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邬昊还是毅,他们都清楚的记得在十五年前,当自己还只有十岁的时候,一个只有十岁的孩子,他对自己的处境还有未来都没有一个系统的规划,没有一个完整的想法,只不过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变成怎么样。
因为那一次,就那么一次,他感情用事,被耶律丝琴用那年幼的弟弟给骗了,去了美国,十五年来,回国的次数可是十指可数。
而那个女儿却是在这十五年间,将那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慢慢地转移到了他那当时什么都还不懂,可是现在却要跟其争夺家产的“单纯”弟弟名下。
于是毅这次借其父病危回家,就是要一次将他那后母跟弟弟把所有东西都吐出来,夺回到自己的手中。
深深吸了口气,将座椅调平,整个人躺下,闭目调整心情,“我是冲动了,没有什么比这事更重要,我不能感情用事了,不然我真的要对不起我妈了。”
邬昊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地震之前,总是会有些事情让所人都处于平静之下,让人放松警惕的,可是司徒昭并没有按着常规而来,让司徒家的人惊起一波又一波。
就连司徒展,也没有意想到他会如此做,故此,当其回到家的时候,苏裳慧立即问其道:“展,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在帮着你大伯对付你爸啊?你不是答应过妈妈不插手司徒家里的事的吗?怎么这……”
苏裳慧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人,所以这么多年来,明知道司徒广不会娶她,不会给其名分,还依旧死心踏地的等着这个男人,守着这个男人,甚至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
而司徒展这个儿子,也就夹在这中间。
只要司徒广稍有事不顺,需要司徒展出面的,都会将苏裳慧搬出来,,而苏裳慧又不想儿子插手司徒家的事,可是又拒绝不了司徒广的请求,故此司徒展左右不是人,难以拿捏这个准则。
“妈,这话该是我说,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回家了之后就不再说关于司徒家的事吗?而我呢也不谈公司,我们只要一家人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吃饭就好了,是不是?”
关于外面的事,司徒展真的不想让母亲知道,特别是关于司徒广的女人的事,不管是妻子还是情妇都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为了不让她们来打扰母亲,他都特地为其母亲在这偏离视区的房子居住。
一来苏裳慧不似那些女人好胜好斗,这么多年来,虽然她没有说,但是司徒展知道她吃了不少苦,特别是慕容云玉,可是隔三差五就打电话骂其,说司徒展怎么怎么样抢了她儿子的差事,坏了他的计划等等之类的。
对于一个传统的女人,一个家庭主妇来说,哪里懂得什么是做生意呢?
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让大婆的儿子难堪了,抢了正妻儿子的风头了,想要爬到嫡子的位置,想要争家产,争继承权等等之类的。
对于这些,司徒展一再强调和承诺不会抢不属于他的东西,可是一个女人这么说,两个女人这么闹,三个女人这么吵,怎么能让苏裳慧安心呢?
“展,不是妈不相信你,你看你爸都有四个月没来了,这会你大伯刚回来,还有啊,我刚刚在新闻上看到,说你大伯有一个女儿,叫司徒晴什么来着的,这是真的吗?这是不是你爸回来吃饭找你说的事啊?你是不是……”
苏裳慧这些年都过怕了,怕了司徒广的那些儿子的女人,他不想儿子渗到司徒家中的那些事,让自己辛苦,也让她担心。
“妈,不都说了吗?这些事不是我能管的事,他们爱怎么整那是他们司徒家的事,不过这司徒晴悠真的是大伯的女儿,之前也跟你说过了,不过这一次大伯是真的回来认回她的,你别听别人瞎猜的话。”
安抚了一下母亲,司徒展便以累了回房休息一会为由溜走了。
实际上是联系了秘书去查清楚到底这消息是不是司徒昭同意放出去的新闻,同时也要看看司徒康,也就是他爷爷的反应。
也许一时半会晴悠还没有看到,但是这司徒家在国内的影响力真的很大,很快就有人发现这住在自己附近的有一个跟司徒昭所寻找的条件十分相符的人。
于是乎,司徒晴悠这个名字瞬间成为了网络、电视、新闻、娱乐等媒体的关注对象。
对于这一消息放下,所有人最看重的还是司徒康,现任的司徒家家主的看法和态度。
“董事长,已经有很多媒体记者打电话来询问关于大少爷有一个女儿的事是否真实,还有啊,楼下的大堂都已经挤法了各界媒体,我们是否需要招开记者会,说明一下呢?”
正文 第179章 揭露
司徒康双手叠于拐杖的顶部,白花的发丝里配上那折皱深浅相错的面容,似有万千的无奈无法倾吐。
“先找到孩子再说吧,让司机备车,我们去见一下刘局长,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那孩子,在没找到那孩子之前,不要发表任何的回应和议论。”
听到刘局长的名字,秘书都不由得替司徒康感到忧心起来。
刘局长是司徒康的多年好友,只是碍于二人的身份,司徒康甚少与其见面,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相信司徒康也不会亲自去请刘局长帮忙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晴悠仍旧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风云”人物,呆在家里,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另一方面,司徒广在证实此消息是由其大哥司徒昭的秘书发出来的时候,既震惊又苦恼,这无法抓摸的不安,让其危机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总经理,苏夫人打电话来问您什么时候过去,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展少爷也回家了。”秘书真的很忙,除了要帮老板调查司徒昭的事,打听司徒康的动向和态度,还得肩起这传话筒的角色。
“备车吧。”天色已经黑了,各界媒体依旧还在等候着这司徒家的人出来讲述关于司徒昭这突然冒出来的女儿的事情,可是司徒广保持着跟司徒康一样的意见,看定情况再说。
刚上了车,在驶往苏裳慧这的路上之时,家里的电话却打到了秘书处。
秘书立即指着还在响着的电话问司徒康道:“总经理,是夫人,您需要接听吗?”
“告诉她。我今天有饭局,不回去吃饭,不用等我门。”司徒广连电话都不接,直接让秘书回了。
秘书很有经验,于是接上电话之后道:“夫人,总经理还在开会,晚上还要陪客户吃晚饭。所以请夫人不要等总经理吃饭了。”
慕容云玉一听到这有饭局,陪客夫之类的,便知道司徒广又不知道去了哪个女人的家里吃团聚饭了。
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也接受了,不再吵,也不会闹,她在等,在等什么时候自己的丈夫会回头。让认识到,真正能帮助他,能让他坐上司徒家家主之位的人是谁。
贤慧,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而自己的丈夫,闹她闹过了。吵也吵过了,可是她依旧还是这司徒家的正牌太太,名正言顺娶进司徒家门的。
外面的女人想进来。想要分身家,想要抢了他儿子在这司徒家里的一切,还得问过她,因为如果没有她,司徒广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现今在司徒家里所拥有的一切。
所以不管她有多气,有多恨,她都要忍,忍到那些女人到死都得不到司徒家的一分一毫。
没有脾气地将电话挂了,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呆在家里一天的司徒无忌难得看到母亲如此安静。不由得问道:“妈,你没事吧?爸不回来吃就不回了,这不还有我陪着吗?千万别生气。为了些不相干的人动气伤身啊,看看我妈这张漂亮年青的脸蛋,早晚爸会知道自己走宝了的。”
慕容云玉表面上是什么都没,但这却是最令人害怕的,因为这平日里总是没停的嘴,突然停下了,唯一可以解释的,那就是她已经被气得无话说,无脾气了,已经到了极点了。
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内心世界是最复杂,最让人抓摸不透的,一如当初她借萧梦依之手将晴母逼走,损了司徒康对司徒昭的承诺一样,做得干净利落,毫无破绽,至今都未有引起司徒康与司徒昭的疑心。
现今亦是如此,没有她想不出来,只有别人没想到的,只要她想,不管是什么事,她都可以跟从前一样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瑕疵。
“儿子啊,妈老了,脸蛋再怎么保养,怎么爱护,都敌不过岁月的摧残,你要真懂事的话,就听妈的话,早点回公司,跟你爸学着怎么管理公司,将来才好接管家里的事业啊。”
慕容云玉如今什么都没了,就这两个儿子,小的儿子她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了,望就望这个还愿意留在身边的司徒无忌可以懂事些,为自己争一口气,别让丈夫外面的女人看她笑话了。
这骂的不行,她就只能走苦情戏了,好让儿子回头是岸。
“妈,怎么又说这个了,你不是说不逼我的吗?这才几天的功夫,你又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说要去公司上班,爸就让我去管仓库,你都不知道,那哪是人干的活啊,我不要。”
说起来司徒无忌还是被慕容云玉给宠坏了,一点苦都吃不得,对于司徒广要求从底层做起的要求没一个岗位做得住的,最长的也不会超过三天,所以司徒广才会对这个儿子失去了希望,不再重视。
同样的,如果不是因为司徒无忌是慕容云玉生的话,司徒康可能会将其赶出这司徒家的大门。
晚饭时间,如果将所有的人都集齐在一块吃饭的话,可以坐得满满的一桌,可是因为各种原因,现今偌大的餐桌上,只坐着三个人。
“大伯,你真的有一个女儿吗?这新闻不是真的吧?”忍了好久,司徒无忌终于见到司徒昭从房里出来了,于是这司徒昭刚端起碗,汤还没入口,他便好奇问道。
慕容云玉见儿子如此没有眼界,在这还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情况下就问出这样的话,实关是鲁莽无礼了。
“食不言,寝不语,快点吃吧。”为了让气氛不要僵住,慕容云玉给儿子夹了些菜,欲将其嘴给堵住不要乱说话。
倒是司徒昭毫不遮掩,大方地承认道:“恩是的,今年应该也有25了吧,这次我回来,就是想要找回她,跟她相认,顺便带她到国外,不再回来。”
一听到“不再回来”这四个字,慕容云玉的心里立即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大哥怎么这么急啊,才刚回来,这人找着了吗?怎么也不早点说,好让我去准备一下,要是突然接回来,安顿得不妥当就不好了,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格调的房间呢?二楼那还有一间空房,你看把那装修一下行不?对了什么时候接她回来啊?”
只要这对父女不是回来抢她老公的东西,她可是乐意替他们做任何事,哪怕是去给他们跑腿,她也高兴得很呢。
“这不是在找着吗?要是找到了还会发布消息出去吗?”司徒昭不带一丝好感回道。
顿时吃了“冷板”的慕容云玉有些尴尬,但又不能生气,毕竟当年二人还有过一段,说起来她还是觉得有些难以面对司徒昭的。
因为当年她是真的喜欢他的,只不过他的心里却一直藏着另的女人,让她当一气之下为了面子为了堵外界的口便答应了司徒广的求婚。
如果当年司徒昭没有逃婚的话,今天也许她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所以对于司徒昭,慕容云玉除了剪不断的倾慕之情,还有的就是言不尽的恨。
不过不管怎么样,过去的事情,相信二人都不愿再提起,现在二人都有着自己的立场,自己想要保护和争取的事,所以慕容云玉在必要的时候还是会再做伤害自己爱着的人的事的。
慕容云玉安静下来不再言语,倒是司徒无忌感到有些奇怪,问道:“大伯,从来都没听说过你的花边新闻,怎么突然会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女儿来啊?”
听到儿子问起晴悠的母亲,慕容云玉的脸立即浮现出恨意,执着筷子的手,可是快要将筷子折断似的。
司徒昭没有说,但是却见到了慕容云玉的表情,嗤笑了一声便也不再说话。
一时间餐桌上的气氛十分怪异,让司徒无忌连嚼东西吃都不感动作大一些,生怕会打破这样的平静,引起无法想象的“骚动”。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母亲知道关于晴悠母亲的事,也有可能早就知道了司徒昭有这个女儿的存在,只是一直装作不知。
好不容易终于将这顿令其心都快要压破的饭给吃完,司徒无忌连忙找了个借口退出了这个“火药圈”。
余下的二人,多年不见,似有好多话要说,但又像很陌生,没有可言的。
“当年是不是你将她给逼走的?”这一句话,司徒昭已经藏在心里很久,他不想去恨任何人,他也希望那个曾与其山盟海誓的女人真的是移情别恋,所以离开他了,但是晴悠的存在,让他不由得去怀疑,到底她的离去,是不是真的移情别恋那么简单而已。
“谁走了?你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我什么都没做过。”慕容云玉极力地否认,但她那侧向另一边而坐着,眼神飘离,不敢与司徒昭对视的举动,已经出卖了她了。
“我很清楚爸的作事风格,如果他真的不答应我的话,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对我有承诺,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没有开口解释或者说过任何关于她离去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他这么做,又为了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正文 第180章 父女
慕容云玉的心猛得一颤,一种难以言出的苦楚涌上了心头。
这么多年来,她总是在安慰着自己,这不是她的错,这都是他们逼她的,她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
从小,她都是倍受爱护地长大,虽然父母早逝,但是至少还有疼着她,爱着她的姑母,待其如亲女儿,别人家的女儿有的,她从为都不会缺,没有的,只要是她想要的,都会为其获得,除了司徒昭。
这个男人,她爱了十多年的男人,竟在一夜之间将她所有的梦都打碎了。
因为这个男人,她成为了名媛间的笑话,成为了上流圈子里的茶余饭后的话题。
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抛弃了她这个可以让他得到更好的前途的她,这让其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输给了一个连入她眼都不可能的女人。
她恨她,恨他,同时也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没能将这个男人给拴住。
一个是如此,两个也是如此,最后还要让自己成为恶毒的女人,让自己陷入这无尽的痛苦深陷之中。
她告诉自己,她不能认,一承认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所装出来的清高,所装出来的美好形象全都毁了。
她不可以认输,这一认就等于是好输了,等于毁了自己在司徒昭面前得意的高姿态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一定是累了,早点休息吧,说不定这大张旗鼓的找女儿,不用你出这大门。明早就有大堆的‘女儿’上门来认爹了。”
慕容云玉站了起来,想要从这让其无所自容的气氛下逃离,为让自己那丑恶的一面展示在司徒昭跟前。
可是司徒昭并没有如此轻易放过她,站了起来,挡了其路,“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你恨我,你可以报复我。为什么要害她们母女?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是死于肺痨,肺痨啊?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慕容云玉手都颤了,可是她依旧要保持着高傲的态度,不服输的强忍,不然为了什么,她都不能承认,不能说。
“我约人了打牌,时间到了,先失陪了。”慕容云玉急忙绕过司徒昭。逃离了。
上到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背贴门边,无力的顺着而下,最后坐到了地上,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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