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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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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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悠感很痛,不止是手痛,连心也跟着痛,看着这一对明明喜欢着对方,但却又不能在一起的人,感到很心痛,生生的、强烈的、针扎地的痛着。

不知道为什么,晴悠觉得心里的痛都要比身体上的痛,要痛上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痛得晴悠想嘶叫,想大吼,想发泄。

一直到离开了花街,晴悠狠狠地甩开了雷的手,手紧抓着心脏的位置深深揪着自己的衣服,痛苦地都快将五官扭曲在一起,就连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当风赶上来,却看到晴悠痛纠蹲到地面上,而且表情很辛苦、很痛、很伤心、很悲伤……

雷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想要去扶晴悠起来,但被晴悠的叫痛生给吓住了,“啊……啊啊……”

雷与风拼肩而站,亦是不敢上前,紧张地问:“晴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了?你……”

“走,都走,走开……”晴悠深深地揪着自己的胸衣,对着二人胡乱挥手,示意二人赶快离去。

雷与风都被这样的晴悠给吓呆了,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特别是雷,与晴悠相处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从未见过这样的晴悠,失控地晴悠。

晴悠蹲了好一会,见二人依旧不走,晴悠全身力量暴涨,试图运用内力控制内心狂躁不安的金针起来,因为晴悠感应到,在看师慕语掉落下来的那一滴眼泪的瞬间,金针扎她了,扎得很很痛,很痛,比雷生气抓着她的手还要痛。

没有办法,金针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没来由的,就因为那滴伤心的泪水,好像在哭的人是她,伤心的人是他,痛苦的人也是她,为什么?晴悠在问着自己,自己为什么会跟着痛苦,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受,难道这就是为什么金针要跟着其一同来到这个世办的原因吗?

一阵阴寒之气自晴悠身上的狂乱气息而发,慢慢地连雷与风都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向二人,让二人身体不由一颤,连退数步。

晴悠伺机顿起,旋飞离去,待二人反应过来之时,早就不见了晴悠的身影了,想追也没办追。

雷与风面面相觑,心急之余更是对晴悠的武功深感叵测。

“很厉害……”雷看着晴悠离去的方向呆愣、惊讶着。

倒是风,对于晴悠的内力已有个底,故比雷淡定多了,“轻功,好快,真的好快,快得……跟风,轻得……如毛……”

二人站了好一会,方回过神来,接受了晴悠已不在原地的信息。

正文 第16章 弃情

“啊……”女子尖叫了一声,回眸,定神,注视,“怎么……回来了了,是否……”

“为什么?”晴悠怒视而问,语气很重,充满了满满的怨言,“为什么不离开,不告诉他,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晴悠的情绪很激动,非常地激动,几近有些疯狂,让师慕语整个人都吓得惊恐难语。

“多少夫妻因制度的问题都无活尝试到相爱的知道,今日……今日你深爱着的人与你相互爱慕着,为什么就不能坦诚面对自己的心,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与相爱的人厮守为什么就这么难,为什么?”

晴悠揪着胸前衣襟,很痛苦,痛苦得无法呼吸,不知为什么,金针在逼她,脑中一直有个声音让她回来,回来之里,回来跟师慕语胡乱嘶吼一通。

她想压住心中金针,但不管她怎么控制心中的金针,只是她越想压抑,金针扎得她就越痛,无法克制,唯有将金针想让她办的事做了,金针方稍加有所收敛。

看着师慕语那错愕、失神、无助、悲伤、哀痛,一切一切都让晴悠感到痛苦,她不该,不该干预,不该听受金针的牵制,使自己失常。

“我……”师慕语想说什么,但是晴悠已离去,没有机会给她说上一句话。

此该的晴悠,真的疯了,连其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没命的飞奔着,速度越来越快,快得连晴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轻功竟然这么好,速度能提到如此疾速。

瑞城城门高墙之下,晴悠不费吹尘之力,衣裙一扬飘,身形一移。人便出到城外,没命的向外跑。

水,冰冷的水,越冷,越冰越好!

晴悠不愿受制,寒冷,是她唯一的希望,唯有冷冻,只有冰冷才能将她的心给冻结起来,只有心被冻结。僵硬,麻林,她才会不惧怕金针无孔不入的针扎之痛。

嘭……的一声。晴悠跳进了水中,跳入夜里略显微凉的河水之中。

炎日的夏夜,婆娑树影,月影迷离,风高气新。带着领人心旷神怡的清爽,只是晴悠没有时间去欣赏,去享受,此刻的她,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痛。

夜里,本就是体内寒气最盛的时候。加上这带着幽绿碧湖的河水,晴悠身本的寒气立即涌向心头,随血流遍全身。慢慢地身体开始冻的发抖,打颤。

脸色开始发青,本就不红润的双唇开始发黑。

心!不再痛了!

金针!依旧扎着她的心,可是她不再有感觉了,因为她已经冻得没有知觉。麻木了。

晴悠选择了自虐的方式来解决金针锥心的痛,唯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做回自己,不失控,失去自我。

一夜过去了,晴悠顶着一身湿衣从城外回来。

曹五等了晴悠一夜,却未见人回来,拂晓刚起,他便派人四处寻找晴悠的下落,可没想到的是,已以两个时辰,都寻得晴悠的踪影。

“你们二人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跟着的,怎么就能将人给丢了呢?”曹五拍着桌子,对雷与风怒吼着,就像是父亲在责备手下没有将他的女儿给保护好,指责着他们,“你们到底都在做什么啊?晴姑娘一个姑娘家一宵未归,若是遇上歹徒,可如何是好?”

呯……呯……地两名重击,再次指着二人,怒火越来越甚,忧心重重的样子,比当父亲的还要紧张,还有忧虑。

雷十分自责,对于自己昨夜的事情,感到很心疚,每每想到晴悠那揪心而痛的样子,自责甚重。

风也不比风好到哪,但虽自责,却也比雷显得洒脱,“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本来还好好的,结果却……再说是她自己跑了的,我们也没办法,压根就追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出来就蹲在地上,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影都没了。”

回想起当时的晴悠,风真的有种撞墙的冲动,那速度,那身法,那轻功,勘真让人心惊。

曹五转向风,重重而斥,“什么胡话,就算是她要走,你们也得跟着,这不是风派你们跟着晴姑娘的吗?保护她是你们的责任,如今人不见了一宵,你还有闲情在此说风凉话,若是晴姑娘发生何意外,你……”

“我没事,不用提心。”晴悠似幽灵般,飘浮不定的出现在曹五的身后。

曹五是又惊又喜,立即弹跳而起,冲向晴悠,转悠一圈,怒火又上来了,“晴姑娘,你……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姑娘家,一宵不归,还弄得一身湿嗒嗒回来,这哪家的姑娘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啊,身为姑娘,你也该懂的得保护自己,这出去一趟……”

此刻的晴悠没有心情,也没有那个体力去听取曹五的话,她好累,真的好累,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不想听。

自径地向后堂而去,穿着后院,跨过拱形圆门,步入东厢,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无力的将门给带上,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本想用内力蒸干青丝,但却没想到晴悠经过一夜的冷气攻体,晴悠的体力消耗巨大,内力也所剩无几,就算想用,也没有体力去引发驱动了。

横着躺在床上,将头发拔弄放至床沿边下,慢慢地,不自觉地,沉沉地……睡着了。

两日过去了,晴悠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曹五三人都很担心,因为明天就是晴悠入营报道的日子。

医女这一职业对晴悠来说很重要,晴悠未能进入太医院时的表情众人都看在眼里,如若此番晴悠再次错过这个入宫参加受训的机会,晴悠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太医院的机会了。

这几日,曹五正准备着客栈装潢事宜,心里对晴悠的事又念念而挂,整个人都消减了许多,雷与风见了便更为自责。

“曹五,你对她那么上心干嘛,难不成你还真当她是门主啊,”风心不由衷地道,但心里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很,“这晴姑娘也真是的,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行事作风都疾如霹雳,说风是风,说雨是雨,抓摸不定,真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曹五重重敲击了风的头一下,痛得风哇哇大叫,一连退了好几步,跟曹五保持起距离来。

“看你小子还敢乱说话,刚的意思我们都明白,而且晴姑娘的本事你们也是见到了,该怎么看待,难道你还知道吗?明里不说,但暗地里,刚的决定,就如其名,不可移。”

曹五训着,雷看着,风受着,不时还还上几句,但终是觉得理亏,最便以去唤使人干活而遁去了。

曹五叹吁,看着风跑离的身影,不由得担忧了起来,“这小子性子一点没变,干我们这行的,这性子,早晚害死他。”

雷沉思,不知在想什么,没一会,也跟着离去。

一直到天黑,晴悠方从沉睡中想来,确切地说,晴悠是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便已醒来了,只是体力有了,内力还有真气都消耗过大,晴悠不得不打坐修炼,待感觉好些之后,方从房中出来。

雷坐在院子里,见房门打开的时候,正欲迎上,但晴悠那幽深的黑眸里,却看出一丝情感。

冷!清冷!冰冷!

除了冷,雷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样的晴悠与晚夜的她,严然二人。

那股冷中带着清澈,带着冰晶的透亮,让其顿时止住了脚,也许说是那般冰冷,让其步子给冻住了,僵住了……

“晴……”开口想问,但却不知从何而问。

晴悠眨了眨眼,隐去眸中那一抹寒人的眼神,迈出步子,雅然而至。

“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别对我露出这种表神,”雷那自责,带些惊异又有些呆滞,夹着淡淡的哀怨,看得晴悠感觉自己是一个奇异之人,晴悠整了整裙摆,看了看天色道:“我今夜云厚,压得天有些沉,可能会下雨……”

“恩,”雷轻点头,身形未动,喉间发声而应,“你……没事……吧?”

晴悠提着两边裙摆,活泼可爱地转了一圈,随后下蹲,再起,很美,很迷人地对着雷笑了笑,“怎么样,我像有事吗?还是你觉得我应该有事?”

“可是……你……慕语派人来问过你,说你昨夜又跑去找她了,神情有些……你真的没事吗?还有,昨夜你那像很痛的样子,是心痛吗?我看你一直揪抓着心处的衣服,还是你……”

说到这心痛,晴悠的表情立即黯沉了下来,刚隐去的冷凛眼神,又瞬间爬上了眸子,瞳仁里一片沉隧,寒气逼人。

“……”晴悠嘀语了几句,但雷没有听清,唯有一字深入其心,“……珍惜眼前人……”

愕然一顿,似收悉,似惊讶,又似哀怨,不知为何,晴悠觉得相爱的人为何总是来之不易,如果爱真的这么痛苦,那为什么不舍弃。

她曾渴望得到爱,但却因爱而伤,因爱而弃,因爱而死,到了这里,她得到了爱,但却又因爱而痛苦,不做,她愧为人女;要做,却觉违心不愿;唯有做,她才能解脱,做正真的自己。

所以晴悠将自己的心藏了起来,不让动情,将心给冻结起来,不再受痛,将一切都投注到自己的医术上,抛开情的束缚和牵制。

正文 第17章 谈爱

次日一早,晴悠便穿上医女统一的服装,提着曹五给其准备的东西便出了客栈,向瑞城的惠民营而去。

本来晴悠等医女是要去衙门集合的,但没想到晴悠醒来之后没多久,衙门便派人来通知,明天的集合地点改了,改到惠民营里,而且还让

所有的医女都准备好各自的用品,要在惠民营里住一个月。

曹五本想着晴悠集训完后,可以每天都回来,故此并未给晴悠准备些什么,情急之下,硬是给晴悠买了两套新衣,多备了些银票和日常用

品。

可是晴悠除了些日常用口,其它东西都没有带,套晴悠的话说,“我这可是去集训,不是去夏令营带着这些东西没用,再者,医女都有统

衣的衣服,这些新衣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雷与风陪着晴悠去惠民营,曹五也很想陪送晴悠,可客栈里的事他走不开,唯有在客栈门口依依不舍地跟晴悠挥手。

松驰垂地的眼皮,将曹五的双眸挤压成缝,带着一丝湿意,看着晴悠的背影,许久都没有移目。

一路走去,晴悠看到不少与其一样穿著同款衣服的姑娘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每个人手中都跟晴悠一样提着一个包袱,但却从晴悠的大上几号。

风见此便觉得晴悠实在是带得太少了,于是便拉住了晴悠道:“晴姑娘,我看我还是回去给你将曹五准备的东西都带上吧,你看其它医女

,哪个人手里不是大包小包的啊,就你,拿了这丁点大的包袱,哪够用啊。”

说着。风便拉着晴悠往回走,晴悠呵笑,稳如泰山地站在原地,量风怎么拉都拉不动,于是风泄气了,“你就听我这一次,谁不知道惠民

营是什么地方啊,又旧又残,连个屋顶都是用稻草给铺的,怕是风大一点都给掀了。你该像人家那样,带个棉被,带个……”

“风。我这是去集训,集训,明白吗?”晴悠一再强调,“我想这次太医院的副使就是想让我们体会一下贫苦百姓的苦,知道他们病了。

是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下挣扎求生着的,身为医者,他希望我们存有仁者之心,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面对什么样的病患,都要一视同仁

。不可有差别待遇,如若我去了,挑三嫌四的。你觉得这太医院副使会怎么样看我呢?”

风不明白这太医院副使殷瀚世的用意,但是晴悠却有些了然,毕竟她也是在惠民营里呆过一段时间的人,那一场瘟疫,使得晴悠明白。贫

苦百姓的性命是多么的不值钱,就连生存下来都似在求着老天爷施舍的那般。

惠民营。说得好一点是朝廷为了穷苦百姓所设;说得不好听,却是百姓的别一个绝望,对朝廷,对生活,对生命的绝望。

本来惠民营是给受病痛折磨的百姓开方施药的,但是医术好的大夫不会愿意到惠民营来坐诊,因为没有钱赚,朝堂中的医官更不会,因为

不会因此而升官发财。

至于医女更不可能,在龙腾国里,虽对女子从医有所宽松,但碍于女子名节,清白等种种陈腐观念因素,医女多为女性看诊,而且又还需

有大夫从旁指观方可开方下针治疗。

因此,晴悠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是一片迷茫,她想要成为一名医女,一名能自主开方下针不受限制的医女,更重要的是她的荣誉可以给她带

来替桂娘申冤,报复司徒家,彻底将司徒家拔除的机会,所以她要忍,她要强大。

雷开始理解晴悠,他很欣赏这样的晴悠,有志气,有魄力,更重要的是晴悠的坚持,这是多少男子都无法与其比拟的。

如若换作是他,能有一个更为快捷,更为轻松的方式去完成自己成想之事,想必他都会选择这样的一条路,可是晴悠却不然,她走的是不

寻常之路,是正道之路,坚持靠自己达到目的的路。

“风,听晴姑娘的吧,”雷出言相劝,同时看了看天色而道:“昨夜下了场雨,看天的气色很好,我们可以多陪晴姑娘走走,这一来一回

的,时间也不够,你也别瞎搅和了。”

看着这清爽的清晨,蔚蓝地天空,万里无云,昨夜阴沉换来了今日的优爽,“是啊,今天的天气很好,连空气都清新很多,还不如将这时

间花在这清晨漫步的好呢!”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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