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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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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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说闲话,福宽就离开了。

    故事的结局改变了。眼见着本来将会有一场与乡民的‘厮杀’,李幼渔还是受惊不小,余宛棠从厨房进来,手里端着茶,“福大公子人呢?”

    “走了,他到走的快。”余宛棠放下了茶盘,把其中的一杯端给李幼渔,“姐姐也喝点解解渴。”

    “刚才真是好险,要不是你及时出手,我真怕事情就这样败露了。”

    “怕了?”

    “怕的就不是好汉。”

    余宛棠轻轻哼了一声,“狡猾。明知道不是好汉是闺女,还这样说。”

    “哈哈,你就不要跟我计较字眼了。你刚才施什么法来着?”

    “失忆法,这方法奴家曾对那位县令公子使过,就像把那一段记忆给擦了一样,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她以后得更小心才是,这次是发现福宽了,要是他突然悄悄的走了,岂不是会后患无穷?得小心,她不想把自己珍贵的,可能为时不多的时间浪费在面对这些舆论压力上。喝完茶,她说:“我出去走走,我要巡山去,看看果子怎么样了。”

    余宛棠起了身,送她出门,嘱咐她,“路上小心。”

    “才几步路,不怕的。”

    “你不懂,我不是怕你有什么事,我是想你。”

    李幼渔笑说:“我也想你,那我走了。”她挥挥手,带着她的小狼狗们出发了。

第73章 飞来横祸() 
第七十三章

    小狼狗们见了主人有用它们处,自觉能够立功,所以十分欢喜,蹦蹦跳跳在前面带路,一路汪汪个不停。在上山的路途中碰着一个人,脸面很是陌生,李幼渔多看了他几眼,那人便慌张起来,忙忙的跑起来,李幼渔喊住他,“小兄弟,你面生的很,哪里人?”那人见问,跑的更快了,竟一溜烟的下了山,他行迹可疑,李幼渔心存怀疑,往山上去了。

    只说这人,一溜烟的往山下去了,出了来福村,却往上首的村子去了。那上首的村子离这里也有许多路,一路行去,回了刘家村,到了刘公家,将来福村的情况如此如此的报告了,“老爷,您派小的去查看他们的桃子,果然有些猫腻,小的摘了几个回来给您看看。”他从怀里摸出果子来,摆在刘公面前,刘公拿起来鉴赏,发现这玩意儿却不同以往,若那些顾客瞧见,自己必定在新奇上落了下层,正想着,有人匆匆进门来。

    “报告老爷,出事了。”

    刘公忙止住他说:“什么事这样急急忙忙的。”

    “老爷我们的果子中毒了。”

    “什么?”刘公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好好的果子会中毒,莫不是你在扯谎,快带我去。”他也顾不得手里的桃子,拿了拐杖,就让人带他去自己的桃园,这一见,几乎要把他的心伤碎了,好好的鲜嫩的桃子,忽的一下都发黑了,而且似乎还有阵阵黑气往外冒的倾向,刘公跌足,不断的用拐杖戳着地面,痛心疾首,“谁干的,谁干的?”

    他的心血,难道就要这样完了?

    大家都垂着头,不发一言。“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众人只是不做声,刘公不得不喊过其中一个来,用拐杖指着他道:“你说是怎么回事?我成天让你们看守这里,你们怎么会让人进来的。”

    “回老爷的话,没人来过。”

    “没人来过,难道是你们监守自盗。”

    “不是的老爷,是桃子自己变黑的。”

    “胡说。”想用这种话糊弄他不成,他恶狠狠的看着这群人,竟然无视他的心血,“难道你们是被李幼渔收买了吗?”众人齐齐跪下,这是莫须有之事,刘公气得不行,他红着眼睛下了山,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个影子斜卧在桃树上看热闹,众人眼拙,自然看不出来这里多了一个人,除了孽神还有谁,他高兴的跳下树,化为一阵风而去。刘老头不把他放在眼里,自然要叫他吃些苦头,只不知道这老头有什么想要做的,不如去瞧个热闹。

    刘公回了屋,坐在屋里想了半天,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他需得想出个法儿来,不能就这样完了,他的付出,他的劳动,怎么能就此化为乌有,这事必有蹊跷,说不定就是他的竞争对手做的手脚,如今一想,他忙喊管家过来,问他道:“你去村中打探,有外村人来过没有?”

    管家去不多时,回来说如此如此。

    刘公道:“明白了,这来福村果然鬼鬼祟祟,说不定我这桃子就是他们下的手,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我就不晓得了,让我损失惨重,他们也别想好过。”当下叫起那几位乡坤,大家聚在一起商量了对策,分成两拨人,一拨去县令那告状去,一拨人去来福村问罪,务必要县令做主,让李幼渔赔他的损失。

    两拨人浩浩荡荡出发,且说刘公带的这拨人,一路往来福村来。

    来众声势浩大,李幼渔想不知道都很困难,何况她还专门设置了跑消息之人,将刘村的消息传过来,这刘公还没有到,她这里已经收到了消息。“他要找我算账,这事到也奇了,又不是我做的,他凭什么找我?”

    福润劝道:“飞来横祸,总不是没有原因,李姑娘还是注意一点为好。我听说他们使人上县令那去了,县令一来,这事就复杂了,为这点事闹出官司来,何时才能了。”福润忧心忡忡,李幼渔也不是没有上心,但刘村的桃子如何在一瞬间变黑,这怕不是偶然的吧,对此事,她需回去和余宛棠商议。

    李幼渔刚回去,前脚入门,后脚刘公就带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声势颇大,把李家愣是个围了个水泄不通,要李幼渔走脱不了,刘公带着人进门,也不管什么礼仪与否,直闯入她家。

    李幼渔道:“刘老爷是什么意思,不请自到也就罢了,还胡乱擅闯民宅,不怕小女子告到县令老爷那里去么。”

    “李幼渔,你少装模作样,你做下的好事,你心里清楚,我为什么来,你难道不清楚,对于你这样的无信之徒,我还需要招呼你吗?”刘公心里气愤已极,要来找李幼渔麻烦。

    “还请您老明言,这暗喻什么的,我可不清楚。”

    “哼,你对我的桃子下毒是什么意思?”

    “这话从何说起,你有何证据说是我做的。”

    “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吗?我们这两个村,为了桃子的市场,明争暗斗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样下毒,损人利己,做的也太过分了,断人生路,就不要怪我不饶你,就算我饶了你,我们刘村也不会放过你。”这话说的,好严重。

    “你要是有证据,只管呈了证据找县令老爷去,何必来我这走一遭,说来说去,不过是怀疑而已,我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犯罪就不成立,可是你口口声声问罪,似乎是坐实了我的罪名,你不告我,我到要告你,擅闯民宅,诬蔑之罪。”

    “你少在那狡辩,我们村的人发现你们村有人在那探头探脑,不是你们还有谁,人证我们也有。”刘公推出几人,都说有见过谁谁,怎的模样。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们对你的桃子下毒,我还可以说,你是对自己的桃子下毒,故意找事诬蔑我呢!难道不是这样吗?这恶人先告状的事,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是没有可能,谁不知道你刘公看我最不善,忘记上次说的孤陋寡闻之语了?光凭猜想,就来上门问罪,以为我李幼渔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他们这里唇枪舌剑,余宛棠在一边坐着,嗑瓜子,看热闹,不是她不帮忙,她相信李幼渔舌战村民的能力,是跟她天天斗嘴培养起来的人物,能差劲到哪里去呢?

    李幼渔和刘公一时僵持着,争论不下。

    而院外有人看热闹看的勤快,正是单文言,那只披着卷毛狗的孽神,那个李幼渔呼做小五的狗,如今穿上了李幼诚的皮囊,隐在暗处看热闹,他这一石二鸟之计,做的确实有趣儿,不但料理了刘老头,而且还教训了李幼渔,有趣有趣。

    他正看热闹,却闻的鸣锣开道,马蹄声,车轮声渐近。

    原来是胡县令驾到,带着一干人等,迤逦往来福村来,接了刘村村民的状纸,这下要为民断是非来了,这胡县令一来,围在李幼渔家周围的刘村人,立马如洪水似的分开两拨,让胡县令进门。

    “是谁在此大吵大闹?”他手背在身上,严肃着一张鼠脸,嘴唇上的两撇八字胡随着他撅嘴的动作,而微微的向上翘起。他佝偻着背进门,手下人早拿过屋里的树桩给他坐了,他坐上首,刘公请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胡县令对着李幼渔道:“李幼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县令鼓励工商士农的发展,也允许你们各凭本事做事,你怎么能坏了生意人的规矩呢?这事是你的不对。”

    “县令老爷这可怎么说,又没有人亲眼瞧见是我做的,就说是我的错,这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就凭刘公一张口,我不服,我还要告他擅闯民宅,诬告之罪,这可是大家都看见的,听见的,新鲜热乎的。请老爷明断。”

    “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本县令不会断案,还要你教?”胡县令不痛快了,逆耳的话就像毒药一样,毒的他全身不舒服,李幼渔对他能力的否定,让他很是气恼,“本县令早已查实,确实是你的错,现在就罚你把所有的家产充公,把桃子全部赔给刘公,你,这样恶毒心肠的刁妇,侮辱本县令,本县令就宽大为怀,不治你的罪了,可是你这样恶劣的行为,本县令却不能不依法处理,来人,给我拿人。”

    两边官差早上前来,要缚住李幼渔。

    “你们滚开,你们这些人,哼哼。”她算是明白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错,她早该知道,这昏官和刘公是一伙儿的,指不定收了什么好处,舟车劳顿的来,却要抢她的家产和桃子。李幼渔一挣,那要缚住她的官差早两条胳膊脱臼了,痛的叫娘,还叫妖怪。

    胡县令见状大怒,“大胆刁妇,竟然偷袭官差,罪加一等,抗……”他嘴一停,从嘴里又冒出截然不同的话来,“大胆刘公,竟然想通过行贿收买本县令,诬蔑李幼渔,这等刁滑的老油条,本县令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况还诬告良善,若不依法处置,天理难容。”竟让人把刘公给捆了,众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胡县令怎会前后不一致,只见刘公戴上枷锁,被拖出了李家,胡县令又让众人散了,带着刘公回去。

    刘公于路上大喊大叫,“你这个狗官,你收了我的钱,竟然还用枷锁对付我,你这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刘公一路骂去,胡县令于途清醒过来,竟忘记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再听见刘公骂他,不由得勃然大怒,本来想让人给他松绑的,如今觉得一点儿必要也没有了。

    “你这老匹夫,活该你凌迟处死。”

    “狗官,狗官,诅咒你不得好死!”刘公的长嚎久久在路上回荡着。

第74章 我们很有钱() 
第七十四章

    刘公和胡县令离开之后,李家又恢复了平静,这场虚惊可真是把李幼渔给吓着了,这些抓人,戴镣铐都是古装剧里的剧情,一下子到她面前,任凭她巧舌如簧,恐怕也难以过关,她目送这些人离开,回到屋时,见余宛棠仍还是悠然自得,嗑瓜子,吃茶水,彷如这场热闹跟她毫无关系。。luanhen。

    “宛棠,多谢你。”

    余宛棠坐着,端了茶水喝,将碗放下,笑问她道:“谢奴家什么?”

    “你知道的。”

    “你不说出来,奴家怎会知道。姐姐就好叫奴家猜谜,人家笨。”这纯粹是矫情的发慌,李幼渔打算不理她,真是的,她真心真意的感谢,余小妾就搭起高台来,要和她唱戏。余宛棠见她不打算理自己了,只好主动和李幼渔说,“一点儿小事,姐姐不必放在心上,你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客气什么的用不着,只是这狗官可恨,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好。”

    “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

    “那狗官醒悟过来必定后悔,只是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做了,若是再出尔反尔,怕是不妥,再说,他和刘公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他们内斗尚且来不及,哪有时间来管你,做好自己的事,万事有奴家护你。”

    “谢谢你宛棠,古人以前说,家有贤妻夫祸少,我虽不是丈夫,也觉得有福气。”

    “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休想感动奴家,又让奴家掉眼泪。”

    李幼渔连连说不敢,“该让你多笑,怎么好惹你的眼泪。”

    “那客气话就此打住,以后也休要再提。”

    “都听你的。”

    两*事转安,刘公的桃子大损失,市场上水果供应明显不足,这使得李幼渔的桃子格外的抢手,价钱是升了再升,福润笑的合不拢嘴,依照这个势头下去,来福村短短时间就可脱贫,这次许多人从李幼渔这里批发了桃子,又教了买卖技巧,卖出许多去。

    李幼渔知道情况后,特别找到众人。

    “乡亲们,幼渔知道你们赚钱,很是高兴,可是桃子卖出了这样的高价是喜事,也是祸事,所以有一两言肺腑话要告诉大家。”大家且听她说什么来,怎么会是祸事呢,“卖东西讲究的就是公平公道,这次刘村大损失,才有我们的好日子,可是我们这样高价赚取利润,并不有利于市场的发展,把这叫做垄断也不为过,有了这样天大的机会,却不给别人活路,况收成之事,全在上天成全,能把桃子卖出去,对我而言,已是侥幸,如果高价乱卖,得到的利润是暂时的,事后人们想起来,必定怨我们不会做生意,不讲规矩,下年的生意恐怕就会变成无人问津,依我的意思,还是普通桃子的价钱就好。”

    大家商量商量,虽舍不得好价钱,奈何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大多数人都愿意少赚一点,也有小部分蛮横分子,不舍得把钱放跑,李幼渔直接就给断了货源,已正视听。

    这样闹哄哄了三天,桃子已批发的差不多了,树上还有些许不曾饱满之青涩果子,还要再长一阵子,李幼渔拿了钱,全数上交,除去余宛棠的本金之外,其余都让余宛棠管着,足足有五筐之数。

    余宛棠抓了一把钱,又让它们从手缝里滚出去,钱与钱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低着头,对孩子说:“小桃花听见声儿没有?这是钱!我们很有钱,在镇上还有一座大宅子,等粮食收回来,装的跟小山似的。”

    余宛棠兴致好,跟肚里的孩子夸耀起自己的‘幸福生活’来。

    想起刚开始的时候,啥都没有就跟着李幼渔奔这奔那的,房子也没有,野外也睡过,如今有房有钱有孩子有心上人,身体也都健康平安,之前可曾想到过呢?穷都是暂时的,动起脑子来,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余宛棠美着,勾起嘴角来。

    李幼渔问她,“得了钱,是不是该置办一桌酒席给你吃。”

    余宛棠抬起头,看了看她,问道:“为什么?”

    “还不清楚么,这次你是大功臣,没有你,家产没了,桃子没了,钱没了,连我也没了,我去人家买鸡鸭鱼肉去,再从地里备几个蔬菜,整一桌小酒席,请你吃。”

    “奴家不能吃酒。”

    “喝饮料,我来做,非让你尝尝什么梨子汁,苹果汁的。”

    “随便你吧。”

    傍晚的时候,李幼渔整治了许多菜蔬,一一安排了,放在桌上,两人互为庆祝。余宛棠不喝酒,却喝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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