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成一想,便觉得晴悠此话有理,特别是在这“饭菜”,因为饭菜里有毒,如若说下毒是林善,那他也得准备这饭菜方能投毒于饭菜中,可林善又无饭菜,又何从下毒?
晴悠郭君成不语,并未立即开口道出其它疑点,等郭君回神开口后才继续道:“其二,那便是纪红秀的证词,她说是她无意间在林善酒醉中听到其吐真言,说是其投毒弑父的,且过程大致与刘三一样,那我想问一下,一个酒醉神智不清的人怎么可能将事情的经过罗列的如此清楚,毒从何来?何时动手?如何动手?这纪红秀说得就像亲自经历似的,难道师爷不觉得可疑吗?”
听到这里,郭君成将羽扇拍于桌上,快速的回到案房,将堂本细细地翻看了一遍,结果发现,原来他所记录的纪红秀所说的过程竟比刘三还要详细得多。
见到晴悠随后而至,紧追问道:“林晴姑娘,除了这些,你是否还发现了什么?”
“有,”晴悠肯定而道:“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纪红秀既然早已得知,为何到了这个时候才道出,仅仅是因为林善要休她,还是她有着更为重要的秘密怕被林善泄出而要借刀……杀人……”
身形一震,执着羽扇之手有些发抖,数秒之后方镇定下来而道:“林晴如娘,你也奔波了一日了,我看你不如就在衙门住下,我有事先行失陪了。”
晴悠未有拒绝,与郭君成别过之后,便欲去寻林松,可是没想到,刚进入后院,便见柳荷正与林松玩着抓迷藏,似乎完全将林善被着牢中之事抛诸脑后。
听着孩子的爽朗笑声,晴悠突然羡慕起林松起来,虽然父母最终还是没能走到最后,但他却还是幸福的,至少还会有一方依旧对其不弃,不似晴悠前世的父母,将其丢到了孤儿院便从此没了踪影。
“抓到了,抓到了柳……”正当林松兴奋大叫,将蒙布取出之时,见到的人却是晴悠,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有些害怕地道:“姑……姑……”
柳荷见到晴悠之后,立即上将,同时挨到了林松身旁对其道:“林晴姑娘,这不怪林松,是我让林松跟我一块玩的,你……”
“谢谢你,”晴悠未等柳荷说完便牵上了林松的手,“我们还有事,先告退了。”
林松有些不愿,但却只能无奈的跟着晴悠离去,回转双眸,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柳荷,可又不敢出拒绝。
房内,晴悠翻看着医书,而林松无事可做,只能跟着晴悠取出书本抄袭了起来,不识之字,林松也便只能抄过作罢。
晴悠见林松偶抄停顿,便知其有字不识,但又不敢发问,于是便装作不知继续翻书,可却不时念念有词,“苟不敬,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林松听后,便对着三字经一一对照,口中也跟着复念着,一直到将三字经全都念完,晴悠方停了下来,经过晴悠这一念,林松便已有所熟悉,故再复念几遍便能朗朗上口。
当林松抄袭三遍过后,便停下了笔,合起了书,走到晴悠跟前,恭敬地行了个礼后道:“谢谢姑姑教导,松儿都记住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
晴悠虽是眸影书字,但心却落到了林松的三字经中,对于这恒古不变的教学模式,不管是在哪个时代,三字经都是如此欢迎。
犹记得晴悠上小学的时候,也是花了好几天才将这三字经给背下来,别人都说勤能补拙,也许正因为晴悠知道自己是孤儿,唯有靠自己才能出人头地,才能生存下来,这天才的名称别人说是轻巧,个中辛酸恐唯其自知了。
“松儿,”当林松背完之后,晴悠放下书本,面视林松,认真问道:“长大了可有想过做什么?想跟爹爹一样从医,或是苦读圣贤书,考取功名,又抑或是想不劳而获,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
“我要当官,”林松稚嫩的脸上竟露出斩钉截铁的面容,似乎若干年后的影子提前浮出于今,“我要当官,当像伊大人那样的好官。”
晴悠先是一愣,眸中浮现出林叶的背影,似乎一切都变成越来越模糊了,因为林松的选择,让林叶与其越来越远。
她记得,林松满月之时他高兴的喝了不少酒,酒后曾向晴悠吐露过,希望林松继承林家医馆,将林家的医术继续发扬光大,如今林松的选择,怕是要令其失望了。
“想那便去做吧,但是……”晴悠虽希望完成林叶的遗愿,但有些事是强迫不来的,于是放开束缚,淡淡而道:“你要记住,当官这条路,亦是很不平坦的,你若没有相当的觉悟,姑姑劝你还是放弃它。”
第50章 严刑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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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夜色深沉,房中,晴悠烛火飘影,闪烁不定,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支头于窗边,看望着空中残月,心里叹息,感叹此月虽残,但难得纯尽,未有半丝乌云遮月,清晰透亮,皎洁明亮。
定定地看空中月儿,一直到月牙儿攀越枝头,方转看一眼床上人儿,挥手划过,一道风劲奔向烛台,灭掉烛火,留下一丝袅袅升起的白烟,空气中还残留有些许焦味。
借着月光,晴悠将外衣脱下,反衣而穿,一身漆黑之服立印人前,脸上蒙上黑布,完全看不出本样,即便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此衣仍是晴悠回到林家叶村亲手所制,为得就是再得机,进入衙门寻得刘昌,探知其跟着司徒展来此的目的。
今日难得林松在此,晴悠可以让其做证,即便被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其身上来,更重要的是司徒展今日在衙门,而刘昌却是在外豪赌未归……心思及此,晴悠便知道时机已到,是下手的好机会,她要从刘昌口中得知桂娘所生之儿在哪?她要知道他跟着司徒展到这里来做什么?更重要的是,是谁派人来找她了……
整装妥当之后,晴悠便越穿而出,掩窗而离,随后在没有人的情况下,晴悠便轻巧如燕跃至高墙,蜻蜓点水般的脚尖着地,飞离远去。
依着从司徒展身边的护卫口中得知的信息,晴悠很快便在赌坊的后巷里找到了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刘昌,只是此时的他并未发现到晴悠的存在。
口中咧咧不停的吐着脏语,对着赌坊之人离去的方向骂着,不时还干咳了几声,“咳……咳咳……老子今天只是手气不好,明日等老子有钱了,老子将这坊子买了,让你们也吃吃老子的拳头……我呸,老子以后再也不来这坊子赌,晦气……”
骂了好一会后,刘昌方从地上爬起来,依着墙踉跄的跋脚走着,口中依旧不停的碎碎念着,走着的方向整是回衙门的方向。
晴悠心里暗自道糟,于是便急中生智,摸了摸怀揣,也就除了几颗碎银便没了,心觉此碎银还不够引其到附近的废屋,于是意思一动,手中便出现了数锭金元宝,脸上浅浅露出微笑,拿下一锭,丢至刘昌跟前。
刘昌见到金元宝后立即双眸大开,连那被打得淤清发紫的嘴角都笑痛了,“哎呀,我的娘啊,这可是真的,是真的,我没做梦啊,天掉金元宝给我啊,再看看还有没有,有没有……”
双手捧着金元宝,不时还以牙咬之一以真假,看得晴悠心里吃痛,毕竟这金针可是其藏于心窝之物,被这刘昌这么肮脏之人触碰到它,晴悠都觉得可恨了,更别说让其放到嘴里啃咬了。
一直将刘昌引到废屋,晴悠方停止了丢金元宝的举动,同时随念将金针收回怀中,但却未引回心里,因为她想回去好好消消毒再收回心中。
从暗处步出,刘昌见人后便欲大叫,但却未有晴悠手快,两指拼拢,金针射出,封住了刘昌了声道,让其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昌欲逃,但还是没晴悠手快,将其定住,让刘昌定立眼珠子干着急,欲说不能说,欲跑不能跑。
晴悠上前踢了刘昌一脚,让其后倒重撞到地面,吃痛却又不能发出一丝痛声。
取出一把金匕,将匕刃抵到他的喉间厉声道:“我只是问你几句话,你好好回答,只要你说实话,我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过,如果你胆敢说一句谎言,我就砍你一根手指头,一根一根的砍下去……”
刘昌未语,不,应该说不能语,但眼神却已露出晴悠想要的结果,于是晴悠解开了他的哑穴,同时也将匕首更近一步的贴近他的喉间,划出了一条小小的血痕,让刘昌能语,但不敢发声。
“你跟司徒展来这里做什么?”晴悠严语而道。
刘昌定了好一会晴悠,透着眼神对望似看出些什么,可是他的迟疑让晴悠甚感不满,“说……”
晴悠匕首的逼问使得刘昌惊恐不已,连连道之,“没……没什么……只是……只是顺路来探亲……”
闪电出手,再次封住了刘昌的哑穴,转眼之际,一根手指头便脱离了刘昌的手掌,这被定身了的刘昌痛不能叫,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指关节上的鲜血直流不止。
“探亲?”晴悠讽笑而道:“你还真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再有下次,那就两根一并砍了……”
指着地面上的那根手指头,毫不畏惧,连眉都未挑一下,倒是刘昌心里害怕得很,那急促的起伏可是万般的非般自控,微微阖合以示妥协。
再次解开刘昌哑穴,晴悠继续问道:“公孙娇派你来做什么?司徒展又是来做什么的?还有桂娘生的孩子如今在何处?我不跟你浪费时间,一次答完,否则……”
“我说,我说,我通通都说……”刘昌急了,下体之衣还渗出了尿水出来,眼里可是布满了恐怖,“大夫人派我来是找司徒晴悠的,司徒展也是一样,至于桂娘的孩子……”
晴悠见其有所顾忌,便抵其喉逼问:“说,在哪?”
“我……我不知道,”刘昌见晴悠再欲动手,便立即回答,可是看起来像是比死还要害怕和惊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是大夫人的意思,不关我事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啊……”
“那公孙娇派你来找司徒晴悠作什?”晴悠厉词逼迫,“你若敢有半点隐瞒,小心你颈上人头了。”
刘昌发抖不止,差点连气都接不上,只是这一时半会真有说不出话来,“姑娘,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何打听起司徒晴悠和桂娘的事呢?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求姑娘放过我吧。”
晴悠横眼而视,完全不理会刘昌的求饶,倒是步步逼近。
刘昌心里盘算,猜想着眼前的黑衣人会是谁,思前想后觉得此人很有可能便是司徒晴悠。
晴悠知道刘昌的心思,但碍于事情未问完,晴悠又下不了这一刀,唯有再切其两根手指以示之。
“啊……”这一次,晴悠没有封其口,直直让刘昌嘶吼,刘昌知晴悠之狠,故为何命而道:“姑娘,我说,我说啊……”
第51章 刘昌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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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脚踏七星,大夫人知道后,欲想杀了,可大小姐假孕临盘已致,无奈之下只得让大小姐将孩子带了回去,之后的事小人真的不知道,请姑娘放了小人吧,我绝不会将此事转造他人,请姑娘小人吧。”
刘昌不断求饶,但晴悠为听取更多,唯有继续砍伤为逼,“那孩子是男是女?现今在何处,还有司徒展为什么要寻司徒晴悠?我看公孙娇派你来是为了要杀了司徒晴悠,而不是帮忙寻人吧?”
“侠女,小人是被逼的,不是我愿意的,”刘昌哭着求道,“是我的不对,小小姐,求你饶了小人吧,小小姐,那些事都夫人指使的,请小小姐原谅,小人愿意给小小姐做牛做马,请小小姐放我了吧……”
刘昌竟将心里猜想之话说了出来,不过看似猜想之话,但却让晴悠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此看来,刘昌早就知道晴悠她还活着,而且这次来可不是凑巧,而是有备而来,只是……只是晴悠不解,为什么刘昌来了却不告诉司徒展她的真实身份,也不对其做些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什么小小姐,大小姐的,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晴悠狠狠瞪着,“我问你,你知道谁是司徒晴悠是不是?公孙娇派你来是想让你斩草除根吗?可是司徒展也找司徒晴悠,但是却不是杀她,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都来找她?”
说完,晴悠再砍下了刘昌两根手指,这一次,刘昌的叫声更大,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晴悠不理会,但却不代表不会引来他人的注意。
“这刘昌,整天只会吃吃喝喝,都两天没回来了,说出去找人,找到现在都没回,我看没准便又跑去赌钱了,大人,我就觉得此人根本就是带我们来兜圈子,游花园,完全没有带我们去找人的意思。”司徒身边的随从陈义不满吐道。
司徒展心里有数,这些天里,刘昌给了其提供的消息可是有限,三天两头便跟其要银子,说是去打听消息需要花银子,起初万石跟其说见到刘昌在赌坊里豪赌了几日几夜他不相信,结果派人跟踪,得来的却是陈义所说的那般。
万石气淡神凝,不比陈义浮燥,“大人,这赌坊的人可是在一个时辰前刘昌已离去了,可是他常去的那几家我们都找了,他会跑到这里来吗?这里荒无人草,又无赌坊,如果不是怕其欠了钱被拖到此处被打死了,还真很难想象他会独自一人跑到此处来。”
“大人,听……前方有惨叫声……”议论中,陈义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嘶声裂肺声,立即紧张了起来,随后司徒展首当其冲上前。
痛叫着的刘昌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晴悠也再问不出什么,倒是她耳灵,听到了急催的脚步声,便觉事有不妙,最后一次,晴悠尝试着再能问出些什么,“快说,司徒展找我做什么,做什么?”
“啊……啊……”刘昌痛得越发大声,看似巴不得晴悠给其一刀,让其来个痛快。
司徒展等人越发接近,晴悠没有时间再拖,得索一刀而下,随后便快速离去,免得与司徒展打个正面,到时交手间,晴悠怕实战不足,失手落入其手。
离去后,晴悠立即绕路快速回到衙门,只是不巧,就在晴悠离去没多久,司徒展等人进入废屋,发现刘昌已奄奄一息,喉间不断涌出鲜血眸珠子转向大门侧去。
“刘昌,刘昌,你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啊……”陈义上前查看,却发现刘昌已没了气息了。
倒是司徒展与万石眼尖,发现刘昌所给提示,还是司徒展先动,“追,这人应该还没走玩。”
说巧不巧,在同一时间,却有另一黑衣蒙面人从晴悠离去的方向反向而来,两人虽未碰面,但却未让司徒展他们与其撞上了。
此事晴悠只是依稀听到身后有打斗的声音,但却未有回去或者多加停留,故便让对方成了替罪羔羊。
装作何事都没有发生过,回到衙门陪着林松装睡致天明。
躺在床上,晴悠心里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公孙娇派刘昌来必定是来杀他的,但他明知晴悠的身份便是林晴,但为何公孙娇不让刘昌告诉司徒展她就是司徒晴悠,而是骗吃骗喝在旁呢?
难道公孙娇不想让司徒展找到她?那又是为何?这司徒展跟公孙娇两人寻她的目的可是截然不同,但在未弄清楚事情前,晴悠不能轻举妄动,现今她已经知道了桂娘生的孩子在司徒娇娇手中,而且还是脚踏七星,为此晴悠心还有所欣慰。
只是……只是思及刘昌口中公孙娇忌畏这脚踏七星的孩子,心中生优:司徒娇娇虽最终留下了这孩子,但却怎么会待这孩子好呢?等林善之事完了,我一定会去寻你的,你再忍耐一下,我的弟弟,桂娘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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