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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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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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司徒展的妹妹,司徒雪琴跟毅会是何种关系呢?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或者类似于哥哥跟妹妹这样的关系,还是……情人关系,又或者已经是谈婚论嫁了的未婚男女关系呢?

晴悠没有注意到,原来自己除了桂娘还有林叶之外,还会有如此在意的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一直以来,晴悠都以为这只是一种习惯,一种依赖,是可以戒掉,是可以舍弃的,可是如今……或许连晴悠自己也没有发现,其实毅在其心中已占据了一片天地了。

曹五以为晴悠许是因为在药铺里受胁,再加上刚刚的驰马奔冲,也许是受惊过度,被吓着了。

“晴儿,没事吧?是不是受惊了,还是累了?”曹五那沙沉的声音,就像年迈的林叶对其发出那慈爱的声音那样,唤醒了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晴悠回过了神来。

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轻摇了一下头,回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要不……”曹五转动着头,看了看周边,随后而道:“要不你就在这茶馆里坐着等我,我现在就去雇个轿子过来。”

说着,曹五便迈步想去找轿子,晴悠手快,及时将其拉住,没让其走了,“不用了,曹叔,还不就几步路而已,我还行的,你也别忙了。”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发现事情不对的话,你就不会为了厉姑娘深陷其中了,这还好你没事,若是你有什么个闪身,我如何跟门……刚交待是好。”

曹五见到晴悠那疲惫劳累的表神,不由得感到心酸,心生疼惜。

晴悠抿唇而笑,安慰其道:“曹叔,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那也得怪我,若不是我,嫣嫣也不会被误绑,你也不会为我担心受怕了。”

慢慢地,晴悠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有了话题,跟曹五说着笑着,很快便回到了客栈里。

潘强早早就在门口里盼着,同时还忙顾着店中之事。

见到曹五跟晴悠回来之后,立即命人去备吃的,还有将水给加热送到晴悠的房中,又是命人去准备新衣还有什么压惊用的物品等等。

曹五陪着晴悠回到东厢,叮嘱了晴悠几句,说什么别担心,好好休息,其它事他会处理好等等的,便退出了东厢。

随后,潘强留下来给晴悠打理着,而曹五却去给刚传信息去了。

厉嫣嫣跟随着殷瀚世回到了衙门,陈义按照晴悠的意思,将受伤的扶桑将军交给了殷瀚世照看。

只是殷瀚世见到病患之时,伤口被用线缝合了起来,没有包扎,身上,衣服上都血淋淋地,如此情形,使其有些难以下手。

厉嫣嫣曾见过晴悠如何处理,虽然那已经是后期的工作,但是晴悠说过的话,她还是有记住的。

于是跟随着记忆中晴悠所说过的话,开始给将军处理着晴悠缝好了的伤口。

“老师,我需要些干清的水,最好是沸开过的,还有些烈酒,和大量干净的白布。”晴悠曾经说过,伤口最怕的就是受到细菌的感染,虽然她并不知道什么是细菌,但是她记得,晴悠说一定要做好清洁和伤口干净的工作,不能马虎。

殷瀚世在旁看着,也同意地点头,让人去给其准备,“这伤可是林晴所治?”

“是的,老师,”厉嫣嫣如实而道:“刚刚情况紧急,伤口刚缝合,外面就打起来了,晴儿还没来得及将伤口处理完,不过我有看过晴儿怎么处理的,希望老师能让学生继续完成伤口的后续处理工作。”

“好,此医治之法,实为出奇,吾未曾所见,”殷瀚世左看右察,似乎从中找出一个下手之处,但这种将人的身体当作衣服那般缝合起来,实为其所受,故唯有从旁而看,“你且试之。”

陈义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伤口,有些担心,“厉医女,你可有把握,林晴姑娘可说了,此人死不得,非活不可,许是其发现了什么,此人非常重要,你勿要误了。”

厉嫣嫣鼓着双腮,很想堵气不治了。

不过幸好殷瀚世在此止了陈义道:“陈大人,我对我的学生有信心,虽说未满师而出,但身为医女,就该有此救死扶伤之志,即便不行,在这种危极的情况之下,我们都会尽自己所能试之,不可以害怕而退缩,此非吾学生该有的。”

“厉嫣嫣,不用担心,如有事,吾一力承担。”殷瀚世虽然也担心,但是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柳哲瑜给其的书信,对晴悠感到很有信心,当然也因为晴悠的缘故,对厉嫣嫣也抱有这样的希望。

晴悠有些担心被抓去的将军的情况,欲想去衙门探视一番,但是曹五不许,以现今衙门一片混乱为由将晴悠给推回了房中休息。

晴悠知道曹五是关心她,但是晴悠还是放心不下,毕竟那人不是般人,他的生死可是关系到两国的,不容忽视。

正文 第39章 包扎

衙门内,因多了这位被捕抓回来,依旧昏迷不醒的扶桑人而显得异常混乱。

乱不是因为他是扶桑人,也不是因为他人已知晓他的真实身份,而这皆因此人的伤口被处理呈现出来的现状。

虽然殷瀚世选择信任了厉嫣嫣,可是对于这样亲手去处理这样的伤口之时,她还是显得生疏,同时也带着些许害怕。

照理来说,身为医者,对于血应该并不陌生,可是第二次亲眼再看晴悠如果何处理这剑伤伤口之时,厉嫣嫣发觉自己竟然出现了晕血的情况。

强忍着不适,试图忘记晴悠那冲手伸出患者体内,那被血染得一片鲜红的白布,只是……当厉嫣嫣定眼看着这伤口的时候,脑中总是忍不住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之前在药铺里被胁,精神处于极度恐慌的状态下,尚未觉得有何不妥,可如今心神松懈下来之后,厉嫣嫣根本就不能长时间如此专注地看着伤口,否则便会有强烈的晕眩感,模糊了其双眼,侵占了其脑海中的清明。

陈义看了有些着急,殷瀚世似乎也察觉了不对劲,故问道:“厉嫣嫣,你这是怎么了?东西都已经备好了,为何还不动手,是否还有缺失?”

厉嫣嫣重重地甩了几下头,好不容易清醒些,再对上那血迹满布的伤口,顿时又别开了眼,刚刚回来之时的那股信心全因晴悠救人之时的可怕镜头而击溃了。

“老师,我……我想……我不行了,可能要麻烦老师亲自动手了。”不再看向患者,对上殷瀚世,如实而道。

殷瀚世不知何故,可是救人如救活,他知道伤口不能再如此下去了。于是便卷起了衣袖,空出双臂,截然而道:“该如何,你且说吧。”

厉嫣嫣瞄了一眼,随后迅速移开了对上患者伤口的视线,拿起白布,浸子水中,拧干,递向殷瀚世,“老师。步骤我会一步一步递给你,先用清水清洗,将周边的污垢和血迹擦洗干净。”

接过厉嫣嫣递过来的每一样东西。按着其所说的步骤做着,清洗干净,用白布沾上烈酒消毒伤口,紧接着就是用白布将伤口之处包扎起来,不要外露于外。

虽然看起来很是简单的几步。可是当看清楚这伤口的缝合之后,就连陈义也忍不住强咽了几沫口水。

殷瀚世很好奇晴悠这是怎么做到的,突然间,他有一种冲动,希望可以亲眼看一次晴悠做一次这样的伤口处理方式。

在晴悠的坚持下,曹五不得不让晴悠出门。只是吩咐了潘强要随行在侧,同时还给晴悠雇了顶轿子,非要晴悠做轿去不可。

于是在这顶为了平稳而抬得舒服的轿子到达衙门之时。伤口早就被殷瀚世给包扎好了,而这衙门也因为司徒雪琴的到来,一时间闹腾了起来。

“这是什么衙门啊,怎么这么破旧啊,天啊。这地砖,还裂了。这能走人吗?差点将本小姐给崴了脚,不行不行,一会见到这县令我一定得好好说说他,这朝廷每年泼下来的钱可都被其花去哪了……”

司徒雪琴边走边指弹着衙门里的一切,又是说花不好看,又是说墙色不堪入目,几乎整个衙门从其进门前的那个梯石便没一件是合其意的。

郜林和平信泽无奈,但又不敢得罪这位娇蛮小姐,唯有从旁顺应着。

不过还好,晴悠进去之后便直直被领至殷瀚世处,未与这位司徒家的千金再次打个正面,至于李浦进则被唤之去招呼这位挑剔的大小姐去了。

晴悠一迈入房间,厉嫣嫣便扑了上去,差点将晴悠给扑倒,倒是殷瀚世却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拍了拍厉嫣嫣,安抚了其过后,便步向殷瀚世:“老师。”

“恩,”殷瀚世退了一步,侧过身子,让晴悠上前,“看看吧,为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伤口,和这样的处理方式,也不知出错没有。”

晴悠微微蹲了一下,算是对殷瀚世谢过。

上前,翻了翻患者的双眼皮,随后抚了一下他的额头,接着搭了一下脉搏以及掀起患者的衣服轻轻压了一下被包扎过后的伤口,随后道:“老师医术果然了得,患者的情况很稳定,暂时还没有出现其它问题。”

虽然晴悠如此说,但是晴悠刚刚按压伤口周边之时,发现这包扎紧了些,但不好指出殷瀚世的不是,于是便如此道了。

陈义听晴悠如此说,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紧接着问道:“林晴姑娘,这到底是何因,你非让在下确保此人,是否你发现了什么?”

晴悠瞄了一眼躺在床上因被其浸泡过麻药而注入到几个穴道上,现今依旧未醒的男子,露出甚少深层忧思的表情。

陈义似乎发现了什么,故未等晴悠回答,便离开了房间。

倒是殷瀚世和厉嫣嫣很好奇,很想从晴悠的口中得知些什么,可是晴悠却在这个时候支开了二人,“老师,可能接下来几天需要老师对此人悉心照顾,您看是否回惠民营准备些什么过来呢?”

殷瀚世看得出来,晴悠必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晴悠似乎不愿多说,于是便也顺着晴悠的意思而道:“确实有这需要,如此,你便在些照看着,为师去去就回。”

殷瀚世走出房间之后,厉嫣嫣已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些什么,踮着脚,确认其走远后,拉着晴悠追问道:“晴儿,晴儿,你告诉我吧,你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啊?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敢如此大胆,公然做出如此事情来啊?他们的衣着都很奇怪,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呢?你……”

惊魂过后,厉嫣嫣很快便恢复了精力,只是晴悠却不想让其知道太多,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嫣嫣,我看你还是快点回去一趟吧,丁梦可是被吓坏了,从你被绑之后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双眼都快肿得睁不开了,她觉得是因为她不好,没有拉好你,让其被绑了,不管我们怎么劝都劝不开,你若是再不回去,我怕她的双眼就要废了。”

晴悠大夸大其词而道,吓得厉嫣嫣的嘴都快给将一个鸡蛋塞进去了,害怕真的是因为自己而害丁梦哭瞎了。

一股脑的,都顾不上自己的好奇心,连忙拔腿便出,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身体在外,头却又探进来大声道:“晴儿,回头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先回去了。”

将众人都遣走了之后,晴悠便去将这名扶桑人的伤口重新包扎,过后还搜着其身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可是很奇怪,搜遍了男子全身,晴悠却未发现其所想要的东西,于是她不由得怀疑了起来:难道我猜错了?

不可能!

很快晴悠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没来由得,晴悠就是觉得这名扶桑男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否则这忍十他们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险,为的就是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哪怕如此张狂的行动也不惜一切代价,就是要救下此人。

此人,必定对扶桑国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不多时,陈义回来,同时也迎来了司徒展。

司徒展进来,便见晴悠正在整理伤者的衣服。

“林晴,你这是做什么?”司徒展上前,立即将晴悠的手给拉住,拉至一旁,将其跟扶桑人给隔了开来,“义,你去。”

晴悠侧过身,试图越过司徒展继续刚刚未完的工作,只是司徒展也跟随着她的身体动作,将其给挡住。

晴悠沉着脸,对其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应该我是问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司徒展反问其道:“你与陌生男子独处一室,还坦露相向成何体统,这可是……”

“可是什么?每天都看到男子的或者女子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对我来说,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难道你想说身为大夫的我不应该去触碰患者的身体吗?”

晴悠理所当然而道,表情很淡然,很平静,很自然,就像是这对着患者的*对晴悠来说就如果吃饭睡觉那般正常。

司徒展突然愣住了,抓住晴悠的手,猛的一松,脑子里出现了片刻的空白,很震惊,许是因为自己的心,又许是因为自己的行为,也让其自己给吓住了。

陈义也惊讶地看着这向来冷静了司徒展竟然也会有如此冲动的一面,那表情一点也不亚于司徒展自己。

停在哪里,看到二人,一直没有按司徒展的吩咐进行行动。

三人僵持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晴悠越过了僵住不动的司徒展,将患者的衣服给整理,穿好。

司徒展没有说话,陈义看着二人,左右为难,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倒是晴悠,看起来比较自在,于是便道:“你是来问关于这个扶桑人的事情的吧?”

机械性的,司徒展点了点头,将精神力转注到床上躺着的人,“是的,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义说你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跟这扶桑人有关的。”

“恩,我想,你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也许会是扶桑国的……”

正文 第40章 弟弟

“三哥……三哥……”

正当晴悠欲说出自己的猜测的时候,那道娇尖的女子声音将其话给打断了。

似乎连司徒展也感到头疼,眉宇间不由得收紧了起来,看向陈义,“你先去将雪琴拦住,告诉她,我一会再去找她。”

陈义听令出去了,而二人又将话题回到此扶桑人身上。

“林晴,你继续吧。”

晴悠点了一下头,接着道:“他很可能是扶桑国的皇族之人。”

晴悠没有明说出自己的猜测,转由让司徒展自己去查明。

微怔,似乎没有想到此人的身份会如此尊贵,一直以来,他所查捕到的扶桑人都只是一个刺客而已,从未想到过,扶桑国这次派出的人竟会是皇族。

同时心中存有不解,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国之中呢?这又是为了何呢?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这个猜测你又是从何得知?”司徒展表神凝重地问道。

晴悠步向房中的桌子,倒了杯茶,动作很优雅缓慢,但却未饮之。

反向司徒展招手,以指拭茶,在桌上写出了两个字,两个其在扶桑人伤口之处印在皮肤上的字,而且还是日文。

司徒展看不懂,疑惑地看着晴悠,等着她给他讲解。

“这个在他的伤口之处看到的,”晴悠瞄了一眼床上之人,“你回想一下,是否在刺下他那一剑的时候受到了硬物的阻隔,随后又加大了内劲方将剑刺入他的身体。”

“对,”司徒展立即回道,回想着当时那一剑的时候,他还以为对方存有铁布衫之功。身体如铜墙铁壁,难进分毫,“当时确实在剑刺进之时无法刺入他的身体,最后是我加大了内力方将他的身体给刺穿,你又是从何得知?”

晴悠指床上之人,悠悠而道:“当我看到他的伤口的时候,依稀看到了这两个字,我想当时应该他身上配套着一块令牌或者类似身份象征的牌子在你刺中之处,在你发动内力的同时,那块牌子上的字印在他身上了。这是扶桑文,你可以偷偷让译官给你翻译一下,如果此人真是那样身份的人的话。我想这一次扶桑人来的目的似乎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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