊一会儿,又聊到小玉姑姑。
“小玉姑姑肚子都八个月了,估计要不了多久,也就能生了,大夫请脉。听说是个女儿,庄管家可乐呢。”孙思媛想笑。
小玉姑姑知道是个女儿,还怕庄管家不满意。哪知道庄管家心态好的不得了,思想也先进,还反过来教育她:“媳妇你这思想要不得啊!咱要明白一个道理,‘生男生女都一样。妇女能顶半边天’。”小玉姑姑当时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还特意找孙思媛问这啥意思,孙思媛告诉她:“只要是你生的,就是个肉球,他都当宝贝!”
“小玉姑姑真幸福。”蒋大嫂感叹一句。
孙思媛摆摆手:“得了得了,停停停啊,蒋大哥对你可不差半点!”
蒋大嫂羞红了脸。
“唉,你说小玉姑姑的孩子出生了,岂不是和我同辈?那干儿子多吃亏啊。比小妹妹矮了一辈……不行不行,我要从小教育干儿子。让他把小妹妹当媳妇培养,怎么也得把这个辈分扳回来。”孙思媛碎碎念。
蒋大嫂失笑,夫人总关注这些有的没的。
为愚山培养的树苗已经用光了,犯人们结算了工资和减刑日期,就回了监狱,只有两支足球队还在愚山。他们早晚给树浇浇水,大中午就练习足球,随着球赛的临近,他们的脚镣已经被解下,体会真正的足戏运动。
在比赛开始一周前,“新溪国足协主席缪晾晾”发布声明:第二届足戏比赛将从民间选拔两支参赛球队,共同角逐冠军。
孙思媛立马预定了一队,于是,那两个名额即刻变成了一个……
“哈哈,思媛,有四个队伍报名啊,哈哈,我感觉我的足戏大业正在走向辉煌啊!”东启院,缪晾晾笑的十分嚣张。
孙思媛把玩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你这次把奖金提高,下次想参加的人更多!”
缪晾晾看看孙思媛:“呦,脑残不错呀,还珍珠项链呢?挺贵吧?”
孙思媛头一扬:“不知道,有钱给我买的!”
缪晾晾被她那娇气样弄的不爽,当即表态:“我也要给我家马儿买一个!”
缪晾晾花了一天时间,从那四个报名的队伍里选了一个参加第二届足戏比赛,为了保持住落选队伍的热情,缪晾晾还每队发了一两银子“安慰奖”——好歹能吃一顿嘛。
孙思媛就简单多了,她直接让那愚山的两支球队石头剪刀布,十一个人对十一个人,哪边运气好,哪边参赛……
参赛队伍从两个变成四个,比赛也从一局变成了四局,十二月一号上午,足戏比赛正式开始。
这一次,看台上的观众多了,周蜜蜜设的赌局也多了,赌冠军,亚军,赌球数,参赌的人更多,下的金额也变多了。
孙思媛推送的“北街一队”,穿着崭新的队服出场,和民间选拔出的“冒渠一队”进行半决赛,以十分的优势获胜。“新溪甲队”在马尔内的带领下,赢了“新溪乙队”,随后,“北街一队”和“新溪甲队”进行冠亚排位争夺赛。
这一次,可比第一届比赛正式多了,不仅有缪晾晾这个坐在台上的不合格裁判,场上还多了两个边裁,都是马尔内和孙思媛联手训练出来的,十分专业。
当然,孙思媛本来并不专业,架不住她书多呀,只要她看了书,觉得有用的就说出来,马尔内基本上都采纳了。
这一次的决赛,没有第一届那么荒唐,只打出了“十三比十五”,即便如此,孙思媛还是不满意,在她的想象中,一场比赛只进一两个球,那才正常呢……
少年梅西一直跟在缪晾晾边上,盯着场上的比赛。他已经跟着队员们开始训练了,看得懂场上的局势,知道观众为何而鼓掌叫好,为何而欢欣鼓舞。
“你知道足戏吗?”孙思媛这样问他。他想,他现在不仅知道何为足戏,还知道自己以后,要为何而奋斗。
孙思媛没坐在缪晾晾这儿,她和愚山落选的囚犯球员们坐在一块儿看比赛。他们身上也穿着新衣服,但和“北街一队”队员身上穿的有相似又有不同,孙思媛同他们解释,说这叫“球迷版”。
谁要当“北街一队”的球迷啊?他们也想上场啊!可谁让他们点儿那么背,十一个人和人家玩石头剪刀布,居然没一个赢的!
孙思媛说,这种运气,不适合足球这项运动——运气真这么重要,他们天天辛辛苦苦训练干嘛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梦中小烨
第二届的足戏比赛,冠军依然得到了十两黄金,孙思媛十分眼馋,可惜“北街一队”是亚军,只拿到了十两银子,落差“十分”巨大。
“晾晾啊,很舍得嘛,大投资啊!”看着缪晾晾眼都不眨的送出十两黄金,孙思媛努力做出“我才不在意”的表情,口水差点没留下来。
不过,缪晾晾把十两黄金送给冠军,那等于是把钱给了马尔内,只不过是从这个口袋换到那个口袋的事,反倒是孙思媛,怕十两银子球员们不好分,自己掏钱添了一两,算下来亏大发了!
进了十二月,寒季也就正式来临了,草坪上的小草将会一步步走向死亡,人们的衣服也会越穿越厚,足戏比赛是不可能举办了,缪晾晾把“第三届足戏比赛”定在了来年的二月。
“哎呦我的天,我怎么感觉日子过的好快啊,不知不觉,都十二月了。”参加完比赛,回了赵府,陪小玉姑姑聊天的时候,孙思媛感叹了一声。
“我都还没干嘛呢,这一年都快过完了。”
小玉姑姑笑她:“怎么就过完了,不是还有仨月吗?”
“接下来的仨月,就是吃吃喝喝,捂被窝里睡大觉的。”孙思媛说的理直气壮。
小玉姑姑没说啥,她的肚子现在开始算是第九个月了,接下来的仨月,她恐怕少不得要捂被窝里睡大觉了。
“小时候啊,我可盼着过年了。”孙思媛趴在桌上。两手撑住脑袋,回忆往昔。
“那时候,过年意味着好吃的、玩具、新衣服、长假……那时候。一年特别的长,我从这一头,望不到那一头。盼啊盼,等啊等,好不容易把一年盼到头,等到了过年,我特开心。有新衣服穿,有新玩具玩,还能挨个亲戚家吃好吃的。有压岁钱拿,虽然不多,但是心里特别甜。”
“后来啊,我渐渐长大了。年却越来越短了。一不留神,就过年了,新衣服越来越漂亮,压岁钱越来越多,新节目越来越热闹,可是,总找不到小时候那种感觉了。”
“那时候,很多小孩在一块儿。拿个毽子就能玩一天,现在我都忘了毽子怎么踢了。那时候。快乐真简单啊!”
说着说着,孙思媛就这样睡着了。
小玉姑姑身子不方便,搬不动她,就在她身上盖了被子,没有打扰她睡觉。
“夫人,做个好梦,梦一回小时候吧。”
孙思媛真的梦到了小时候,但不是她怀念的那个小时候。
梦中,孙思媛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身处山洞。
“小烨,别躲了,快出来呀?小烨,再不听话,姐姐要生气了哦?”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声音,不停的响起。
“才不要出去呢!”她嘴里嘟囔。
忽然,之前温柔呼唤“小烨”的那个声音凄厉的叫喊:“啊,啊!救命,救命啊!”
听到呼救,“孙思媛”迈起小短腿,走出了山洞,就看到那个七八岁的孩子被一条大蛇缠住了!
“姐姐!”孩子不懂事,也就不知道惧怕,她上来伸手抓大蛇,想把大蛇从姐姐身上解开。
“不要,小烨快走!这蛇有毒!”原本喊救命的孩子突然吓的掉下眼泪,催着妹妹离开。
孙思媛倒是想走呢,这身体不走啊,非得把大蛇从姐姐身上弄下来。
大蛇可能是被弄疼了,或者是被弄烦了,放弃了姐姐,把小孩子缠了起来。还越缠越紧,小孩子被弄的哇哇直哭。
那姐姐双手得解脱,从身上掏出一个匕首,刺进蛇身上,蛇受疼,咬了姐姐一口,姐姐当即昏迷过去。
姐姐昏迷后,天上一只苍鹰看到了这一幕,直接用爪把大蛇拎了起来,飞走了。那大蛇死死缠住小孩子,孩子也上天飞了一回。
这梦太真实,真实到孙思媛醒来后,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小烨是她!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自己是“孙家的童养媳”出身,却没有想过自己本来的身世。十几年前,百姓生活条件还没有现在这么富裕,把女儿送出去当童养媳的也不是一家两家,孙思媛一直以为自己是来自那种父母养不活孩子的穷困人家。可在梦里,她发现那个小烨穿的衣服特别精致,连绾发用的都是金簪,那个姐姐拿出的匕首,把柄上还镶嵌着玉石!
小烨的家世肯定不普通!
孙思媛断定,这不是普通的梦,这是“她”丢失的记忆!
孙思媛把这个梦讲给赵有钱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