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医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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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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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司徒展思考了片刻,可口问道:“谨瑜,需要臣带其进宫吗?”

“等朕出宫之后,你们便可带其进宫,”毅知道自己对不起这个儿子,也知道这个儿子向来对其并没有好感,所以他也不想二人给彼此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从未想过要跟谨瑜有一个正式的会面,“我以身体为羌不上早朝数月……”

毅早就计划好了,先是借病不上早朝,然后让司徒康他们秘密安排谨瑜进宫,然后接下来的所有奏折和国家的大小事务,就交给谨瑜,当然这还需要多人对他的辅助了。

李思源、于浩石、李浦进等这些早就被毅物色好,只待逐一把人给招回京中为朝廷效命。

祖孙二人出宫之后,各怀心事,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像是接下这重任,不是一件美事,而是把司徒家推到了悬岸上的危险之事。

“爷爷……”司徒展送着司徒康到了宫门,他当值未能如此早便退宫,可是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希望可以得到司徒康给其一个解释。

但是司徒康止住了他,“有什么事,等回府之后再说吧,此事重大,绝不可外泄。”

司徒康出宫之后,司徒展也只能把心中的疑问暂时搁下,折回到自己的办公之地,安排一个宫中的接下来的一些事务。

“司徒大人……”想着可能已经退宫了的副官见到司徒展又折了回来,连忙问道:“可是还有它事?”

司徒展迟疑了一下,随后回道:“喔,并无急事,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明后日的当值之事而已。”

副官觉得有些奇怪,这司徒展一早回宫便已经确认过了,可这只不过是过去了两个时辰而已,又折回重看,以为是自己的排值有问题,问道:“大人,可是属下有安排不当之处?”

“不不不……”司徒展连忙否道:“只不过是我忘了自己明日当值时间了,所以回来再看看,没事,你去忙吧。”

副官还是觉得这有些奇怪,这司徒展做事向来都很谨慎,对于这宫中禁卫军的管理有排值,向来都是牵记不忘了,怎么今日竟然连自己的当值都忘了呢?

实际上,并非如司徒展如言,他所好奇的是,毅这两晚到底都在干了些什么。

禁卫军说只是负责皇宫安全,毅的安全,但是对于这毅的行踪,也是有一个记录的,例如说巡罗兵在哪巡罗的时候遇到了毅,毅何时回到寝宫等等都会被记录在册中。

司徒展觉得毅不可能完全不想见谨瑜,于是他便想要翻看一下这禁卫军的记录,看看毅是否这两夜都早早就寝了。

果然,却让其发现,毅在前日便召过了太医把脉看诊,且夜里也因服下太医所开的药方而早早就寝了。

司徒展心想,这毅也许昨夜就已经跟踪了他跟谨瑜,那个其口中不见的儿子,其实其早就已要在暗处见过了,同时也很满意这儿子,所以今日才会给他们祖孙下了这个密令。

毅所做的一切远比他们所想象得多,让司徒康跟司徒展护着谨瑜顺利坐上这皇位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要离开皇宫,但是又不能让这件事被人发现,更重要的是,这实际上在把持着朝纲的人是谨瑜了。

因此,不管是在人朝中之人,还是这宫中的一个近侍,都需要有一个紧急的计划和安排,这才能让他离开皇宫之后,朝廷的一切都能正常运行,不受任何人或事而影响。

已经知道了晴悠在丑山上的毅,已经迫不及待的往丑山而去了。

只不过这邬昊还没有回宫复命,方剑也还没有放出来,这些等等还需要一个安排,否则谨瑜这进宫之后把持朝政的事可就难了。

正文 第283章 难审

这谨瑜已经到了京都约半月了,可是毅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倒是这李思源的案子闹得满城皆知。

早朝毅也慢慢地减少,这已证明了其对司徒康所言的计划,其正在实行中。

可是这不上早朝,事却未见有少,只要毅上朝,这李思源之诬蔑案件都会被公孙高驰提出抗议。

“皇上,巡府李思源滥用职权,以权报私之案,京府金大人一连数月都未能查明,这证据确凿,巡府以职权之便诬陷本官外孙女谋害他人之罪,请皇上替微臣主持公道……”

公孙高驰这已是这月第四次向毅进言,望毅替其主持公道。

可是毅对李思源另有安排,这明着是让京府去秉公办理,暗里却是让京府金大人去做查清楚,还李思源清白。

甚至毅为了公平起见,连李思源的面都未见,还将其禁于府中不得外出,停职待查,可是这公孙家到了这公孙高驰这一代,真的是步向了衰亡了。

毅的举动,明显就给了他暗示,也给了足够的时间让其去把这公孙娇给安抚好,但没想到这公孙高驰竟然没有眼界,居然还敢在早朝之时提出,让毅不得不对公孙家失望到极点。

可是身为皇帝,毅再怎么偏向李思源,也不能显得不公正,故问道:“京府,此事可有何进展?公孙娇所指控之事,是否属实?你可都查清楚了?”

京府也都上过公孙府,希望跟公孙高驰可以好好谈谈,但没想到这公孙高驰竟然放出了高姿态,就跟司徒广一样,同是吃了闭门羹,这让其根本对公孙高驰没有什么办法。

查,金大人当然有查的,只不过这查的却是公孙娇的不是,而且其手中还握有李思源最初自己收集而来的证据。就连公孙娇告李思源害死其亲女司徒娇娇,也都在其手中。

对于这一点,金大人都一直未报上,试想着这公孙高驰怎么说也是京中四大家族之一。虽然现今不得毅之心,但是如果此事其冒然上报的话,必定会引起毅对公孙高驰的问责。

这毅已经无法忍了,而金大人也无法再继续忍下去了,故站了起来,回道:“回皇上,臣正在查着此事,发现此事并非如公孙娇所诉告的那般,臣前此日查到司徒娇娇并非死于了牢中大火之中,而是借牢品大火而逃狱了。臣正在派人追捕,相信会很快将司徒娇娇抓捕归案。”

京府的话,顿时让公孙高驰瞪了双眼,斥道:“一派胡言,这娇娇的尸首都在京中。怎么可能还在外潜逃呢?皇上,这纯属是李思源捏造出来的假像,试图转离视线,拖延时间,请皇上可以还小女一个公道。”

金大人不敢怠慢,跪下,低头严谨地道:“皇上。臣可是有真凭实据的,臣抓到了两名助司徒娇娇出逃的犯人,同时他们都供认了是公孙娇雇他们保护司徒娇娇逃离的,请皇上明察。”

这瞬间让整件案件有了一个巨大的转折,而公孙高驰心里可是气极了,气这女儿不争气。明明就说了司徒娇娇就已经死了,为何这人还会在外逃着呢?

还有,这都已经有了人证证明是她雇人去放火劫狱的,如若此事是真的话,那他公孙家还有何颜面在这京中立足啊?

即便知道这很可能是真的。但是这个时候,公孙高驰却死不能认,即刻反驳道:“皇上,这所谓的犯人的证词,是否可信还有待审查,微臣亦可说这二人是李思源花钱买凶诬告小女,无人可证明他们的证词是可信的,希望皇上勿要受骗。”

“皇上,只要他们说的是实话的放在,那臣便一定能将公孙娇娇抓捕归案,望皇上再给臣些时日,臣必定将公孙娇娇逮捕归案。”金大人跟公孙高驰针锋相对道。

“皇上……”公孙高驰想要继续反驳,但是毅却觉得听得有些腻了,转向司徒康。

“传司徒展上殿……”毅一声令下,随后转向台下的争持不下的二人道:“如若这公孙娇娇真的被抓回的话,那此事足以证明是司徒娇诬告朝廷命臣,依旧律法,需受五刑之苦,至于司徒娇娇之罪,则交由就京府依法审判。”

司徒展上殿,毅便让其助京府金大人去追捕公孙娇娇归案。

这退朝之后,金大人把司徒展请到了京府之中,带着他去了密牢,见了公孙娇娇本人。

司徒展见了人之后,想要问此为何意,但是金大人并未多做解释,而是把人领出密牢到书房密谈。

“如司徒大人所见,这公孙娇娇一直都在京府之中,”金大人率先开口道:“人是李大人进京之后送到此处的,而那具尸首,是公孙娇所安排的假替死鬼。”

“此话何解?”司徒展没能明白此为何意,心想:李思源既然有了这一手,为何不找毅直接反告公孙娇,而是让此事一直闹下去呢?

金大人摇叹,“此是李大人所托,李大人本想着托本府向公孙大人道出此事,好让公孙大人勿把此事沾身,可是这公孙大人却认定其女无错,拒不见本府,让本府无法相告,今日若不是在朝上皇上非让本府有个交待,本府还真不愿说出此事。”

“难道这是皇上之意?”司徒展想不明白李思源为何要如此做,唯一想到的,那就是毅要求其如此做,免得让京中四大家族失衡,闹得朝政不稳所要求的。

金大人否道:“李大人回京之后便被皇上禁足于府上,未有与皇上相见,而皇上亦未对本府有此要求,本府最初也觉得许是皇上给李大人下了密令,可是近日李大人又递交了一些证据给本府,其告之,此事先向皇上禀报,由皇上定夺。”

金大人解释道,但是毅近日身有不适,上早朝的次数也少了,这让其想要单独与毅相见,那更是难上加难,故有些泄气道:“本府希望司徒大人可以代本府向皇上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定夺。”

金大人猜想不出毅的想法,也想不明白李思源手中明明就有如此多证据,为何却不主动要求见毅,亲自向其交待清楚此事呢?

也许金大人不明白,但是司徒展不应该不明白的。

李思源跟晴悠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若是此案闹大了,对晴悠的身誉,李思源的仕途等都会带来不良的反应。

对于其自身,李思源倒是没有任何的考量,尽可把所有的事情都扯出,他都无所谓,但是现今很可能会牵扯出晴悠的事,那其不得不三思了。

李思源后面给金大人的资料中,已经把关于晴悠跟桂娘的那一些都抽出来了,为的就是不想让晴悠跟桂娘的事被揭出来。

而如此做的话,那必然会让这当中一些事情有了空白或者断了的部分,如若被金大人深查的话,这也许并非是毅所想要的结果。

金大人当这京府大人已过三十载,看着这些证据,当然看出了缺失部分,而李思源让他把此证据交由毅定夺是否要公开审询,这不得不让他深思了。

他见不到毅,那他只能把希望寄于司徒展的身上,毕竟他在宫中当值,且是禁卫军和护卫军的统领,见毅可是比其容易多了。

司徒展接过证据,认出这些都是谨瑜那一夜给李思源的那些资料,有些犹豫。

“金大人大可放心,我必定将此交于皇上手中,连带司徒娇娇之事,亦会告之皇上。”司徒展将东西收入怀中后道。

司徒展离开京府之后,金大人是松了口气,而司徒展却身子变得沉重了起来。

“大人,此事交由司徒展,不怕这主家护分家吗?”司徒展走了之后,师爷从后堂中出来,关心问道。

“此事已由不得本府去管了,”金大人整了整官服,坐了下来,吹着茶,饮下后继续道:“这主家要护着的放在,那还得看皇上愿不愿意护,这皇上对李思源的袒护,足见皇上对其即将要重用,本府若是掺和了,怕是惹火上身啊。”

“这巡府大人李思源还真是胆子大,”回想起多年前李思源对毅所做之事,也给朝中带来的腥风血雨,对其可是既崇拜,又婉惜,“皇上不知道还能忍其到何时。”

“许是皇上给了他这样的胆子呢?”金大人眼神里瞬间泛过了精光,像是看出了些什么,看透了什么。

司徒展带着证据并未回宫,而是回到府上,找谨瑜去了。

“三舅,你怎么这么早就退宫了?”谨瑜真执着笔,在院子里被“逼”着练家,而这执教之人正是司徒广。

司徒广飞藤而向,拍地一声吓得谨瑜差点把笔都掉了。

司徒展上前,向其父行礼道:“爹,我有事要找谨瑜,可否……”

“一个孩子你能找他有何事,继续写,这字练不好,没得吃晚饭。”司徒广可是奉了司徒康之命,教习谨瑜读书识字,这当中强调的一点,那就是耐性。

司徒康要司徒广磨练谨瑜的耐性,要忍,要能忍,能耐得住性子。

正文 第284章 毅定

“三舅,你差点让我连晚饭都没得吃了。”谨瑜边夹着菜,边埋怨司徒展道。

可是司徒展却是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又没人叫你写得这么慢,我就不相信晴悠没有教你练字。”

因为有事司徒展需要先跟谨瑜求证,所以他不得不等到谨瑜把字练完才有了二人单独的相处时间,当然这一等便是到了晚饭的时分了。

晴悠虽然从来都没有特别要求谨瑜去学习些什么,但是那跟司徒昭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里,司徒昭却是让谨瑜学了不少。

即便谨瑜多次向晴悠提出了抗议,但是晴悠并没有向其父提出过什么,也许是因为其父曾是国师的关系,她总觉得也许有一日这此他所教谨瑜的都会用得上。

可是谨瑜虽然都经历过了,但是他不能如此明显的表现出来,毕竟这会让谨瑜只会进入到另一个更加严厉的阶段,让司徒广对其看得更紧而已。

“娘,可是真的没教我,娘从来都不要求我觉学什么,除了武功,娘教得我最多的就是认药材,我都怀疑要是哪天这世上的药材都消失了,娘会不会闷得想要自杀了。”谨瑜说笑道。

司徒展弹了一下谨瑜的额头,轻声斥道:“你这小脑袋瓜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快吃,我找你还有事呢。”

“可是苏叔婆说一会给我煮糖水,三舅,你该不会是想来我这里蹭吃的吧?”谨瑜看着这司徒展等了他大半个下午,不由得有些怀疑他有什么急事,非等其不可。

司徒展赶紧把碗中之饭扒完,催促其道:“我娘煮吃的,什么时候会少了我的,我还需要到你这来蹭吃的吗?快吃,我真有急事。别给我闹了。”

谨瑜偷笑了一下,也快速的把碗中之饭吃完,道:“好了,我吃完了。三舅你找我有啥事啊?”

司徒展从怀中取出金大人交给他的证据,还没等其说些什么,这谨瑜便很明显已经认出来了。

“没什么想要说吗?”司徒展带着疑惑问道。

“是小舅给你的?”谨瑜不太在意的反问道。

“不是,是从京府金大人手中获得的,他希望我把这个交给皇上,你认为,我应该交吗?”司徒展把东西收回怀中,已经确定这就是谨瑜给李思源的证据,那就没必要打开来看了。

“无所谓啊,反正也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其中。”谨瑜早就有所准备了,对于这里头给李思源的东西里,关于晴悠和桂娘的那一部分,他都已经抽了出来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可让人知道的秘密在其中。“这可是你们大人的事情,三舅怎么想到来问我这孩子的意见呢?”

谨瑜的谈定已经让司徒展知道,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了,“你不怕我告诉皇上这是你给李思源的?”

“你喜欢罗,”谨瑜再次摆出无所谓的态度,似乎跟其真的完全无关,“反正东西在你手中。你想怎么说我都阻止不了,只不过呢,三舅,你可想清楚了才说喔,说不定娘会不高兴的喔。”

司徒展眠唇一笑,“行了。我走了,好好在家里喝你的糖水了,啊……对了,你说雨被朝廷通缉的事,为何我在刑部什么资料都没有查到?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那可就得问某人啊。”谨瑜暗指道:“总会有些人被通缉得有些特殊的嘛,对不?”

司徒展有时半会没能会过意来,但是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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