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话。卓碧还大笑了起来,差点将晴悠懂武之事说出来,可是即便卓碧不明言,在这里头,除了柳荷、卓碧知道之外。蓝智颜对晴悠的武功猜测着,巩宇朗等人,却是以外表判断,以为晴悠只是一个普通的弱质女子。
正想着事儿的晴悠,端着茶杯,抵于唇边。入神地想着事,水一直都流入口中,只是湿了湿有些发白的冰唇。
轻轻地两声敲门声。打断了晴悠的思绪,让这微热的清茶溢出了些许。
打开门,一阵凉飕飕秋风窜处那好不容易才温暖起来的房间。
火烛受风,火光苗儿微弱不经,几近被灭。
巩宇朗很体贴的用身子将门给挡住。及时护住了这蜡烛之火,而晴悠也感觉微微暧和了一些。
“不知巩公子有何事?”柳荷等人没在。晴悠也不便开玩笑,于是便有礼而问。
“林晴,你是荷儿的妹子,不必如此拘谨,就如阿碧那般唤之即可,如若你不嫌弃的话,呵呵……”巩宇朗没有即时回应,但却跟晴悠开始攀谈了起来,“也没什么事,只是巡逻到此,饭后听荷儿说你不太舒服,过来看看是否是因为今日行程过紧,令你受累了。”
晴悠未将人迎进,虽然礼貌上她应该如此,但是在这社会的制度下,男女有别,她也不得不避嫌起来。
“不是的,只是我身体向来比较羸弱,又不常骑马,有些不太适应而已,过几日习惯了便不会有问题的了,劳烦巩姐夫挂心,晴儿实在有愧。”
巩宇朗露出俊朗的一笑,自信的笑容里散着迷人的气息,似乎一切都尽在其掌控之中,没有什么需要晴悠所担心的。
晴悠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巩宇朗好像知道些什么,他这一来,不是来看晴悠,而是来给其解惑而来的。
“如果无事,那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赶路了,希望不会让你太过劳累就是了。”巩宇朗依旧笑脸迎人,温文和雅。
晴悠清浅一笑,便当是回应,可是巩宇朗便站在门口,没有离去,似乎还有什么事儿要跟晴悠说。
晴悠等着,可是好一会,巩宇朗还是笑站在那,没有迈开步子的打算。
“巩姐夫还有别的事吗?”好一会,晴悠方先开口问道。
巩宇朗像是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是你还有事想问我吧?”
微微头头侧向一边,眼角不自觉得上扬了一下,心里有所猜想,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收起了笑容,有些冷淡地回道:“没有。”
“你有,”巩宇朗很肯定地看着晴悠,眼中仿佛早已经她给看穿了,现今只是在等着她承认和问出口罢了,“司徒展……”
晴悠明显身子抖动了一下,扶着房门的手,吃紧地收拢了一下,眸子垂了下来,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有些失慌。
沉默……
不多时,巩宇朗轻声道:“午夜我会再来,你准备你的物品。”
晴悠不知何解,再欲问清之时,巩宇朗便告辞了。
晴悠不似他人,如若她花痴一点的话,一定会以为巩宇朗这是在邀请其,晚上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她相信柳荷的目光,这巩宇朗应该不会是那种轻浮胡来的男子。
更重要的是,巩宇朗提及了司徒展,那就说明,他应该知道司徒展的计划,而且还知道晴悠在这一过程中提任着怎么样的一个角色。
当然这些都只是晴悠的猜想,至今还没有真实的证据证明巩宇朗是否真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深深吐了口浊气,晴悠感觉这一行很路,怎么也不可能会轻松得下来,最重要的是,这龙都。
她有一种感觉,司徒展好像是有意让其去龙都,也许一切谜底都会在这龙都里给晴悠一个完整的答案。
吹熄了飘渺不定的烛苗,坐到了床上,一丝寒意窜上了心头,欲想躺着睡一会的晴悠,不由得修炼了起来,以便控制体内那开始跟气温响应着的寒气来。
如今的晴悠,体内的内力很是宏厚,其体内的寒气,也成为了其内力的一部分,供其使唤,唯一的缺点,便是不能给其一点暖烘烘的热度。
故此,修炼冰雪剑的同时,晴悠还要炼气,清晨都吸取天地间最为纯阳的真气,好让自己的体内的寒气跟阳气能达到一个平衡,不至于让自己给冷死。
体内真气,带动着寒气缓慢地运行了三个周天之后,晴悠从修炼中醒来,看看窗外的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从床上起来。
从柜子上拿下自己的药箱,打开,查看了一下里头的东西,看看是否缺少了什么。
就在晴悠刚整理好药箱,门再次被敲响。
叩叩……依旧是两声,就像是在打着暗号似的。
晴悠刚开了门栓,巩宇朗便快速地挤进了房内,一道风劲便将桌面上的烛火给灭了,还好晴悠身手敏捷,否则会被其给挤倒,还有那道风劲的速度几乎是随其身而发,可见其身手不凡。
未等晴悠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巩宇朗便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恩……”晴悠应了一声,巩宇朗便拿起桌面上的药箱,拉着晴悠的手臂,迅速地越窗而出,似乎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没有空隙残留。
就连晴悠的话,也都未让其说完,人便已冲窗而出了。
带着晴悠,巩宇朗的速度如轻风抚过,如燕疾风,轻松自如。
晴悠没想到这巩宇朗的轻功如此了得,也许没有带着她速度会更快些,当然没有比过晴悠不清楚,如若真是比一场,也许二人不分上下。
巩宇朗虽然在施展着轻功,心思像是专注在赶路上,但晴悠感受到,其不时还会关注一下晴悠的情况,看看其是否有不适。
约莫跑离了一刻钟,在离城门较近的一间客栈小后巷停了下来。
叩……叩叩……叩……
四下敲门声,同样很有节奏,一长两短一长,虽看起来是很正常的敲门声,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晴悠很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在打暗号。
门很快便被开启,而开门的人还是晴悠所熟悉的人,万石。
“巩少侠,怎么这么久啊,大人等候多时了,快,快进来。”万石将二人迎进之后,将头探出了门外,张望了一圈,方将门给关起来,领着二人进入。
晴悠像被人所胁的那般,任人摆布着。
还好万石对晴悠还算礼貌,“林晴姑娘,委屈了。”
没有回应,夺过了巩宇朗拿着她的药箱,率先迈开步子道:“司徒大人还真是好妙计啊,侨装成胡人,进京行商,这头便将我当贡品送去龙都,成为敌人的目标,好转移敌人的视线,愣是让我这小女子跟随而去,也不怕我拖了你们的后腿啊。”
万石羞惭,“请林晴姑娘见谅,大人这也是不得已,况且有巩少侠等人相助,姑娘一路必安全无恙的。”
正文 第48章 心恼
晴悠是想到了司徒展会有后着,但没想到这后计竟会是如此缜密,换作是其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尾随在他们的身后,而且还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没有来由的,晴悠心里就来了一团火,不得不对司徒展执着地让其跟随而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如果她是敌人,一定会觉得这所要救的人是在巩宇朗的这一队镖队中,那就说明,若受到敌人攻击,那必定晴悠她们这一队人。
想到这里,气便不知道打从何起来,明明就是帮助司徒展而去,可却被蒙在鼓里,更过分的是,还是要让其处于危险之中。
司徒展知道晴悠到了之后,便迎了出来,一脸胡渣还有那头布包,将整张俊脸都遮了起来,完全看不其真面目,还好晴悠认得他的那种特有的气质,不然光看外表,还真以为其是胡人也不足为奇。
“万石也只是听从我的吩咐而已,你若是有气,就撒到我的身上,”司徒展迎向晴悠,脸上看不出有半点愧疚之色,倒是多了几分自信,似乎认定晴悠不会对其如何那般,“现在先去看看那人吧,他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又不开口说话,我们拿他无折。”
晴悠垮着药箱,司徒展侧过了身,给晴悠让出了道。
“司徒展,”晴悠忽然顿住,走近,凑到司徒展的耳边,轻声粗气而道:“这是你欠我的,以后若是我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定是你的错,龙都……那个不祥的地方,相信阁下会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为何你缠着我不放……”
司徒展一怔,似乎被晴悠说中了一些事。当提到龙都的时候,晴悠看到,看到司徒展中的犹豫,看到其眼中的惊讶,也许这真的是司徒展让晴悠跟随而去的真正原因。
“或许……你会感激我……呢?”就连司徒展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其心中也有些矛盾,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让晴悠去龙都。
巩宇朗与万石看着二人之间的亲热互动,以为二人的关系非比一般。
“喂,万护卫。这林晴跟阿展很熟吗?他们是不是……”巩宇朗双手环胸,将头侧向万石,小声打探着。
万石刚想开口回话。但却迎来了晴悠的冷眼,一道寒光射向,吓得万石将话卡在了喉间,被吓得咳个不停。
“看来万护卫也需要好好服贴药,一会我替万护卫扎几针。保准明个儿气顺无阻。”晴悠那冷的令人结冰的眼神,加上那带着阴森带着晦气的言语,不得不让万石生颤。
万石明显缩了缩,急急拒道:“不必了不必了,林晴姑娘这一路已经很累了,在下也不好让姑娘劳累。休息一夜便好了。”
晴悠对司徒展冷笑了一声,旋身便进入到房内。
殷瀚世见到晴悠之后,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晴悠。
晴悠向殷瀚世福了福身子行礼道:“老师,一切还好吗?”
“情况不太好,他正在发烧,大约是两个时辰之前,一直未退。”殷瀚世摇头,有些丧气。似乎真的觉得此人难医,“我已命人去煎药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烧就是退不下去。”
晴悠上前,将扶桑人的伤口的纱面给解了下来,看到伤口之后,便证实了其自己的猜想,真的是伤口发炎了。
“老师,这不碍事,伤口发炎了,而且还裂开了,如果烧还是不退的话,明天就不能赶路了。”晴悠的话刚道出,司徒展便进入房中插话。
“不行,”司徒展喝住了,气语坚决,“这事不能再拖了,我们只是才刚离开瑞城,只是一天而已,你就要我们停下来,那何时能到达龙都啊?”
没有回答,但是殷瀚世却站在了晴悠的这一边,为其争道:“林晴的话没错,此人不可再舟车劳顿,否则伤口会继续恶化,难以康复。”
晴悠打开药箱,取出针包,从包中取出金针,在扶桑人的身上扎了数针,再从一个白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喂其吃下。
“如果没有问题,烧很快就能退,但是伤口一天不好,他这烧也会反覆无常的,如果继续持续如此,他很可能会迷昏不醒的。”晴悠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也好让司徒展等人心里有数。
殷瀚世认同地点了点头,同时看着晴悠怎么处理着伤口。
晴悠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毕竟如果明天晴悠没有随大队而走,那一定会很引人怀疑的,所以除了将药还有要扎针的部位告诉殷瀚世,晴悠便准备要离去。
看完了晴悠扎针的部分,殷瀚世有些深皱了眉头起来,“林晴,这些穴位,你……你常扎针与这些穴位降温吗?”
“是的,”晴悠将针给收好,收拾好药箱回道:“老师,我知道你很疑惑这些穴位,但是这些穴位虽然下得有些凶险,但是效果不错,如果实在不行,这些退烧药丸只要在其发烧的时候每隔两个时辰给其吃一次就好了,还有,如果他醒来了,让人来通知我就好,我可以跟其沟通。”
“林晴,”殷瀚世突然严肃了起来,“司徒大人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为大局著想,你理应理解,不该……”
晴悠福了福身子,打断了殷瀚世的话,“老师,我与司徒大人是旧识,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当然,我不会误了司徒大人的事,所以老师请放心,我会配合司徒大人,将人护送到龙都的,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老师也早点歇着吧。”
司徒展与巩宇朗不知说了些什么,像是在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路线,晴悠没有参于,出来之后,二人也该谈完了。
“宇朗,麻烦你了。”司徒展见晴悠出来,站起拍了拍巩宇朗的肩膀,二人像是早已相熟,相互信任着。
巩宇朗眼角瞄了一眼晴悠,像是在寻找着些什么,可是晴悠那一脸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其收回了视线,呵呵笑回,“放心,林晴在我这里很安全,必定不会出什么意外。”
“那我可要谢谢巩‘姐夫’了……”晴悠加重了后面的“姐夫”二字,像是对其联合司徒展存有不满。
依旧是那个后门,不是万石为二人开的门。
巩宇朗欲想帮晴悠背药箱,可是却被晴悠错身而别过,“不需要,我自己来。”
“对不起,展也是想要将事情给办好,并非存心骗你一人的,即便是荷儿他们也都不知道的,所以被骗的人不止你一人。”巩宇朗感受到晴悠的怨气,于是便解释道,好让晴悠心里舒畅些。
晴悠没有回应,但却率先提气运步而起,咻的一声,原地便没了其影。
巩宇朗顿时乍了舌,愣在原地好一会没有回应过来,还好万石推了推其,催促其道:“巩少侠,快回去吧。”
“她……你们都……”巩宇朗突然有些接受不来,震惊之余,还讶然无语以对,“哎……在下先行一步了。”
晴悠未全速而行,巩宇朗随尾在后,全速而追,不消一会,便见到了晴悠的背影,故便喝住她,“林晴……”
晴悠没有停下,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巩宇朗不得已再次提速而前,直到跟晴悠持平而道:“你怎么会……怎么会懂轻功?”
“司徒展没有告诉你吗?”晴悠知道司徒展没有说,但却故意刺激其道:“你们不是好兄弟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告诉你呢?”
“荷儿知道吗?”巩宇朗立即抓住重点,追问着。
二人夜中在暗巷里疾飞而比,巩宇朗对晴悠的轻功实在是触目惊心,他从未想过,这世上除了其巩家的独门轻功还有别人的轻功比其空的轻功还有轻快,还有速度,拼比之下,二人看似不分上下,但却可看出,晴悠的轻功不在其之下,甚至隐隐占着些上风。
晴悠也没有想到,巩宇朗的轻功全速之下也有如此快速,可说在其内力还有真气全开情况下方能比其略赢些许。
回到客栈,晴悠的房中,巩宇朗终于抓住了空隙再问晴悠,“既然你懂武怎么不早说啊,我还担心这一路直来对你这不会武功的女子是否太辛苦了,还吩咐了人,去找马车了,可是你怎么可能不会骑马呢?”
巩宇朗的声音很低,房里烛火未亮,如果不认真听,根本没有人会发现这房的人还没有安歇。
晴悠心里虽气,但也知道夜已深,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的动作也轻柔了起来,将药箱放回到柜子上的动作也未发出一丝声音。
“我很确定,这马车是必须品,”晴悠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巩宇朗离去,“夜深了,我需要休息了,请。”
巩宇朗还想说些什么,但晴悠的表神实在是有些令人难拒,很坚决、尖利的眼神,一时间让其好像着了迷,听其令跃窗而出。
晴悠和衣倒床,眯着眼,像是闭目养神,又像是想着什么,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司徒展被其说中心中所想之时的表情。
心里不由得猜想:难道龙都真的有什么在等着我吗?
正文 第49章 千金
次日一早,卓碧便敲门叫醒了晴悠。
晴悠离了被窝,单薄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卓碧见此,便给晴悠披上了披风,晴悠想要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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