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这两把奇剑之后,毅心里异常的兴奋,涛涛不绝地说着,可是晴悠却安静了下来,看了着这被毅拨开,露出剑柄的两把剑,一把冰雪透亮,一把灼热透火,似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跑回屋中。
从房内的柜子里翻出从白兰树下挖出来的盒子,将里面的那两本书,不,应该说是武功秘笈,《烈焰剑》、《冰雪剑》。
晴悠将两本秘笈递向紧跟其进屋的毅道:“就是它们,那两把剑,跟这武功秘笈,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只要有了它们,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
于是毅接过《烈焰剑》,秘笈刚入手,似乎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仿佛在跟其响应般。
按耐住身内的骚动,慢慢的翻起书本研究了起来,晴悠见其埋头便入了神,也不去打扰他,径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地看起了《冰雪剑》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两人都完全被此秘笈吸引住了,如同灵魂都融入了秘笈中,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同时合起了秘笈,坐到了白兰树下的木椅上,看着那块还没有立字的木制墓碑愣了好一会。
桌子上,两人跟前各自放着所看的秘笈,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打破这种沉默,一直到一朵洁白白兰花落到《冰雪剑》上的时候,晴悠轻轻拾起,凑近到鼻下轻闻,“花开花落,难道我们也要先练有所成放能破墙而出吗?”
“从……一开始……”毅沙沉地声音传来,“他们就已设了这个局,人为了生存的本性,一点会照着他们的话去做,最初是信函上的毒,到崖墙上的绝世好剑,无不在逼着我们学习此剑法,只是……这剑法太霸道了……”
对此,看过秘笈之后的晴悠亦有同感,抚摸着秘笈上的“冰雪”两字,晴悠心感无奈,不由叹息道:“难道这剑法是为你我二人所量身订制的吗?一套双修剑谱,非寒体不可练,非热体不可双,非寒不可碰,欲修此法,获此剑,必寒气环身永不消者。”
“我这本也是如此,”毅翻开了第一页,移向晴悠,“此心法分有七层,四层便可开山辟地,如果我们想取出崖上之剑,必须练至一层,双修至四层劈开此崖石方可见重见天日。”
两人又是了阵沉默,不是晴悠不愿修炼,亦不是毅不愿修炼,可此事上所说的所修却是必须袒诚相对,合掌而修,如此一来……
“你想好之后再告诉我,”晴悠蓦地站起,将《冰雪剑》假意收入怀中,实则已被其藏入金针,“我本对剑法不感兴趣,但却是我害你同落此崖,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答应。”
“那不如……”毅听了晴悠之言也跟着站起,欲想说练,但却又思及晴悠未及笄,如此怕有损晴悠闺誉,故张着嘴却又将话咽了回去,“没事了。”
晴悠看到毅垂下失望的双眸时,便知他想修炼此剑法,也许是因为思想的禁锢未敢直言,但她既然已将话说至此,他如若不愿开口,她也只能当作不知。
于是如此过了五天,晴悠已在这里开辟了块地,种起了青菜来,虽说金针中种有,但却不能总是如此拿出,时间长了,毅会产生怀疑,故此,除了偶尔飞上险峻的崖上捕抓到些鸟儿当食之外,两人便未再吃过米食了。
毅依旧没事便坐在寒池边上想事情,晴悠问其在做什,他总是笑笑说在那里凉快便过去,只是晴悠知道他是在犹豫。
这日,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晴悠急忙从屋里拿出木桶来接水,多日除了那崖墙上流下来的水,晴悠再也没有见过清水了,今日难得雨水降临,晴悠誓要接水沐浴。
毅见晴悠将屋里的大小桶都拿了出来,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接水啊,”晴悠快即答道:“要不要你想我做什么?”
毅失望地深吐了口气,接过晴悠手中之活后道:“没什么,只是好奇问问,如果你想沐浴的话,你可以到寒池紧挨着的那个小池里洗啊,我试过了,那水可是热的。”
“我也知道,但你天天坐在那里,夜里不到天黑你也不进屋,你让我怎么洗呢?”晴悠摆出无辜地表情回道:“你也不想想,这天一黑,在这崖底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洗?”
“黑……等等……”忽然,毅抱着晴悠兴奋地跳了起来,“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我终于想到了……”
第9章 冰火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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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抱着晴悠在雨中快乐的转着圈圈,说着些晴悠听不懂的话,只是见毅连日来的闷闷不乐,便未打断。
思及这两年,刚过十五的毅本该就是活力充沛之人,如若不是因为他体内的火毒,晴悠强迫着其要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想必在落崖的那日便会受不住毒发了。
约莫五分钟之后,毅平静了下来,但脸上却露出少有的灿烂笑容,“晴悠,有办法了,我们可以修炼此功法了,晚上,就是晚上,只要在晚上,什么都看不到了,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你也不怕我毁了你的闰名了,你……”
晴悠双脚着地后扑笑了一声,而后转身入屋内,找寻干布擦身。
毅一时举奋,忘了晴悠身体不能受寒,于是全追进屋中,见晴悠已关起了房门,紧张在房门外等候,“对不起,晴悠,我忘了你的身体不好,我不是有意的。”
不屑一会,晴悠开门而出,身上已换上了干爽的衣服,本就简扎的乌黑秀发也被晴悠披散地放了下来,用干布擦拭着。
“没关系,又不是掉到寒潭里,”晴悠拨弄着头发,不在意的甩了几下头发,“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从今晚开始修炼吧,只是我资质愚钝怕是没数年未能修有所成。”
“这不要紧,只要你愿意便好,”毅见晴悠未拒绝便立即安慰其道:“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专研,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说出来探讨的。”
于是两人便在这崖底开始了潜心修炼剑法的日子。
第一夜,两人还有所尴尬,天黑之后,晴悠便先出屋子,小心张望之后,才吐了口气褪去外衣,再向转角处望了一眼,见没有半点动静,于是便接脱着,一直道只剩亵裤和肚兜之时才步入到暖池中。
此池大小正好够晴悠双臂展开,深度也正合了她盘膝而坐的高度,没过脖子,水微微抵至下巴,如此一来,夜可说是完全看不到晴悠的身体了。
一切准备好之后,晴悠便叫道:“好了,你可以过来了。”
见毅出了转角后,晴悠背过了身子,避过毅褪衣的过程,直到毅进入到寒潭之时,她才转了过来。
只是一道拳头宽的隔石,便是温差相差极大的两池,两人不由得猜想,为了修炼此剑法,两位死去的前辈可是花费了多少心思。
“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夜里,模模糊糊中,毅看到了晴悠微红的脸,脸上不由得勾起一抹俊美的笑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见,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你亲手帮我脱的呢,现在想起来你胆子还真大,难怪外面的人都说你是怪医,脾气古怪,性情古怪,就连医人的方式也很古怪。”
“你管我,”晴悠不满,侧着手掌依着水面向前一推,毅感脸上点点受热,再加之水声便知晴悠害羞了,“好了,不玩了,心法你都背熟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毅点了点头,收起了玩心,表情严肃了起来,“盘膝而坐,袒诚相对,对掌相合,提气深呼,吸气运丹田,冷暖相成……”
一夜过去,两人收掌调息片刻亦分别从池中出来。
通过一夜的修炼,毅竟觉得自己似乎能控制住体内的火毒,虽然只是感觉,但这一发现让其兴奋不已,同样的,晴悠亦是如此。
犹记得小凤对晴悠说过,“欲想保住性命,现今最好的方法不是去除,而是控制。”
这此年来,晴悠都试过很多方法,就连真气也动用了,就是为了能做到这一点,可没想到,这么一套被埋于地下的一套功法竟能助其做到,此发现怎能不让晴悠欣喜若狂呢。
只是习惯了喜怒不现于形的晴悠并未有毅那般完全表露于形,故此两人每日都给自己定制了固定的课业,每天将所需修炼的那段心法背下,跟随着心法的练起,日里还以干枝当剑,练起双击剑法。
即便有了这一发现,但晴悠还是坚持着每日吸引最精纯的晨光修炼体内真气,因为她发现,她的真气越是精纯宏厚,金针使用起来便更加得心应手,就连小凤的气息也越来越强,故此她从不敢怠慢修炼。
半年,整整半年的时候,两人的心法才修炼至一层,当然剑法也同步只学会第一式。
“这剑法实在是太精绝了,”当两人正式完成第一式的剑式之后,光是以干枝当剑,便看到地面留下了一道约一指深的地痕,“双剑合璧剑法精辟不说,可攻可守,进退完美,单人使剑虽是威力稍弱,但亦是攻守自如,真是一套绝妙的剑法,难怪两位前辈要情愿留在这崖底潜心专研,亦不愿再踏入凡尘,修得此剑法,可说是死而无憾了。”
毅的感叹也许部分是对的,但在晴悠看来,这一对苦命的恋人怕是本就厌倦了凡尘,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渡过余生,但又不甘双剑后继无人,才会苦心安排了这一切。
至于两人,怕是天降红运,恰好落得这好处,否则两人真的只能老死在此了。
“半年才修到一层,练得一招,何时才能劈山开地啊……”晴悠看着崖墙,看着那两把两人还未取出的绝世好剑感叹道。
将手中都不知道为了练剑而裂断了多少根的干枝,对着崖墙,毅自信地笑道:“我们现在就去取剑,你取冰雪剑,我取烈焰剑。”
语毕,毅率先飞身上墙,晴悠紧跟随后,此次,对的人握住对的剑,而剑也似与他们的新主得到了共呜,在两人握住剑柄的瞬间,剑居然轻微地抖动了起来。
“准备,”毅看向晴悠,对其轻轻点了点头,“运气……拔剑……”
随着两的运起的气,两把剑也跟着抖动的越来越厉害,似乎想冲奔而出,但却又逃脱不了,苦苦挣扎着。
“坚持住,”毅见晴悠脸露难色,仿佛快要支持不住了,便对其大喝,“再坚持一下,快了,剑快拔出来了。”
“恩。”晴悠咬紧牙关,强忍着,体内几日稍觉受控的寒气,现今似被放了气的气球,不停地四处乱窜,打乱着她的气息。
第10章 冲击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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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两人修炼已达四层,修炼可算是所有小成,剑法精堪不说,内功也很宏厚,如若有人见过他们全剑合璧的话,那一定会惊叹于他们的剑法和那惊人的内功。
当然这四年来,两人易未轻松过,晴悠为了尽快完成这套剑法,日以继夜的持剑挥舞着,为了跟上毅的修炼速度,则将修气的时间缩得短了又短。
今日两人终于准备好,冰火双剑合璧,,以求一击破墙。
“晴悠,你准备好了吗?”两人站于崖前,各自执着自己的宝剑对着崖墙严阵以待,“墙破之后立即退离,不要靠近,墙的另一头会出现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晴悠点了点头,随着修练《冰雪剑》,晴悠的个性更加冷淡了,仿佛也吐出来的气也都带着冰寒,至于样貌,那可是真的应了女大十八变的说法,冷艳绝伦不说,就连身材也是十分惹火,如若不是晴悠穿着较为保守,乍眼一看,看不出什么的话,恐这世个男子无不拜倒在其石榴裙下都不行了。
娃娃形的娇嫩脸蛋,配上柳眉大眼,水汪汪的眼珠子上还带着对既长又浓密的卷翘睫毛,被困此崖底,失去了采药的机会,晴悠的肌肤被滋养得异常的白晰细嫩,只是那总是冷冷的表情总是拒人与千里之外,如果若不是毅常年伴与她,一定会被其这一身冷绝所误会。
毅一脸男子刚阳之气,强烈的霸气自其剑风而起,光是此剑气便让周边花草花叶凋落,无法自持。
内力运起,剑身随着内力不断地发出低呜,慢慢的两人将剑身相交一起,冰火相交,一发不可收拾。
剑起,人起,剑势亦跟随而起,完全没有半点怜惜之意,那么地强烈,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强势……
两人收势,将最后一招击向崖墙,砰的一声巨响,崖墙受损,地面受震,两人反弹后退数步,稳住身形。
崖墙所受击之处漫延出数条裂痕,但未见崖墙被击穿或者倒下,毅甩了甩如蛇般转曲前行的烈焰剑,带着火般的刚烈之气道:“这崖墙真是坚硬,竟一击不能破,还是说我们修炼的火候不足呢?”
晴悠转动着手腕,让冰雪剑轻松自如的转动着,通体雪白的剑身划出一道道美妙的弧线;在艳阳下显得异常炫丽夺目。
“再来几次吧,对着同一个地方,只要再击多几次,一定能将它给击破的,”晴悠将手中冰雪剑握定,看着被击崖墙的位置道:“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于是两人连试了两次,虽同样击的是同一个点,但却还是未能将崖墙给击穿,只见一个深陷的口子还有数不清的裂痕,让两人已经感到有些吃力了。
“晴悠,我们明天再来吧,”在经历了第五次出击之后,毅见晴悠额间已渗出了细汗出来,不由得止住了,“正如你所说,我们四年都能等了,何必急于一时呢!”
收起了剑,微微地吐了口浊气,缓缓地道:“好,今夜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争取一举攻破。”
毅伸出手亲昵地以袖为晴悠拭着额间汗水,“你也累了,一会我飞上悬崖去偷两只鸟蛋做煎蛋给你吃吧。”
“我要半生熟的,”晴悠对其笑了一笑,“顺便呢麻烦你将在鹰巢边上的那两株赤色的植物一同采下来给我,记住,一定不要弄破了叶子,叶汁可是有毒的喔,给,金蚕手套,我生好火等你回来。”
晴悠看似天真,但却杂带着冷艳的笑让毅不得摇头自失,摆弄着晴悠教其的西方礼仪姿式,“遵命,女王殿下。”
毅说完,立即将剑插回腰间的剑销中,两步并做一步的向前腾飞冲向悬崖。
晴悠则很自然的将冰雪剑收入金针中,进屋找出干柴,准备生火。
这一夜,两人都辗转难眠,等了四年,他们终于有机会离开这崖底了,但却突然觉得舍不得,特别是在这白兰树下,沏壶白兰花茶,坐于树下,观赏着这崖底的月色,对于这样的安静,晴悠甚感心宁,一种源于灵魂的清静,没有前世的困扰,没了今生的失去双亲之痛,更无需去提防司徒家的追杀,不用面对林善与红秀狼狈为奸的杀父之痛。
在这里生活了四年,晴悠舍不得离开,舍不得这里的安宁,但她知道毅是绝对不甘待在这崖底一辈子的,她与毅不同,光是“少主”二字,毅便不可能真如其誓言所说的那般,只要他活着,便是他的人,那是永远都没有可能的事,既便毅想,那都只是一个妄想。
四年了,毅除了在晴悠修炼不勤快或者因其对小小的招式都无法自如挥洒之时,难免会对其发起脾气来,但晴悠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结局,因为她知道,毅一直隐忍着,他没有直言埋怨晴悠,可心里却一直都想念着外面的世界,无时无刻……
优雅地沏着这些年来由白兰花所制成的干花茶,花香四溢的花茶缓缓的从壶中倒出,淡淡的茶色落入杯中,将杯子移向毅,垂着眸子,不敢对其直视道:“毅,这杯茶,我以茶代酒对你说声道歉,对不起……”
毅愣愣地看着这杯茶没有喝下,看着这花色入了神,慢慢地,热气淡了,没了,茶也凉了,这会,毅才果断的端起茶,一饮而尽。
“我接受,”毅将杯子放回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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