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这一发现无疑给了晴悠一个无时无格,不限环境的修炼机会,只要意识保持清醒便可。
由于晴悠醒了,桂娘遵照村长的意思再带晴悠去见其了。
晴悠乍见村长便有一种飘渺、与世隔绝的世外高人之感,给村长行了个九十度地拜礼后道:“谢谢村长前些日子的治疗。”
村长这会见了晴悠也是眼角一抬,似发现什么新奇事般,“女娃身体复元得挺快的,不见两日,气畅顺许多,身体也有所见长了,可是神乎。”
晴悠惊愕两秒,看着村长定格原地,微张着嘴似想说些什么,但桂娘却适时的插了进来,“是啊,晴儿就这般好,每每病了,躺上几日便能好起来,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有天神保护,上辈子积的福,只怨跟了我这个没用的娘,让其受苦了。”
桂娘说罢便脸露伤感,晴悠不舍劝说道:“娘,才不是呢,有你这样的娘是晴儿的福气才对。”
笑脸上的小酒窝,如沐浴在柔和阳光中的春草般温暖、窝心,桂娘蹲下身子,亲昵地摸了摸晴悠的小脸,“我家的晴儿就是心美、嘴甜,将来一定是一个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的。”
面对母女这般温馨的场面,村长似有语难言,“罢了,罢了,回去吧,都回去吧……”
晴悠不解,但又不便多问,与母相牵离开了茅屋。
只是行至半路,晴悠突然停了下来,“娘,你先回去吧,我想去问村长爷爷一些事。”
“吓?晴儿啊,你是不是还有哪不舒服啊?娘这就跟你回去。”桂娘紧张,抱起晴悠欲折回。
晴悠不愿,连忙止住,“不是的,娘,我没事,只是我看到村长爷爷屋子里放了好多草,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之前赶路的时候,我也在山上看到许多,想知道爷爷用这个来做什么而已。”
桂娘仍不放心欲陪同,晴悠不许,最后桂娘原地看着晴悠确认其未走错路后才离开。
“你还是回来了……”村长未回头,但却知晴悠折回,似乎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
“先生知晓?”晴悠未以村长而呼,以“先生”为称。
村长整弄着用竹箕装着晒干了的草药,未有及时回应,倒是时有粗呼之气闻之。
“为何而愁?”晴悠试探,觉得此村长非一般常人。
“孩子,一切皆有定数,勿强求。”村长叹息,意味深长说道,但具体之意未有言尽。
晴悠错愕,不知该何反应,迷迷糊糊便沿路回去了。
回至茅房,迎来大嗓子大呼,“哟,小晴悠啊,这是上哪玩了呢?”
“呃,四处转转。”晴悠回神,无神应道。
只见远处桂娘挑着担子,两头似是很重,身体都有些直不起来,“娘……”
晴悠快步迎去,欲想帮忙,但却人小力薄,“没事,你到院子里玩玩,一会娘给你煮饭吃。”
“桂姐啊,怎么就这么客气了呢,这粗活由着我家那口子干就好了,哪能让你去给折腾了,快,快给妹子……”大嗓门嗓子洪亮,一下子便招来了其夫。
粗壮大汉从厨房里出来,光着膀子,发系头顶,一根卷布绕头一圈系紧,裤脚卷起,足著草鞋,二话不说便将桂娘肩上挑着的水担子接了。
大嗓子见其夫挑担就乐呵呵地笑道:“真是的,桂娘别见外,我家那口子闷得很,不多言,就知道闷头苦干,可别见他那般,人可是细心着呢。”
桂娘用袖拭汗,频频点头应是,而后才领了晴悠到村后方的小河过上去洗衣,出门口还将大嗓子两口子的脏衣一并取了。
“晴儿,坐在这里别到处跑,娘在这洗衣服。”说罢,桂娘让晴悠到河边大树下坐下,而其则卷袖下河。
晴悠见状跟下,将鞋子袜子脱放一旁,亦卷袖蹲在桂娘其旁,“娘,我帮你,这样就能洗得快些。”
桂娘本是不愿,但见晴悠脸上笑容,便就许了,“行,小心点,别摔了。”
说是帮桂娘洗衣服,也做的有模有样的,除了没有桂娘拿着木棍拍打的那种敲击声之外,一切都很好。
体弱就是无办法,没一会,晴悠便觉得有些发冷,有些晕眩,为了不让桂娘担心,其便以累为由,坐到一旁大树下闭目练气起来。
也许是乡下地方空气清新,再加上依山傍水特有的大自然气息,晴悠觉得在此练气比在家中好上百倍。
只稍片刻,整个人轻松精神起来,脸色也红晕了许多,有了这一发现,晴悠便每日跑到这河边练气。
十日不到,晴悠竟能抓住心中金针,虽然还未能让金针驯服引出体外为其所用,但这对晴悠来说可是一个很大的进度。
每日,晴悠都会跑到村长那里,跟着其一起学习各种草药和如果把脉治疗,除了是为了生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她没有把出桂娘的喜脉,没能早点洞悉公孙娇的意图,而自责不已。
对于晴悠来说,当初不满洪大夫给桂娘治后背的伤时,她便觉得洪大夫可是一个庸医,但事实可不然,如若他真是庸医,那他就不可能在一个月前就能把出桂娘的喜脉,而晴悠也是最近才发现桂娘有喜的,对此,晴悠觉得她很有必要好好的学习,中医比西医更为博大精深,晴悠来到这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灵空大陆,一个架空与历史的大陆,在这里古色古香的生活,让晴悠觉得很不安,如若从前,晴悠乃是医学天才,可在这里,晴悠还有许多要学习的东西,飞墙走壁的功夫,精堪的医术,神秘莫测的事情,无不让晴悠时刻提防。
安顿下来的生活是好,但日子还是需要过,桂娘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臃肿,行动也开始不便,本来晴悠觉得这也不是一件坏事,但这七个多月来的幸福生活也走到了尽头了。
第10章 村子被屠
“晴儿,你还在做什,快,快随我来。”大嗓子一叫,大老远晴悠便听到,很急促,应该是边跑边叫来着的。
晴儿不解,从村长的木屋里探出来头来,未见有人来,便就没有回话,许是性子问题,又或是最近修炼的着系,晴悠的个性不急不燥,凡事淡定有余,故此还有心情在院中翻转着烘晒着的草药。
“哎啊……我说你这小人儿怎么就不会跑过来寻寻我呢,”大嗓子以袖拭汗,急得很,“走走走,别弄了,你娘让我带你走来着,快随我来。”
晴悠不知何事,小脚一抬,身子一侧,很轻巧地越过了大嗓子往回而去。
人虽小,可大嗓子却看得紧,一把便抓住了手臂,“我就知道,别回去,你娘让你别回的,你就老实的跟我走,你要回去了你娘会更担心。”
“为什么?”晴悠说刚问出,大嗓子还未来得及回话,村长便走出来茅屋。
“走吧,你娘,她是走不了的了,你随我这么久,既然你一直唤我为先生,那应该也知为何我愿意教你这些,”村长凝重且严肃地道:“时也,命也,孩子,坚强先,有些事强不得,求不得,更怨不得,何时放下了,那便是你的果!”
“何解,请先生明示?”晴悠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她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村长向大嗓子偏了偏头示意,让其强拉着晴悠离去,而其则敲响了那晴悠从未见其敲过一次的铜锣。
声声铜锣声响起,村民纷纷紧张了起来,就连大嗓子带着晴悠向山上而去的脚步也加快了许多。
“这是什么声音?”晴悠问起,认真听取片刻后再问,“是村长院子里的铜锣?”
“别问了,快走。”大嗓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似发生了什么大事般。
晴悠不愿,挣扎不走,“姨,我不走,我要跟我娘一起。”
“别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你不走,村里的人全都会走的,乖点,很快就到了。”忽然大嗓子失去了耐性,对晴悠大吼了起来。
晴悠心知村里出大事了,而且应该是因桂娘而起,村长所说之话无疑是早就预知此事,但却不愿相告。
回看村庄的方向,晴悠心痛泪落,与桂娘这一别,恐是天人相隔了。
“别哭,大伙都会来的,你娘也会来的。”大嗓门知她们母女情深,平日里除了到村长哪里,其它时间几乎都粘在一块,不管桂娘做什么,晴悠都会跟前走后帮忙着。
对于这对母女的遭遇大嗓门也是十分同情的,一个女人带着个女儿,还有未出生的孩子出逃,这对大户人家来说可是大罪,现今寻人来了,难怪桂娘急着让大嗓门带晴悠离开的。
“呼……呼……呼……”大嗓门大口大口的呼着气,指着一个很隐蔽的山洞对晴悠道:“进……进去呆着,我……我晚点会跟其他人一起来,别到处乱跑。”
说罢便推着晴悠向前而去,而且则频频看向山下。
晴悠听话的走进了山洞,待细听没有了脚步声后走出了山洞。
自重新修气之后,晴悠的身体已有了明显的变化,就如刚刚大嗓走带着其上山,晴悠竟大气也不喘一口便知。
金针现今已能收放自如,只是却怎么也未对人下过针,对于这人做的穴位,晴悠可是比村长还要熟悉,可拿手比手针多的晴悠,就是怎么也下不了手,但却时常随村长一同诊脉,开方子,故此村民常以小神医对其称之。
对于晴悠的医学天分,就连村长也对其另眼相看,虽已有所知晓,但从未想到会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记忆力好,对药理知识有独特的见解,对人体的构造以及器官所在之处都十分了解,仿佛只要看一个人一眼,便知其人皮囊之内所有东西的分布般。
当然这也归功与晴悠前世所学的西医,现今结合了科技落后的中医,故此对于治疗病患可是得心应手,如若不是因为古人的思想局限,晴悠还真执力开腹治病,毕竟这可是伴随了其将近二十年的医术,对其来说可是甚为怀念。
晴悠曾想,再过两个月,她可以亲自为桂娘接生或者为其剖腹取子,如此便对减轻桂娘生产时的痛苦,还能免了这难产的威胁。
可人算不如天算,也许是因为晴悠“小神医”的盛名远播,再加上公孙娇有意对母女二人的追捕,由此便让有心人给惦记上了。
“娘,等我,不要有事啊。”晴悠挑了一条自己经常以爬山练气的路下山,心里不断的念叨着。
只是人未到山下,晴悠便听到山下不断的传出哭喊声,痛苦惨叫声,更让晴悠意想不到的是,村里开始冒浓烟了,对此,晴悠疯狂大叫:“不要……不要……不要啊……娘……”
未见有人上山,村庄里传来的惨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晴悠知道,村庄被人屠了,虽不知何因,但晴悠觉得此事跟其和桂娘脱不了干系。
飞奔冲下山,滚滚浓烟扑面而来,熏得晴悠双眼刺痛,泪水不住的往外冒。
“大少爷,您先回去吧,这里交给小人收拾便好。”浓烟遮挡前路,晴悠只能凭声寻位,而此声,晴悠认得,那是公孙娇院子的刘管事,至于其中口的大少爷,不用多说,叫得必是司徒兆。
晴悠大怒,心里愤愤怒问:为什么,为什么?
遁声而去,小小的身影从浓烟中行走,也许是怒气盖头,对于这遮挡前路的浓烟晴悠完全不放在眼里。
“交给你,几个月前你不也这么说,可人不也一样跑了,今天这里一个活口都不能留,否则要走漏了什么风声出来,你十条命都不够赔。”司徒兆语中带凶,似很讨厌这刘管事。
“是,是,是,大少爷教训的是,都是小人的错,如果不是小人,就不会让桂娘那贱人给跑了,”刘管事拼命地讨好,“不过大少爷这次可以放心了,那贱人已送回去了,至于这些贱民,小人绝对不会留下一个落网之鱼,保准桂娘这事不会让人给知道的。”
司徒兆见大火越烧越大,浓烟也越来越呛鼻,觉得也不会有活着的了,于是便也稍加放心道:“恩,这事你办妥了,我们可是不会亏待你的,我先回去了,完事后要再三确认。”
刘管事频频应是,低头哈腰地堆着笑脸相送,直到司徒兆走远了,看不见人影了,方将注意力转回到村子上。
晴悠乍听人要走便有些急了,心知司徒兆必定骑马离去,以晴悠这般小腿何以追上四脚奔马,况且这里不是下手的地方,心里快速盘算一番之后,晴悠改变了方向,向山上而去。
晴悠知道,村庄三面环山,如想出村庄就只有一条路,在这村庄里住了八个多月的晴悠为了找到最适合练气的地方几乎将这周边的山都走遍了,为此晴悠对于这里的地形很是熟悉。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村里的人只要有危险都会向山上的隐蔽山洞而去,而不是想办法出山。
为了追上司徒兆,晴悠竟急中运起气来了,平时里小凤总是让其自己体会怎么样使用这体内的气,现今晴悠却在不知觉中将气聚足底,脚下生风般在山林中穿行着。
虽未达树间空中踏跃,但脚底确实是离地约有五公分,且速度也明显见长,只不过这对急于追赶司徒兆的晴悠来说可是觉得自己只是在奔跑而已。
精纯的精气,在晴悠的首次应用下有些牵强,但却有着让人意外的效果。
“呼……吸……呼……吸……”气喘奔到路上,俯下身子,耳贴黄土地,听到马奔跑的声音还远着的时候,晴悠便放下了心,立于路中调整起了呼吸起来。
待其气顺之后,驱着高大的赤马奔来的司徒兆忽见晴悠立于中间,急忙拉住了缰绳,在马背上打量着她,“你是谁?还不滚开。”
晴悠嗤笑一声,“我是谁这个你不用管,人在哪,你将人抓到哪去了?”
司徒兆眉头一皱,双眼四处打转了一圈,而且收回了愁色,“找死。”
噼……的一声,马鞭狠狠落下,晴悠早有预料,身子一侧,险险躲过,但地面却落下了道约两公分的鞭凹。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既然你要死,那我就成全你。”司徒兆脸露杀气,下手之鞭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晴悠只躲不击,但手中除了金针却无别器,她要忍,她要等时机,实力的悬殊让其不得不伺机而动。
“啊……”晴悠咬紧了牙关,虽然极力隐忍,但从身上受了第一鞭开始,晴悠的速度便开始慢了下来,身体也不似最初那般灵活,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大,让其不得不偶尔发出痛叫声。
“哈,现在想求饶也晚了,这是你自找的,”司徒兆垂下了鞭子,看着晴悠这瘦小的身子似很有快感,“说,你是谁?为什么会找到我,你要找的人是谁?”
“呵……”晴悠坚难地支撑着身体站立,鄙视地看着对方,刚开口,又一鞭落到其身上,再次趴回到地面上,吃力地抬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人,忽然脸露一笑。
司徒兆不解,正欲开口问话之时,便觉右眼刺痛,在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又一痛感发起,随后疯狂大叫,“啊……这个贱民,杀千万的,我的眼睛,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的痛叫和抓狂让马儿受惊,失控的将马徒兆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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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弑父寻母
受惊的马儿奔离而去,司徒兆落地挣扎而起,冷静下来之后便单闭着右眼凶狠地瞪着晴悠。
因右眼的伤让其大半张脸都覆上了大片鲜血,用舌头舔过流至唇角的鲜血,在口中细品一口,而后右手原地挥洒着马鞭数下,啪啪的马鞭落地声击起了地面阵阵尘土,留下浅浅的数道鞭痕。
晴悠心定气凝,调整着呼吸,引动着体内之气,缓解着身体的鞭伤之痛,摇摇欲坠的身体方能定立不倒。
“呵……”晴悠唇角勾起,露出白齿一角,“再问你一次,我母亲在哪?”
“你娘?”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